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女配認錯男主后 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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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著,在旁邊坐了很久。 終于她打算離開,想到最近天冷,走了幾步又退了回來,給他加了床被子。 再退出去,輕輕關上了門。 屋內重新安靜下來,桌上躺著那塊黑色玉佩。 重祟冷哼一聲:“惺惺作態(tài)?!?/br> 應小白忍無可忍:“這有什么惺惺作態(tài)的,關心傷員不行嗎?難不成你想看到寧枝把主人隨便找個地方一扔?” 重祟抱臂:“她如今知道了他血液的秘密,定是圖謀不軌才如此做的。呵,我早就看透了?!?/br> 應小白:“……” 它閉了閉眼,隨后拿小綠葉堵上了耳朵。 聽不到就不會覺得無語。 …… 離淵在聽說了此事后,自責不已。 本是想讓幾個弟子放松下的,卻不料適得其反了,更是讓他們受了傷。 但他因事遠在外面無法回來,只能慰問一下寧枝,并讓她最近就好好待在梵音宗休息,不必再出去度化怨鬼了。 寧枝回復:【沒事的師尊,這不是你的問題,只是一點意外而已】 不過經此事后她也不想再去什么幽骨崗了,太嚇人了,還是安安心心敲木魚修禪泡冷水澡比較適合她。 還有一件事就是寧枝拿到的那個封魂壇。 她把這事兒給離淵說了一遍。 離淵沉吟片刻:【此物危險,你先將其存放在靜朽住持那里吧,等我回來再作處理】 寧枝乖巧回:【好的師尊】 寧枝休息了兩日后便繼續(xù)開始修禪了。 再次聽到梵音宗每日早鐘時竟然有些淚目。 當初年少無知,還嫌棄敲木魚每日重復,太過呆板無趣,現(xiàn)在經歷過打鬼子后,覺得敲木魚真好。 平平淡淡才是真。 修禪,泡冷水澡,給應遲宴換藥。 每天三點一線。 這樣的生活持續(xù)了半個月,一天寧枝早起推開門,看到了應遲宴正靠在廊下,她愣了一下。 “應師弟,怎么了嗎?” 即使已經過了半個月少年傷口還沒愈合,他神色懨懨的,卷起袖子:“小師姐昨天沒來,我不會換藥?!?/br> 寧枝倒吸了口氣,不好意思撓撓頭,趕緊拉著他坐下?lián)Q藥,“抱歉,我昨天去白丘鎮(zhèn)了,玩的太開心忘了這事兒了。” 她一邊打平結一邊說:“這幾天不是快過年了嘛,白丘鎮(zhèn)就熱鬧起來了,一到晚上各種零食小攤,游陽非拉著我去吃?!?/br> 寧枝說著,忽的想到了什么,抬起頭來,看向他的眼睛。 “應師弟,你是不是沒有好好過過年?” …… 除夕夜的白丘鎮(zhèn)燈火通明。 游陽沒想到寧枝會把應遲宴拉來一起逛除夕街市。 他猶豫了片刻,還是拉她到一邊,悄悄提醒道:“寧枝,他是男主?!?/br> 這段時間她修煉的很認真,離淵說這個年后就能回玄凌宗了。 之后的劇情就要從這段多出來的梵音宗劇情結束,進入正軌,男主開始和小師妹女主有接觸,進入他們兩個人的戀愛劇情。 而寧枝是惡毒女配,她的劇情是要刁難男主,兩人從理論上來說就根本不可能和諧相處。 就算她現(xiàn)在沒有惡毒女配劇情,男主跟她關系還不錯,可以后總會有的,到那時候兩人不還是要撕破臉嗎? “噗。”她笑了一聲,“我當然知道他是男主啊?!?/br> 寧枝澄澈的眼中映著燈火,亮晶晶的。 “我就是覺得他挺可憐的,沒過過一個正經年,梵音宗太冷清了,咱倆出來玩正好帶上他,就這一次也不打緊?!?/br> 游陽眨巴眨巴眼,“那行吧?!?/br> 少女站在墻角跟游陽有說有笑,黑衣少年站在檐下看著花燈,微冷眉眼映著暖黃的光線,卻并沒有柔和半分。 “久等啦,走吧。” 寧枝小跑過來,展開冒著熱氣的油紙包,從里面拈了一塊塞嘴里。 “游陽跑去吃東西了,我倆在這逛吧?!?/br> 聽到少年淡聲嗯了下,寧枝跟他并排走,慢慢的從人群中穿梭,她鼓著腮幫子隨意問了句:“喏,應師弟,金絲酥你吃嘛?” 她也就這么一問,連頭也沒轉,完全不走心。 畢竟上次她這么給他桂花糕的時候,他可是完全不給面子的,一塊都沒動。 手中忽然輕了一下,寧枝有點愣的轉頭看,少年正微皺著眉咬下那塊金絲酥,隨后似乎是有點太甜了,眉頭皺的更深了。 然后抬眼看向她,眼底意思似乎是在說。 ——這么甜的東西有什么好吃的? 寧枝理直氣壯:“甜點不甜怎么能叫甜點!那就沒有靈魂了好吧,再說了,吃甜的還有助于緩解焦慮情緒呢。多好。” 一路上逛了許多小攤,寧枝手里的“靈魂”也愈來愈多。 她挨個兒問應遲宴吃不吃,一路熱情推銷,讓少年基本上全嘗了一遍。 臉色也越來越差。 寧枝看的直搖頭。 還是不懂小吃的美味。 可惜寧枝就算再想逛下去,這條街還是有盡頭的,不久后便到了街尾。 旁邊有家賣手制祈天燈的小攤,剩下最后三個都讓寧枝拿下。 老板樂呵呵的教他們怎么放,還提供了紙筆,可以在上面寫字,說是寓意好。 “jiejie,幫我寫一個!我想要最漂亮的那顆星星。” 小孩聲音有點熟悉,寧枝轉頭一看,攤位旁邊站著一對姐弟。 男孩是小亦,那身旁的少女自然是他jiejie了。 她先前托圓清把那只簪子還給了她,還問了她一個問題:是否問心有愧? 但答案到底是什么她并不知道,因為圓清說,jiejie見了簪子時一聲不吭,將簪子毀掉了。 凡間的事寧枝管不著,自然沒必要追問。 少女拿著筆,怔怔看著,遲遲無法落筆。 聽到小亦說的話驀地握緊了筆:“白子亦,你年紀也不小了,不要再想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了?!?/br> 小亦委委屈屈應了一聲,“好吧jiejie?!?/br> 寧枝愣了愣。 原來她也姓白么。 這邊,吃了一圈心滿意足回來的游陽接過燈,打了個嗝,拿筆在燈上寫下了八個大字。 【何以解憂,唯有暴富】 ……多么樸實無華的心愿。 寧枝笑了聲,吐槽了句,收回目光,細細思索了下,隨后在自己的燈上寫下了這樣的話。 【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游陽:“……差點以為給八十歲老爺子祝壽呢?!?/br> 寧枝淡定:“我比較惜命?!?/br> 寫完了,寧枝側頭一看,應遲宴的燈上還是空白一片,她頓了頓,貼心道:“應師弟你手還有傷,那我來幫你寫吧?!?/br> 她拿過燈,偏頭問他:“你想寫什么?” 少年說了一句話,聲音很輕,周圍人潮太亂了,寧枝沒聽清:“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br> 這下少年靠近了些,清冽的裹挾著清淡藥草的氣息一下子涌了過來。 他將橫亙在中間的祈天燈撥偏了一些,半彎著身,嗓音平靜道:“小師姐想寫什么便寫什么?!?/br> 這下給寧枝難住了。 她想了許久,忽的聽到了一聲鞭炮炸響,周圍人群紛紛開始說新年好,各種祝福語。 她抿了抿嘴角,在燈上添上這樣一句話。 【昨日風雪皆為過往,此后終得行至天光】 寫完寧枝當場就后悔了。 咋看起來那么文藝尷尬呢,但寫都寫完了,寧枝只能硬著頭皮去空曠的河邊放。 結果更尷尬的事情發(fā)生了。 她和游陽的祈天燈順順利利飛上夜空,與萬千燈火交相輝映。 而應遲宴的那只燈,在飛到一半忽然歪歪斜斜起來,火焰點燃了紙壁,燒了起來,很快掉到了河里。 寧枝:“……” 嘶。 那老板都說今天賣了幾百只祈天燈都沒問題,偏偏就他這一只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