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功將自己嫁給男主他爹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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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當時秦王可是一眼就瞧中了這只燈,隨后摘了下來送了自己。 恩...總感覺殿下在內涵人。 陸燕芝伸手拉了拉身旁站著人的衣擺,:“殿下,你瞧它是不是一直在吃東西啊?!?/br> “沒有啊,夫人是不是看錯了,宮里的宮燈怎么會有這種圖案?” 聽著她家殿下眼睛都不眨的矢口否認,陸燕芝眨巴眨巴眼睛,她仰著頭,無語的眼神落在周重邛的身上,:“殿下,你是不是覺得您的夫人是個傻的?” “怎么會呢,夫人明明聰明伶俐,玉雪可愛...”周重邛看著陸燕芝的表情,說著說著自己就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在夫人嚴厲譴責的眼神里,他伸手抱起陸燕芝走進了內室。 屋內的丫鬟笑著一同退了出去,李公公也去了門口。 秦王坐在那張?zhí)梢紊希懷嘀ヒ兄俗?,她順手捏住了秦王玉冠上垂下的玉帶?/br> 不再穿著甲胄而是著常服的秦王殿下,如今很從容的戴著此前嫌棄瑣碎的玉冠和各色配飾,發(fā)帶的顏色更是不盡相同。 這些東西瞧著不怎么惹眼,但用來吸引某些人來說正好,一引一個準。 陸燕芝將發(fā)帶纏在指上,她望了一眼懸在門前的宮燈,想起了在宮門口見到的周記淮和蘇琳瑯。 女主永遠都是那么氣定神閑,天生就有大場面的氣質,她和男主搭配起來,更是所向披靡。 人永遠都會自己沒有擁有的東西念念不忘。 陸燕芝將頭靠在了周重邛的懷中,:“殿下,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用,和我日日都這么在一起很浪費時間?” 周重邛聞言詫異的看向陸燕芝,:“夫人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夫人不妨算算,每日卯時初,為夫都會去校場與淮兒習武?!?/br> “到辰時才能來和夫人用膳,之后就需要去書房或出府去處理庶務,夫人也要在院中處理府上的事?!?/br> “午時我才能回來用膳,夫人如今身子重,中午需要休息,直至申時初夫人起身時我又在府外,酉時用過晚膳,天很快就會黑...” “你看每日我與夫人相處的時刻能有多少?” “若是忙起來需要去郊外的大營更是一日都不得與夫人相見...” “我與夫人許的是白頭偕老,雖然知道是朝朝暮暮,卻忍不住還是想著每時每刻。” 周重邛輕輕的拍了拍陸燕芝,:“夫人沒有這么多時間陪我,就在心里多惦記著我一些?!?/br> 怎么會有人這么會說話呢,陸燕芝一直覺得像秦王這樣的人或許會默默的做,但都不會屑于對外人多解釋一句。 但實際是她無論什么說什么,周記淮都做到了該做的不會少做,有問必應。 只有懦弱的人才需要虛張聲勢,而殿下永遠這么直接,溫柔又強大,卻又堅定不移。 陸燕芝最怕的也是這樣的直球,guntang又耀眼,這會讓她該死的控制不住自己。 眼淚像掉線的珠子一樣滾落,周重邛伸手去接。 你瞧瞧,他的夫人也永遠這么直白,哭唧唧的夫人實在是...你說這樣的夫人他怎么舍得讓別人看見? 陸燕芝羞惱她怎么老這么愛哭? 一定是她因為傷過眼睛的原因! 陸燕芝不愿意讓周重邛看見自己沒出息的哭鼻子的模樣,她偏過頭,將腦袋搭在了周重邛的肩膀上,:“殿下,讓我靠靠?!?/br> 周重邛沒說什么,他直接抱著陸燕芝起身,一只胳膊抱著陸燕芝叫她坐著,一只手輕輕的拍著陸燕芝的后背。 他穩(wěn)穩(wěn)地抱著人在內室慢慢的來回走著。 在陸燕芝記憶中,只有小時候打完針嚎啕大哭的時候才被人這么哄過。 她趴在周重邛的肩側,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說道,:“殿下,我不是小孩子了,哪里還要這么哄?!?/br> 周重邛的停了下來,隨后他用下巴輕輕的蹭了蹭陸燕芝一側的烏發(fā),輕輕說道,:“我的芝芝年紀還小呢,覺得難過了夫君哄一哄是應該的?!?/br> “嗚嗚嗚。”聞言,陸燕芝哭的直接咬住了周重邛的肩側,死命忍住奔涌的淚。 秦王殿下就應該只用生的高高在上,清冷孤傲才是,為什么要長出一張專門戳著陸燕芝軟肋的嘴呢? “殿下,嗚嗚嗚,你真的是,不許再說話了,你再說下去,你可憐的夫人眼睛要腫成一條縫了。” “好好好?!敝苤刳鍪χ鴵u搖頭,他輕輕的拍著陸燕芝的背,抱著她在這屋里來回走。 這種不是悲傷導致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陸燕芝很快止住了淚意,她擦了擦眼睛,問出了她原來就擔心的問題。 “殿下,今天中秋節(jié)上,您和長公主殿下起了爭執(zhí),我又任性的告訴您無故不喜歡長樂世子,如今福寧郡主和長樂世子成婚,他們...” 說到這的時候,陸燕芝都詭異的生出了自己是種紅顏禍水之感。 聽著陸燕芝的話,周重邛瞇了瞇眼,他站在原地腦子里一霎時想了很多。 還在恭候府的時候他的夫人就被針對。 懷康帝的遇刺背后的黑影。 在邊關大量販賣糧食、軍備背后驚人的五石散。 夫人身邊的丫鬟被收買,中秋宴福寧郡主和長樂世子的賜婚,他的兒子與蘇府的婚事... 這樁樁件件,最早的可追溯到五年前的那場沉船案,最近的才是今日發(fā)生的,這些事情看似毫不相干,但隱約能察覺的到千絲萬縷的關系。 這些事情里其他的也就罷了,但誰會對一個當時還是庶女的夫人用上五石散呢? 福寧渾身是破綻,但又在破綻中將一切不合理掩藏的很好。 不能急,已經(jīng)靠近了黑影,很快,他就能拽住那條老鼠尾巴了。 “殿下,其實我還是很好養(yǎng)活的?!?/br> “只要不讓我靠近他們就行,這樣,您看,我們的婚事長公主也來了,一點也沒鬧事,這次福寧郡主的婚事...” 若是只要活著,那這世上所有的人都會很好養(yǎng),因為他求的多,所以夫人才不好養(yǎng)啊。 這么些時日,足夠周重邛將陸燕芝琢磨的清清楚楚,性格使然。 至于說費不費勁。 笑話! 難道和他嬌滴滴的漂亮夫人在一起時不琢磨他的香香軟軟的小夫人,而是要費心去琢磨張三李四王麻子不成? 只是言語上的效果不行,那就得換個法子來養(yǎng)了。 陸燕芝還在說著話,就見周重邛突然抱著她躺在躺椅上,周重邛雙手提著陸燕芝的腋下,將人提溜的面對面坐在了自己的腰腹處。 壞了,這個姿勢,周重邛努力吸住了腰腹,沒叫自己出丑。 陸燕芝懵懵的任由周重邛動作,:“殿下...” 周重邛伸手擦了擦陸燕芝如芙蓉泣露的面龐,隨后神色嚴肅的對陸燕芝說道,:“眼下,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拜托夫人。” 看周重邛的臉上是少見的嚴肅,陸燕芝的臉色也變了,她顧不上其他,飛快的擦了擦眼睛后神色認真的看著周重邛說道,:“殿下,你說,我認認真真的聽著呢。” 看著陸燕芝的這一系列的動作和她認真到讓人恨不得掐一掐的臉,周重邛拼命的吸住了腰腹,才沒叫自己出丑。 不行,今晚看來和淮兒習武的時間還要延長一個時辰,不然他成親了就沒機會了。 陸燕芝看著周重邛深思的神色也不敢打擾,放輕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巴巴地盯著人。 周重邛回過神,看著陸燕芝,用略帶些愧疚的神色看著陸燕芝,:“也是為夫無能,竟只能想出這樣的主意來,倒連累夫人受累?!?/br> “殿下待我這么好,我一直想著自己能做什么幫上殿下的忙就好了,殿下別嫌我笨就好,我發(fā)誓一定認真做!” 不行,不行,舉起手指發(fā)誓的夫人太可愛了。 周重邛垂下了眼睛,狀似為難又愧疚的道,:“這些事會影響夫人的聲譽?!?/br> “殿下,我不怕,這有什么,您告訴我是什么事就好。” “好,”周重邛忍不住抬眼看向陸燕芝,:“那夫人聽我慢慢說。” “我的身世夫人也知曉,這樣的身世配上我在邊關駐守,手下有的數(shù)十萬精兵,帝王的猜忌少不了...” 陸燕芝緊張的點了點頭,這個她懂,電視里和小說里看過了那么多,功高蓋主的大將軍總沒落得什么好下場。 “幸有淮兒從中斡旋,他幼時就進了宮,在懷康帝身邊長大,既是恩典也是質子。” “這些年,他一人獨身在京中吃了不少苦,如今我們父子安穩(wěn)無恙,他亦功不可沒?!?/br> 陸燕芝又點點頭,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在這個人人都有七情六欲的真實世界里,當真以為能有什么好事是憑空得來的? 沒有這些鋪墊,男主憑什么上位? 本來只是玩笑之語的周重邛說著說著卻不免也認真了起來,:“府上的世子位,我一直也是準備留給他的,夫人,我...” 陸燕芝笑了笑,她拉住周重邛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腕間,然后伸手按住他的手不叫他抽離,:“不瞞殿下,我覬覦的從來都是殿下身邊的那個位置?!?/br> “一個侯府的庶女,癡心妄想妄想一步登天,聽著就像天方夜譚?!?/br> “但殿下允了我,親手將我扶了上來?!?/br> “殿下又生的這般好,對我很好,真的很好,很好,這輩子,無論到了什么境地,我都不會對不起殿下?!?/br> “若是殿下要在我們中間加個其他人,我當然不會尋死覓活的,也必定不會對不起殿下,我會吃好喝好,將自己養(yǎng)的好好的?!?/br> “但我與殿下永遠都會有半米之隔,那時殿下就當拿進府了一件養(yǎng)眼的擺件,閑暇時打量幾眼就好?!?/br> “夫人是在剜我的心,沒了心的人,如何活在這世上?” “所以,”陸燕芝笑著握住了周重邛的手,:“只有這個位置是我的,其他的,該是誰的便是誰的?!?/br> 陸燕芝捂著自己的肚子,:“我將他|她帶到這個世上,會給他我所有的愛,但其他的,就得他自己爭取了,若到時候,他生出了野望和不甘,那就是殿下該頭疼的事了?!?/br> 周重邛摸著陸燕芝的肚子,慢慢的笑了,他的夫人糊涂的可愛,卻永遠都在最要緊的地方踩在他心尖的位置。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陸燕芝索性也沒掩飾好奇,她大大方方的問道,:“待大郎成婚后,殿下就會請旨冊封世子嗎?” “不會,”周重邛也沒瞞陸燕芝,他搖了搖頭,看著陸燕芝,:“不瞞夫人,我不會也不能主動請旨冊封淮兒,這也是我要拜托夫人的事。” 陸燕芝傾身看向周重邛,他慢慢的說道,:“我是武將,淮兒沒有隨我去邊關,而是留在京中娶了蘇尚書的女兒,我們的路不同了?!?/br> 大半能聽懂,陸燕芝點了點頭。 周重邛看著陸燕芝,:“接下來,夫人與新媳的關系也不能太好?!?/br> “秦王府和蘇府的位置太高了,關系不能融洽,爭執(zhí)發(fā)生的時候,淮兒必定是要倒向文人一脈背后的帝王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