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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葛蓓莉亞綜合征(NP高干骨科)在線閱讀 - 三十九、幽夢(微H)

三十九、幽夢(微H)

    這個盧秋蕓,是謝舒音姥爺那邊的一門外路親戚。早年特殊時期她家里犯了事,幾個孩子便都分散著寄去了別人家,而盧秋蕓就在姥姥姥爺這邊寄過一陣。改革開放以后,盧秋蕓跟著幾個廠里做工的小姐妹一起去了京城打拼,好些年也沒有音信傳回來,鄉(xiāng)里人只當(dāng)她是混得不好,沒臉見人罷了。

    等到千禧世紀(jì)之后,京城里“御筵天城”的牌子豎起來,企業(yè)家盧秋蕓穿著一身中式套裙上了央視新聞,代表首都餐飲業(yè)界向領(lǐng)導(dǎo)們做匯報。鄉(xiāng)親們一個個瞠目結(jié)舌地瞪著電視機(jī),眼見當(dāng)年扎著麻花辮的土丫頭已然改頭換面,當(dāng)著一干天官大員侃侃而談,心里怎一個震撼了得?

    “我早就知道,小蕓得是個有出息的!”村口閑話時,有人一臉感慨,“想當(dāng)年,小蕓還管我家丫頭借了三百塊錢路費(fèi)哩?!?/br>
    “這小娘們出息大,脾氣肯定也大,”有人搖著蒲扇一臉不屑,“娶妻要娶賢,以前我兒子要跟她搞對象我就不同意,你看看現(xiàn)在她那樣,哪是一般男人能看住的?”

    “嗨,手里有錢不就行了?”

    “手里再有錢,能帶進(jìn)棺材板嗎?哼!”老頭吧嗒吧嗒抽著旱煙,通黃的大板牙上下一咂摸,用舌頭慢悠悠頂出半截菜葉子來,“還不知道她那錢是給誰賺的呢,等著瞧吧!臺前事,人后知,早晚有她倒的一天!”

    謝舒音對表姨盧秋蕓的印象倒是很好。姥姥帶她去城里看病的那幾天,兩人就借住在盧秋蕓的家里。那是一戶挺普通的公寓房,上下兩層三百來平,說起來是寬敞得很了,可兩人到了地方才發(fā)現(xiàn),樓下一層已經(jīng)全給家境困難的員工們當(dāng)了宿舍,表姨一家三口蝸居在頂上九十平的小兩居,偌大個企業(yè)老板,竟然比工薪族們住的還要窘迫。

    姥姥可不想給親戚添麻煩,牽著謝舒音的手轉(zhuǎn)頭就要走,盧秋蕓連忙趕上前來將她們娘兒倆攔住,“這樓底下住的也都是些可憐孩子,還有我這兒的老員工,家里有些難辦了就上我這住一陣子。這么多年了,都是親人一樣的。舅媽您要嫌棄,我就去皇冠給您開間套房……”

    “開什么套房?盡瞎花錢!”謝建英一把拍在她手上,“我是瞧著你家人多,怕你不方便!”

    盧秋蕓立馬笑起來,“有什么不方便的?小舅媽可不許跟我見外!”

    在那些天里,表姨和表姨夫陪著謝舒音老小二人游覽了京城的名勝景點(diǎn),中午就在御筵天城包了飯。

    謝舒音抱著厚厚的菜單左看右看,點(diǎn)了幾道常聽人說的京城名菜,急得姥姥在桌子底下捶了她兩下。等菜上來了,謝舒音夾起一筷zigong保雞丁送進(jìn)嘴里,小臉頓時皺成一團(tuán)。

    表姨和表姨夫?qū)σ曇谎郏夹α?。“音音覺得不好吃嗎?”

    姥姥又輕捶了她一下。謝舒音癟癟嘴,還是照實說了:“不好吃。”

    盧秋蕓道:“這宮保雞丁主要吃的是一個口感,咱們倆的味口倒是很像,我也覺得不好吃,但菜單上還是得有。外地人過來開飯館子,少不得比本地戶更講究地道了。那個豆汁兒更難喝呢,表姨給你盛一碗嘗嘗!”

    晚上回到家來,十來號人濟(jì)濟(jì)一堂,貼餅子和大鍋菜一盆盆地端上來,吃得謝舒音合不攏嘴。飯后,表姨拆了盒看起來就很名貴的紅封雪蛤,有個員工小姑娘立馬接過去,拿到鍋上合著木瓜牛奶一齊燉了,沒一會功夫就滿屋飄香。

    表姨家里的小jiejie莊可然給謝舒音也盛了一盅,自己捏著小勺子一口一口地喂meimei吃。等吃完甜食,兩人手牽著手,親親密密地跑到臥室里。莊可然拉起大提琴,謝舒音捧著腮幫子在一旁聽了一會,也踮起腳尖,踩著流淌的音符旋轉(zhuǎn)起舞。

    一曲奏罷,莊可然將端莊嚴(yán)肅的大提琴放回原處,沖她眨眨眼,從床底下抽出一把貼滿了卡通大頭貼的電吉他。

    “其實我更喜歡這個,我彈給你聽呀?!?/br>
    時間撥轉(zhuǎn)到數(shù)年以后,第二次與表姨見面時,謝舒音發(fā)覺那個始終斗志滿滿的小個子女人一下子老了很多,眼角的魚尾紋用了厚粉也遮不住。她開始變得更像是村子里的女人了——疲憊,失意,心事重重。

    盧秋蕓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鬢發(fā),又輕輕摸了摸謝舒音的臉蛋,笑靨溫和:“音音長高了這么多呀?!?/br>
    “可然jiejie呢?”謝舒音抱著她的膀子問。

    “jiejie去國外念書啦,過幾年就回來和音音一起玩?!?/br>
    那天的表姨和姥姥一直聊到很晚,屋里的燈火直到夜半也沒有熄。翌日天一亮,表姨就踏上了回程的路。姥姥沒出來送她,謝舒音在身后訥訥地喚了一聲,她卻和季宛一樣,孤身向前,再也沒有回頭。

    又過了些時日,御筵天城被查封,震驚全國的首都官場系統(tǒng)性塌方大案終于判了。盧秋蕓被捕入獄,據(jù)說要在營城監(jiān)獄里呆一輩子,而她的罪名,是行賄、組織賣yin、非法拘禁,以及買兇殺人。

    聽著謝舒音提起盧秋蕓,謝予淮心里便立刻有了數(shù)。雖然過去她所參與的那個體系與謝家并無交集,可自古軍政不分家,許多事情是不言自明的。

    內(nèi)環(huán)有棟十分著名的爛尾樓。十來年前就價值十多億的豪華酒店大樓永遠(yuǎn)地停工了,不會有人敢去接手。除了政治的原因以外,還因為盧秋蕓的丈夫莊樊從那未竣工的樓頂跳了下來,腦漿子跟U盤的碎片混在一起,紅紅白白炸了一地。

    “教官,你說,人這一輩子,到底是在追求些什么呢?”

    小小的人兒遠(yuǎn)眺山崗,鬢邊碎發(fā)飄拂,隱隱顯露出哲人王的縹緲氣質(zhì)。

    謝予淮不是文科生,肚子里頭墨水不多,這個問題他可回答不上來,于是沉吟了一會,輕聲問:“你的追求是什么?”

    謝舒音低頭想了一會,湊上前去在他唇邊輕啄了一口,手指緊攥住他的衣角,腦袋抬起來,“我的腳好疼,可以麻煩教官再幫幫我嗎?”

    謝予淮幾乎要給這丫頭氣笑了,一撫額頭深深地嘆了口氣。

    “不可以!趕緊回去?!?/br>
    他逮住她那不聽話的小爪子,將那盒傷藥塞進(jìn)她手心里,也不管自己有沒有食言違信,就這么板著張臉拒絕了她。

    謝舒音抱緊雙臂,獨(dú)自一人蹲坐在矮墻邊沿。舌尖探出,沿著唇線緩緩舔舐一圈,麥芽發(fā)酵后略微苦澀的香氣還留駐在唇齒之間。

    她注視著他的背影,眼見他起身疾步回轉(zhuǎn)屋中,砰地一聲甩上了房門。門沿上的灰土撲簌簌一陣全抖落下來,像是在他門前灑起了霰。

    夕陽西沉,薄月升空。再開門時,清凌凌一片輝光,風(fēng)過處,映得一庭清雪。

    門廊上頭印著兩枚小小的腳印,似乎是在那里安安靜靜地等待了很久。

    那天晚上,謝予淮做了一個夢。

    “哥哥騙人,說好要幫我上藥的?!?/br>
    他那件純黑色的T恤正松松垮垮地掛在她身上,胸前兩只堅挺的蜜桃顫了顫,像是沒有穿內(nèi)衣的樣子。

    眼眶紅通通的,她就是只壞心眼的小灰兔子。

    “別哭……乖,我?guī)湍闵纤帯!?/br>
    一室靜謐。謝舒音倚在他窄窄的床榻上,一只傷腳高高地翹著,搖來蕩去。

    他聽見自己喉結(jié)滾動的聲音,心臟跳得幾乎快要抵上喉腔,“你怎么……不穿內(nèi)褲?”

    “我不想穿?!彼⒆託獾剌p哼一聲,復(fù)又望向他,“太熱了,哥哥,你熱不熱?”

    她在他的目視之下分開兩腿,幽深花縫敞露無遺。當(dāng)間一線xue芯細(xì)窄極了,嫩紅色的rou瓣一蠕一卷,濕漉漉的蜜液正順著xue口沁出來。

    腦中那根緊繃已久的弦忽地就斷了。他握緊了她的腳踝,將她一把拉到身下。

    “謝舒音……!”

    他一傾身,重重地覆了上去,在她耳畔艱聲喘息,“你為什么總是不聽話……”

    “哥哥,我的腳痛……”

    她咬著唇,軟著聲兒低低求告,“換個姿勢,可以嗎?”

    她跪坐在他的床上,腰肢扭轉(zhuǎn),雙腿微分,白嫩的小屁股向上撅起,腿心殷紅一覽無余。

    一只纖手繞到身下,輕掰開水潤濕黏的xuerou,那條緊致蜜道正怯生生地翕動著,有關(guān)于聲與色的細(xì)節(jié)盡數(shù)暴露在他眼前。

    “哥哥,再幫幫我……”

    他嗓音微窒,啞聲問:“想要我怎么做?”

    “射給我,好不好?”

    他喉結(jié)一滾,握住guntang的性器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