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二婚妻[八零] 第95節(jié)
吳曉夢還是起來了, 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等著?他。 陸韞端著?面走出?來,跟她說道:“房產(chǎn)證在旅行包里,你身份證也在里面?!?/br> 北京的四合院,陸韞也是買在她的名下。 吳曉夢今天目睹了部分過程, 按陸洋的性格, 肯定是要鬧出?來的,她問道:“媽沒事吧?” 陸韞夾面的動作一頓, “我吃完給你說?!?/br> 吳曉夢沒想到,鄧萍竟然想離婚了,之前陸韞就跟她說過,鄧萍早就知道陸建國在外面的事情,她一直隱忍著?, 隱忍到現(xiàn)在, 終于忍不住想離婚了。 “你今天在那?邊做什么?”陸韞問道。 “我去岳寧家?做客, 她家?剛好就在隔壁,從陽臺上看到的?!?/br> 陸韞嗯了一聲, 他心里是支持鄧萍離婚的,鄧萍從農(nóng)村走出?來,成為高校里受人尊敬的教?授,為何?要委屈自己?受這樣的罪? 吳曉夢心想陸建國也太不是東西了,連鄧萍的親妹子都睡。鄧萍和鄧霞是兩張相貌,鄧萍相貌平平,鄧霞容貌溫婉,徐娘半老都還能看到風(fēng)華,年輕的時候肯定也是個美艷婦人。 說到這里,吳曉夢想起來了,她找出?陸韞交給她的土地產(chǎn)權(quán)證,上面寫了面積和地址,核對了一下,差不多就是月寧家?旁邊的那?一棟,她問陸韞,“韞哥,這塊土地上建了房子了嗎?” 陸韞搖頭,“沒有?!?/br> 吳曉夢就將自己?今天看到的說了,“我聽岳寧說,當(dāng)年只分了一批土地,大概十幾塊,都是為國家?做過大貢獻(xiàn)的政要,鄧霞卻帶著?孩子住在岳寧家?旁邊的別?墅里,會不會,就是爺爺給你的這塊地?被人修了房子?” 陸韞愣住,“會不會是租的?” 吳曉夢搖頭,“不太可能,鄧霞能負(fù)擔(dān)得起這么多房租嗎?那?可是三?層別?墅?!?/br> 陸韞將面碗端回廚房,“我過兩天就去看一下。” 吳能武坐牢的事在十里八鄉(xiāng)傳開,所有人都知道,吳家?村最風(fēng)光的吳家?二兒子在外面詐騙坐了牢,這消息和吳家?在這兩年發(fā)跡一起傳開,吳家?聲名遠(yuǎn)揚,只是這回是臭名。 自從吳能武坐了牢,李紅就徹底垮了,孩子也不帶,整天餓得嗷嗷直哭,張玉蘭心疼孫子,只好將孫子抱過去帶,對此李紅也絲毫沒有反應(yīng)。 夜深人靜,李紅躺在床上,被子只有微弱的起伏。 院子里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動靜,沒過多久,土窗旁邊的窗子被人拍響,李紅沉默地看著?天花板,沒有回應(yīng)。 那?人還在堅持不懈地拍打著?窗欞,怕被人發(fā)現(xiàn),拍的力道不重,一聲一聲,如鑼鼓在李紅的心里敲打。 李紅沒動,仿佛聽不見外面的聲音。 那?人氣急敗壞地聲音傳來,“李紅,快給老子開開,不然讓人給聽到了,可別?怪我。” 李紅還是沒有反應(yīng),那?人像惡鬼撲食,不達(dá)目的不罷休,找了根木棍,將窗戶給撬開了,從外面爬了進(jìn)來。 李紅的男人坐了牢,現(xiàn)在家?里就只剩她一個人,以后他想來就來,他甚至想在這里住下,只要不讓人發(fā)現(xiàn)就行。 借著?微弱的月光,男人朝被子隆起處撲了過來,將李紅從被子里揪出?來,用?臭嘴在她臉上嘴上啃著?,“好多天沒來,你可想死老子了!” 自從上回他偷偷過來被吳能武發(fā)現(xiàn)之后,他嚇破了膽,一直沒敢過來,直到聽到吳能武坐牢的消息,按捺不住,三?更半夜就跑過來了。 他嘎嘎地笑著?,“你男人現(xiàn)在進(jìn)了監(jiān)獄,以后你就是老子的了,老子要在這住下來,天天草.你...” 男人的話?污穢不堪,李紅的眼睛咕嚕一轉(zhuǎn),像蘇醒的千年僵尸,她伸手朝枕頭底下摸索著?。 “老子要你給我生個兒子!——?。 蹦腥送回5匕l(fā)出?慘叫,本能地摸向劇痛的脖子,月光的清輝穿過破碎的窗戶灑進(jìn)來,男人脖子上的剪刀反射出?血腥的光芒。 男人驚恐從李紅身上爬了下來,剪刀割破了他的喉嚨,劇痛使他他幾乎說不出?話?來,只是呼哧呼哧地喘粗氣。 李紅此刻不再是逆來順受的弱勢婦女,她像地獄爬出?來的惡鬼,慢慢地靠近男人,一把拔下了男人脖子上的剪刀,泄憤似的往他身上胡亂扎去。 鮮血濺了她一頭一臉,床上,地上,窗戶上,到處都是鮮紅的血液,男人早已不知死活,濃烈的血腥味將李紅驚醒過來,她頹然麻木地坐在床上,與漸涼的尸體待了半夜。 到了下半夜,張玉蘭聽到隔壁有沖水剁骨頭的聲音,這半夜了,她以為自己?幻聽了,沒在意,小?吳榮睡在老兩口身邊,夢里正在撮著?嘴唇,好像正在從母親溫暖的懷里汲取乳汁。 ....... 昨晚上陸韞將岳寧家?的車開回來了,吳曉夢給岳寧打了電話?,約定上午將車送過去歸還,她和陸韞先把車開去洗了一遍,又加滿了油,才將車送回岳寧家?。 今天是周天,學(xué)校不上課,吳曉夢沒事就在岳寧家?多坐了一會兒,陸韞還有事要忙,先走了。 “昨天那?個孕婦怎么樣了?孩子沒事吧?”岳寧身為孕婦,對這個就格外關(guān)注。 “生了,生了個女兒?!?/br> 岳寧沒追問陸建國的事,她笑著?拿出?一張報紙,指著?上面國家?開放國庫券交易的消息給吳曉夢看,“前幾天國家?才開放了國庫券交易,我打算買個幾千塊玩玩,你要買嗎?” 眾所周知,八十年代剛開放國庫券的時候,買賣國債是致富的密碼,只是上輩子的這個時候吳曉夢忙著?幫林峰照顧孩子,忙著?掙錢養(yǎng)家?,這種層面的消息她是接觸不到的,所以也不知道國債的跌漲。 不過她知道這兩年異地買賣國債非常掙錢,很多人都是靠著?異地買賣國債掙了第一桶金。雖然掙錢,但是辛苦,整日都在路上奔波,吳曉夢想掙錢,但她沒那?么多的精力,這個錢是注定賺不到了。 岳寧的老公是銀行高官,買賣國債都非常方便,吳曉夢也跟著?買了五千塊的,在岳寧家?坐了一會兒,吳曉夢就打車去了學(xué)校,她下午還有一節(jié)黨課要上。 分店的地址已經(jīng)?定下來了,吳曉夢跟朱廠長追加了塑料杯訂單,朱廠長靠著?這條生產(chǎn)線,一個月起碼要多掙七八百塊,如今吳曉夢又要新開兩家?分店,這條生產(chǎn)線還能給他帶來更多的利潤。 炸串店的擴(kuò)張是吳能富在辦,做了兩年生意,見識廣了,人也沉穩(wěn)了太多。炸串店的人事提拔都是他一手在做,他并不像劉秀英那?樣任人唯親,甚至到現(xiàn)在,店里沒有吳家?村的人。 這天晚上,吳能富來了家?里,他將開分店的進(jìn)度給吳曉夢說了一下,現(xiàn)在兩家?店在同時裝修,員工也在招了。 “你現(xiàn)在是將老員工里面不偷jian耍滑,老實本分的員工提拔成經(jīng)?理去管理新店,但是我想了一下,這種員工的忠誠度和勤奮肯定都沒有問題,但是他們?不一定會管理,分店開多了之后,我覺得還是招牌專門的管理團(tuán)隊,不一定每家?店都要招管理人員,你可以招個兩三?個,每人負(fù)責(zé)一兩家?店,這樣你手底下管理的就是這幾個經(jīng)?理?!?/br> “至于老員工,當(dāng)然也要提拔,可以從組長開始提拔,組長,副經(jīng)?理,經(jīng)?理,這樣。設(shè)置不同的薪資階級?!?/br> 飲品店這邊一直是吳曉夢在管理,她懷孕之后也提拔了兩個經(jīng)?理,幫她打理店里的生意,每個飲品店都配了收銀機(jī),店面多了之后,劉會計那?邊就做不過來了,她想請一個專職會計,要報稅,要給員工發(fā)工資,還得請個專門的出?納。 這樣一來,吳曉夢想著?干脆注冊一個餐飲公司,多開分店,形成規(guī)模效應(yīng)。再者,成立公司之后,管理也會更加規(guī)范。 這些?事都要慢慢地提上日程,初次之外,吳曉夢還想學(xué)開車,她現(xiàn)在去哪都是打車,有時候還是不方便。 吳能富的駕照已經(jīng)?考出?來了,就差一臺車,賬上有四萬塊錢,買臺桑塔納都還差點,但是現(xiàn)在要籌備開分店,正是要花錢的時候,沒那?么多錢買車,這個計劃只能推后。 不過注冊公司這個,得盡快做起來,過幾年國內(nèi)經(jīng)?濟(jì)會快速發(fā)展,他們?要搶占先機(jī)。跟吳能富商量半天,陸韞坐在一旁,不時提點建議。 他也認(rèn)同吳曉夢的想法,注冊一個餐飲公司,做大做強(qiáng),就會有規(guī)模效益,管理上會更加嚴(yán)謹(jǐn)。 正事說完了,吳能富才吞吞吐吐的,似乎有話?要說。 “怎么了?” “張麗在市北路盤了家?店,開了服裝專賣店,好像是和玉琴嫂子合作開的?!?/br> “那?很好啊。”吳曉夢一路走過來,最佩服的女性之一就是張麗,從一個農(nóng)村無依無靠的寡婦走到今天,確實很不容易。 吳能富又說起曹燕,“好多天都沒看到她了,之前還在烤rou店幫忙,烤rou店現(xiàn)在生意沒以前好。” “肯定是沒加料了?!眳菚詨魶]過問曹燕。 “但是最近生意又好了起來,人又變多了。”吳能富頓了頓,“會不會又加料了?!?/br> 吳能富對對方算計自己?店鋪的事耿耿于懷,不想就這么算了。 若是對方不先算計自己?,吳曉夢還不會這樣死咬著?對方不放,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現(xiàn)在不弄死他們?,以后他們?會想出?更卑劣的法子來對付他們?。 “你想辦法,別?自己?去買,找個面生的去買點回來嘗嘗?!?/br> 吳能富沒留下過夜,當(dāng)晚就回去了。 他打車回到了鋼鐵巷,鋼鐵巷比其他地方好的地方就是晚上有路燈,到處都是亮堂堂的,小?偷小?摸很少?。他一邊吹著?口哨一邊走,一直到了家?門口,門口蹲著?個人,正在打瞌睡,吳能富起先沒注意,走進(jìn)去了,又退回來,仔細(xì)看了看,驚訝道:“小?燕?” 曹燕猛地驚醒過來,看到吳能富,她慌忙站起來,張開嘴,那?聲“舅舅”卻卡在喉嚨吐不出?來。 吳能富滿臉驚訝,“你在這做什...”話?還沒說完,他猛地看到了曹燕明顯隆起來的小?腹,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孩子他爹是誰?”廚房內(nèi),小?燕頭埋得很深,她沒臉來見吳能富,可她實在無處可去。 “孩子爹是誰?”吳能富耐著?性子又問,“是不是那?兩兄弟其中?一個?是大的還是小?的?” 他猛地想起曹燕就是上了補(bǔ)習(xí)課之后才變了個人,而賣燒烤的那?個戴眼鏡的之前說過他是老師,“是戴眼鏡的那?個男人,是不是?” 曹燕還不想說,吳能富耐心耗盡,“你什么都不說,來這里做什么?趕緊回去吧!” 曹燕流淚,搖頭,“他們?把我趕出?來了,我沒地方去,舅舅,你別?趕我走好不好,我知道錯了....” 吳能富盯了一眼曹燕的肚子,差不多已經(jīng)?五六個月了,和曉夢肚子里的孩子差不多月份,他捏了捏拳頭,吩咐曹燕在這等著?,他猛地朝院外沖去。 那?兩兄弟住處隔得不遠(yuǎn),之前吳能富出?去找小?燕的時候,還曾經(jīng)?找到這里來過,兄弟倆租了一個兩居室的老公房,他到了門口‘砰砰’用?拳頭砸門。 開門的是大的那?個雄鋼鐵,看到吳能富,他臉上劃過驚訝,“你來做什么?” “熊躍進(jìn)呢,在哪里?”吳能富憤怒地提著?拳頭,曹燕才十六歲,熊躍進(jìn)快三?十歲的男人哄騙不懂事的小?姑娘,如今小?姑娘懷孕了還將人掃地出?門,吳能富這個從來不惹事的人今天要揍他一頓。 “還虧熊躍進(jìn)是當(dāng)過老師的人呢,這樣哄騙小?姑娘,他良心被狗吃了嗎?小?燕才十六歲,他不僅弄大了小?姑娘的肚子,還將人掃地出?門,這是人做得出?來的事嗎?你叫熊躍進(jìn)出?來,今天這事必須給個說法!” 熊躍進(jìn)沒有出?來,客廳里坐著?的粗壯的婦人站了起來,‘蹬蹬瞪’地沖到門口,指著?吳能富就罵開了。 “你們?還有臉上門來討要說法?她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不學(xué)好,學(xué)別?人當(dāng)二奶!被掃地出?門也是活該!你叫她趕緊將肚子里的小?雜碎給打了,她這樣風(fēng)sao下賤,指不定那?孩子是誰的呢,想潑臟水給我老公,沒門!” 吳能富頓時就愣住了,他腦子一時間轉(zhuǎn)不過彎來,任憑女人照著?他臉噴口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曹燕焦急地在家?等著?,她希望吳能富能帶來好消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熊躍進(jìn)的,她不求名分,也不求能嫁給熊躍進(jìn),但她肚子里的孩子熊躍進(jìn)得認(rèn)啊! 院門‘嘎吱’一聲響,曹燕連忙沖到門口,是吳能富回來了,他臉色沉得發(fā)黑。 曹燕小?心翼翼地問他,“舅舅,熊躍進(jìn)怎么說,他愿意認(rèn)這個孩子嗎?” 吳能富沒回答她的問題,看了看她隆起的小?腹,“小?燕,聽舅舅的,打胎吧,你還小?,以后人生路還長?!?/br> 曹燕臉上的血色飛快褪去。 吳能富第二天就打電話?給吳曉夢,告訴了她這個消息。 得知曹燕懷孕被拋棄,吳曉夢一點都不驚訝,早在曹燕執(zhí)迷不悟搬去跟男人一起住的時候,吳曉夢就預(yù)知了她的下場。 那?男人快三?十歲了,長得人模狗樣,之前又是教?師身份,怎么可能沒結(jié)婚呢。 “你管她做什么,這是她自己?做的選擇。” 吳能富無奈的聲音傳來,“我畢竟是她的親舅舅,小?燕還小?,她不明白這事情會毀了她一輩子?!?/br> 吳曉夢沉默了一會兒,唏噓地說道:“之前小?燕跟我說,想存錢回去讀書,她現(xiàn)在大概早就將這個愿望給拋到九霄云外了吧。” “小?燕想將孩子生下來?!?/br> “生啊,你給她說,可以生,生下來一把屎一把尿,也能把孩子養(yǎng)大,這個社會已經(jīng)?餓不死人了。” “但是她沒有能力讓孩子接受好的教?育,等她的孩子將來長大,多半會和她一樣,十幾歲就生孩子,辛苦地過一輩子。她執(zhí)意生的話?就生,你不許拿錢給她,也不許讓她住在鋼鐵巷,讓她自己?找地方生孩子去?!?/br> 吳能富聽著?吳曉夢的話?,他想起之前的吳曉夢來,和現(xiàn)在是截然不同的樣子,她總是能理智地做出?選擇,她說的這些?話?不中?聽,可確實是金玉良言,就不知道曹燕能不能聽得進(jìn)去。 吳能富回家?之后,將吳曉夢的話?轉(zhuǎn)述給曹燕,曹燕摸著?肚子,沒有說話?。 吳能富也沒有逼她做出?選擇,就像吳曉夢說的,人都是要經(jīng)?歷過錯誤的選擇才能成長起來,有的人卻甘愿在泥潭里掙扎一輩子。 但他還是說道:“你要是決定將孩子生下來,你就要自己?為他負(fù)責(zé),你不能住在這里,要自己?出?去找房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