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草原之后 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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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所以看在我救了你父兄的份上,讓我抱抱好不好?” 他的嗓音不似以往強勢,反而毫不掩飾示弱之意,滿滿都是孩子氣,讓人難以生氣。 許是因為顧慮他負傷,這一次,面對呼延海莫的矯揉造作,司露破天荒沒有作聲,也沒有再推開他,而是任由他抱著。 夜風澹澹,吹起她的墨發(fā),亦將她身上的芬芳盡數(shù)散開,呼延海莫深嗅她秀發(fā),感受著她的氣息,貪戀不已。 從前多少次午夜夢回,他便也是這樣抱著她的,流光月影、灼灼其華。 司露倚靠在呼延海莫懷中,感受著他的灼燙的身體,滾熱的內心。 他救了她父兄的性命,也算是她的恩人。 她不該恩將仇報,暫且便由著他罷了。 * 三日后,司澧稍稍恢復了些身子,可以不必日日臥床,時不時下榻了。 而司楠還是下不了床,他比司澧傷得更重,為父擋下的那一箭差點致命,所以恢復起來也格外慢些,需要精心調養(yǎng)。 春草日日照顧著他,貼心周到,忙得腳不沾地。 司楠有春草照顧著,司露很是放心。 司澧是個講恩義的,他能下榻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尋來救命恩人,談及報答。 臥房內幔簾半卷,爐煙冉冉,草藥氣味濃重。 司澧半靠在黑漆圈椅中,看著緩緩步入屋內的錦服男子,也不繞彎子,滿臉慈祥,開門見山道: “這位義士,本侯眼下身體欠佳,不能起身拜謝,但你對我司家父子的救命之恩,本侯沒齒難忘,定當涌泉相報?!?/br> “你若有任何需要,但凡本侯能做到,定會竭盡全力,替汝達成?!?/br> 對面,男子身影高大如山,籠在陰影下,眸色不顯,神情難辨。 他垂眸狀若深思,半晌未說話,場面陷入久久的沉默。 就在司澧以為是自己問得太過直白,叫人難以回答,正考慮改變措辭,委婉再問時,男子突然開了口。 他抬首,一雙深邃的眸子,在昏暗處,并未顯出異色,反而是一種純粹干凈的清冽。 “當真什么都能說嗎?吾僅有一樁心愿,但怕說出來,讓侯爺為難。” 司澧微愣,“義士但說無妨?!?/br> 男子鼓足勇氣,將心愿吐露。 “吾愛慕令愛久矣……” 司澧根本猜不到他會提及司露,臉色幾度變換,他像是突然明白了,先前為何會得這位義士相救,原是他愛慕自家小女的緣故。 但兒女的婚姻之事,他從來不會過多干涉,遂輕咳兩聲,頗有些難以啟齒道:“方才本侯說的話不假,但義士有所不知,小女從前早婚配過,還生育過孩子,那女娃娃如今已三歲有余,都會跳會蹦了?!?/br> 男人立在他對面,卻是說道:“這些吾都是清楚的,吾便是不在意,所以才斗膽向侯爺提及此事?!?/br> 他滿眼都是真誠,“若侯爺不棄,吾很想做你司家的女婿,與司小姐定下終身,守護她、呵護她一輩子?!?/br> “若侯爺能首肯,吾不日便可來送庚帖,下聘禮,三書六禮,迎娶司小姐?!?/br> 這便是赤.裸裸的求親了。 司澧如何聽不出來他的求親之意,不得不說,眼前這個英俊挺拔、充滿誠意的男人,讓他有些動搖了,想起他滿身勇武、萬夫不當?shù)臉幼?,心中更是波瀾起伏?/br> 如今司家正在風口浪尖上,李景宴對司露又是虎視眈眈,垂涎昭然,若是有這樣一個男人,能將他的露兒護住,便是他眼下最大的欣慰了。 而面前這個男人,恰恰是有這個本事的。 一顆心松動之下,司澧幾乎是鬼使神差地喃喃發(fā)問,“不知這位義士是何許人士?” 要讓人家做女婿的話,首要當是了解清楚背景,知根知底才好,如此才能放心將女兒嫁給他。 當然,最終還是得女兒首肯了才能行,他只是做第一步的考察而已。 他道:“你生得好似異族人,而這身通天的本領又似是在沙場上,真刀真槍拼殺出來的……” 可若說是將領,他如何會不認識?若說是無名小卒吧,他偏偏又穿戴高貴,器宇非凡,非富即貴的模樣。 這實在叫人捉摸不透。 呼延海莫立在那里,賣了太久關子,也實在不想再扯謊下去,在心下做了一番計較后,決定開誠布公: “不瞞侯爺,吾便是……” 第76章 撮合 “我管你是誰?!?/br> 呼延海莫的話還未說完, 陡聽得一聲清越的嗓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我絕不會嫁給你。” 那是司露的聲音。 呼延海莫未說完的話被她打斷,生生咽了回去, 目光微微一滯, 轉頭看過去。 只見兩扇雕花紅漆槅門大開,身著紫緞羅裙的司露邁過門檻走進來,腰間步禁叮咚,宛如九天下凡的仙女, 讓人眼前一亮。 她疾步朝呼延海莫走過來, 白玉耳鐺輕晃,襯得整張臉極是明艷。 在他身前站定后,她用帶著埋怨的語氣道: “我兩才認識多久, 你就急著跟我父親提親了?” 她嗔了他一眼, 語氣不善地罵了一句: “登徒子?!?/br> 呼延海莫知道登徒子在中原話中的意思,擺擺手連忙要解釋,卻被司澧搶了先。 “露兒,不得對恩人無禮,有話好好說?!?/br> 司澧不知道呼延海莫的身份,見司露無禮在先,眼下自然是替他說話的。 “父親……” 司露喃喃。 她為何會闖進來, 全是不想呼延海莫在司澧面前公布身份, 因為一旦曝露了身份, 她保不齊父兄會做出怎么樣的抉擇。 在家國大義面前,對呼延海莫痛下殺手, 也是可能的。 而呼延海莫也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 兩廂若是斗起來,免不得兩敗俱傷, 不可收場。 為了避免發(fā)生這樣的事,她當然是要出面阻止的。 司澧以為她是誤會自己要作主她的婚事,便解釋起來。 “露兒,為父并非是想自作主張讓你嫁人,只不過想問問恩人的身份罷了?!?/br> 說罷,他嘆了口氣,“哎,為父如今也老了,還能護你多久呢?若是你能尋個良配,將來互相扶持,為父也就心安了?!?/br> 司露如何不懂他的用心,臉色緩和了不少。 “可父親也不能病急亂投醫(yī)?!?/br> 司澧滿面慈容,緩緩道:“你的終身大事,為父豈會草率,這不是還在詢問、考量之際,你便闖進來了?!?/br> 司露搖搖頭,果斷拒絕了他的好意。 “父親,你勿需問了,總之我不會嫁給他的。” 見女兒對恩人如此不善,司澧不禁疑惑,問道: “何故?可是先前你二人間發(fā)生過什么事嗎?” 司露不愿將過去在北戎的事情吐露,遂搖頭,態(tài)度堅定道: “不曾,女兒只是不愿嫁人罷了?!?/br> 司澧看出她的堅決,自然不會強求,而是尊重她的意愿。 “好好好,不嫁就不嫁,為父養(yǎng)著你就是了?!?/br> 司澧對司露從小寵到大,一貫都是如此的慈父做派。 他唯有帶著歉意,對面前的恩人道: “這位義士,小女頑固,讓你見笑了,這樁婚事她不愿意,本侯作為父親,自當尊重,還請你換個要求吧?!?/br> 即便司澧放低姿態(tài),呼延海莫哪里肯放棄,他目光如炬,滿是執(zhí)著: “吾唯此一個心愿,別無他求?!?/br> “這……” 司澧陷入了為難,瞧瞧女兒,又瞧瞧恩人,目光閃爍著,遲遲沒有說下去。 場面僵持不下時,呼延海莫突然提議: “若不然,便各退一步,讓令愛與吾相處三月,期間我會尊重、愛護她,絕不強求,若期滿,她還是未能接受吾,吾定當退讓,絕無怨言?!?/br> 呼延海莫的真誠打動了司澧,他猶豫著,將目光看向司露,帶著商量的口吻說道: “這……露兒,你看能不能……” 司露看出司澧想要撮合她與呼延海莫的心思。 為了不讓父親為難,也為了讓呼延海莫徹底死心,今后不再糾纏。 她心中一番琢磨后,點點頭答應下來。 “好,女兒愿意接受這個提議,與他相處三月?!?/br> 話音方落,司澧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意。 司露轉向呼延海莫,與他四目相對,鄭重協(xié)定道: “三月期滿,你必須言而有信,說到做到,若不然,我便讓父兄……” 她頓了頓道:“讓父兄打斷你的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