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我爸的籃球時代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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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照野轉(zhuǎn)過身沒走幾步,籃球筆直地飛過來,砸在他的后背上。 他吃痛地回頭,看到夏驚蟬聳聳肩:“不好意思手滑了,一坨屎粑粑馬賽克我也看不清?!?/br> 林照野不敢跟小姑娘計較,只能生生挨了這一下,自認倒霉,轉(zhuǎn)身看到許青空,想到昨天被他威脅的那一下子,全走廊的人都看到了。 他一時不忿,走過去和許青空單挑。 兩人都是打快攻的一把好手,沒有花里胡哨的技巧,打得特別猛,好在林照野說到做到,犯規(guī)次數(shù)終于減少了。 夏驚蟬抱著手臂圍觀著,因為許青空和林照野兩人的加入,搭上夏沉光和肖屹兩位,居然有了點正二八經(jīng)的男團氣質(zhì)。 最重要的是,這一支籃球隊,越來越強了。 …… 傍晚時分,隊員們陸陸續(xù)續(xù)都離開了。 只有徐文洋還沒走,獨自坐在休息區(qū),手里拿著一堆需要填寫的表格報告,都是錢堂姜自己懶得寫,一股腦交給他的,讓他寫完才能走。 現(xiàn)在他們簡直拿他當(dāng)傭人使喚,偏偏他之前做錯了事,還不能反抗。 看著隊員們熱火朝天地訓(xùn)練著,就連剛剛?cè)腙牭男氯肆终找?,都有人帶著他練球?/br> 沒人搭理徐文洋,沒人在乎他。 他想到了小時候,家里窮,他又不聰明,什么都做不好,被小朋友們孤立。 后來他喜歡跟在有錢人家的少爺身后跑,給他們做這做那,他們雖然帶他玩,但也并非真的看得起他,拿他當(dāng)玩物,甚至還要他趴下來像狗一樣讓他們騎在身上玩打仗游戲。 年紀小,不懂屈辱是什么,只顧著傻笑、傻樂,后來年紀稍長,心里開始不舒服,但這些有錢少爺變本加厲地欺負他,凌/虐身體還不夠,還是折辱他的心靈,打壓他,嘲笑他… 后來徐文洋認識了夏沉光,家境跟他不相上下,一天到晚抱著一顆籃球四處找場地玩。他讓徐文洋和他一起打籃球,徐文洋答應(yīng)了,也逐漸喜歡上了這項運動。 在規(guī)則絕對公平的籃球場上,他和所有人都是一樣的,無論是地位還是人格,都是平等的,誰犯規(guī)了都要被罰黃牌,輸就是輸,贏就是贏。 他愛上了籃球,也和夏沉光成了最好的朋友。 他本以為,他們會一直這樣好下去,直……到夏沉光被夏家認領(lǐng)了回去。 他抱著籃球,看著他從那宛如莊園一般的大別墅里走出來,穿得宛如富家少爺一般,坐上奔馳車。 徐文洋的心都要碎了。 為什么,為什么他也變成了他們那樣,明明是他最好的朋友,明明他們在同一起跑線上一起玩籃球。 可……跟他還是不一樣。 夏沉光是有錢人家丟失在外的遺珠,真正的豪門大少爺,不用努力就什么都有。 可他呢,他什么都不是。 從那時候開始,徐文洋放下了籃球,開始鉆營諂媚地去給少爺們當(dāng)舔狗,從他們那里獲取資源。 原生家庭給不了他的,他要靠自己努力掙來,哪怕沒皮沒臉,哪怕自尊心被人踩在腳下,都沒關(guān)系。 夏沉光這個地主家的傻兒子,還一天到晚抱著籃球瞎玩,可他不一樣,他要為自己的未來籌謀了。 從那以后,徐文洋和夏沉光漸行漸遠、南轅北撤。 “叮咚”的一聲,小靈通短信提醒音打斷了徐文洋的思緒。 短信來自夏家那位“養(yǎng)子”——夏安瑜。 “周末我爸從國外養(yǎng)病回來了,他有高血壓,我想給他一個’驚喜’,你知道該怎么做。” 徐文洋的手攥緊了小靈通手機,手背皮膚隱隱泛起青筋。 他媽的,這么快嗎! 徐文洋抬頭望向籃球場,夏沉光帶球沖鋒,三步上籃,輕松地將籃球遞入籃筐里,干凈的球鞋穩(wěn)穩(wěn)落地時,嘴角綻開了一抹招牌的陽光大男孩微笑。 十年如一日,夏沉光從沒變過。 開朗,愛笑。 徐文洋也從來沒變過,只是和夏沉光當(dāng)朋友時,他藏起了內(nèi)心所有的陰暗,也學(xué)會了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而已。 但快樂終究是短暫的,他和……遠不是一類人。 徐文洋防備地看看周圍,后勤部已經(jīng)沒人了,許青空一個人在邊緣的場地練習(xí)投籃,其他隊員都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 他心臟撲通撲通地狂跳著,腎上腺素飆升,小心翼翼挪到了夏沉光的書包邊,從里面摸出了夏沉光的手機。 拿手機的手禁不住顫抖著,他深深呼吸著,控制著瘋狂抖動的手指尖,編輯了一條短信—— “今晚九點,在學(xué)校后山廢舊教堂見,有重要的事找你,一個人來?!?/br> 收件……輸入了早已準備好的蘇美云的電話號碼。 隨即,刪掉了“已發(fā)送”短信記錄。 他不動聲色地將手機放了回去。 第26章 出洞 “夏沉光,是你嗎?” 宿舍里, 蘇美云收到夏沉光的短信,愣了好久—— “真的假的?” 喬珂叼著辣條走進宿舍:“你男神約你了?” “你怎么知道?” “哈?” 蘇美云一把掀開桌簾,興奮大喊:“我男神真的約我啦~~!只要功夫下得深!守得云開見月明!我就要追到校草啦!” 喬珂倚在陽臺門邊, 嘴角抽抽著:“你一天到晚才是忙嘞,又是社團又是學(xué)生會,都好幾周沒去過籃球隊了吧,你確定你在追他?” 蘇美云笑嘻嘻說:“所以事實證明, 是我的就是我的, 不需要追, 他也跑不掉。” 喬珂雖然一心學(xué)習(xí), 是個超級大學(xué)霸, 卻對宿舍女生們的感情狀況了如指掌,當(dāng)即對此表示質(zhì)疑:“夏沉光那家伙,一門心思只有籃球,前段時間街舞社的團花,那么大個大美女約他去吃…… “等下, 街舞社最大的不是她們社長嗎?少說有d?!?/br> “我覺得有f?!?/br> “擦,好羨慕。” 兩個女生恍恍惚惚吼吼嚯嚯笑了一陣子,忽然想起跑題了。 喬珂輕咳一聲:“說回正題,人家那么大個團花約他吃飯, 飯桌上,他居然跟人家談合作, 讓人家去他們籃球隊跳拉拉cao, 還說了一堆社團之間互幫互助,共創(chuàng)友愛校園之類冠冕堂家的話。后來, 街舞社妹子再也沒找過他了, 讓他跟他的籃球孤獨終老去?!?/br> 蘇美云好奇地問:“你怎么知道?” “學(xué)校都傳開了好吧, 全校最不解風(fēng)情的直男top1,就是夏沉光!”喬珂掌握校園一手八卦新聞,冷笑著說,“所以他能主動約你,不是有求于你,就是真心話大冒險輸了?!?/br> “那不可能,我的眼光沒那么差,他絕不會對女生開這種無聊的玩笑。”蘇美云很篤定,“知道我為什么喜歡他嗎?” “不是因為看他一入校,1v1斗牛單人挑戰(zhàn)全校隊,還大獲全勝?” “不是那件事,我又不迷籃球?!碧K美云坐下來,喝了一口水,說道,“是大一下學(xué)期開學(xué)那會兒,我去露天籃球場看帥哥,看到路邊有個老太太,攔著同學(xué)們要錢,說自己外地來尋親的,錢被偷了,肚子餓,問同學(xué)能不能給點錢。這一看就是騙子,沒人給她錢,除了夏沉光這個大蠢貨,不僅給了,還把自己好幾天的飯錢都給出去了,有一回我看到他在學(xué)校吃湯泡飯?!?/br> “我記得?!眴嚏嫦肫鹉鞘聝毫耍拜o導(dǎo)員好像在群里發(fā)過防騙守則,說那些老人都是騙子,讓同學(xué)們別上當(dāng)?!?/br> “是啊,學(xué)校通報過那些騙局,后來有一次在校門口,又一個老太問他要錢,他居然又給了!我真是看不下去了,走過去明明白白跟他說那是騙子?!碧K美云笑了笑,“那是我第一次跟他說話吧,你猜他怎么說,他說他知道。” “知道還給?” “沒辦法,他說他很難拒絕老人家。”蘇美云苦笑了一聲,“很難拒絕老人家,倒是挺會拒絕女生的?!?/br> 喬珂吐槽道:“這不是蠢嗎!明知道是騙子,還要上當(dāng)受騙,簡直圣母,受不了一點?!?/br> 蘇美云無奈地聳聳肩:“沒辦法,這家伙就是蠢的要命?!?/br> 這個世界上聰明人有很多,但莫名……美云就喜歡這個愚蠢又善良的大傻個兒。 所以不管這條短信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蘇美云都愿意赴約。 她穿上了自己最漂亮的小裙子,下樓去美妝店找夏驚蟬幫她化約會妝。 夏驚蟬聽說蘇美云要去約會,還去后山那么偏僻的地方,心下警鈴大作。 她自重生以來,這兩個月,一直在小心翼翼地防備著夏沉光大學(xué)時期最大的危機事件。 那場“侵害未遂”的案子,不僅讓他和親生父母斷絕了關(guān)系,更讓他失去了學(xué)業(yè),最終連本科學(xué)位證都沒有拿到。 警方?jīng)]有直接證據(jù),證明他是作案人,但也沒有證據(jù)證明他不是。 臟水潑在身上,再難洗清,夏沉光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即便后來成了職業(yè)籃球隊員,這件事也成了他無法擺脫的黑歷史。 幾乎毀了他一生。 無論如何,夏驚蟬都要幫老爸避開這次禍殃。 “先不急?!毕捏@蟬問蘇美云,“你跟夏沉光打過電話確認嗎?” “打了啊,關(guān)機了,估計是手機沒電了吧?!?/br> 夏驚蟬打了個電話過去,果然,電話那邊傳來電腦女聲,提醒她,他的手機關(guān)機了。 她想到他和肖屹兩人平時公不離婆、稱不離砣的,于是給肖屹打去了電話。 肖屹倒是接了:“小夏同學(xué),有事嗎?” “屹哥,你在哪里啊?” “剛下課,準備去食堂吃點東西?!?/br> “跟夏沉光在一起嗎?” “沒啊,你daddy這會兒沒課,應(yīng)該在籃球館訓(xùn)練吧。” “你那邊籃球館遠不遠?” “不遠,剛路過呢。” “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去籃球館找找他啊,他手機關(guān)機了,我這兒有點事要馬上找到他?!?/br> 肖屹倒還算仗義,也沒有多問,順腳拐進了籃球館。 沒一會兒,夏沉光電話就撥了過來:“好家伙,怎么關(guān)機了?喂喂,小夏,找為父啥事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