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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變 第123節(jié)

    他彎腰換鞋,郁岸爬到他背上雙手摟著脖子:“我想吃番茄燉牛腩配奶油饅頭?!?/br>
    昭然不說話,當(dāng)沒看見。實際上已經(jīng)到了忍耐限度最頂端,怎么可以不搓他的腦袋,快要出現(xiàn)戒斷反應(yīng)了。

    一直不被搭理,郁岸垮下臉:“?!?/br>
    郁岸躺回沙發(fā)上,腦袋倒吊在墊子邊,漫不經(jīng)心說:“今天大老板跟我頂嘴,我朝他比了個中指就走了,扣了年底的獎金,通知你一聲。”

    昭然:“??????”

    #挑戰(zhàn)回家不揍煤球#

    第145章 一觸即發(fā)

    女子頭顱像一尊由薔薇輝石晶體雕刻而成的巨大佛像,山脈般的身體側(cè)躺懸浮在培養(yǎng)液中,下半身長在棱角鋒利的粉晶螺殼中,但在培養(yǎng)箱內(nèi)無法看到螺殼的全貌。

    薔薇輝母沉睡在鋪滿晶角石空殼的地面上,大大小小數(shù)以萬計的粉螺軀殼依然熠熠生輝,閃爍著薔薇輝石的光芒,將孤獨的培養(yǎng)箱點綴得仿佛輝煌艷麗的水族箱,宛如戰(zhàn)死的騎士,留下盔甲簇?fù)碇麄兊呐酢?/br>
    這怪物的血條厚得驚人,血條外框則由一圈粉色線條圈住,意味著她自身帶有晶體護(hù)盾,打破護(hù)盾前都不會掉血。目測能與全盛時期的昭然過兩招。

    “薔薇輝母?薔薇輝石礦脈的領(lǐng)袖……是不是和你家族的極海冰母戈利亞同級別的畸體啊?!?/br>
    “大概吧。我只知道任何龐大家族的領(lǐng)袖都不能輕易招惹?!闭讶灰膊桓逸p舉妄動,“把簾子拉上,到我這兒來?!?/br>
    “人類的地下工廠囚禁了薔薇輝母?怎么可能?!庇舭斗泡p腳步后退,后腰不慎撞在了背后正在運轉(zhuǎn)的提取儀器上,機(jī)器竟亮起紅燈,刺眼的紅光一閃一滅,晃過薔薇輝母的眼睛。

    從巨大的女子五官縫隙中冒出的氣泡數(shù)量陡然增加,她的呼吸頻率在變化,萬一在這里醒過來就麻煩了。

    郁岸冷靜轉(zhuǎn)身,將碰亂的儀器復(fù)位,使整個提取裝置繼續(xù)運轉(zhuǎn),警示燈才熄滅。

    薔薇輝母的呼吸漸漸恢復(fù)原狀。兩人緊繃的精神才稍稍松懈一些,郁岸躡手躡腳挪到控制器邊,按下關(guān)閉遮光簾的按鈕,遮擋培養(yǎng)箱的銀色幕簾自動收攏。

    突然,女人張開了嘴。

    她的嘴里沒有舌頭,口腔之中長滿閃爍微光的粉色晶石,一顆頭竟從她口中向外探出,由晶體組成的頭顱和強健的胸腹,五官和之前見過的晶角石類似,都是粉色晶塊。一頭雄性晶角石從薔薇輝母口中誕生,他像嬰兒一樣迷茫地從輝母唇邊墜落,下半身沒有雙腿,只有一條水蛭樣的末端,其實這里才是晶角石的頭部。

    一些粉紅色的液體中薔薇輝母雙眼中滴落,粉色眼淚密度比培養(yǎng)液大,而且外部包裹一層疏水薄膜,因此不會與培養(yǎng)液混合,粉淚滴落到雄性晶角石身上,在他的下肢積累,逐漸積攢成一個粉色螺旋形的、能夠保護(hù)晶角石脆弱頭部的堅硬外殼。

    雄性晶角石貼近薔薇輝母,虔誠地?fù)肀?,接下來,本能將?qū)使他離開母親尋找食物,并收集晶蝎的分泌物帶回來反哺薔薇輝母。

    他像蝸牛一樣離開薔薇輝母,爬出大約十幾米后,戛然倒地,身體被培養(yǎng)液融化,徒留一枚空螺殼堆積在薔薇輝母身邊,與數(shù)以萬計的軀殼融為一體。

    銀色幕簾也自動閉合到了盡頭,將一場悲劇定格在這冰冷的舞臺上。

    提取裝置內(nèi),圓底燒瓶中的綠色熒光物質(zhì)悄然多了一點。

    “……”昭然捂住嘴,被這場落幕的悲劇震撼,思緒一片空白。他轉(zhuǎn)頭望向郁岸,郁岸正面對著合上的銀簾發(fā)呆,右眼眶里盈滿一層水。

    是什么樣的情緒催動了他的淚腺,連郁岸自己也不明白,腦子里的走馬燈自動放映人類世界各個城市的廢墟,這一刻,恍惚有神在耳邊告訴他——災(zāi)難將至。

    “凡是家族領(lǐng)袖,都具有相似的能力,”昭然把他拉到身邊,俯身用拇指抹擦他的眼角,“將多余的畸核力量通過大量繁衍的方式,分散成小的畸核贈予后代,這樣就可以不斷推遲進(jìn)入化繭期的時間,不需要契定者幫助蝶變也可以獲得極長的壽命,戈利亞可以孕育水母分散入海,溶溶月可以不停延伸玻璃月季的枝干遍布世界各地,如果極海冰母出了意外,二姐將是家族女王的繼承者?!?/br>
    “家族領(lǐng)袖都是雌性嗎?”

    “雌性居多?!?/br>
    “原來那些綠色的促化繭催化劑是從薔薇輝母身體中提取的促生長激素?書上說這樣可以加速后代從幼年期進(jìn)入成長期。提取后又拿出一部分用來加速薔薇輝母接近化繭期,讓她只能不停繁衍,不停為供養(yǎng)后代分泌促生長激素?!庇舭秾⒅父官N在圓底燒瓶外部,“應(yīng)該是仁信制藥集團(tuán)掌握的技術(shù),自從方信和方仁死在繆斯號游輪上已經(jīng)過去四年,這項研究居然還有人在做?!?/br>
    他凝視著燒瓶中看不見的熒光綠色物質(zhì),一想到這東西是昭然第一次被迫化繭的罪魁禍?zhǔn)?,還間接害死了自己,他默默抓住昭然的腰帶,指節(jié)因用力緊攥而發(fā)白。

    昭然手指一動,碰到雜亂資料架上的一張工作牌,連著掛繩一起掉在地上,正面朝上,照片上的斯文男人三十歲左右,戴一副無框眼鏡,穿藥劑師制服,姓名“方士休”。

    “這不是漂移飛車?yán)习宓墓吠茸訂??!庇舭墩J(rèn)出了這張臉,聽昭然說,這男人在飯局上被大小姐帶人打得滿地亂爬,“這里是漂移飛車的地下工廠?他們比我想象中還有錢,難道得到政府支持了嗎?!?/br>
    “方士休,我調(diào)查了很久才確定他是仁信制藥集團(tuán)方仁的兒子,方信的侄子,他把身份藏得很隱蔽。別小看他,這個人慣會攪弄風(fēng)云,大老板對他恨之入骨,卻一直除不掉他。我倒沒與他交過手,只在馬戲團(tuán)幻室附近遭遇過,但沒看出他的過人之處?!?/br>
    “為什么?不就是個嵌了職業(yè)核-藥劑師的載體人類。除非有人保護(hù)他?!庇舭断肓讼?,“可是人都去哪兒了?整個工廠都空蕩蕩的?!?/br>
    “等一下?!庇舭逗鋈惶痤^,看向?qū)嶒炇页ㄩ_的門口,剛剛進(jìn)來之后關(guān)門了嗎?應(yīng)該關(guān)了。

    可以聽到房間里多了一些尖銳硬物摩擦瓷磚地面的細(xì)小噪音。郁岸抬手一撐坐上實驗臺,拿微型狙擊槍當(dāng)拐杖,槍口撐著地面,視線鎖定在安全門左側(cè)的藥劑柜邊,吹了聲挑釁的口哨。

    果然,一道黑影徑直竄了出來,他穿著保安制服,只不過整個人竟然是倒著進(jìn)攻的,用手撐著地面行走,雙腳詭異地黏合在了一起,黏合成尖尖的末端,用腳發(fā)起進(jìn)攻。

    他就是郁岸在走廊遠(yuǎn)遠(yuǎn)看見的那個無頭保安,原來不是沒有頭,而是一直在倒立行走,雙手插在褲腿里,腦袋藏在褲襠里,帽子戴在腳上。

    郁岸穩(wěn)坐在實驗臺上,似乎篤定他傷不到自己——那發(fā)狂的怪物快要沖近自己面前時,竟再也無法進(jìn)攻半步,他的身體被十來條黑影鬼手纏住,猛地向后扥離,狠狠摔在地上。

    “什么東西,人類血液的味道變淡了,有畸化的氣味?!闭讶槐П劭吭趬?,腳下浮現(xiàn)一圈金色圓環(huán),鬼手縮回地面,金環(huán)光芒才跟著消失。

    郁岸跳下實驗臺,用微型狙擊槍口撥弄那怪物的身體,他應(yīng)該是個人的,身體兩端卻像突然交換了似的,腳黏在一起變成了頭,上肢變?yōu)橄轮?,頭成了尾巴。

    很像……晶角石。

    保安已經(jīng)完全失去溝通能力,他皮膚硬得發(fā)亮,似乎涂滿了一層粉色的玻璃釉,五官翻起不正常的粉紅色,他痛苦地對著郁岸嘶吼:“咪哦——”

    郁岸受驚向后跳了兩步,借純黑兜帽的敏捷加成竄上實驗臺,蹲在邊緣打量他:“應(yīng)該是人類吧,被晶角石同化了?!?/br>
    “家族領(lǐng)袖體內(nèi)的輻射量巨大,工廠里的員工接觸薔薇輝母太久了,鑲嵌低級畸核的載體人類扛不住高劑量的畸化輻射,他們過于相信自己的防輻射裝備了?!?/br>
    不敢想象,如果整個地下工廠已經(jīng)在輻射中淪陷,在黑暗的角落里還藏著多少人類員工變成的畸形怪物。

    “救人要緊,二小姐怎么會和這群不三不四的探險隊混在一起。”昭然將瀏覽過的資料拍照記錄后,去墻上的消防地圖確認(rèn)鍋爐房的位置,一回頭便看見郁岸站在那茍延殘喘的人類身邊,耳朵湊在他唇邊,自言自語嘀咕:“什么什么?給你一個痛快了斷,好的,請別客氣?!?/br>
    他提起沉重的微型狙擊槍,槍口向下刺進(jìn)那怪物的后心,鮮血噴濺到郁岸一側(cè)臉頰上,迅速凝結(jié)成一層美麗的粉色發(fā)光晶體。

    “……”昭然扶住額頭,隱約覺得他們之間形成的生命聯(lián)系雖然微弱,但在潛移默化地驅(qū)使著自己聽從于準(zhǔn)契定者的決策。

    “把機(jī)器關(guān)掉,等薔薇輝母不再受藥劑的循環(huán)控制,代謝掉這些藥物,應(yīng)該就能清醒過來自行離開了。”郁岸拆下提取儀器上的圓底燒瓶,封口后揣進(jìn)單肩包,放進(jìn)專門存放蝎百合的防撞保溫盒里,

    “哇。地下鐵的實習(xí)生果然不一樣,做事果斷,漂亮。”不遠(yuǎn)處有人鼓著掌走進(jìn)實驗室,“但c-680藥劑屬于公司財產(chǎn),煩勞您高抬貴手留下?!?/br>
    “方士休?”昭然自然退到郁岸附近,進(jìn)入觸手可及能保護(hù)他的范圍內(nèi)。

    “嗯?”郁岸拉上背包拉鏈,路過尸體邊順手將倒插在上面的微型狙擊槍抽出來,“原來還有沒死的。”

    瘦高男人推了推無框眼鏡,右手衣袖向下滑落兩寸,露出手腕上的一段鮮紅,遠(yuǎn)觀以為他在手腕上纏了三圈紅線,實際卻是印在手腕上的印記。

    在他之后,一位身穿白鶴長衫的男子從陰影中走出來,掌心里托著一只額頭貼符的小木偶。

    傀儡師爾木嵐,自體生出畸核的人類畸體,擁有職業(yè)核-傀儡師,因為追殺郁岸被昭然報復(fù),應(yīng)該早就死透了才對。

    昭然起初有些困惑,但看到方士休手腕上的傀儡線圖騰后就明白了。

    除非契定者身亡,蝶變后的畸體是不會死的。

    “我明明沒真想殺他,你動手卻一點兒不留情,把我的替身傀儡撕得粉碎,我花了一個星期才修好?!睜柲緧剐ζ饋?,滿面春風(fēng)。

    他微微側(cè)身,露出背面的替身傀儡,爾木嵐居然沒有后背,他身體的背面和正面完全一樣,不論從哪個方向看去,都是一位溫文爾雅的紳士,手中捧一只腦門貼符的小木偶。

    隨著爾木嵐抬手,一片雪白傀線黏連到昭然身上,剎那間,整個人就被傀線扯離了郁岸身邊,兩位人形畸體單獨對峙,昭然的眼睛泛起星星點點紅光,為爭奪戰(zhàn)斗榮耀和在主人面前證明實力的火藥味迅速蔓延。

    方士休雙手揣在袖子里,對郁岸狡黠一笑:“我們可以趁這個時間來談?wù)剹l件,來交換你手里的藥劑?!?/br>
    郁岸神情淡漠,從掉落在地上的方士休身份牌上踩了過去,還不忘昭然囑咐過不要在晶角石附近開槍,因此將狙擊槍往旁邊一扔,緊了緊雙手纏著的英雄拳套。

    第146章 蘇醒

    “停,停停。”方士休舉手叫郁岸別再摩拳擦掌靠近,“我說談?wù)剹l件,沒必要拳腳相見嘛?!?/br>
    “?”郁岸指指一旁被傀儡師扯離到七八米開外的昭然,“是你們自己剛剛把講道理的人拉走了?!?/br>
    方士休扯起唇角:“我收留了一隊人類探險者,一行五人大概在礦脈迷宮里迷路了,如果你肯把藥劑還我,我就送他們五人全須全尾地回去,你意下如何?”

    “他們死不死關(guān)我什么事,別擋路?!?/br>
    “……”方士休頻頻看表,在新世界,人類的一些精密機(jī)器會受到干擾,因此各種精密裝備都必須改造成畸動裝備才能使用,即使小小一塊手表,驅(qū)動能源位置也會鑲嵌一塊精雕細(xì)琢的微小畸核。

    他表面上雖然鎮(zhèn)靜,但一些不經(jīng)意的動作仍能映射出他此時焦急的內(nèi)心。

    “你考慮清楚?!狈绞啃萃屏艘幌聼o框眼鏡,“與蝶變后的畸體戰(zhàn)斗,你們也占不著什么便宜,他是不會死的。”

    “是啊,弄死他很難,但弄死你就容易多了?!庇舭锻炱鹦淇?,英雄拳套繃帶一直綁到手腕上,然而他沒更換最強化打架技能的功能核-拳皇附體,一直保持鬼魅蝙蝠嵌在眼眶里,因為直覺告訴他,最好不要和瞇瞇眼的狡猾男人硬碰。

    他做出向前沖的假動作,隨時準(zhǔn)備抽身撤走,這是郁岸進(jìn)攻前騙技能的習(xí)慣,方士休舉起雙手擋在面前慌忙向后退,不像打算接郁岸一招的樣子。

    方先生一身書卷氣,舉止斯文,手腳纖細(xì),眼看就要被郁岸一腳踹斷胳膊,郁岸竟感到腰間一緊,一股傀儡提線纏到他腰際,沉重穩(wěn)定的拉扯力量將郁岸向后拖拽,扯離方士休身邊。

    郁岸掏出破甲錐割斷腰間提線,觸碰絲線的手掌便不知不覺被割出一道細(xì)傷向外滲血。

    那傀儡師居然擁有一心二用的能力,他與背后的替身傀儡一體雙面,正反兩張臉觀察不同的方向,分別控制傀儡線阻擋郁岸和攻擊昭然,根本分辨不出哪一面才是真正的爾木嵐。

    滿天傀儡線在實驗室中布下天羅地網(wǎng),昭然每一次和爾木嵐過招,都必須從絲線交叉的空隙中尋找挪動的機(jī)會,否則就會被鋒利的絲線割傷皮膚。

    昭然腳下亮起金色光環(huán),光環(huán)向外擴(kuò)散出三個金色小環(huán),召喚出三位銀甲騎士靈魂,教皇十字劍騎士、輕甲苦無忍者、大馬士革弓箭騎士,以三角陣型向內(nèi)夾擊傀儡師。

    教皇十字劍可破盾穿甲,輕甲苦無忍者穿行敏捷,弓箭騎士遠(yuǎn)程擊殺,傀儡師彎起眼眸:“讓你直接拿出戰(zhàn)神旗幟面對我,榮幸之至?!?/br>
    傀儡師將手中木偶拋到空中,在墜落途中,從白鶴衫袖中掏出黃紙咒符,咬破拇指以血繪咒,將符咒貼于木偶額前。

    木偶如同樹干,立即生長成少年身高,十根絲線同時連接到他手腳脖頸上,末端則系在爾木嵐手指上,借此控制他行動。

    木偶極為靈活,在爾木嵐飛速曳動的十指控制下,輕松擋住輕甲苦無忍者擲來的飛鏢,利刃全插在木偶實心的木頭身體上,傷不到爾木嵐半分。

    “真的很討厭……蝶變之后來我面前炫耀的家伙。”昭然輕盈穿過交叉收攏的絲線,蹲立在實驗桌上,不碰倒任何瓶瓶罐罐,臉頰被細(xì)絲割出一道傷,幾秒之后才開始向外滲血,被他輕輕抹去。

    如果在這里認(rèn)真打,容易誤傷到培養(yǎng)玻璃里的薔薇輝母,昭然并不想驚醒她,引起暴走只會對人質(zhì)更不利。

    郁岸看懂了昭然的顧慮,一直在觀察爾木嵐,發(fā)現(xiàn)他每次都會歪頭對著騎士靈魂進(jìn)攻的方向,正常人都會用眼睛注視危險來向,而不是用耳朵。

    爾木嵐的雙眼蒙著一層霧蒙蒙的灰靄,沒有光亮,瞳仁也不能及時跟著昭然移動,難道其實看不見東西嗎?

    可他表現(xiàn)得和正常人一樣,與他幾次交鋒都沒覺得他像雙目失明的人,光靠耳朵是做不到偽裝如此完美的。

    想到這,郁岸從口袋里掏出兩顆愛心軟糖,輕輕扔出去,一顆扔在地上,爾木嵐沒什么反應(yīng)。

    另一顆砸在了空中掛滿的某根傀線上,貼符的木偶當(dāng)即做了個閃避的動作,爾木嵐也立刻轉(zhuǎn)過頭,注視朝傀線震動的方向。

    原來靠線感知一切。

    既然蝶變后的畸體不會死,就沒必要在這里耗費時間了。

    郁岸緊了緊英雄拳套的繃帶,揮起一拳就朝方士休的臉揍過去,爾木嵐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果然分心放出一股線用來阻擋自己。

    在傀線即將纏繞到自己身上時,郁岸突然化作一群鬼魅蝙蝠,亂飛分散開,躲過傀線絞殺,飛到了被自己殺死的保安尸體前,重新聚攏成人形,將尸體打橫抱起來,朝昭然奮力一拋。

    他吹了聲悠長的口哨示意,完全不需要任何交流昭然就能理解他的意圖,將尸體踹上半空,腳下金環(huán)流轉(zhuǎn),輪盤指針旋轉(zhuǎn),在六道扇形中選中了亮起來的一面。

    六分之五的概率召喚鬼手擊殺選中目標(biāo),深淵鬼手從尸體下方鎖定伸出,將保安尸體猛得攥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