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大佬的短命白月光[年代]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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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檸聽他認可了自己的主意很高興,眼中的笑容明亮起來。 她聽他問起上工的事,可不管他語氣里的陰陽怪氣,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手,笑道:“還好的,戴了手套習(xí)慣了就還好了,嬸子們也很照顧我?!?/br> 韓東塬被她的笑容閃了閃,有些煩躁。 他偏過頭,不再理她,冷淡道:“成了,東西你也送過來了,出去吧。” 剛剛好不容易和緩下來的氣氛又冷了下來。 程檸也不介意。 今天已經(jīng)很大進展了,她“嗯”了一聲,剛準(zhǔn)備說“那我先走了”,突然又想到周曉美的事,就道:“還有一件事,想問問你能不能幫忙?” 真是會上桿子爬啊。 韓東塬看她。 韓東塬專注看人時目光深且厲,像是能刺皮入骨,剜進人的心里。 以前程檸很怕他這樣看她,可現(xiàn)在卻不會。 她自顧道:“是書記家的曉美,本來她過幾個月都要結(jié)婚了,他未婚夫突然救了一個落水的女知青,還幫人家換衣服說都看光了,就要對人家負責(zé),要跟曉美退婚。他未婚夫是隔壁連張大隊張家村的人,是他們大隊會計的兒子,叫張文順,你認識那邊的知青不,能不能幫忙打聽一下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倒是熱心,” 韓東塬語氣譏諷,“這才來幾天,還摻和到人家感情的事里面去了?” 韓東塬最討厭管這種破事。 其實程檸以前也是偏靜慢熱的性子。 可真的靜到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那樣過了幾十年,她現(xiàn)在十分喜歡身邊人來人往的煙火氣。 更何況要為了防災(zāi)做準(zhǔn)備,她肯定是要和大隊里的人打好關(guān)系的。 她道:“我哪有摻和,只是打聽一下。而且我到這里曉美沒少幫我,你看,這兒的雞蛋多珍貴啊,她媽塞給她,她自己都舍不得吃,拿過來給我,這樣對我的人,被未婚夫擺了一道,婚前要娶別人把她甩了,她想要一個真相,又不是別的,力所能及的話,怎么能不幫一幫呢?” 韓東塬:“哦,像雞蛋一樣珍貴的友誼?!?/br> 程檸:“……” 好好說話他能死嗎? “你就說,你能不能幫忙吧!” 她沒好氣道。 韓東塬扯了扯嘴角,道:“吃人嘴短,你都吃人雞蛋了,能不幫嗎?” 程檸:“……” 第15章 恩怨情仇 她就是一比喻,他為什么老拿雞蛋說事? 饒是程檸自覺過了幾十年,臉皮厚,也被他說得老臉有點燙。 她心道,也難怪當(dāng)年的她跟他對頭一樣,這樣的性格,正常人誰受得了? 誰受得了? 好在自己現(xiàn)在不是正常人。 她只聽結(jié)果。 總之他是答應(yīng)幫忙了。 她板著臉點頭,道:“那我走了。你查到了什么就告訴我,” 又看一眼筆筒,道,“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也跟我說?!?/br> 韓東塬不置可否,程檸就轉(zhuǎn)身自顧離開了。 連小柳條框子都沒拿。 也不知道是不是氣得忘記了…… 程檸離開,韓東塬的目光在小柳條框子上頓了幾秒,最后再看她離開的背影,看她“砰”地一聲帶上門,他卻是突地笑了一下。 這會兒他可終于在那張表面上板著好像不跟他計較,實際上氣鼓鼓的小臉上找到了以前的樣子。 這樣才正常嘛。 他大長腿往地上一踩就下了炕,走到門口拉開門,插兜有些吊兒郎當(dāng)?shù)亓⒃陂T口,灌著冷風(fēng)目送著她穿過走廊回了她自己的宿舍,這才回身回宿舍,眼睛余光已經(jīng)看到廖盛他們從堂屋回來,連關(guān)門也省了。 程檸回到宿舍,覺著舍友看她的目光有些奇怪。 王曉娟躲躲閃閃地問她:“程檸,你是不是真是為了韓知青過來的?” 說完舉舉手,道,“我們就是好奇,你放心,就算你真是為了韓知青過來的,我們也是百分百支持你,這有啥,再說了,你這明顯就不是單箭頭嘛,韓知青這么緊張你,就是死鴨子嘴硬而已,要我說,你就該好好磨磨他,別太慣著他了?!?/br> 有了之前蔣姍姍打底子,程檸聽到王曉娟的溫慧已經(jīng)處變不驚,不過沒想到這自己還沒回答呢,她又“噼里啪啦”來了這么一大串,分明就是不需要答案,她自己有了自己的判斷了嘛。 而且,她是不是真是為了韓東塬過來的? 當(dāng)然是為了他才過來的。 這話竟然不算錯。 所以她就由得王曉娟“噼里啪啦”也懶得辯解了。 反正這事也沒啥好說的,時間一久大家也就都會看出來了。 而且她自己有更緊急的事要做,等事情都做完了,剩下一年多,就高考了,到時大家也就分奔東西了。 和村民還有身邊的人相處融洽,見過韓東塬,說過話,程檸好像整個人又踏實了幾分。 她換了個話題,問道:“冬梅姐,曉娟婷婷,那個連張大隊,你們有認識的知青在那嗎?” “有,” 馬婷婷道,“我有個高中同學(xué)在那邊,這個周日休息日去公社那邊,我要是碰到她,也幫忙打聽打聽?!?/br> 程檸謝過她。 馬婷婷有些不好意思,道:“謝什么,我也挺喜歡曉美這個性子,要是那男人真騙了她,決不能就這么便宜了他?!?/br> 幾人說說話就到了睡覺時間。 程檸躺在床上想想這幾天發(fā)生的事,就開始仔細想后面洪水的事。 洪水發(fā)生在七月底。 這幾天她觀察過這里的地形地勢,上韓村位于山腰凹處,沿著一條小溪而建。 村莊里的屋子多是土坯墻茅草頂,大概是冬天漫長又冷,家家戶戶燒炕,雖然依山而建,但很少木屋。 這會兒白雪皚皚,整座村莊都跟被大雪覆蓋的大山融為一體,美輪美奐,但想想狂風(fēng)雨作的時候,山洪傾瀉,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她問舍友,道:“冬梅姐,曉娟姐,咱們這屋子都是茅草頂,夏天刮風(fēng)大雨的時候,屋頂會被掀走嗎?” 許冬梅笑道:“掀走不至于,但漏雨倒是常有的事,所以這兒的屋子大雨過后都要翻修一下屋頂,隔上幾年徹底翻新一下?!?/br> 說著大約是想到了夏天狂風(fēng)大雨之時屋里突然漏雨的狼狽,嘆了口氣,笑容也隱了去。 這兒的生活真的不只是辛苦兩個字可以簡單形容的。 “那山洪呢?” 程檸繼續(xù)問,“咱們在這山坳,雨大了,往年有過山洪傾瀉嗎?” 許冬梅看了程檸一眼,道:“那倒沒有,咱們村莊不是直接在山腳下,這里的大雨也不算多,山洪多是順著溪澗排走了,影響不是很大。” 頓了頓又道,“尤其是咱們知青宿舍,這塊地勢高,后面也是平地,不會有事的,不用擔(dān)心。” 她笑道:“咱們剛來時只覺得條件差,上工辛苦,每天只覺得手疼腳疼全身疼,你還是第一個我見著想這么多的。” “因為之前是在建筑單位上班,到了一個地方就忍不住想這些?!?/br> 程檸解釋道。 炕上暖和,大家說了一會兒話就有了睡意,逐漸就沒了聲音。 唯有程檸,躺在炕上卻是越發(fā)的清醒。 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到二月。 時間過得飛快,她必須快點計劃。 前世韓東塬失去了一條胳膊,出院之后,還是回了這里。 她瞞著所有人,偷偷來看過他一次。 她還記得山洪退去之后隱約留下的痕跡,她跟一個山民說話,聽那個老人家說山洪爆發(fā)時的情形,記得他指著山坡上那一塊地說:“咱們村子都被沖了,沒幾戶剩下,就那一片,就那一片沒有淹著,沒被洪水沖走的村民們都在那里守著,可是接連的下大雨,東西都被沖走了,啥也沒有,又冷又餓,連個取暖的火都生不起來,就在那里等著,挨了好幾天,等解放軍來救援,好些人都沒挨過去。” 她知道,村民們世代守在這片山林里生活,這里數(shù)十年也沒有發(fā)生過卷走幾百人性命的山洪,她一個外來的知青,很難勸說整個大隊,延綿幾個村的村民提前搬離這里。 而且搬離了之后呢? 所以她在不?;貞浨笆赖募毠?jié)之后,決定走另一條路。 她記得那位老人家所指的那片山坡,就在木場上方的那一片山坡。 她想,能不能在那一片山坡建一排牢固一些的房子。 七月下旬,大雨磅礴之時,就勸村民們搬過去,這樣,肯定比勸村民們集體搬離他們的家園要容易。 不過建房子要錢。 還有很多其他的救生措施,都要錢。 怎么能在這么短的時間盡量不留痕跡的做到這些? 原先她也想了許多法子。 想著可以帶村民們賺些錢,可她畢竟才剛來,跟村民們都不熟,別說錢的問題,就是彼此的信任都還沒有建立起來,想要短時間就說服大隊建一排新房子,說笑呢? 不過想到前世韓東塬后來做到的那些,只是一排房子,她要是能勸動他幫她,是不是事情就要容易上許多? 且說回在堂屋里的孫健和廖盛。 兩人正在堂屋里跺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