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白月光(雙重生) 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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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先提起的,容清棠只得面色如常地應下。 衛(wèi)時舟隨即將容清棠抱起來,緩步行至軟榻邊后才重新將她放下。 “你想誰先?”衛(wèi)時舟語氣和緩地問她,神色認真,似是在征詢她有關(guān)什么正經(jīng)事的意見。 容清棠聞聲抬眸,朝他望了一眼。 兩人雖一直沒有做到最后一步,可情到濃時,他們也曾好幾回親密無間地與彼此纏.綿。 但容清棠還是第一回 在如此明亮的時候看見衛(wèi)時舟赤身的模樣。 容清棠之前也曾幫衛(wèi)時舟更衣,送他去上朝,但那時他身上穿著中衣,并非如此時這般□□。 衛(wèi)時舟身穿朝服時,周身氣質(zhì)不怒而威,帝王身份總會讓人下意識覺出疏離與遙遠。 唯獨在容清棠面前時,他即便已經(jīng)換好了朝服,也會安靜地擁著她,親昵而貪戀,直到不得不去上朝了才會放開她。 而平日里衛(wèi)時舟穿著簡單的常服時,又會讓人覺得他像是個清瘦溫雅的書生,頎長瘦削的身形下是讓人倍感信服的氣節(jié)與風骨。 如松如柏,如玉如泉。 但衣料遮覆之下,卻是蘊藏著力量的骨骼和勻稱有致又恰到好處的薄肌,多一分顯得過于壯碩,少一分又難免顯得單薄。 這樣的衛(wèi)時舟,能將繁雜的政事統(tǒng)籌得井井有條,能馭馬挽弓,提劍迎敵,還能寫出一手不遜于任何世間才子的好字。 而他還能輕而易舉地抱起她,永遠給她最能讓人覺得安心的堅實懷抱,將她的一顆心也溫柔托舉。 他是她的夫君,她的愛人,是這世上曾與她毫無關(guān)聯(lián),陌生至極,如今卻又最為親近的那個人。 “我先幫你穿?!?/br> 容清棠一面溫聲對衛(wèi)時舟說著,一面回憶新婚那日,他身上的裝束是如何將他襯成了最俊美無儔的新郎。 成婚那日,新婚的男女見到對方時都已身著盛裝,她或許是世上第一個親手幫自己的新郎官換上喜服的女子。 容清棠目不斜視,放緩自己的呼吸,盡可能心無旁騖地拿起一旁的衣衫幫衛(wèi)時舟穿上。衛(wèi)時舟則一直配合著容清棠抬臂、轉(zhuǎn)身,還在她面前微笑著低下頭讓她幫自己戴上了金玉發(fā)冠。 須臾之后,已經(jīng)穿戴整齊的衛(wèi)時舟和仍然不著寸縷的容清棠位置調(diào)換。 他也要親自為自己的夫人換上華美精致的喜服。 衛(wèi)時舟早已知道容清棠膚如凝脂,吹彈可破,也格外清楚,此時在暖融的燭光照耀下,她的玉頸、肩頭和細腕,以及更多不可言說的地方為何會染上片片紅.痕。 但在莊重而明艷的喜服映襯下,將她藏不住的羞意和玲瓏身段盡收眼底,衛(wèi)時舟仍然忍不住覺得自己的妻子美得令人心驚。 尤其是那雙分明蓄著nongnong情意與眷戀,又暗含羞澀的眼眸,就那么柔柔地微垂著,間或無言地望他一眼,便讓衛(wèi)時舟的心跳快得不成樣子。 比起她美得不可方物的身體,容清棠眼底那些獨屬于他的情意更能讓衛(wèi)時舟覺得自己的理智正在被炙烤。 而他不僅完全不想逃離,反而甘愿燃盡最后一滴鮮血,焚身其中。 但衛(wèi)時舟一直克制著,狀似心無雜念地只專注于每個為容清棠穿上喜服的動作。 即使他不久之后便會再將這些層疊繁復的衣衫一件一件地脫下。 直到為容清棠挽了發(fā)髻,戴好鳳冠,衛(wèi)時舟才俯首輕輕吻了吻她的額心。 “好看嗎?”容清棠慢悠悠地問,喜燭的光芒讓她長睫的影子變得更加柔和。 衛(wèi)時舟微微頷首。 “你也很好看,”容清棠毫不吝嗇自己的夸獎,“比我見過的所有美男子都還要好看?!?/br> “是嗎?” 衛(wèi)時舟不動聲色地靠近了些,問她:“棠棠見過很多美男子?” 容清棠語氣自然道:“我自幼跟著父親四處游歷,自然還是增長了一些見識?!?/br> “那我當真比得過他們?還是你暗自偏心于我?” 容清棠但笑不語,眼波流轉(zhuǎn),似是在重新打量衛(wèi)時舟此時的模樣。 頓了頓,她才眉眼帶笑地說:“確實比得過,但我也的確偏心于你。” 看著兩人此時身著喜服的模樣,衛(wèi)時舟恍惚間幾乎以為他們真的回到了成婚那日。 但因著那個“假夫妻”的約定,新婚之夜時,他們?nèi)笔Я四切蹅H間理應會有的互訴情意與耳鬢廝.磨。 好在,當晚因為得以娶容清棠為妻而暗自歡喜的他,有幸等到了她也愛他的這一日。 衛(wèi)時舟唇邊噙著笑,深情的目光里滿是化不開的愛意。 見他一直站在原地,容清棠猶豫了幾息,還是一邊悄悄攥著喜服邊緣的衣料一邊壯著膽子問:“你方才說想補上我們的新婚之夜?” 衛(wèi)時舟立刻猜到容清棠其實是想問什么,卻想聽她親口說出來,便假作不知,只順著她說:“對?!?/br> “那……只是這樣嗎?” “嗯?” 容清棠抬起眸子,望進衛(wèi)時舟眼里,繼續(xù)問:“除了把寢殿重新布置成喜房的模樣,再都換上喜服,還有別的嗎?” “棠棠有什么地方不滿意嗎?我可以改進?!毙l(wèi)時舟似是十分在意這個問題。 容清棠被他問得一噎,不知想到了什么,白皙的臉頰幾乎立刻便染上了緋色。 他是故意的。 見狀,容清棠反而不緊張了。 她狀似隨意道:“看來和幾月前大婚那日一樣,這回也不會有洞房花燭夜了?!?/br> “好在,我也不是很想……” 容清棠的話還未說完,便忽而被人攔腰抱起,她不由得一驚,剩下的話都在心里散了。 “不是很想如何?”衛(wèi)時舟吻了吻她的唇,“體貼”地問道。 容清棠忍著下意識抬臂勾住他脖頸的動作,伸出細嫩的指尖輕輕點了點衛(wèi)時舟的唇,老神在在地說:“比如你方才那樣?!?/br> 衛(wèi)時舟的吻轉(zhuǎn)而落在她粉白色的耳尖,他低聲說:“可是我很想?!?/br> “很想如何?”容清棠反問道。 “抱你,吻你,”衛(wèi)時舟的聲音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沉,“還有與你……” 聽清他說的最后幾個字,容清棠幾乎立刻便覺得臉上的熱意傳遍了全身,心尖上最柔軟的地方也變得guntang不已。 “可以嗎?”衛(wèi)時舟溫柔地征詢著她的意愿。 容清棠終于還是忍不住主動抬手環(huán)住了他的脖頸,又輕又軟地應了一聲:“可以?!?/br> 得到容清棠的允準,衛(wèi)時舟才抱著她往兩人的床榻走去。 將難掩緊張的新娘放在榻上之前,衛(wèi)時舟先細心地幫她拆下了所有金玉發(fā)飾,以免她被硌疼,弄傷。 容清棠一直望著他。 細細密密的吻終于落下時,逐漸沉溺其間的容清棠知道方才衛(wèi)時舟為她穿上的喜服正被人解開腰帶,領(lǐng)口,再一層層被剝落。 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菡萏,放任那陣只眷戀她的風到來,停留,引誘她盛開,繼而溫柔地品嘗她的每一片嬌妍花瓣,占有和珍藏她的每一分柔軟。 柔弱的菡萏看似只能承受這陣風蓄意的靠近與占有,可其實,她也終于將自己最想要的那縷清風擁入懷中。 紅燭燃了整夜。 作者有話說: 夫妻倆終于洞房花燭了! 辛苦小天使們久等啦!這半個月在北京出差實在太忙太累,流鼻血、頭疼、痛經(jīng)還交替上陣折磨我,終于攢出了一章(t_t) 接下來是小夫妻沒羞沒臊的恩愛生活和劇情線收尾,大家可以開始在評論區(qū)點想看的番外啦,有靈感的都會寫~ 第108章 愛極了她 ◎“我只想要你?!薄?/br> 翌日清晨。 單薄的曦光自窗欞悄然灑落, 屋內(nèi)的紅色帳幔仍在輕風的撫慰下悠悠飄揚。 床榻里側(cè),容清棠睡得很沉,一截雪白皓腕隨意地搭在錦衾之上, 和腕骨附近的曖.昧紅痕一起被寬大的手掌輕輕握住。 衛(wèi)時舟用帶著薄繭的長指溫柔地探尋著容清棠細腕肌膚之下的脈搏,柔和的目光一寸一寸描摹著懷中人安靜的睡顏。 分明是一夜未眠,但衛(wèi)時舟眉目清明,絲毫不見疲態(tài)。 盡情盡興的一.夜過去,兩人無疑都是愉悅的, 是以直到天亮后容清棠的最后一絲力氣被耗盡, 帳幔內(nèi)的瀲.滟春景才重新歸于靜謐。 可同樣度過了這樣的一晚, 容清棠累得實在睜不開眼, 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直擁著她的衛(wèi)時舟卻格外清醒。 直到此刻, 衛(wèi)時舟的血液仍guntang不已, 心底某個角落仍在亢奮戰(zhàn)栗。 曾經(jīng), 只要能遠遠地看著容清棠, 能知曉那些與她有關(guān)的消息, 衛(wèi)時舟便會覺得心滿意足。 看著容清棠去她偏愛的鋪子里買了糕點, 在她常去的書局挑了書冊,衛(wèi)時舟也會親自去買一份同樣的帶回宮里, 自己一人安靜地吃完糕點,再一頁一頁地讀那些她或許也正在讀的文字。 只是這樣, 他便可以想象著自己是同她一起嘗過那些她喜歡的味道, 觀閱過同樣的書中世界。 聽聞容清棠在哪場京中女眷的宴席上不卑不亢地應對了旁人的冷嘲熱諷,衛(wèi)時舟也會著人去查那些人的父兄和夫君是否有任何會受人指摘的地方并加以懲處。 只是這樣, 他便可以隱秘而卑劣地將自己當作那個有身份與資格為她出氣、予她支持的男人——她的夫君。 衛(wèi)時舟從未打擾過她的生活, 卻也從未有一刻停止過對她的愛意。 即便她其實早已嫁為人婦, 不記得兒時曾見過他。 直到容清棠被那場大雨帶走,每一滴曾經(jīng)將她淋濕的雨水都在衛(wèi)時舟的骨骼與血rou間留下了深刻烙印,沉重的悔恨與疼痛將他掩埋成了一座活著的墳塋。 他該離她更近些,該護好她的。 踽踽獨行的那幾十年里,衛(wèi)時舟每日都期盼著容清棠能入他夢中,允他再看一看她。 他沒想到自己能得上天垂憐,重新回到容清棠還在這世上的時刻。 那場殘忍的大雨沒有再帶走她,這個乏味無趣的人世間還擁有著那般美好的容清棠。 而他也有了同樣的機會。 積攢的所有貪念與執(zhí)念都從那座墳塋中蘇醒,四處飄蕩的無主之物也終于尋到了自己的歸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