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反派綁定了女主系統(tǒng)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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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遭受損失的修士都圍堵在無遮樓外,討要說法。 沈情之一個頭兩個大,他當(dāng)然不會傻到一個人將責(zé)任攬在身上,這件事說到底都是因裴驚潮而起,裴驚潮也明白自己推脫不過,如果此時逃避責(zé)任,反倒會得罪了沈情之。 兩個人坐在一起,面色凝重地商量對策。 沈情之道:“好在最后秘境是封住了,未造成不可挽回的結(jié)果,樓內(nèi)商鋪的損失,之后我們可與各家仙門管事慢慢談,但今日這些散修的靈石卻是得賠付他們一些才行?!?/br> 畢竟若沒有所有修士合力幫忙,今日之禍,不可能這么順利平息。 裴驚潮點頭,“這件事確實是因我不夠謹(jǐn)慎,沒能調(diào)查清楚對方實力便貿(mào)然動手,才引起如此動蕩,離山愿意承擔(dān)此次無遮樓的損失?!?/br> 不過,食魔蝶的反應(yīng)也讓裴驚潮徹底斷定薛沉景就是那御魔之人,他與對方兩次交手,在淬器臺中那一次,他只當(dāng)是自己陡然見到虞意,心境浮動,才會敗下陣來。 但這一次,卻讓他明白對方實力不容小覷,他雖知道薛沉景就是御魔之人,卻全然沒有找到有力的證據(jù),又失去了食魔蝶,一時倒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沈情之見他能如此上道,眼中露出幾分滿意之色,只不過無遮樓背后東家到底是照花宮,若全讓離山劍派一力承擔(dān),說出去卻也不妥。 兼之,裴驚潮往后是要接任離山掌教的人,多送他一個人情,又有何妨? 沈情之拍了拍他的肩膀,“思?xì)w不必自責(zé),此事我也有責(zé)任,無遮樓今日的損失不小,若全由離山承擔(dān),你回去恐怕也無法向絕塵子掌教交代。這樣,我們兩方各承擔(dān)一半吧。” 裴驚潮抬手抱拳,彎腰鄭重地行了一禮,感激道:“多謝沈師兄?!?/br> 沈情之伸手過去,折扇抵住他的手肘抬起來,“你我多年好友,思?xì)w再如此見外,我可要生氣了。” 兩人又細(xì)細(xì)商量該如何賠償外面那些散修。他們當(dāng)然不能任由散修開價說自己損失了多少,便賠多少,若是有人趁機(jī)漫天要價,他們豈不被動? 兩人合計良久,最終商定下來,向外面散修每人賠付三千靈石。 這樣的結(jié)果公布出去,自是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可無遮樓的態(tài)度強硬,不論實際損失多少,每人只賠付三千,還建議所有修士去找設(shè)陣的罪魁禍?zhǔn)住?/br> 可當(dāng)眾人追問那設(shè)陣之人的線索時,他們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也不知是當(dāng)真一無所知,還是有什么別的隱情。 虞意默默聽著,猜測他們可能也拿不出實質(zhì)的證據(jù),否則早該趁此機(jī)會去圍剿魔頭了。 外面的散修大多心里都清楚無遮樓背后東家是照花宮,十二仙門皆在無遮樓設(shè)有商鋪,這座無遮樓是十二仙門聯(lián)合掌控。 眾人也不敢跟大仙門硬碰硬,鬧到最后還是接受了這個處理結(jié)果。 所有人候在無遮樓外排隊等著分發(fā)靈石,斜陽西墜,霞光在天空中鋪開濃艷的緋色,吹拂而來的晚風(fēng)中攜著一股淡淡的甜蜜氣息。 現(xiàn)下正是花開的季節(jié),風(fēng)里帶點香,大家也并未在意。 修士定力遠(yuǎn)比普通人更好,等眾人領(lǐng)了靈石各自散去,才發(fā)現(xiàn)今日鄞州城的氛圍怎么有點怪怪的。 路邊的花開得格外燦爛,一叢一叢地壓滿枝頭,就連不該在這個季節(jié)開放的梅花,都盛放了一樹。所有季節(jié)的花,好似都在這一天盛開了,滿城落英繽紛。 野貓叫丨春的聲音充斥在城中各個角落,羽毛艷麗的小鳥跳著奇怪的舞步求偶,三步就能看見一對疊在一起的狗,五步就能看見一對擁抱在一起的凡人。 當(dāng)然,還有一些四五個抱在一起。 鄞州城的風(fēng)氣什么時候這么開放了?虞意一路驚嘆,鄞州城的百姓剛剛經(jīng)歷那么一場混亂,竟還有心思你儂我儂? 看到滿大街成雙成對成三成四的人,空氣中似乎都飄蕩著戀愛的酸臭氣,所有修士都是一臉呆滯。 有人覺察到不對,前往城門口燒香請兩位門神將出來查探情況,金光從城門飛射而出,在半空凝聚出兩尊威嚴(yán)的武神將。 武神將的虛影在鄞州城上空徘徊許久,徘徊到最后,他倆也抱在了一起。 虞意:“???”她低下頭,看到身邊一對不自覺抱在一起的修士,嚇得倒退一步。 那兩人也不知是不是被城里的氣氛感染,正在互訴衷情。女修滿面紅霞,眼含秋水,怯聲道:“師、師兄,我其實早就心悅你了?!?/br> 那位師兄瞪大眼睛,臉色一瞬漲紅,脖子上青筋都鼓出來,激動得舌頭打結(jié),“我我我我我也是?!?/br> 然后兩人抱在一起,化作一道交纏的流光消失在了樓宇之間。 虞意腦子里恍惚響起了什么聲音——春天到了,萬物復(fù)蘇。大草原又到了動物們交丨配的季節(jié)…… 不對,這真的很奇怪! 她左右看了看,飛快收回目光,眼觀鼻鼻觀心,往客棧里跑。鶴師兄想往外探頭,被她用力按回荷包里。 鄞州城外,薛沉景尋到自己曾經(jīng)在這附近埋寶的一處地方,破開封印,將里面的東西收入儲物袋中。無遮樓設(shè)下的法陣,將他自己的靈石也給抽空了,要還虞意的靈石,他只得重新來取。 他回到鄞州城的時候,守城的兩尊門神將不知為何反目成仇,正在打架,無瑕驗看他的身份。 薛沉景穿過門樓,行了一路,很快發(fā)現(xiàn)了城中的異常,簡直辣眼睛,“怎么回事?這些人怎么都這么奇怪?” 系統(tǒng):“不過就是舉止親密了些,哪里奇怪了?” “他們都快在大街上交丨配起來了,這不奇怪嗎?”薛沉景又嫌棄又不解,人類就這么喜歡抱在一起黏來蹭去嗎? 系統(tǒng)終于也覺出不對,仔細(xì)檢測了一下鄞州城的空氣,驚叫道:“不好,是濃情蜜意酒的氣息,主人你敲碎的酒液揮發(fā)了?!?/br> 薛沉景一愣,身形化作殘影,朝客??癖肌?蜅4筇每湛帐幨帲B小二和掌柜都不在,薛沉景還在客棧外就聽到鶴師兄的鳴叫。 他飛掠上樓,一腳踹開鶴師兄的房門,入眼便見丹頂鶴大張著羽翼,脖頸曲昂,鳥喙不停張合,碰撞出噠噠聲響,時不時昂首鶴唳,圍著豎立在桌上的青竹劍一邊撲騰一邊轉(zhuǎn)圈。 房門被踹開的時候,虞意警覺地站起身,一張符箓已經(jīng)夾在指間,看到是他,她才重新坐回去,繼續(xù)托腮,無可奈何地盯著鶴師兄。 薛沉景走進(jìn)屋,疑惑道:“它在干什么?” 虞意嘆息一聲,“求偶?!?/br> 薛沉景被鶴師兄張牙舞爪的舞姿逼得緊貼在門扉上,只能透過鶴師兄扇動的翎羽邊緣望向虞意,打量她的情況。 虞意坐下之后,渾身都放松了下來,是從前在他面前前所未有過的放松狀態(tài),她清亮的眼眸略有一些失神,眼中似蒙著晨霧。 在鶴師兄一次收攏翅膀時,她的目光落到他臉上,便定定地盯著他不動了。 薛沉景疑惑地摸了摸臉,懷疑自己挖靈石的時候是不是弄臟了,他立即想要去去內(nèi)間的梳妝臺照鏡子。 虞意卻突然對他招了招手,“阿湫,你過來?!?/br> 薛沉景看了眼梳妝臺,又看一眼虞意,正猶豫的時候,見虞意不耐煩地皺起了眉。 “好?!彼⒓吹?,快步繞過鶴師兄,走到她面前,“主人,怎么了?” 他個子很高,身量修長,站到她身前,虞意必須得仰頭看他,這種視角讓她感到不適。 她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臂上的衣服往下拽,薛沉景不明就里,只得隨著她的力道彎腰。 等他彎折下腰,虞意又抬手按上他的肩膀,一直將他按得幾乎快要跪到地上,這張漂亮的臉只能微微抬頭仰視她時,才終于滿足地笑起來。 虞意抬起手,指尖順勢從肩頭撫上他的臉側(cè),只堪堪觸碰到他一點肌膚,慢慢往上滑動,輕撫他上挑的眼尾,贊賞道:“這個角度最好,我喜歡你這樣看我,我也喜歡這樣看你?!?/br> 薛沉景半跪在地上,在她似觸非觸的撫摸輕輕顫抖,臉上的表情卻漸漸褪去乖順,眉宇間透出壓抑不住的惱怒。@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他袖中五指緊握,渾身緊繃,宛如一頭伏低背脊等待時機(jī)飛撲獵物的獸,鼻息沉沉地喘了兩口氣。 可他不喜歡這樣屈辱而臣服的姿勢。 第42章 新手教程(9) 薛沉景哪里能想到, 這僅僅只是個開頭,他今晚要遭受的屈辱還有很多。 虞意的指尖輕觸在他臉頰,并不曾完全貼附在皮膚上, 只有她指尖上的一點熱,像是被最細(xì)軟的羽毛尖搔過,癢意從她的指尖下蔓延開, 很快變成了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灼燒。 薛沉景臉頰上細(xì)小的絨毛全都立了起來,從臉側(cè)到脖頸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緋色從瓷白的皮膚下透出來,尤其那一雙眼,煙雨朦膿, 眼尾紅得可憐。 這樣敏感的反應(yīng), 使得他身上那種桀驁不馴的氣勢大打折扣。像一只被逼敞開肚皮讓人摸的狗,一邊齜牙咧嘴地低吼,一邊又控制不住舒服地直搖尾。 薛沉景深恨自己這樣的反應(yīng), 他抬手一把握住虞意的手腕,用力到指節(jié)發(fā)白,在推開她和貼上她手心之間糾結(jié)片刻,最終選擇將她的手用力按到自己臉上。 終于實實在在地貼上她的手心, 溫暖的體溫一瞬間浸入他的感官,薛沉景舒服地瞇起眼睛,在她手心里蹭兩下,緩解了皮膚上的饑渴, 便立即推回了她的手。 他站起身,退開兩步, 目光中隱含戒備,“你現(xiàn)在是清醒的嗎?” 該不會也跟外面的人一樣發(fā)丨情了吧? 薛沉景看一眼旁邊還在賣力跳著求偶舞的鶴師兄, 又轉(zhuǎn)頭看回虞意,他想起進(jìn)城之后一路見到的情景,想象了一下,若是她也這樣抱著自己親密廝磨,倒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別再像剛剛那樣故意折磨他就好。 光是想想,他的呼吸就不由急促了三分,心跳興奮地鼓噪起來。 “主人。”薛沉景討好地喊道,又主動靠過去,將臉?biāo)偷剿诌?,“你摸吧,你再摸摸我?!?/br> 他現(xiàn)在有些后悔弄壞了那張兔子面具。 卻不曾想,他主動送上去,虞意卻嫌棄地往后躲開了,她揉著手腕,緩緩皺起眉,抬眸盯著他,似在思考。 這張臉很好看,他的反應(yīng)也很能取悅她,但他不聽話,還捏痛了她。@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她的眼神介于清明和迷離之間,與平日大不一樣,因為眼神有些散,讓她的目光看上去柔和了許多,透著一點被捏痛的惱意。 @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薛沉景被她評估貨品一樣的眼神看得心中漸漸生出躁郁,他試圖放低姿態(tài),解釋道:“主人,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很疼嗎?那你打我一下?” 虞意盯著他良久,最后終于做下決定,她不要不聽話的狗,說道:“你走吧?!?/br> 她這樣冷漠的語氣,就像是一根針一樣扎破了薛沉景壓抑在心里的所有暴躁,他嚯得站起身,氣惱地朝她撲去,手指已經(jīng)快要觸碰到她的肩膀。 他的身影完全罩住她,只要輕輕一推,就能將她按在床榻上,將她控制在自己雙臂之間。 但薛沉景看到虞意因為面臨威脅,而陡然清醒過來的眼神,和平時一樣,滿懷著對他的戒備。 桌上的青竹劍在低低嗡鳴,裂縫里泄出的劍氣一瞬間暴漲,差點燒到鶴師兄的翅膀。 薛沉景倏地縮回手,飛快往后退開,焦躁得像是一頭重新縮進(jìn)籠子里的惡犬,四處碰撞,找不到情緒的宣泄口。 他壓低聲音吼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樣?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行?你評估完我之后,還是覺得把我扔掉比較好是嗎?為什么你就能接受薛明淵?他就這么好嗎?我就這么讓人討厭嗎?” “你剛剛叫的是阿湫啊,你明明叫的是我?!?/br> “阿湫,湫?!毖Τ辆靶ζ饋?,眼睛通紅,“我的表字不是來自什么‘南有龍兮在山湫’,只是因為他叫明淵,他們太想他了,所以為我取字湫。” “你也想他了嗎?你是不是也想讓我變回他?是不是只有變成他那樣,你對我的好感才會多增加一點?” “我不會再讓你見到他了,就算你們都喜歡他,就算你們再怎么思念他想見他,我也不會再讓他出來了!” 虞意抬手按住被吵得嗡嗡響的耳朵,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不是很清醒。 她也被這城中異常的氛圍影響到了,她現(xiàn)在身體里的多巴胺一定在過量分泌,讓她心跳加速,戀愛腦上頭,以至于就算看著在她面前跳腳的薛沉景,都覺得有幾分可愛。@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xué)城 她聽進(jìn)了他說的話,但是遲鈍的大腦卻無法分析他話中的意思,目光總是被他不停張合的唇吸引去,還有他氣紅的眼角。 他實在太吵了,怎么就這么吵。 虞意忍不住斥道:“薛沉景,你閉嘴?!?/br> 薛沉景動作一頓,緊抿上唇,閉嘴不到片刻,又桀驁難馴地張口說道:“我不走,我不想走,你現(xiàn)在不正常,你跟鶴師兄都不正常,我可以在這里保護(hù)你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