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我能在諸天輪回 第320節(jié)
靜安道君是想致宋刀于死地! “托我下水,休想!” 千鶴道君一個瞬身,趕至宋刀附近,然后隨手甩出一道法力,打破了靜安道君對宋刀的禁錮。 宋刀瞬間脫困。 “葬戟老人的納物袋,是不是在你手上?” “快交出來?” 千鶴道君雖意在讓宋刀脫身,不想牽扯入上教的內(nèi)斗。 但他明面上,去解救一個殺死葬戟老人的仇家,肯定不合適。 于是他轉(zhuǎn)念一想,用言語威逼起了宋刀。 然而—— 令他意想不到的結(jié)局出現(xiàn)了。 在他威逼的同時,靜安道君竟趕至到了宋刀的身旁,偷偷擊碎了宋刀的道丹。 “你好大的膽子!” “竟敢毀我仙宮首座道丹,毀他性命……” 靜安道君大怒,直接將臟水潑到了千鶴道君身上,連一點(diǎn)遲疑也沒有。 “好好好!” “靜安,老夫記住了!” 千鶴道君深深看了一眼靜安道君,沒有多說,一甩袖袍,撤離了戰(zhàn)場。 此處位于飛羽仙宮治下海域。 他若久留,不管他有理還是無理,都吃不了兜著走。 說不定,飛羽仙宮的道君們,直接殺了他了事,將罪名栽贓在他頭上,死無對證。 “宋師侄……” “師叔來遲,讓你傷殘至此,是師叔的錯?!?/br> 靜安道君面帶沉痛之色,惋惜的看向命不久矣的宋刀。 道丹損毀,修士雖不至于立即身死,但壽元卻會因此而瀕臨終點(diǎn)。 簡單來說,此時的宋刀,已入遲暮老人一樣了。 沒幾天好活了。 “還請師叔帶師侄回到宗門,我有幾句話要給妻兒交代,放心,只是一些私事?!?/br> 宋刀勉強(qiáng)一笑。 在他入此地閉關(guān)的時候,他估計(jì),要不了一刻鐘,青圣島的道君就會趕來。 但偏偏,靜安道君姍姍來遲。 慢了三刻鐘。 是等千鶴道君出現(xiàn)后,靜安道君才顯露了身影。 若說這其中,沒有什么貓膩,他是萬萬不肯信的。 剛才他道丹損毀,雖然他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但他知道,這筆帳,要計(jì)在靜安道君的頭上。 不過事已至此,他再去追究,沒有意義了。 “私事……” “那么師叔送你一程?!?/br> 靜安真君點(diǎn)頭。 …… …… 半日后。 飛羽仙宮,九山巨室之一的海家駐地,一間別院。 聽聞宋刀即將命隕。 其妻海淑珠帶著幼子匆匆趕到,來見宋刀的最后一面。 “夫君……” 屋內(nèi),見到僅剩虛幻神魂之身的宋刀,海淑珠泣不成聲,無語凝噎。 她雖想叱責(zé)宋刀,為何不聽叔祖的占卜,執(zhí)意前往忘川海,以致于落得如此凄慘之景。 但這話僅在她的喉頭繞了一圈后,就又重新咽回到了肚里。 人之將死,再去苛責(zé),沒有太多的必要了。 “夫君,你有什么的遺言要交代?咱們到叔祖那去!” 海淑珠擦了擦面靨上的清淚,抬眸看了一眼一旁閉眸打坐的靜安道君,然后道。 泮宮的各大道君,基本都屬于師徒一脈。 與世家一脈,一向不合。 她雖不知宋刀的死,與靜安道君有極大的關(guān)系,但她知道,在靜安道君面前,宋刀即使有遺言,也不便吐露。 底層修士的神識傳音,避不開高級修士。 此時的宋刀,孱弱的甚至不如仙基修士。 “不必了?!?/br> 宋刀搖頭,他輕撫了一會妻子的柔發(fā),又抱了抱五歲的幼子,嘆道:“我要交代的遺言,不必避及靜安師叔?!?/br> 言畢。 他沉吟稍許,將凌霄刀拿了出來,朝幼子遞了過去,“這凌霄刀,是你師祖?zhèn)鹘o我的,咱們凌霄一脈世代所傳的本命法寶……” “今日為父,就將這件法寶交給你了?!?/br> “只不過……這刀的本源被為父消耗了七七八八,已不足以為你的依憑了?!?/br> 宋刀哀嘆道。 凌霄一脈,傳承萬年。 成長到道君這一步,才算是真正承繼了一脈道統(tǒng)。 當(dāng)年他師父凌霄道君分凌霄刀的本源,給他制造了三件符寶。凌霄刀本源大損。 若他成為道君,還可彌補(bǔ)凌霄刀本源,一如他師。將此刀作為傳承,傳于后輩弟子。 但他如今,只是一道丹真君。 “為父平生有三大恨,你若有心,有實(shí)力,可為為父報之?!?/br> “這第一恨,乃徐行斷為父龍脈,絕為父一品道丹之途,后又輕我、辱我。” “這第二恨,乃前宗主任元瑞不公之判,讓為父蒙受不白之冤,入黑火獄五十年,白耗光陰?!?/br> “這第三恨,乃……” 宋刀握住幼子手掌,嘴唇囁喏,說到第三恨的時候,卻遲遲沒有說出話語。 像是遭遇了大變。 一絲絲黑色氣息纏繞到了他的魂軀上。 他蹬蹬的向后倒退幾步,靠近床榻,癱軟的倚在床欄邊,仰頭望向屋外。 “原來……” “即使不遇千鶴道君,宋某也免不了這一死?!?/br> 宋刀面色灰敗。 他再次感受到了不祥之氣的降臨。 而這一次,比前四次,更加的兇猛、莫測。 即使他道丹未曾損毀,遭遇這一次詛咒,亦會身隕。 少傾,癱倒在床榻上的宋刀神魂,緩緩潰散,只剩下了一些黑色的未知砂礫。 “爹!” 宋刀幼子嚎啕大哭,跪地哀嚎不止。 廂房的仆役,亦多了一些凄哀之色。 這位宋真君雖貴為真君,但平日里的架子一點(diǎn)也不大,極為和善,對他們也多有照顧。 “海師侄……” “師叔告退了。” 一旁打坐的靜安道君睜開眼睛,搖了搖頭,起身道。 “此番謝過師叔對拙夫出手搭救,妾身送送師叔……” 海淑珠講禮道。 “不用了?!?/br> 靜安道君一甩大袖,消失在了海家駐地,不見了蹤影。 “安兒,你父給你第三遺言,寫了什么?” 等靜安道君離去,海淑珠來到正跪地哭嚎的幼子身旁,一翻幼子手掌,見空無一物,連忙詢問道。 她直覺,宋刀第三恨沒說出,應(yīng)不是宋刀即將身死而無法道出,而是另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