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妻為嫡 第2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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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驚呼出聲,韓老夫人期盼著那一家三口能回頭看看,可人家硬是就這樣走遠(yuǎn)了,壓根沒理會她。 韓老夫人不由得失望透徹,由下人扶著回去,叫府醫(yī)診了脈,開了方子,喝了藥后,胸口舒服了一些,但卻久久不能成眠。 大兒子這次兇多吉少了,如今隨著孫子的水漲船高,在家族里她已經(jīng)沒有什么話語權(quán)了,若是這次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她也不想活了。 魏氏跟久別重逢的兒子又哭又笑了說了好些體己話,這才把注意力放在常曦的身上,眉頭微蹙道,“今兒個你外祖母跟我說,京中現(xiàn)在有好幾家都在盯著這后位,曦姐兒,你跟為娘交一下底,嫡長孫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想如何安置你?” 常曦實(shí)在不喜歡聽這話,不過最后還是耐著性子道,“娘,京中的是非你還是少聽為妙,現(xiàn)在最大的事情是登基大典,一切等這事過后再說不遲……” “怎么能不急?人家現(xiàn)在都在為這事到處走動拉關(guān)系,你為嫡長孫付出了這么多,不能為他人做嫁衣啊……” 魏氏這話讓韓榮源微微皺眉,雖然他對趙晉不會見異思遷頗有信心,但男人嘛,總有劣根性在身的,meimei這態(tài)度不行,所以他轉(zhuǎn)頭看向常曦,一改之前的態(tài)度,“你到底是如何想的,總得讓我們知道,這樣我們也好心里有底。” 常曦嘆息一聲,看來是撇不開這倆人了,罷了,于是把心底的想法和盤托出。 果然,一聽了她的想法,魏氏就險些要暈過去,好在韓榮源扶得快,這才不至于跌倒在地,一旁的常曦也坐不住了,上前也扶了一把魏氏,看她幽幽轉(zhuǎn)醒看過來,好似又要暈過去,她忙掐了下她的人中。 魏氏一疼,這才想暈又暈不過去,轉(zhuǎn)手抓住女兒的手臂,“曦姐兒,你怎么能這么想?這是離經(jīng)叛道之事,是會受人口誅筆伐的,再說帝王又如何容得下你這樣胡鬧?不行,你把這想法給為娘去掉,你外祖母說了,魏國公府也會全力支持你爭這后位的,對了,還有你哥,可以多多為你拉關(guān)系,我就不信我們?nèi)引R心會爭不到這個位置……” 韓榮源卻是目光復(fù)雜地看向meimei,怪不得她一直以來只字不露,原來她的想法與時人相差甚遠(yuǎn),這想法用離經(jīng)叛道來形容還是輕的,明明有通天大道,可她偏不走,為什么要去選那么一條崎嶇山路? “你就這么肯定他一定會如此放任你嗎?” 這話直擊靈魂,常曦知道自己這想法時人難以接受,所以她才會一直沒有表露,哪怕在至親的面前,至于趙晉會不會接受,她不知道,信心她有,但不到百分百,畢竟趙晉是個有自己想法的成年人,并且他還要登頂這個時代的最高峰手握至高權(quán)柄,他也不會任由她隨意擺布,所以她能仰仗的就是他對她的愛有多少。 “我會努力。” 她是個為了達(dá)到目的不惜一切的人,商人嘛,只要有丁點(diǎn)的成功機(jī)會,她就不會放過,不管哪輩子,她的字典里面都沒有放棄二字,若是此路不通,那就再開辟一條新道去走,這又有多難? 可是,如果連做都不去做,直接選擇了放棄,這就很難了,她說服不了她自己。 這四個字,讓魏氏難受地閉上了眼睛,此時她恨自己當(dāng)年為什么要對一個孩子起殺心,這才會讓陶嬤嬤和辛姨娘母女劍走偏鋒做出換孩子的事情來,要不然她的女兒也不會有這么離經(jīng)叛道的想法。 韓榮源看著常曦眼里堅定的神色,他這個meimei比他想象中還要有主見,他就這么一個meimei,不幫她又能幫誰? “為兄會拼盡一切地幫你?!?/br> 魏氏聽到兒子這擲地有聲的話,這才重新睜開眼睛,看到兒女團(tuán)結(jié)一心的樣子,她動容了,伸手將他們的手握在一起,“對,兄妹齊心,其利斷金。”她想通了,女兒既然這么想,那她就全力支持,“明兒我就回娘家,跟你外祖母說這事,魏家也會是你堅實(shí)的后盾?!?/br> 常曦對于魏氏這話持保留意見,不過既然魏氏想那么做,那就去吧,魏家?guī)筒粠退恢匾匾氖俏杭也粫虾笸染托辛恕?/br> 雖然女兒的想法在魏氏看來不可取,但看到一家子齊心合力的樣子,她這一晚睡得格外香甜,這么多年來,這是她與兒女心貼得最近的一次。 翌日,常曦就好了衣裳,在兄長韓榮源的陪同下,直接到新神機(jī)營去做調(diào)查了,這事她跟趙晉報備過,新神機(jī)營的表現(xiàn),趙晉也是看在眼里的,于是很爽快地同意了常曦的這個建議。 做為新式鳥銃的設(shè)計一員,常曦的出現(xiàn),在新神機(jī)營引起了轟動,尤其是那一隊護(hù)送她北上的小分隊更是直接歡呼出聲,顯然他們知道常曦是來干什么的。 果然,聽聞了常曦的來意,不少士兵都爭先恐后地表達(dá)自己對新式鳥銃不足的意見,畢竟以前從來沒有人聽他們的意見,這是第一次,他們能暢所欲言。 那個狙擊了段大將軍從而升了官的神射手排開眾人,爭著優(yōu)先發(fā)言,“我來,我先來,你們別跟我爭……” 其他人看他這樣,紛紛噓了好幾聲。 可人家才不管呢,他朝這些人嚷道,“這鳥銃我最有發(fā)言權(quán),誰不服就來比試比試?” 比誰射得準(zhǔn),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比不過,要不然他也不會選為神射手,這下總算沒人噓他了。 常曦看他們這樣子,只覺得可愛無比,遂也不催促,看那神射手到了她面行了個軍禮,她立即回禮,這才仔細(xì)地傾聽他的意見。 “還是準(zhǔn)頭不足的問題,雖然我使的鳥銃更先進(jìn)一些,但這里不扛造……” 這神射手帶著自己的鳥銃一邊說一邊指給常曦看,然后試圖給出自己的改進(jìn)想法。 常曦一看,這不是設(shè)計問題,而是材料上的不足,這個后續(xù)可以在鋼鐵上多下功夫,需要煉制更優(yōu)質(zhì)的鋼鐵,這鳥銃的使用才能更上一層樓,不過這年輕的神射手給出的意見倒也不是不能采用,畢竟他可是使用者。 “這倒可以一試?!彼o出肯定的答案,“后續(xù)我們會再進(jìn)行實(shí)驗(yàn),如果你這想法可行,我會為你申請功勞和獎勵?!?/br> 這話一出,眾人先是一怔,原來這調(diào)查不是聽聽不算了,還能有功勞和獎勵?這下子把眾人的積級性都給調(diào)動了起來,越發(fā)地暢所欲言。 韓榮源給常曦派來的兩個書記官這一天忙得手都快要斷了,不信地寫寫寫,晚上睡覺時覺得手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而常曦卻沒有閑著,要將這些意見都匯總提取有用的信息,也不是個簡單的話,更不能假手于人,畢竟人家不懂這個,真懂這個的還在宜陽沒有北上。 看來下一步要將研究所和暗部都要遷往京城,這里是大宇朝的中心,惟有在這里才能更好的發(fā)展,宜陽到底是小地方。 這事在她這里也提上了日程,所以她忙得腳不點(diǎn)地。 常曦的一舉一動也落在那幾家有心爭后位的人眼里,畢竟他們最忌憚地就是她,可她偏偏不往趙晉身邊湊,反而天天跑軍營,這是什么cao作? 柱國公與威遠(yuǎn)侯一邊下棋一邊商議時,聽到對面的人皺眉道,“她這是覺得自己條件差沒有機(jī)會成為皇后,所以破罐子破摔?” “這女人你不能用常理去看,”柱國公也同樣皺著眉,“我總覺得她或許在下一盤大棋,只是我們看不透。” “嘁,一個女人而已,會賺幾個臭錢有啥了不起的?”威遠(yuǎn)侯看不上這作派,“再說這就是不守婦道,軍營重地,豈容女子在里面撒野?” 趙晉就算再如何縱容她,也不能真要為了她與天下人為敵吧? 柱國公抬眼看了下對面的人,“小心大意失荊州啊?!?/br> 威遠(yuǎn)侯不吭聲,可下棋時手勁明顯加大了,明顯心里的忌憚比嘴上要多得多。 御史府也是熱鬧非凡,做為清流的他們跟東南士族搭上了線,這群自詡讀了圣賢書的人,說話做事更是一套一套的。 “明兒我們就一同上書彈劾那所謂的常娘子,我倒要看看她還能不能囂張得起來?女人家相夫教子便好,軍營是她能去的嗎?不自量力?!?/br> 對于這些話,在座的沒有一人反對,畢竟在他們的觀念里,女人就是他們的附屬品,誰想要爬上來試圖染指他們的領(lǐng)域,那都是大逆不道。 惟有吏部尚書在與一眾同盟者商議時,語氣沉重地道,“這可不太妙啊,她往軍營去,行事如此高調(diào),做調(diào)查是假,向眾人宣布她有軍中支持才是真?!?/br> 這一招簡直稱得上是釜底抽薪,從這次的奪嫡之爭中就能看得出來,武力才是決定事件發(fā)展的關(guān)鍵因素,趙晉要不是有那新神機(jī)營,局面不會這么快穩(wěn)定下來。 眾人聞言,表情也沉重了下來。 “非但如此,她有一個叫虎妞的侍女還在京畿一帶布施,放糧抑糧價,施藥救傷患,這為她贏得了極響的名聲,如今隨著那侍女一路往京城而來,名聲遲早也會在京城叫響,這個女人很會為自己造勢?!?/br> “這樣嫡長孫也能容?” “有什么不能容的?她不光為自己造勢,也還捎帶上嫡長孫,你去京畿一帶問問,誰不說要為嫡長孫和她立長生牌位的?” 這下吏部尚書沉默不語了,雖然知道常曦是女兒能爭得后位的最有強(qiáng)有力的競爭對手,但對方這強(qiáng)勢還是讓他咋舌。 “更別說她兄長是韓榮源,別看威武侯出了事,但他兒子不倒,韓家就不會倒,那他背后就是西北軍,這才是最關(guān)鍵的?!?/br> 韓榮源肯定會支持自己的嫡親妹子,也不怪這女人要往軍營去,那里才是她的基本盤。 最后,吏部尚書沉聲道,“為小女爭后位這事就算了,我明兒開始就為小女選婿,日后莫要再提及此事……” 這是要退出競爭的節(jié)奏? 眾人對吏部尚書這決定并不意外,畢竟他們更懂得審時度勢,會帶來滅頂之災(zāi)的事情做不得。 第353章 東施效顰(一更) 吏部尚書回到后院,沒有到小妾的屋里,而是直接去了嫡妻方氏的正院。 此時妻子的院子還是燈火通明,顯然是在等他,他示意侍女不用通傳,直接往內(nèi)室而去。 方氏一看到丈夫進(jìn)來,立即扔下手頭的事迎了上來,急忙問,“怎么說?”事關(guān)女兒的前程,她心里比誰都在意著急。 “沒戲了,這事別想了……” “怎么能不想呢?要成了咱們閨女那就可以母儀天下,你也能混個承恩侯當(dāng)當(dāng)……”方氏急切地打斷丈夫的話,況且趙晉長得這么好看,就該配自家閨女。 吏部尚書沉下臉,“別犯傻,到時候別后位沒爭到,反而搭上了自己。” 方氏不信這個邪,她現(xiàn)在一想到女兒將要母儀天下,激動得晚上都睡不著,這也是她的榮耀,現(xiàn)在哪能說放棄就放棄? 吏部尚書了解妻子的為人,見她沉吟不語,遂有幾分氣急敗壞地把這里面的危險跟妻子掰開了揉碎了說清楚,“你現(xiàn)在可明白了吧?人家背后是有十萬大軍支持的,我們何苦去招惹人家?” 方氏卻笑道,“前怕虎后怕狼的,你這膽子也忒小了,”看到丈夫不悅,她坐近丈夫,挑眉問道:“我問你,你若是上面坐著的那個,身邊躺著個有著十萬大軍支持的女人,你能睡得著嗎?” 吏部尚書皺眉想了想,頓時驚出一身冷汗,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酣睡?就算是再喜歡的女子也不行。 方氏看丈夫這樣子,就知道他回過味來,“看明白了吧,她展示這力量,那就是找死,我若是上面坐著的那位,得想一千個一萬個理由整死她,哪容得下她?” 其實(shí)這觀點(diǎn)也是吏部尚書最擔(dān)心的,“神仙打架,禍及池魚啊,我就怕我們到時候被卷進(jìn)去會害了閨女的一生……” “富貴險中求,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狈绞宵c(diǎn)著丈夫道,“不過那個女人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以前我嫌她滿身銅臭味,不過現(xiàn)在看來,她憑這個入了先皇的眼,上面那位估計也看中她這能力,我們閨女倒是可以學(xué)學(xué),若是能入得上面那位的眼里,那也值了。”此時她眼里閃爍著強(qiáng)烈的野望,“就算當(dāng)不了皇后,若能當(dāng)個貴妃,那也可,后位可以再徐徐圖之也不遲?!?/br> 男人嘛,見異思遷太正常不過了,哪能真守著一個女人過日子?就她身邊這個臭男人,她陪著他發(fā)家,可到頭來他卻更寵嬌滴滴的小妾,沒有大事絕不來她這里,所以她早就看穿了男人,情愛都是虛的,惟有權(quán)勢地位才是真的。 吏部尚書說不過妻子,遂只能默許她的作為。 方氏得了丈夫的默許,翌日就開始朝外放風(fēng),說自家閨女羨慕常娘子能為國分憂,于是也想弄個紡紗工坊,讓利于民云云。 然后真?zhèn)€如火如荼地開始看地建工坊,把事情夸大傳揚(yáng)出去,這是她根據(jù)常曦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去做的,既然趙晉喜歡這樣的,她就把女兒往這樣的打造,反正樣板放在那里,直接抄便可。 這事沒兩天就傳到了常曦的耳中,還是魏瑾芙告訴她的。 只見這表妹氣得柳眉倒豎,“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這不是東施效顰嗎?她們母女臉皮倒是厚得堪比城墻,表姐,不能慣這樣的人,回頭我讓二哥派人去把她們那個狗屁紡紗工坊給砸了,讓她們成為京城的笑話……” 常曦淡定地茗了口茶,瞄了眼表妹微凸的小腹,這是有孕了呀,那得消消火才行,不然傷著孩子可就不好了。 于是她直接拉了表妹坐下,本想給她沏碗茶的,后知后覺這對孕婦不太好,遂給她倒了碗白開水,“來,喝口水消消氣?!?/br> 魏瑾芙還氣得胸脯一起一伏的,可看自家表姐還是一副從容的樣子,遂好奇地道,“表姐,你不氣嗎?” “為什么要?dú)??”常曦睜大眼睛看她?/br> 魏瑾芙不可思議地繼續(xù)看著常曦,“她在模仿你啊,你開工坊她也開工坊,就差再辦個研究所了,嗯,搞不好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籌備中了,這是要與你分庭抗禮啊,無恥至極……” “你這性子真得改改了,都快當(dāng)娘了還如此毛躁,這可不好?!背j匕涯峭氚组_水直接塞到她手里。 “你這是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蔽鸿洁僮斓?。 常曦淡定地道,“在我看來,這是好事,天下的錢我一個人也賺不完,她們愿意掙那就去掙,這樣還能拉高一下京城的就業(yè)率,至于研究所,她們愿意辦就辦,若是真能出一兩個成果,那也是造化,反正發(fā)明創(chuàng)造沒有嫌棄多的……” “哎呀,我的表姐,我跟你說的不是這個,誰管她們賺不賺錢了?我是說她們這樣做的目的是表姐你,說白了,她們想搶你在嫡長孫心中的地位?!蔽鸿秸f到最后都沒好氣了,她是真不明白,一向精明的表姐怎么會看不出那對母女的企圖,這不合理啊。 常曦哪會不明白這里面的道理,只是不大在意而已,能被模仿的只會是皮毛,精髓是模仿不了的,更不可能是內(nèi)宅婦人說干就能干成的,這里面的門道,那對母女日后就會知曉,不過若能邁過那道坎,日后未必不能成,但想憑著模仿就能入了趙晉的眼,那是不可能的。 真品和贗品,傻子都知道要真品。 所以,她何懼這個贗品? 再說越多女子走出內(nèi)宅去辦實(shí)業(yè),這對于提高女性地位振興經(jīng)濟(jì)是有好處的,她又為何要反對去打壓? 她擁有超前的認(rèn)知就已經(jīng)贏過她們幾條街了,格局可以放大一點(diǎn),女人自己內(nèi)部互啄成烏眼雞,最后便宜的又會是誰? 犯不著如此,她不但想成為更好的自己,也希望更多的女性也能成為更好的自己,這是她對自己同性別的人的認(rèn)知,只要真正見過藍(lán)天,她們都不會愿意再被在金籠子里面的,所以這樣的人應(yīng)該再多點(diǎn)。 魏瑾芙在聽了常曦的想法后,當(dāng)場就xiele氣,她沒有表姐這樣大的氣魄,只能專注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輕撫了自己的肚子,自打懷孕后,婆母就暗示她要給丈夫納妾了,畢竟男人不能缺了女人的服侍,可她卻裝傻一直在逃避。 可真正讓她心寒的是丈夫的不言不語默許的行為,原來婚姻是這般苦澀的,所以她才不想讓表姐也體會這樣的苦楚,因而在這事上反應(yīng)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