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嬌知青 第176節(jié)
這種情況她先前也有過。 知青院的屋子條件也不好,她那時候高燒低熱換著來,有幾天也是聽不到什么聲音。 謝曉晨安慰道:“只是普通的感染。先前輸?shù)囊壕凸苡?,等明天我找文大夫改下劑量?!?/br> “我就是不放心,找我公婆來看看能不能給小晚快些把溫度降下去。” 中醫(yī)無論是治急癥還是慢癥都有一手。 謝曉晨離開,匆匆回家找公婆過來。 顧莞寧則跟程硯洲和二哥吃了頓無聲的晚飯。 程硯洲買的都是她愛吃的菜,糖醋排骨、辣子雞丁和酸豆角炒炸小魚。 可惜她發(fā)高燒,味覺不怎么靈敏,吃起來沒什么滋味。 顧莞寧吃了兩口就吃不下了。 但是左邊給她夾一筷子小魚,右邊給她夾一筷子排骨,她張嘴想拒絕,立馬又被塞一塊饅頭。 顧莞寧氣呼呼抽出饅頭來,大聲抗議,“我吃飽了!” 聲音大的外面兩個監(jiān)督員聽得清清楚楚。 程硯洲又給她添一筷子雞丁,回道:“多吃點,加上昨晚那頓你都三頓沒吃飯了?!?/br> 顧鶴庭埋頭往嘴里塞飯,也不忘空出來說話:“你都感染了,不多吃點怎么跟細菌斗爭!” 完全聽不到的顧莞寧:“……” 她甚至連二哥的口型都沒看到。 在溝通不順利的情況下,顧莞寧被逼著吃了一整個饅頭,五塊排骨、六條小魚和小半碗的雞丁以及一碗冬瓜湯。 吃飽喝足,顧莞寧洗把手洗把臉躺下后昏昏欲睡。 程硯洲捏她的鼻子提醒,“馬上江伯伯和孟伯母要來,你再堅持一會兒。” 他說話張口的速度,在顧莞寧眼里看來就像開了三倍速。 顧莞寧:“……你說慢點,我看不清?!?/br> 程硯洲重復的話語還沒出聲,顧鶴庭捅了捅倆人,舉著張寫了字的紙:“江伯伯和孟伯母要來。” 顧莞寧揉揉眼睛。 好吧,看了病再休息。 江家二老帶著壺熱乎的牛奶上來,顧莞寧捧著喝的時候給她把了脈。 喝完,江老太太就把屋里的人都趕了出去,讓顧莞寧脫掉上衣趴在床上給她扎針。 一個小時后,江老太太才拎著藥箱出來,問她老伴,“都說過了吧?” 顧鶴庭接話:“伯父都說過了,待會兒熬碗藥讓小晚喝下去。明天中午再喝碗藥,這個跟輸液不沖突?!?/br> 外面剛下過雪,顧鶴庭不放心,送了二老一趟。 程硯洲先回了病房,等他回來才去樓下借爐子熬藥。 半夜十二點,顧莞寧被撈起來灌了碗藥。 哪怕發(fā)燒都不能些微減少直沖天靈蓋的苦味,她皺著臉躺回去,多花了幾分鐘才入睡。 江老爺子說那藥和輸液不沖突。 謝曉晨特意熬到凌晨,跟先前開藥的文大夫商量著改了改劑量,看著給顧莞寧輸上吊瓶后才離開。 又是針灸又是中藥又是吊瓶,十八般手段都用上了,顧莞寧的體溫終于降了不少。 到晚上再量,三十七度三。 就是聽力還沒恢復多少。 晚上十點半。 在檢查兵的監(jiān)督下,程硯洲借衛(wèi)生所的爐子和藥罐熬藥,擺在一樓樓道里,讓風帶著能從大門口吹出去。 一道風塵仆仆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跟陣風似的路過熬藥的程硯洲,徑直去了樓上。 察覺到有人走過,程硯洲抬頭,只看到轉(zhuǎn)角出一片大衣角。 他低頭,繼續(xù)專注地熬藥。 病房門口站著一個紅袖章。 謝明望冷峻的眼神略過,推開門走了進去。 紅袖章連張口阻攔的機會都沒有,等再回想起來,也只有那一看就不普通的肩章。 他暗自后悔,不是說就處理兩個小團長嗎? 結(jié)果第一天來了檢查部的師長,第二天來了位后勤部的師長,現(xiàn)在這位也…… 一同過來的伙伴給他送消息,說他們進來營區(qū)的流程不正規(guī),辦事前也沒通知,就算事情辦成了也沒有功勞。 沒有功勞都算好的,就怕營區(qū)這邊跟他們算賬,到時候都得送去勞改。 病房里。 謝明望微喘著氣,一步步走近病床,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顧鶴庭一見他就立馬站起來,“小舅。” 謝明望視線緊鎖病床上臉色蒼白虛弱的人,一如當年他從南邊趕回京市,只來得及見師妹最后一面。 良久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鶴庭,她是我女兒?!?/br> 顧鶴庭:“啊?” 他一臉震驚,同時在心里噠噠噠撥算盤。 算這倆人的年紀。 顧小晚今年周歲十九,虛歲二十,生日在四月。 小舅今年三十九,不清楚是虛歲還是周歲,生日也不清楚。 小姑如果沒死,今年應該三十八。 而據(jù)他所知,顧小晚是早產(chǎn)生下來的。 完了。 對得上。 那這,顧鶴庭疑惑了。 如果顧小晚是小舅的孩子,那究竟是小姑背叛丁富貴在先,還是她懷著孕和丁富貴結(jié)了婚?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11-14 00:37:04~2022-11-17 01:53: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迷糊的小咸魚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14章 ◎動了腦子◎ 顧鶴庭腦門上的問號一個接一個。 要是能具現(xiàn)出來, 砰砰砰得砸滿地板。 他強裝鎮(zhèn)定地坐回去,心想怪不得在林場的時候他娘說了那樣一句話。 他跟顧小晚當然長得像了。 因為不管從哪個爹媽論都是表兄妹。 顧鶴庭欲言又止,想問的想說的話很多, 可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該怎么問出來? 他可忒難受了。 謝明望的注意力全放在病床上的女兒身上, 完全沒看到顧鶴庭的糾結(jié)。 “小晚的病怎么樣?” 顧鶴庭打了個哈欠, “燒已經(jīng)退了些,待會兒喝碗藥,明天再輸一天液觀察觀察?!?/br> “我們之前待的地方不太干凈, 她現(xiàn)在耳朵不好使?!?/br> 聽見這話,謝明望心提到嗓子眼, “這么嚴重?” 回到營區(qū)后他徑直去了江家, 聽了一嘴病情就急匆匆趕到衛(wèi)生所,還以為只是普通的發(fā)燒。 顧鶴庭點頭,“是挺嚴重的。晚飯后孟伯母過來給小晚扎了一次針,能聽到我們說話的聲音了。” 謝明望環(huán)視病房, “他呢?” 顧鶴庭不解,“您沒看到?程硯洲在樓下熬藥, 就樓道里?!?/br> 謝明望掃他一眼,眼神像在說‘沒看到很奇怪嗎’? 他又不是沖著程硯洲來的。 沉默了會兒。 顧鶴庭低頭看眼時間, 到了叫人的時候。 動作前,他小心翼翼詢問:“小舅,那你……跟小晚說嗎?” 謝明望眉心下壓, 額角的疤痕變得凌厲, “你說呢?” 謝明望心想, 怎么說這個外甥都跟小晚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 是該問問他的意見, 免得貿(mào)然相認弄巧成拙。 顧鶴庭卻會錯了意。 他立馬舉手保證, “那不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