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嬌知青 第120節(jié)
這冬棗可甜了,又脆又甜。 程硯洲不答反問:“你路上吃了幾個?” 顧莞寧立馬低下頭,伸出三根手指,“三個?!?/br> 程硯洲用腳指頭想都知道少了,“不說這個月的白糖西紅柿沒了?!?/br> 白糖西紅柿是改吃藥頻率后顧莞寧為自己爭取的福利。 顧莞寧小聲:“我記不清了?!?/br> 反正就是吃了又一個,誰能記清楚? 程硯洲無奈地捏了捏眉心,“吃完飯喝一碗姜湯?!?/br> 聞言,顧莞寧松了口氣。 還好只是一碗姜湯。 “你做了什么好吃的?”見這茬過去,顧莞寧連忙轉(zhuǎn)移話題。 程硯洲拉著她進屋,隨手把門帶上。 “前兩天你疼得哭鼻子的時候說想吃糖醋丸子,請教了食堂大廚,今天做一盤試試。” 顧莞寧糾正,“我沒哭鼻子?!?/br> 把兜帽里的冬棗倒進海碗里,程硯洲踩著凳子把碗放到櫥柜上的箱子上頭。 他道:“那你掉珍珠的時候?!?/br> 顧莞寧:“……” “丸子呢?” 丸子還在鍋里燜著。 掀開鍋蓋,程硯洲把丸子盛出來。 第一次試手,丸子數(shù)量不多,剛好夠顧莞寧的份,要是不好吃他全包圓也不困難。 顧莞寧拿筷子夾了一個嘗嘗味道。 外酥里嫩,酸甜可口。 對它最高的贊賞就是想來一碗大米飯。 除了糖醋丸子,程硯洲本還想燉個白菜粉條,就兩個人吃也不用太豐盛??涩F(xiàn)在顧鶴庭回來了,說是不給他準(zhǔn)備,但也不能太寒磣,再說食材都買了。 程硯洲去斜對門拿來食材,就按顧莞寧的意思炒個蒜苗回鍋rou,再炒個什錦臘rou火腿丁。 家里干糧不多,顧莞寧又拿著飯票到食堂買了一兜饅頭回來。 在外訓(xùn)練一個多月,泥地里滾爬是常有的事,也來不及好好沖洗,顧鶴庭現(xiàn)在逮著足足洗了半個多小時才出來。 等他出來,顧莞寧早把一盤糖醋丸子當(dāng)零食給吃干凈了,只留下一個焦褐色湯汁的底。 顧鶴庭扭頭看她,“這盤原來是啥?” 顧莞寧搖頭,把最后一口咽下去,“沒啥?!?/br> 她嘴角還沒舔干凈,作案證據(jù)還在。 顧鶴庭深吸一口氣問:“你就一口沒給我留?顧小晚,我還是不是你二哥?” 顧莞寧點頭,又搖頭,“也可以不是?!?/br> 顧鶴庭:“……” 兄妹倆你看我我看你。 顧鶴庭哪有什么不明白的? 沒用的時候顧鶴庭,有用的時候才是二哥。 他去捏顧莞寧的臉頰,“你可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第77章 ◎只◎ 休整兩天, 顧鶴庭帶顧莞寧和程硯洲上門去看病。 江家二老都是經(jīng)年的老大夫,兩人換著給顧莞寧把了脈,再一看程硯洲帶來的方子, 又問了問平時的癥狀, 就對顧莞寧的身體有了九成了解。 老太太推了下鼻梁上的老花鏡, 捏著兩張方子仔細(xì)看著,“這樣,我跟老頭子琢磨著改改。這方子開得好, 就是見效太慢,估摸是怕小丫頭不受補。” 老爺子抬頭, 看著桌子對面三人, 視線落在中間凹下去那個身上,“改了方子是見效快,但是丫頭你得多動彈著,最好練起來。早起跑兩圈, 或者練練五禽戲,先把身子骨養(yǎng)好?!?/br> 顧莞寧張口還沒來得及出聲, 旁邊的程硯洲先她一步道:“我會監(jiān)督她。” 顧莞寧:“……” 繼失去水果自由之后,難道她又要失去賴床自由了嗎? 為了捍衛(wèi)賴床自由, 顧莞寧當(dāng)機立斷,“我練五禽戲吧。” 這個她學(xué)過兩招,需要的地盤也不大, 宿舍里沒空地還能在樓道里做。 顧鶴庭在一邊說風(fēng)涼話, “配合著來吧, 見效快?!?/br> 顧莞寧瞪他。 再見效快, 那她也不能一口吃成大胖子??! 廚房里打下手的謝曉晨冒出個腦袋來, “慢慢兒來嘛。小晚身子骨弱, 這覺就不能少了,你再讓她早起那就是難為人?!?/br> 看了大夫,顧莞寧才知道自己覺多真的是病。 老太太一道點頭,“晨晨說得對?!?/br> 顧莞寧向謝曉晨投以感激的笑容。 程硯洲想了想說道:“那就一周跑三次?!?/br> 那一個月里頭也有半個月睡不成懶覺,再說這天氣越來越冷,顧莞寧現(xiàn)在上午都是在被窩里看書的,讓她一大早去樓下跑步,不如殺了她? 這樣一合計,顧莞寧決定回家以后跟程硯洲講講價。 不晨跑,下午跑成不成? 在江家吃過一頓豐盛的晚餐,三人到樓下,程硯洲從一邊推自行車過來,“我?guī)л笇幭然亍!?/br> 顧鶴庭指著自己,“那我呢?” 他結(jié)束訓(xùn)練直接來的,不像這兩口子還騎著自行車。 顧莞寧坐上后座,催促程硯洲快點,一邊扭頭對顧鶴庭做鬼臉,“最后到的人是小狗!” 誰叫他剛才在一邊幸災(zāi)樂禍? 程硯洲大長腿騎自行車簡直嗖嗖的,顧鶴庭在后邊也是兩條長腿狂奔,邊跑還邊喊:“誰說的?我最大我說了算,先到的才是小狗!” “才不是,明明程硯洲比你大兩歲。”顧莞寧晃著腦袋洋洋得意,“兩票對一票,后到的才是小狗!” 得虧這會兒是晚上飯點,在營區(qū)里閑逛的不多,不然就顧鶴庭這一路猙獰的表情讓人看了去,第二天再傳到他們營的兵耳朵里,他這個營長的形象就徹底沒了。 怎么也是剛訓(xùn)練過的,程硯洲和顧莞寧前腳到宿舍樓下,顧鶴庭后腳就到。還趁兩人在車棚里鎖車的時候,他一馬當(dāng)先奔進樓里,“后到的人是小狗!” 顧莞寧:“……” 她背著手,哼一聲,“幼稚!” 程硯洲忍俊不禁,“沒關(guān)系,咱們有兩票。” 顧鶴庭單打獨斗根本占不了上風(fēng)。 他叉腰在門口等了五六分鐘,才等到小兩口慢悠悠上來。 顧鶴庭捂著胸口,又氣又疼。 剛才狂奔的時候張著嘴說話岔氣了。 “快快,快開門讓我進去喝口水?!?/br> 拿兩條腿跟倆輪子賽跑,顧莞寧是不知道他哪來的勇氣。 拌了杯蜂蜜水給他,等人一喝完,顧莞寧立馬送客,“我要休息了?!?/br> “就你嬌氣,不喝藥了?”蜂蜜水還怪好喝,顧鶴庭自己動手化了一杯,打算帶回去喝。 他胃口還特別大,“大姨寄來的藕粉跟桂花糖漿還有沒,也給我來點?!?/br> 程硯洲趕人,“沒了。今天也不喝藥?!?/br> 那是專門給她媳婦兒寄的,顧鶴庭一個大老爺們兒搶什么搶? 大門咔一下在眼前甩上,顧鶴庭端著蜂蜜水撇撇嘴,轉(zhuǎn)身回了宿舍。 不喝就不喝。 門里。 洗漱好顧莞寧一直撐著沒睡,等程硯洲關(guān)燈上來,她抬起程硯洲的胳膊把自己塞過去。 “我不想早起跑步?!?/br> 剛洗過的頭發(fā)毛茸茸的,程硯洲輕輕揉一揉,“只是一周三次?!?/br> 臉頰蹭一蹭他的胸口,顧莞寧小聲道:“可是我起不來?!?/br> “改成下午行不行?” 沒想到程硯洲一下子就答應(yīng)了,“可以。” “真的?”顧莞寧險些以為自己聽漏了個‘不’字,杏眸瞪圓了,兩眼放光,“那改成一周兩次呢?” “這是為你好?!背坛幹尢帜竽笏谋羌?,“讓你跑步是為了鍛煉身體,上午下午無所謂?!?/br> 哦。 顧莞寧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