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解除婚約那天開始 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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茍安實在欺人太甚。 所有人都在不明所以地看熱鬧,大概猜到了基本劇情,有人露出曖昧不明的嘲笑表情,也有人“噗”地笑出聲,只是不知道在笑話誰。 陸晚覺得很難受,看茍安滿臉無所謂的模樣,就好像所有人理所當(dāng)然都在笑話再一次失去了屬于自己的遮陽帽所有權(quán)的她—— 她抬起頭,看了看夜朗,終于忍無可忍地說了和上次在輪船上類似的話:“她就是篤定你會這樣,才會三番兩次地做出這種行為?!?/br> 夜朗沉默,其實他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完全是本能:茍安要,他給。 頂著火辣辣的圍觀目光,陸晚坐回了原本幫工的小板凳上,重新拿起一片蝴蝶酥時,不知道人群里哪個“茍安黨”,為戰(zhàn)況添了一把柴:“陸晚,蝴蝶酥怎么樣,你以前沒吃過這么好的東西吧?” ……真的欺人太甚。 是不是別人如果不發(fā)火,就總是要把人當(dāng)軟柿子捏? 陸晚一瞬間紅了眼,然而抬起頭,卻還是微笑著說:“沒有,我吃過的,是別人送的,我很喜歡?!?/br> 作者有話說: 這邊茍安真的不一定全對,文中三觀不等于作者三觀,文中發(fā)瘋不代表作者做過,求放過求放過別罵我別罵我 第73章 惡毒女配與女主 第一次,直面對決。 陸晚說的話原本茍安并沒有放在心上, 烘焙坊打開門做生意,誰去買蝴蝶酥送給誰都不過是人家的自由,那一百六十多塊錢最后至少有十塊錢化作零用錢落入她的口袋,她沒什么好不高興的, 甚至想說謝謝光臨, 歡迎下次惠顧。 她微微瞇起眼壓了壓腦袋上的帽檐, 轉(zhuǎn)頭看向其他地方分散注意力—— 說實話大多數(shù)情況下她發(fā)瘋也是沖著夜朗,幾乎沒有去主動招惹過陸晚。 耐不住這位原著女主主動貼上來惹人煩, 今天更是好像直接出聲挑釁。 茍安無所謂, 只想離她遠(yuǎn)點。 此時已經(jīng)接近下午,體育場內(nèi)逐漸的熱鬧了起來, 校學(xué)生會的成員終于搭建完了主舞臺,正大呼小叫地安排幕布; 經(jīng)管的人帶了幾個穿工裝服的師傅進來, 后面扛著巨大的鐵架子裝的發(fā)射機, 應(yīng)該是今晚用來放煙花的裝置; 隔壁地質(zhì)學(xué)院的則抱著一大堆充氣小黃鴨和泳圈來, 用打氣筒弄好了全部扔進泳池里, 地質(zhì)學(xué)院的會長是個熟臉,以前賀然小少爺二世祖團隊的一員,這會兒他正問一個小干事泳池的恒溫系統(tǒng)開了沒,今晚還有水上游戲,聽到回答為了省電還沒開正在大發(fā)雷霆…… 茍安打了個呵欠, 撇開頭, 繼續(xù)裝她的蝴蝶酥。 “看,茍安不說話了?!?/br> “估計是氣死了?!?/br> “有幾個錢有什么了不起的, 整天欺負(fù)晚晚……” “啊, 你們和茍安不和嗎, 還是上次獎學(xué)金的事?記恨到現(xiàn)在?不至于吧?” “為什么不行!” “喂, 能別像個長舌婦一樣叨逼叨嗎!”唐辛酒猛地抬起頭罵,“不理你還來勁,你是個什么東西!” “行了,酒酒,別理她們?!?/br> 茍安的聲音懶洋洋的。 煙花裝置在調(diào)試,她一邊走神,手上還在機械運動裝蝴蝶酥,耳朵邊卻不可避免地聽陸晚的那個八婆舍友在問—— “算了不理他們,晚晚你吃過這個蝴蝶酥嗎?什么時候的事啊,這個好貴的,是你男朋友送給你的嗎?” 茍安對這種“你好窮你吃得起必然就是男人送的”邏輯嗤之以鼻,心想為什么陸晚聽到這種話都不會生氣? “啊,不是呀。” 軟軟的聲音響起。 “是我鄰居——” 將蝴蝶酥塞進紙袋里的動作一頓。 與此同時不遠(yuǎn)處的煙花裝置試運行,“砰”的一聲巨響,茍安被嚇得縮了縮脖子,頭頂?shù)膸赘榘l(fā)都因此豎了起來。 周圍的人紛紛扔下手上的活兒捂住耳朵,巨響過后強大的耳鳴震得她有點兒頭暈,茫然地轉(zhuǎn)過頭看著地質(zhì)學(xué)院的老大叉著腰雙腿劈叉大罵經(jīng)管的老大,搞出動靜前能不能說一聲,是想嚇?biāo)勒l—— 茍安腦子有點空白。 緊接著煙花裝置又響了一次。 驚天動地得腳下的地好像真的在顫抖,經(jīng)管的人才笑嘻嘻地說:“好啦,手可以從耳朵上放下來了?!?/br> 眾人顯得有些遲鈍地罵罵咧咧放下手,周圍稍微恢復(fù)了一些交談的聲音—— 只是大家說話的聲音好像都比之前大一點兒。 陸晚說了什么,她舍友沒聽清,就說:“你說什么,我沒聽清,你大聲點!” 于是小白花女主湊到了舍友的身邊,提高了平日里細(xì)聲細(xì)氣軟綿綿的嗓音:“我說,蝴蝶酥不是我男朋友送的,是我青梅竹馬的鄰居在茍家做事,最近每天都有帶一個蝴蝶酥回來給我?!?/br> 陸晚笑了聲,回頭看了眼夜朗,“這個家伙,人和口味一樣冰冷的人從小就很討厭甜食啊,所以都便宜我了?!?/br> 陸晚:“所以,我——都——吃——膩——啦!” 聲音異常清晰。 不止陸晚的舍友聽清楚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清楚了。 眾人紛紛停下了手中的活轉(zhuǎn)過頭,大部分人是在震驚這個陸晚口口聲聲“我都吃膩了”是完全的在不禮貌加挑釁茍安—— 只有茍安,面無表情,但也停下了手上的機械運動。 她想到的是從另外一個角度發(fā)生的另外一件事, 這幾天她每天蹲守在烘焙坊監(jiān)工到很晚,有時候天又冷還下雨,從烘焙坊出來,她都會踢著保鏢先生的小腿,讓他不要再跟著她回家蹲在她房門口守夜,滾回他的狗窩睡覺。 這種情況的第一天晚上,夜朗大概是沒想到茍安下課后還有這種盯工活動,下午起床沒吃飯就去學(xué)校接她了,自己沒吃飯,所以晚上從烘焙坊走出來時,他的肚子響了下—— 夜朗長得好看,平日里冷著張臉,生人莫近的模樣,眼下搞出這種糗事,烘焙坊的小jiejie們紛紛一愣,然后笑出聲。 茍安被他囧得不行,黑著臉隨手抓過備好貨、還散發(fā)著熱的一枚蝴蝶酥扔到他身上:「回家吃飯去!」 這一扔扔成了習(xí)慣,后來每天從烘焙坊出來,給保鏢塞蝴蝶酥,再讓他滾蛋不小心就成了必走流程。 她沒想到,最后那些蝴蝶酥,是一口沒進夜朗的肚子里。 因為他討厭甜食。 好好笑,原來他從小討厭甜食。 …… 原著中,惡毒女配之所以被稱作惡毒女配,當(dāng)然是因為從性格到行為雙線開花,基本沒干幾件好事。 而奠定了“茍家那個女兒性格真的很壞”的基本調(diào)調(diào)之一,就是之前曾經(jīng)提到過的,茍大小姐失去了愛貓之后,把新得的保鏢當(dāng)成了新的寵物,她圍著保鏢轉(zhuǎn),說把保鏢寵上天也行…… 某次宴會注意到保鏢喜歡她家的蝴蝶酥,從此茍宅的蝴蝶酥就沒斷過,真的不敢斷,否則茍大小姐必然大發(fā)雷霆。 直到有一天,大概是中秋當(dāng)日,烘焙坊的蛋黃酥和蝴蝶酥賣的供不應(yīng)求,烘焙坊那邊忙的兩腳不沾地,就派了個實習(xí)生來給茍安送今日份蝴蝶酥—— 那個實習(xí)生大概是和茍安同齡的一個年輕男生,趁著節(jié)假日出來打工,走之前按照主管的吩咐抓了幾件商品塞進袋子,就騎著電單車往茍宅趕…… 結(jié)果你猜怎么著? 男生懂什么甜品哪個是哪個,如同中了邪,那天他袋子里裝的全是蛋黃酥,還有一個莫名其妙的蛋糕卷。 茍大小姐打開紙袋腦殼就疼了下,只是這時候還能保持鎮(zhèn)定,把紙袋還給他:「拿錯了,我要的是蝴蝶酥。這是哪個預(yù)定客人的東西嗎,趕緊回去換。」 「不是,我隨手抓的?!?/br> 那個騎著電單車的男生撓了撓頭,說,「烘焙坊離你們這太遠(yuǎn)了,來回我又得浪費一個小時,今天烘焙坊很忙噯……要不你今天就將就一下吃這個行不行?」 當(dāng)時茍大小姐腦袋上面就冒出一個巨大的問號,「不行?!?/br> 「啊,能不能別這么麻煩,今天大家都很忙啊,我那還有好幾十斤黃油等著處理,少吃這一天蝴蝶酥你又不會怎么樣——」 茍大小姐臉上放空了那么一會會,大概是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他怎么敢”,反應(yīng)過來后,連袋子帶那一袋莫名其妙的蛋黃酥,已經(jīng)砸到了這個實習(xí)生的臉上。 「你干什么?!」 「干你?!?/br> ………………中秋佳節(jié),不僅茍安家里全是親朋好友,連帶著隔壁賀宅亦如此。 聽見動靜趕來了很多人,包括茍旬、賀然、夜朗在內(nèi),所有人看見的便是茍安拿東西砸人并大發(fā)雷霆的這一幕。 「又開始了?!官R然靠著柵欄嗤笑,「日常欺負(fù)人當(dāng)飯吃啊,茍安?」 茍旬黑著臉,「吵什么!」 夜朗蹙眉。 沒人知道怎么回事。 沒人知道茍安為什么為難一個打工同齡人。 當(dāng)然也沒有人問,從頭到尾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大家只是都不約而同地想,看啊,這就是茍安,她又開始了。 茍旬推了推夜朗,讓他趕緊的別讓jiejie在家門口丟人現(xiàn)眼,畢竟現(xiàn)在所有人都默認(rèn)了茍安最聽保鏢先生的話—— 保鏢先生果然上前,一只手捉住了茍安的手肘,阻止了她還想伸手去推別人電動車的行為。 發(fā)瘋的茍大小姐一下子冷靜下來,在周圍人冷眼鄙夷的圍觀中,她卻毫不在乎,轉(zhuǎn)過頭,與身后人那雙沉靜的黑眸對視上。 幾秒的沉默,少言寡語的保鏢問:「怎么?」 茍大小姐一下子紅了雙眼,吸了吸鼻子小聲地對保鏢說:「抱歉,今天明明是過節(jié),卻偏偏是今天沒有蝴蝶酥了?!?/br> 茍旬忍不住罵了句“變態(tài)”。 夜朗從頭到尾沒有表情,他說:「沒事,反正我不喜歡?!?/br> 茍大小姐天真地以為他是在安慰自己。 沒想到其實人家說的是實話。 在宴會廳打包剩余的蝴蝶酥帶回家不是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