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她從不回頭 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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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玦到了此處,立刻感知到白萩所在之處,帶著宋恬,倏忽間到了冰湖之下。 那是宋恬最初見到小白龍的地方。 秘境的冰湖底下,她一眼看到了桑竹,一邊衣袖空蕩蕩的,正在閉目打坐。 白萩現(xiàn)出原形,龍身繞成了一個圈,將他圍在了最中央。 他們落了下來。 宋恬沉默地松開了與夢玦相握的手,走到桑竹的身前,俯身,輕聲道:“二師兄?!?/br> 桑竹渾身一震,雙眸尚未睜開,guntang的淚水,就涌了出來。 她看著二師兄的衣袖,并未多問,是誰砍下的那一劍。她只是道:“我回來了,二師兄?!?/br> 過了許久,桑竹才睜開眼,嗚咽著,道了一聲:“師妹……” 夢玦和白萩默契地離開了。 湖底只剩下他們。 宋恬坐在湖底,一路走來,她從漫天謠言里,早已大概猜出,月明峰出了什么事。 “二師兄,我們還在,一切都會有轉(zhuǎn)機(jī)?!彼俅螐?qiáng)調(diào)。 桑竹低聲訴說,她和夢玦離開的十幾日里,月明峰發(fā)生的事情。 他們剛走時,一切如舊,大家都很好。 直至幾日之前,一個雷雨交加的夜里,大師兄在月明殿幫忙,他們聽說七星峰衡陽子出逃,于是聚在一起,商量對策。 只是那一夜,幾人都覺得有些不對接。 似乎經(jīng)脈不暢,頭腦昏沉。 他們先開始,只覺得是半夜被喚醒,沒睡好的緣故。 直到大師兄持劍闖入,到了正堂之中,一劍刺穿師父的胸膛。 滿地血污之中,他像是個瘋子! 桑竹趕來,大師兄提起重劍,殺紅了眼。 經(jīng)脈里沒有一絲靈氣,桑竹猝不及防,被砍斷了一條胳膊。原本以今夜就要命喪同門之手,白萩恢復(fù)了幾絲神力,化作一條龍,將他卷走。 暴雨如注,月明峰、七星峰,一片混亂。 衡陽子似乎真的逃了出來,正在七星峰大開殺戒。他們費勁千辛萬苦,好不容易逃出了劍宗,忽然想起,師父的身軀還在那里。 他們又折了回去,雨停了,只是,月明峰小院,熊熊大火沖天而起,將一切化作灰燼。 再之后,就是到了龍?zhí)睹鼐场?/br> 桑竹講完了那日所發(fā)生之事,宋恬安靜地聽著。 她忽然問:“風(fēng)如織呢?” “如織師姐?”桑竹臉上淚痕未干,他想了想,搖頭道:“那日未見她,不知她在何處。唉!或許已被人淪喪絕的林苦寒……” 他已經(jīng)不稱呼林苦寒為‘大師兄’了。 宋恬淡淡道:“我知道了。” 桑竹含淚發(fā)誓,道:“師妹,我,我一定會為師父他老人家報仇!” “先休息吧?!彼p聲道:“對了,我記得師父曾說,大……林苦寒這段時日,進(jìn)步神速,眼看著就能結(jié)丹了,可有此事?” 他咬牙切齒:“確有此事。說不定,是……” “別說了。”宋恬道。 她的靈府里,還有著夢玦留下的月牙儲物空間,里面有一座小金塔,封鎖著靈心的殘息。她坐在湖底,閉著眼,感知著那個金塔,若有所思。 ‘順心意’、‘復(fù)仇’、‘劍靈’、‘混亂’、‘如是我在’…… 金色且發(fā)光的字詞,在她的腦海里徘徊,她想要用一根線,將這些字詞牽到一條線上,可是它們看起來毫無聯(lián)系。 哪怕有可能牽到一起,但那只是她的憑空臆測,并無依據(jù)。 她還要再想想。 . 此處不知是何洞天。 在大抵是北域的冰天雪地,因為身下是被冰雪凍結(jié)的床榻,抬起眼,看到的是紛紛揚揚的雪花,一望無際。 林苦寒睜開眼。 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苦寒,你醒了?” 昏迷前的一幕幕,又重新浮現(xiàn)在眼前,他嘆息一聲,閉上眼,喃喃道:“我倒是寧愿我永遠(yuǎn)也不醒?!?/br> “你沒了,那我怎么辦?” 他又睜開眼,費力地扭頭。 身旁,是風(fēng)如織,以及幾個月明峰弟子。她們都抱膝坐在角落里,望著天,神情木訥。 此處是茫茫雪原上的一個峭壁下,勉強(qiáng)能遮去一點風(fēng)寒。 她看起來也很不好。 “我們怎么在這里?” “我的師父,也被衡陽子殺了?!彼陲L(fēng)雪里,碎發(fā)凌亂,在寒風(fēng)中凄然道:“同門死傷大半,我們逃到了此處。” 林苦寒默然。 他想安慰風(fēng)如織,但又猛然想起:“我的師弟師妹們……” 風(fēng)如織嘆息一聲,沒有說話。 林苦寒又回憶起更多的過往,身軀頹然倒下:“是我……不僅弒殺親師,還砍掉了阿竹的一只手臂!” 他劇烈地咳嗽,偏過頭,嘔出一口鮮血,染紅了潔白的雪地。 “不怪你,苦寒,真的不怪你?!?/br> 風(fēng)如織慌忙給他拍一拍后背,且低聲道:“這怎么能怪你呢?你中了衡陽子的毒計,才產(chǎn)生了幻覺,而且薛師叔也被下藥了,不然,以你的修為,如何能弒殺元嬰期的修士?” “是我修為太低?!绷挚嗪鋈坏馈?/br> 她道:“我并不是故意這么說的……” “不,不,”他望著雪天,含著血淚,攥緊拳頭,一字一句道:“我一定要好好修行,為,師父報仇雪恨!” 待到斬殺衡陽子后,他就拔劍,以謝師門! 第81章 第081章:劍魄 龍?zhí)睹鼐忱? 一晃,又過了些時日。 此處藥草極多,宋恬隨著夢玦, 在雪山采了冰蓮, 又用幾種珍貴藥材, 慢火熬成膏藥,給桑竹敷在了斷臂的傷口上。 對于修士來說,斷臂, 也是可以再長出來的。 他們在叢林外搭起了幾間小竹屋,所有東西, 應(yīng)有盡有。宋恬給他敷完藥膏, 推開門,明月高懸于空,淡淡銀輝灑滿大地,夜色涼如水。 此處, 恰似一個世外桃源。 但是對于磐石宗弟子來說,世上無桃源。 風(fēng)吹花動, 兩側(cè)木繡球燦爛綻放,像是一團(tuán)團(tuán)雪球?;ㄓ跋? 夢玦手捧玉簡,正在看著。 他很少有這么認(rèn)真讀書的時候,月光透過花的縫隙, 漏了幾分在他的側(cè)顏上, 容顏如玉, 俊逸不凡。 宋恬朝他走去:“花花?!?/br> “嗯?”他側(cè)眸一笑, 收起玉簡, 道:“我回來了, 見你在忙,就沒有打擾你?!?/br> 昨日,夢玦離開秘境,去外界走了走。 “怎樣了?”她在木繡球樹下,抬眸望著他,期盼地問:“可有師父的消息?” “沒有。” 宋恬并不氣餒,她雖有一點點失落,但又像是給自己打氣一般,自言自語道:“我們會找到師父的,他是元嬰期修士,只要元嬰還在,就不算隕落。” 夢玦輕聲道:“嗯?!?/br> “對了,可有林苦寒的消息?” “聽人說,有人在北域,看到了月明峰的弟子,不知他是否跟月明峰的人在一起?!眽臬i又道:“嗯,還有,衡陽子揪了一幫人,在外創(chuàng)立了落霞宗。” 宋恬默然。 過了會,她輕聲道:“到底是誰,將他放出來的?” 可是,值得懷疑的人,太多了。 七星峰的弟子里,跟衡陽子關(guān)系較好的,已經(jīng)數(shù)不勝數(shù)了。 她在月下拔出飛蒲劍,仔細(xì)端詳。 夢玦不解,道:“恬恬在看什么?” “我在想,靈心死后,世道反而更亂了。”宋恬冷靜道:“他不是要為司空門主復(fù)仇嗎?他這樣的劍靈,就該狡兔三窟,是否還留有什么?” 她敲擊劍刃:“你在嗎?” 飛蒲劍的劍靈化作一道煙霧,飄了出來。 劍靈看起來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瞅了瞅宋恬,又望了望夢玦,有些害怕。 “有事嗎?”劍靈小心地問。 前些時日,飛蒲劍總被夢玦當(dāng)做樂器‘彈奏’,對他有幾分忌憚。 后來又聽聞薛泓之事,劍靈一想到磐石峰落魄至此,就十分落寞,整日在劍內(nèi)長吁短嘆,恨不得志。 “我有一些事情,想問問你們劍靈。”宋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