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心跳[無限] 第2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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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明明是在查被砍斷手腳的那個人。而且還在這院子墳包內(nèi)發(fā)現(xiàn)了斷手斷腳——不是正好對應了那只女鬼才對嗎? 關厭一時想不明白,想著不如離開這里再以宮女的身份向別人打聽打聽,如果這個姜貴人是賢妃,很多人應該都知道她和皇帝的關系。 然而,就在她走出大門的那一刻,眼前驀然一花,明亮潔凈的環(huán)境頓時變得黑乎乎一片,陳舊破敗的氣息撲面而來。 天空中還掛著彎月,那些雜亂的草叢間傳來蛐蛐們此起彼伏的叫聲,與冤鬼們的哭笑聲混雜在一起,聽起來既詭異又煩人。 關厭怔了一秒,回頭望去,只見剛剛還完好無缺的木門此時已然開裂。它緊緊閉合著,上面還掛了一把大鎖。 她就好像是直接從門內(nèi)穿了出來似的,明明它是鎖著的,她卻出現(xiàn)在了外部。 頭頂?shù)募t云早就消失,倒是那些鬼還漂浮在附近,密密麻麻的仿佛在開大會。 這么看來,她能夠回到過去的地方僅限于這座院子之內(nèi),一旦走出門一切都會消失。 關厭不想就這么算了,又翻進了墻,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她嘗試了一些辦法,最后無奈放棄,繼續(xù)去其他地方找線索。 忙碌到后半夜,除了身后跟上了越來越多的鬼外,一無所獲。 關厭也困了,便趁著天還沒亮返回住處補覺。 當她離開冷宮之時,那些跟在后面的鬼魂便全部停了下來,仿佛這里有什么屏障,把它們關在了里面無法出來。 回到飛鶴殿,隔壁的瑞云殿那邊還是照常傳來了幽幽哭聲,聲音悲涼凄楚,聽得人在炎炎夏日都感覺很涼快。 不過,畢竟距離擺在那里,隔著好幾道墻,睡覺時并沒什么影響。 皇后那邊也不用大家每天去請安,等關厭一覺睡醒已經(jīng)是上午十一點左右。 她起床就聽見外面?zhèn)鱽淼偷偷恼f話聲,兩個宮女不知道在那兒談論什么,好像挺激動的樣子。 關厭打著呵欠,用桌上溫熱的茶漱了口,把人喊了進來。 夏蟬和秋霜都換班休息去了,現(xiàn)在是另外兩人。 她們很快端來熱水伺候她梳洗,關厭順便問了下她們剛才在談什么。 其中一個立即說:“娘娘,昨夜里您才讓奴婢們講了鬼故事,誰知昨天這宮里竟又發(fā)生了一件怪事!” 因為昨晚大家的“團建”活動,現(xiàn)在這些宮女太監(jiān)們都沒那么拘束了,跟關厭說話時自然了不少。 她還故意賣了個關子,等著關厭往下問。 關厭便配合道:“說來聽聽,什么怪事?” 她站在關厭身后幫著梳頭,于是便一臉認真地盯著銅鏡里的人,用陰森森的口氣說:“奴婢們聽說,昨天夜里啊,天色剛黑下去,便有一名小宮女在途經(jīng)御花園時聽見女鬼在唱歌!據(jù)說那歌聲十分滲人,如訴如泣,猶如受到了極其凄慘的虐待!今日一早小宮女悄悄去那附近看過,說那邊只有一棵玉蘭樹?!?/br> 關厭:“……” 什么玩意兒??! 宮女頓了頓,一臉驚恐道:“后來便有人說,那玉蘭樹下肯定埋了尸體,冤魂長久無法離去,便與那樹融為了一體,變成了玉蘭樹精!” “還有呢!”另一個宮女也興奮道:“此事傳開之后,便有不少人說曾聽見那處傳來怪聲,還有人見過一個白衣女人在那樹下站著呢!” 關厭持續(xù)無語。 雖然她唱歌難聽,自認為是“鬼哭狼嚎”,也沒必要真的把她傳成一只鬼吧? 而且這宮里的下人們平時都不忙的嗎,居然能把一個人唱了首歌謠傳成一個恐怖故事? 她嘆了口氣,感覺指間戒指跳動了幾下。 戚望淵:“玉蘭樹精小姐。” 關厭:“……閉嘴吧你?!?/br> 他笑了聲,說:“我這邊有新的任務,是詳細指定的任務。” 關厭嘆了口氣:“我昨晚的任務也是被指定好的。還好完成了……真是丟人?!?/br> 他想了想,安慰道:“丟人的是佳妃,跟你沒關系?!?/br> “……你可真是一如既往的會安慰人?!薄£P厭說回正題,將自己昨晚查到的線索告訴了他。 戚望淵聽完說:“我這里的新任務是要去御書房,偷皇帝藏起來的一封密信。” 關厭皺眉道:“聽著好像很危險啊,御書房那種地方隨時都有人看守著,能進得去嗎?” 他說:“我今晚先過去看看情況,實在不行也可以不做。” “要我?guī)兔??”關厭說:“我可以裝成宮女過去幫你?!?/br> “到時候才知道,”戚望淵頓了頓,又說:“如果有需要,我會告訴你的。” 既然有隊友可以依靠,他不必非要單打獨斗。 兩人聊了片刻,五分鐘結(jié)束。 關厭吃完午飯,叫來夏蟬詢問她昨天有沒有問過那賢妃的名字是什么。 夏蟬說問過嬤嬤,但對方根本就不記得了,只知道她是賢妃娘娘。 因為妃嬪一旦有了封號,宮里就再也沒人會提起她的姓氏,久而久之自然便忘了。 雖說她母族當時勢力極大,但后宮內(nèi)的奴才們又怎么會關心這個?只要知道她家厲害不能輕易得罪就行了。 關厭覺得挺可悲的,即使對方曾受到皇帝盛寵,是風頭無兩的寵妃,卻沒人記得她自己是誰。 可能……就連她本人都忘了吧。她依附著那個“真愛”,沒有自我,才會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渣男而死。 這事要去調(diào)查起來肯定不容易,說不定還會走不少彎路。關厭想不如今晚再去一趟冷宮,說不定還能回到過去親眼看看呢? 于是天黑之后她便換上衣服,在瑞云殿那邊傳來的隱隱哭聲中趕去冷宮,只是結(jié)果不盡如人意,白跑了一趟。 這時候,戚望淵也悄悄離開侍衛(wèi)處,前往御書房。 這附近有不少的侍衛(wèi),除了守在門口的兩個外,其余容易被人潛入的路口也都站著守衛(wèi),根本就不可能悄無聲息地靠近。 戚望淵在遠處的陰影里停下來,靜悄悄等待著,直到換班時間到來。 另一批侍衛(wèi)來到這里,開始換班交接。 他看了會兒,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抓不到漏洞,沒辦法進去。 他的道具也只能對指定的單一對象使用,不可能越過這么多人。 除非…… 戚望淵想了想,在猶豫是使用道具還是干脆放棄這個任務,反正完不成也就扣一分。 他正這么想著,那“密探系統(tǒng)”就好像聽到了他的心聲似的,說:“玩家若是放棄本次任務,也許會對之后的計劃造成不良影響哦!” 他認為這也許是指會影響后續(xù)的副本進度,剛好關厭也聯(lián)系了他詢問御書房情況,他便跟她商量了下,最后決定用道具。 宜早不宜遲,兩人定好在冷宮里的疏月閣見面。 戚望淵趕到時,關厭已經(jīng)準備好了要用的東西——用這里的布料擰成好幾條結(jié)結(jié)實實的繩子,以及兩段厚厚的黑布。 戚望淵乖乖坐在地上,任由關厭綁住他的手腳,還說:“再緊點,沒關系?!?/br> 關厭用力綁好后,拿著黑布在他面前說:“你小心一點啊,要是回來了,就用鼻子嗯嗯幾聲,三短兩長?!?/br> 他點頭:“好?!?/br> 然后她便用力將黑布纏住他的嘴巴,讓他沒辦法再說話,最后則是蒙住眼睛不讓他看。 做完這些之后,戚望淵手里便多出一張黑色道具卡,下一秒道具消失,而他原本靠墻坐著的身體也忽地一軟倒了下去。 關厭怕他身體受傷,急忙扶了一把。 與此同時,他發(fā)出“唔”的一聲悶哼。 過了大概兩三秒,他便劇烈掙扎起來,一邊嘗試著掙脫,一邊嗚嗚嗚的想要喊叫。 關厭不敢出聲,怕被皇帝聽出來她是誰——這是戚望淵在上個副本得到的道具:【有一點微弱力量的泥】 使用之后,可以跟他指定的對象互換身體,可以持續(xù)整整三十分鐘。 現(xiàn)在,戚望淵已經(jīng)去到了皇帝祁厲的身體里,而這一邊的,自然也就換成了對方。 皇帝剛才肯定是在睡覺,所以剛換身體時還不怎么清醒。 現(xiàn)在人徹底醒了,也慌得不行,那嗚嗚嗚的聲音都快趕上屋外的冤魂們了。 關厭不打算管他,免得暴露自己。只要看著他別讓掙脫,待到時效結(jié)束就行了。 然而,這皇帝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他在最初的慌亂后漸漸冷靜下來,先是坐在那里側(cè)耳細聽,鼻翼也不斷開合,然后對著關厭這邊嗚嗚了兩聲,像是發(fā)現(xiàn)了這里有人,并且想說點兒什么。 關厭當然不會理他,于是他掙扎著貼墻慢慢站起,雙腳并在一起向前跳躍。 戚望淵的身體很高大,做出這樣的動作便顯得格外滑稽。 關厭有點惋惜手里沒手機,不然拍下來給他看看多有意思? 皇帝就像個搞笑藝人似的,一點點蹦向前方,好一會兒才蹦出不到一米。 她看著看著,就想起了植物大戰(zhàn)僵尸里那種慢吞吞的僵尸。 然而很快她這看戲的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在皇帝蹦出大約一米距離的時候,他忽然停了下來,慢慢地原地跳著轉(zhuǎn)過了身。 于是,在他正面一米外,面對著的便是一堵墻。 關厭本來坐著,看到這一幕心里產(chǎn)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一下子站了起來。 下一秒,他發(fā)出悶笑,整個人直接向前倒去。 如果讓他這么直接倒下,頭部必然會撞在墻壁上。 這可是戚望淵的身體,況且如果頭部受傷根本藏不住,皇帝明天下令一查就知道是誰干的。 關厭根本沒有第二個選擇,在他身體向下傾斜之際飛奔而去,用盡全力才拉住了他。 在這一刻,戚望淵的頭部距離面前的墻壁不到二十厘米。 她還是沒有出聲,咬著牙將人往下一按,同時勾了下他的腿彎,迫使他重新坐下。 皇帝這時候倒是很聽話,完全沒反抗地照做了。 他偏著頭望向關厭所在的地方,“嗚嗚”了幾聲,像是希望她能給個開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