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大佬的短命白月光[年代]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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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晚上只是清水加兩片rou皮炒野菜和蘑菇的,特地從地窖里拿了一小塊腌rou出來跟筍子蘑菇炒了,平時他們晚上只吃粗糧玉米面饅頭或者餅子,本來打算特地蒸六個白面饅頭,再蒸兩雞蛋的,被蔣姍姍阻止了。 所以就算有腌rou炒竹筍蘑菇,看著另一盤沒有任何油水的野菜,和一盆子玉米面饅頭,以及稀得勺子都掛不住的玉米糊糊,蔣家父母和蔣二弟面色還是有些不好看。 想到蔣姍姍說的嫁妝的事,就更不好看了。 蔣姍姍看見了,就笑著給他們一人夾了一筷子清水炒野菜,道:“爸,媽,二弟,你們別嫌棄,這也就是你們來了,咱們才能吃一頓干的,還有臘rou干筍吃,平日里啊,我們都是就著這個野菜喝玉米糊糊,要不然那時候我怎么就一心一念的想要回城呢。” “對了媽,雖然我結婚了,但該回城的時候我還是要回城的,阿勝是老師,等我回城了再想辦法把他也調過去就成了,之前奶奶把工作給我讓我留城的時候,你們說先把我的工作給二弟,讓我下鄉(xiāng)呆兩年,再把你的工作給我,讓我回城,不過上次你們又說,把工作給小弟了,這也沒辦法,你們給就給吧,我只能留在這里了,不過日子實在過得難,媽你們不給我拿嫁妝,把奶奶留給我的嫁妝也給二弟結婚用了的話,那能不能把之前我借錢收的寄給你們的山貨錢給我,也好讓我把借的錢都還了?!?/br> 蔣父蔣母蔣二弟:“???” 幾人還是要臉的,女兒竟然當著親家母的面說出這么一番話,哪怕是事實,也讓本來還滿是優(yōu)越感的他們臊得不行。 后面想要跟李家要彩禮的話自然也開不了口了。 事實上,他們看著蔣姍姍的眼神,就知道心里想要的怕是不可能要得到了。 吃完飯商議晚上讓蔣父蔣母蔣二弟住哪。 蔣母道:“不用麻煩,你那宿舍不是你一個人住?我們就住你那就成,你這兩天就去找其他知青擠一擠不就成了?” 李勝:……有點尷尬。 因為那宿舍是他跟蔣姍姍的婚房。 明天就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李勝不好說什么,蔣姍姍卻毫不給面子的直接懟他們。 她道:“媽,你開什么玩笑呢?那是我跟阿勝的婚房,你跟爸還有二弟住進去,我跟阿勝明天住哪里?” 蔣母:“……” 蔣姍姍轉頭就跟旁邊的李勝他媽道:“嬸子,咱們家不剛剛才在旁邊砌了個小房間嗎?就讓我爸我媽和我二弟住那房間就成,反正就兩天?!?/br> “這,這不太好吧?” 李勝他媽和李會計面面相覷。 “得了,今晚就讓槐子睡我們屋里,媽去小房間臨時住上兩晚,親家親家母帶著小舅子住媽的房間,阿勝你就去隔壁擠上一晚?!?/br> 明天就去住新房,也不用擠了。 蔣姍姍還想說話,李奶奶卻是握住了她的手,道:“好孩子,知道你是不愿意住那房子,但你爸媽和弟弟是客人,奶奶就在那住兩晚,不礙事的?!?/br> 蔣姍姍這才沉了臉不再說話。 但明顯更不待見自己父母和二弟了。 吃完飯李勝送蔣姍姍回宿舍。 蔣姍姍拿著信讓李勝送自己先去了韓東塬和程檸住的院子。 走到院子門口她讓李勝在門口等一會兒,她進去就成了,沒想到剛進院子就碰到了廖盛。 作為韓東塬從小一起長大,整天混在一起,又同時一起下鄉(xiāng),幾乎一直在一起的發(fā)小廖盛,對于蔣姍姍曾經喜歡韓東塬并且還付諸過行動的事當然很清楚,就為了這,這蔣姍姍不還一直針對檸檸妹子,結果吃了一溜排頭嗎? 這會兒明天她都要結婚了,還跑了他們院子干嘛? 結婚前夕還要跟塬哥訴一下衷腸? 廖盛立即升起警惕。 他狐疑地打量蔣姍姍,道:“蔣知青,你這會兒到我們院子里來干嘛?找誰?” 廖盛那警惕防備的眼神實在太過直白,蔣姍姍當然立即就看出來了。 她虎著臉道:“找程檸,放心,不是來找她打架的?!?/br> 她只以為廖盛是怕她過來找程檸的麻煩才用這種防備的姿態(tài)看她。 要是她知道廖盛真正的想法怕不是更要氣得頭發(fā)都豎起來。 廖盛:“???” 明天都要結婚了還要找檸檸妹子的麻煩? 他那眼神實在太過明顯,蔣姍姍不耐煩了。 她也不想理他了,沖他點點頭就越過他往程檸的房間去了。 廖盛心里狐疑,可他一個男同志也不能直接伸手扯住她不讓她去啊。 他眼睛追著蔣姍姍追了好一會兒,決定還是把這事交給韓東塬去處理,所以快速沖回了自己和韓東塬的房間跟韓東塬說了聲,道:“塬哥,你說她跟檸檸妹子不會打起來吧?她身高馬大的,真打起來檸檸妹子肯定要吃虧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韓東塬抬頭看了他一眼,說了一句“神經病”就又繼續(xù)干自己的活去了。 廖盛:“……” 那是誰的妹子?。?! 且說回蔣姍姍。 蔣姍姍敲了敲門,進了程檸的房間。 程檸見到蔣姍姍也有些意外。 自從那次這位跟自己道歉之后兩人見到都是互看一眼,然后徑直走的。 “你找我有事?” 程檸問。 “是,” 蔣姍姍把手上的信往程檸桌上推了推,道,“程知青,你能幫我看看這封信,這上面是誰的筆跡嗎?” 程檸瞅了一眼那封信,再看蔣姍姍,小手敲了敲桌子,道:“我們關系是互相幫忙的關系嗎?” 蔣姍姍:“……” “你幫我,我欠你一個人情。” 她道。 “我要你的人情干嘛?” 程檸好奇看她。 蔣姍姍幾乎是絕倒。 她就想,從廖盛,到程檸,再到韓東塬,沒一個是正常的。 她深吸了口氣,伸手把信拿回去,轉身就要走。 “成了吧,” 程檸挑了挑眉,笑道,“好歹明天是你婚禮,我就幫你看看,當是送給你的結婚禮物了,隨份子的錢就省了?!?/br> 蔣姍姍:“……” 程檸拿了她那信先看了看信封,再看蔣姍姍。 蔣姍姍就鼓著臉道:“我跟我父母不和,結婚的事我沒跟他們說,今天他們突然找了過來,說是劉麗娜寫信告訴他們的,我不信,所以想過來找你幫忙對一下這個筆跡。上次廠辦公室助理招考,除了我,其他人應該都有參加考試,有留下筆跡。” 程檸“哦”了一聲,道“這樣”,然后就轉身從一個抽屜里抽出了一沓答卷出來,翻了翻,翻出了幾份答卷,有劉麗娜的,趙枝的,還有沈青的。 蔣姍姍拿了幾份答卷,目光掃過,最后就定在了趙枝的答卷上。 筆跡不盡相同。 信上的筆跡故意傾斜略帶了幾分潦草,但哪怕再特意掩飾,一打眼看過去,仍是有七八分的相似,很明顯能看出,那是一個人寫的。 蔣姍姍捏著那答卷氣得差點把那答卷捏成碎片,罵道:“賤人,早晚有一天我讓她把她放的毒都給吞下去?!?/br> 她可從來不是什么好脾氣,卻被那姓趙的坑了一次又一次。 程檸從她手里把答卷搶救回來,道:“不至于,不至于,你有氣就跟那趙枝撒去,犯不著跟這答卷過不去,這些都是廠子記錄在冊的文件?!?/br> 蔣姍姍看程檸這樣子就沒好氣道:“你倒是好性子!” 程檸抬眼掃她一眼,然后一邊把趙枝的答卷放回那一沓答卷里面去,一面道:“是啊,我可不是好性子,我要是脾氣差,就你第一天就莫名其妙跳到我面前說我追著個男人跑還不被那男人待見,隔上幾天又在背后說這說那,我要是脾氣差,早把你攆出廠子了,還在這里給你幫忙查什么筆跡。” 蔣姍姍:“……” 好氣! 可是竟然無言以對! 她咬牙咬了好一陣,卻也知道不能就這么離開,要不然,她就真的自己都看不上自己了。 她道:“抱歉?!?/br> 程檸挑眉,又來? 她道:“干嘛?” 上次不是已經道歉過了嗎? 蔣姍姍冷笑了一下,道:“我竟然信這么個東西的挑撥,幾次三番被她帶陰溝里,我真是活該?!?/br> 程檸覺得是有一點。 但她覺著自己比較厚道,就沒說出口了。 蔣姍姍也不需要程檸對她的道歉做出什么反應,說完就又說了一句“多謝,我欠你一個人情”,然后就虎著臉轉身出去了。 程檸:“……” 這脾氣可真是。 她過去反鎖了門,再回到炕桌上就著煤油燈低頭繼續(xù)干自己的活,是前兩天她才找大隊長要的沿著山溪村民住戶的家庭信息。 這才翻了兩下,又有敲門聲。 “又回來了?” 程檸嘀咕了句,跳下炕桌去開門,問,“誰?。俊?/br> “是我。” 韓東塬的聲音。 咦? 程檸拉開了門,道:“你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