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女配認錯男主后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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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鴻的師父問她:【錄了沒有錄了沒有?】 寧枝看了一眼,回復:【天昀子跟清云仙子合奏,一人彈琴一人彈琵琶,等會兒就錄完了】 她放下琉璃鏡在旁邊地上,看向院中的兩個人。 天上鵝毛大雪紛紛落落,溫潤的青年在長廊下?lián)崆倨鹫{,樂聲動聽清澈,如潺潺溪水流淌入心。 終于到了和弦,琵琶聲共鳴,溫婉如水的女子踩著綿綿細雪走過來,身段柔婉,容顏清麗。 樂曲演奏到高潮,云破月抬起眼來,猝不及防撞入青年那雙深色的眼眸中,微微一怔。 他似乎已經看了她許久了,神情淺淡,眼神溫和而令人眷戀。 云破月記得很清楚,他曾經無數(shù)次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在她做了壞事的時候被抓包的時候、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甚至是做了她喜歡的飯菜,她吃著飯,不經意的抬頭看他的時候。 而現(xiàn)在,他這樣的眼神也不是專屬于她一人的了。 她忽的垂下眼睫,像是逃避一樣,遮住了那道視線。 - 寧枝坐在書房前的廊下舉著錄影專用的琉璃鏡,強忍著愈來愈強烈的頭痛,并沒有太多注意力放在院中的兩人身上。 忽的一陣清風吹過,一張紙飄飄忽忽,飄過她眼前,飛到了她身邊的地上。 她隨意瞥了一眼,隱約覺得字跡有些熟悉,頓了一下,有點在意。 她撿起來一看,登時怔住。 居然是她寫的那封,言辭懇切對于挖墳這件事悔過的道歉信,那開頭的邵兄二字她不會認錯的,就是她的字跡沒錯。 所以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寧枝迅速頭腦風暴,聯(lián)想到自己穿越時空的能力…… 她終于反應過來,原來她當時溝通的并不是邵青瀾的鬼魂,而是一百多年前的邵青瀾本人! 地上的琉璃鏡叮咚一聲,寧枝低頭一看。 【你小子沒錄到就說沒錄到,學會騙我了是吧?清云我老熟人了,她一個劍修,壓根就不會彈琵琶好不好?】 【嘖,騙人也不找個像樣的理由,臭小子,看我回來怎么揍你!】 寧枝愣住:……欸? 作者有話說: 感謝投出地雷的寶:花花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寶:mika 10瓶 第44章 ◎云線結束ovo◎ 遠處天色將暗未暗, 云層將本就淺淡的月牙遮的嚴嚴實實,連星子也未見其蹤。 云破月輕倚著院外緊閉的門扉,看著天空, 神情有些怔愣。 青年溫和的話仿佛還回響在耳畔。 一曲終了,他在收手的時候不小心勾斷了弦, 指腹瞬間被鋒利的弦劃傷, 點點紅梅倏然在白木的琴面上綻開, 如同畫卷。 她有些緊張, 本想幫他處理傷口,但青年卻輕輕淡淡收回了手,背向身后。 他看著琴面, 聲音似是有些懷念,“這琴是我的徒兒送給我的, 她制弦的時候也曾數(shù)次被劃傷?!?/br> 云破月這才想起來, 她當年覺得白色才襯他,便為此跑了許多地方尋來金絲白木, 制成琴送給他作為生辰禮物。 但她手藝差勁,制成的琴弦材質過硬,脆弱易折,連彈完一首完整的曲子都難, 只能當成花架子擺在那里,他就把琴收了起來, 從來沒有用過。 時間太久,她都已經忘了這事了。 云破月語氣淡然,“這樣不中用的琴, 還會傷了主人, 留著做什么, 換把新的就是了?!?/br> 青年靜默了兩秒,忽的笑了笑,贊同了她的說法,“是啊?!?/br> 他驀地抬手,那把古琴忽的燃了起來,火舌吞沒這抹白色,飄忽的火焰中,那點紅梅顏色愈來愈深,紅的灼眼。 云破月愣愣看著,燃燒聲劈啪作響,幾乎蓋過了耳邊呼嘯的風聲。 ……她雖然是這么說了,但沒想到他竟如此決絕。 直至火焰熄滅,一絲灰燼都不帶留下,那把琴好似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云破月眼睫輕顫,抬眼看向青年。 青年看著她的目光溫和而沉靜,一瞬不瞬的,似乎已經看了很久,從未移開。 他嗓音很輕,卻足以讓她聽清,“有些東西實在不合適是強求不來的?!?/br> “與其一直糾纏,擱置著占位置,不如學會舍棄。放寬眼界看看別處,總歸會有更好更適合的出現(xiàn)?!?/br> “物如是,人亦如此?!?/br> - 女子已經離開,天昀子在亭下站了許久,才輕輕嘆氣,走出亭外。 抬頭,一個身影正蹲在長廊口,似乎已經等候了很久。 他溫聲問:“是收影出問題了嗎?” 寧枝扶著墻站起來,揉揉發(fā)麻的腿,“沒有問題,效果很好?!?/br> 她細細打量著青年,他神色淡然,情緒穩(wěn)定,看不出任何異常。 這幅樣子……看起來完全不像是知道自己會在百年后被自己的弟子挖墳這件事后該有的反應。 寧枝遲疑了下,決定試探一把。她動作隨意的拿出那張紙,遞還給他:“剛剛錄影時這張紙飛了過來,是不是天昀子前輩你的?” 青年接過看了一眼,輕輕頷首,“應當是從書房被風吹過來的。” “我見著上面這人說話怪異,口口聲聲說對你做了不厚道的事?!睂幹ρb作一副記者求知八卦的樣子,“我實是好奇,不知天昀子前輩能否解答一番?當然,若是覺得冒犯也可以不說。” 天昀子忽的笑笑,“倒也說不上冒犯,只是有些難以解釋罷了,你且隨我來?!?/br> 寧枝倒想聽聽他的解釋,聽話的跟著天昀子去了書房。 黑檀木書桌上鎮(zhèn)紙下壓了許多紙張,許是因為風大,將鎮(zhèn)紙都吹偏了,一些沒了壓制的紙零零亂亂鋪散在地上。 顯然,寧枝手里的那張也是這么被吹來的。 青年跨過滿地的紙,走到書桌旁,寧枝彎腰撿起腳邊的一張,看清楚上面寫的什么后陷入了沉默。 【天昀子哥哥,一年前你在幽毒蜘蛛洞里的那一曲,徹底彈亂了我的心弦,我從未聽過如此美妙的樂曲,不知你近來是否有空,我想與你……】 嘶,寧枝抽氣,居然是情書嗎。 她緩了片刻,繼續(xù)撿起第二張。 【明日就是我們結為夫妻的第十個年頭了,今年的你果然還是一樣的芝蘭玉樹謙謙如玉呢,以后的幾百年里也要一直陪著我哦,我連我們在哪里一起同葬都想好了,嘻嘻】 寧枝:? 據(jù)她所知,天昀子好像是單身,的吧。 她也有點不確定了。 寧枝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驚天大秘密一樣,抖著手撿起第三張。 【也許是命運,又或許是上天的指引,今生我們可以在茫茫人世間相遇,同在同一片天空之下,用著同樣的靈氣修煉。如今我已步入脈脈黃昏無法陪伴于你左右,我愿用今生福緣換取我們來生能夠在一起……】 寧枝:“……”好家伙,老少通吃嗎這是。 寧枝一臉震驚地看向青年,神情復雜,猶豫了半天,最后還是問出聲:“天昀子前輩,莫非你已經結婚了?道侶又是誰??” 而且結婚了還有這么多人送情書,難不成他竟然是海王渣男! 天昀子:“……” “我并沒有什么道侶?!?/br> 青年略顯無奈的將整理好的厚厚的紙張遞給她,“這些是早些時候你師父帶來的,說是征集來的,一些喜歡我的樂曲的修士寫的信?!?/br> 寧枝伸手接過,不經意看到青年的指腹上全是血紅的磨痕,愣了下,反應過來,估摸著是剛剛彈古琴留下的吧。 都成這樣了也沒停一下,看來天昀子還挺敬業(yè)。 寧枝低頭翻看他遞來的信紙。 內容寫的那叫一個五花八門百花齊放,除了一部分剛剛她看到的那些有些極端的言論外,大多數(shù)都是喜歡天昀子的曲子,說了一些正常的鼓勵的話。 不過信倒也不全是小粉絲寫的,還混進來一部分厭惡天昀子的,信中都是各種詛咒的語言,簡直不能入眼。 這么看來,她的這封道歉信夾雜在其中更像是反諷一樣,而且相比他們的污言穢語,她寫的簡直是小兒科。 怪不得天昀子看起來那么平靜,想來只是把她當黑粉了吧,并沒有把這封信當回事,寧枝終于松了口氣。 也是,桑鴻的師父說清云不會彈琵琶也是數(shù)年前的事了,說不定在他不知道的這段時間里,人家已經就學會了呢。 寧枝覺得自己估計就是想太多了。 之前的云破月都沒有發(fā)現(xiàn)過師弟融星是應遲宴,魔將危堯也沒有察覺自己的下屬墨翎的不對勁,怎么可能到了天昀子這,他就能一下分辨出那不是清云而是云破月呢。 這也太離譜了。 鐵鐵two告訴她,這里是書中世界,一切的發(fā)展都是一段早已寫出的、既定的文字劇情。 她的能力就是回溯到不同時間的文字劇情中,以代入的身份視角去看這段劇情,直到看到她想知道的問題的答案。 就像她本來是惡毒女配寧枝,也可以是合歡宗弟子葉遲遲,更可以是少年記者桑鴻,因為這只是個空空的身份,是一段被寫出來的文字。 她這次離開后,桑鴻原本的記憶不會有任何改變。他不會記得她與云破月的商議,也不會記得她跟天昀子交談的片段,他的記憶中只有早已寫好的那段文字劇情。 【你是修真快報的記者桑鴻,你在今日進入天昀子的府邸中,為天昀子與清云演奏的《元初》錄影】 所以在她使用能力時,不論是借助了誰的身份,只要她能讓寫出來的劇情循規(guī)蹈矩的走,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一旦改變劇情就是改變了既定的過去,這樣做的結果鐵鐵two也說了,會導致書中的整個修真世界崩壞。 寧枝并不能保證自己和云破月能夠完美按照劇情走,所以這次一直是以無關緊要的小動物視角來的,沒想到會突然因為能力失控出現(xiàn)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