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里的綠茶小表妹擺爛了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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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桃看了眼時間,最后選擇了抄近道。 第6章 夏桃印象里見過的農(nóng)村,房屋是小洋樓,道路不是水泥就是柏油,不像現(xiàn)在這樣,屋子全是平房,道路也是夯實的土路,長長的土路是新修的,路面很平整,兩邊長著各類野花野草,再往外延伸就是大片荒地和農(nóng)田,戴著草帽的人們正在地里勞作。 這樣的場景,是熟悉的,卻也是陌生的,卻有一種令人心潮澎湃的亢奮感,這也正是這個年代獨有的魅力,所有人都擰成一股繩,努力建設著自己的家園,簡單的白水饅頭,就著汗水吞下,是香甜熱烈的。 夏桃望著荒地里正在開墾忙碌的人,蒙在的胸口煩躁和憋悶漸漸散去,一個念頭悄然而生…… 荒地里,趙春曉正動作麻利地割草,身邊還有幾個跟她一樣彎著腰的女人,她們都不敢耽擱,得在吃午飯前把這一塊地的雜草給全部清理掉,這樣那些男人才能翻地清除剩余的草根石塊。 忽然,她聽到邊上的王娟叫自己,“春曉,那邊那個好像是你妹?!?/br> 趙春曉皺起了眉,直起身,側(cè)頭望過去,路邊站著的人果然是夏桃,白底格子襯衫的下擺扎進了藍色褲子里,烏黑的麻花辮垂在胸前,整個人在陽光下如一棵嫩嫩的小白楊,皮膚都像是在發(fā)光。 王娟注意到了遠處那些男同志們都在看夏桃,頓時嫉妒的不行,明明是村姑,夏桃卻生得皮膚雪白,之前很多男同志就喜歡看她,現(xiàn)在都知道了她的真面目了,還是忍不住去看,果然這群男人就是俗! 她忍不住撇嘴,“嘖,她不是說要跟孫同志劃清關系么,怎么又跑來了?”王娟說著,去看那邊的孫向東,結(jié)果看見了孫向東居然也在看夏桃,立馬激動了,趕緊拍趙春曉的手臂,“春曉,你快看那邊,孫向東是不是在看夏桃?。俊?/br> 趙春曉回過身看向后面,孫向東此時正望著夏桃的方向,雖然很快就低了頭,可還是讓趙春曉心里難受。 “春曉,我看夏桃就是故意的,早上說的什么劃清界限,結(jié)果呢,不還是跟以前一樣,又跑來這里晃悠,估計啊,還是不甘心,想另辟蹊徑,來讓孫同志回心轉(zhuǎn)意。” 回心轉(zhuǎn)意這個詞刺痛了趙春曉的心。 她想起了上一世,明明孫向東最先喜歡的是自己,結(jié)果夏桃使用了手段纏著孫向東,讓自己和孫向東錯過,甚至后面還設計自己嫁給了一個禽獸,那些痛苦的日子,每想起一次,她對夏桃的恨就多一分。 這一世,她絕對不會再讓夏桃得逞。 趙春曉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轉(zhuǎn)頭看向了王娟,“沒關系,向東同志是位好同志,我相信他,而且我們倆也沒什么,他喜歡誰都是自由的,何況夏桃她……”趙春曉欲言又止,眼神黯淡了下去。 王娟見狀,以為她是因為顧及夏桃,頓時義憤填膺起來,“她都不拿你當姐,你干嘛還處處讓著她,這夏桃也是的,真不知道村里的干部怎么這么放任她在上工時間瞎跑,要我說,就該狠狠扣工分?!?/br> 趙春曉要的可不單單是扣工分那么簡單,她故意嘆了口氣,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小聲地說:“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什么事,你只管問?!?/br> 王娟的好奇心被她勾了起來,結(jié)果就聽見她說:“你是不是偷用了李瑩瑩的肥皂和雪花膏?” 這下子王娟的臉色都變了,眼中閃過了慌亂,立馬否認,“怎么可能,你聽誰說的?怎么亂講話!” 趙春曉在心里冷笑,這哪里是亂講,這都是真實發(fā)生的事情。 王娟這個人貪小便宜又嫉妒心強,看到別人用的東西好,就喜歡偷摸去拿,前世好幾次被抓個現(xiàn)行,若不是現(xiàn)在有用得到她的地方,趙春曉根本不想跟這種人打交道。 “沒用就行,那可能是我聽錯了?!壁w春曉故意不回答她,“是我無意中聽到的,都忘記是誰了?!?/br> 然而這么說,王娟顯然是不信,追問著到底是誰嚼舌根,后面見趙春曉一臉為難,立馬就問:“是不是夏桃?” 趙春曉尷尬地低下頭,小聲承認道:“她應該也是聽誰瞎說的,我就是今早上聽到后,覺得你不是那種人,所以才想著跟你求證,結(jié)果一下地就忙忘記了,索性是誤會,娟子你也別生氣,我妹有口無心,也就是瞎說說……” “什么瞎說說,她就是故意抹黑我,不行,我得告訴主任她礦工!” 王娟惱羞成怒,丟下鐮刀就要走,卻被趙春曉拽住了,“好娟子,別去找主任了,今早上主任才對她發(fā)過火,叫她今天一定要把倉庫農(nóng)具盤點好,你要是現(xiàn)在去了,主任就知道她沒在倉庫盤點東西,肯定要發(fā)火,早上就說過要去找我奶奶說夏桃工作不認真的事情,好說歹說被勸下來了,你也知道的,那個庫管的工作還是我奶奶求著主任給的,到時候要是因為這點小事扣了分,我奶奶臉上也不光彩,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別去找主任好不好?” 王娟恨鐵不成鋼的對趙春曉說:“你怎么性子這么軟,她就是仗著你奶奶疼她才一直欺負你,要我說,這次就給她一個教訓,叫你奶奶知道她是個什么樣子的人,以后才不會那么偏心!” 趙春曉眼眶紅了,從口袋里摸出了一把花生塞給到王娟手里,“好娟子,別去了,我替她給你賠不是,再說她也不是一天兩天出來玩了,那庫管的活確實不需要一天到晚待在倉庫,你就大人大量別去跟她計較了?!?/br> 王娟捏著花生,心里卻被趙春曉的話點醒了。 夏桃擅離職守這件事說大也不大,不然領導們知道后也不會不處罰,說白了除了有私人情意在,更因為倉庫那邊確實不需要人時刻看著,自己要送這么跑去跟主任說,頂多就是扣幾個工分,可夏桃還會安安穩(wěn)穩(wěn)在那位置上待著。 得想辦法,叫夏桃犯一次大錯,錯到連范主任都看不下去,那樣才能把她從庫管位置上拉下來! 這么想著,王娟記起來趙春曉剛才的話,開口道:“行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去說了,不過,你剛才說她今天要盤點農(nóng)具,她一個人能行嗎,別到時候又拉上你去幫忙。” 趙春曉笑著搖了下頭,“我就算想去也不行,今天咱們這兒這么多活,起碼要干到結(jié)束?!?/br> 王娟也笑了起來,心里面已經(jīng)有了主意。 趙春曉注意到王娟眼里的狡詐,暗暗勾起唇,夏桃不是想向薛主任證明自己嗎,那看看薛主任見到一塌糊涂的清單時,會不會還對她這個英雄子女心存憐惜。 * 夏桃去了一趟村會計領了新的記賬本,順便又要來了一份去年和今年農(nóng)具購入清單。 光靠倉庫里面的那份單子肯定是不行的,而因為原身的偷懶,現(xiàn)有農(nóng)具數(shù)量出入又有些大,她只能比照著會計那的清單一一核對。 一整個下午的時間,她都用在了整理清單上面,把現(xiàn)有的記錄好后,又記錄了沒有在倉庫的農(nóng)具,除了一些是今早上被知青們借走的,還有一些則是被村民借走。 夏桃看著那些被借走的記錄,只是很簡單寫了被誰借走,卻沒有寫歸還日期,頓時就明白,這原身拖拉著不想盤點,只怕有一部分原因是這些被借走的農(nóng)具多半一時半會拿不回來。 夏桃皺眉沉思了一會,低頭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快到下工時候了,慢慢起身,將一堆單子擺在了桌子上,坐在那,耐心等待著知青們來還農(nóng)具。 知青們陸陸續(xù)續(xù)回來,將農(nóng)具還回了倉庫。 等最后一位知青還完農(nóng)具,夏桃便拿起一張單子起身,剛走兩步,就聽到了趙春曉的聲音,“夏桃,要一起回家嗎?” 夏桃看了她一眼,不太想搭理她,可又想到了姥姥,便繃著臉說:“我要把工作處理完,勞煩你幫我跟姥姥說一聲,我晚點回去,當然,你要是不想說也沒事。” 這別扭的樣子,顯然是不想讓趙春曉覺得自己有求于人。 趙春曉笑了笑,答應下來,然后離開了庫房。 王娟跟在趙春曉身后,目光在那桌面上攤著的紙張上掃了又掃。 夏桃則背對著她們,唇角揚了揚。 她慢悠悠地蹲在地上寫寫畫畫什么,大約過了七八分鐘,就起身走到了桌邊,動作粗暴地拉開抽屜,把一堆紙全塞了進去,嘴里還嘀嘀咕咕什么,顯得非常不耐煩,隨后就出了倉庫,把大門隨手合上了。 夏桃的身影消失沒多久,一個人影從角落里竄了出來,悄悄推開了門,閃身進去。 王娟將庫門關上,然后快步走向了桌子,開始到處去翻找清單,可是這抽屜里雜七雜八的東西太多了,光散開的紙就十來張,最后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張寫著庫房農(nóng)具清單的紙張,心里激動的不行。 她仔細看了看那上面登記的東西,在看到那歪七扭八的格子線和一些信息后,頓時冷笑起來,“真是個草包,這都寫的什么東西,要我來弄,保準比這好?!?/br> 這么說著,她更加憤憤不平,憑什么他們知青要在地里累死累活,而這么一個沒什么文化的草包就能在這里享清福,真是不公平! 王娟心一橫,將那張紙捏在手里準備撕碎,可很快,她停了下來。 這么撕碎到時候指不定鬧出什么事情來,今天夏桃擱哪兒登記,可是很多人都看見的,萬一明天她不承認,知青點的人難保不會站出來幫她說話。 這么一想,王娟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后就拿起了筆,將那清單上面的幾個數(shù)字改動了下。 做完后,王娟將東西塞回了抽屜,正準備走,忽然又轉(zhuǎn)頭看向了那一堆堆的農(nóng)具…… 王娟想起了上午夏桃修鋤頭的場景,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大步走過去,拿起了鋸子,對著一把鋤頭鋸了起來。 “叫你顯擺自己,給你鋸了,看你怎么顯擺!” 她鋸完了一根,氣也撒了,但想到夏桃那單子上面記錄的農(nóng)具損耗數(shù)量,手頓時不想停了,一個狠毒的念頭升起,“呵呵,你不是顯擺自己會修嗎,我就讓你修,手指都給你磨爛掉!” 可到底干了一天弄好,在鋸第二根的時候,王娟速度明顯慢了下來,而拉鋸的動靜,也掩蓋住了門被推開的聲音。 “王娟,你在干什么?!” 一聲憤怒的暴呵響起。 王娟愣了下,轉(zhuǎn)過身,就看見了薛主任那張鐵青的臉。 而在薛主任身后,一個腦袋探了出來,素白的小臉上掛著明晃晃的嘲笑。 一時間,王娟整個人猶如被五雷轟頂,雙腳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第7章 “我、我……” 王娟面色如土,看著怒氣沖沖幾乎是跑過來的薛主任,心里明白這下子完了! “主任、主任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個屁!”薛主任一把奪走了她手里的鋸了一半的鋤頭,好好的木柄現(xiàn)在深深一道豁口! 他瞪著一臉死樣的王娟,怒吼道:“老子真是一巴掌想呼死你!” 這要不是個女知青,他還真要上手了! 薛主任氣得不行,指著王娟鼻子罵:“你這糟心玩意,你不知道明天還有西坡那一大片荒地要開,村里頭給你們這些知青的農(nóng)具本來就緊張的很,你倒好,居然還擱這兒搞破壞,王娟,你腦子是怎么想的?” “你咋,是不想在我們甜水村待了?不想待就給我滾,滾!我這就去找李響,這什么糟心東西!” 王娟一聽到要去找聯(lián)絡員,頓時嚇得哭了出來,一把抱住了薛主任的腿,“主任,我錯了,您別去找聯(lián)絡員,我喜歡咱們村,我就是、就是想……” 她猛地想起了夏桃上午修農(nóng)具的畫面,立馬喊道:“我是想修補這些農(nóng)具的,真的,上午好多同志用著不舒服,我就想著能不能幫忙修一修,我是好心,沒想到會修壞!” 薛主任聽著她的哭喊,剛要開口,就聽到了身后的聲音。 “可你弄壞的都是我上午才修好的鋤頭啊,那木柄都是我拿別的木頭補上去的,王娟同志,上午你明明親眼看著我把鋤頭修好的啊?!?/br> 夏桃皺著小臉,指了指旁邊某處,“而且,你就算要修,也不該是修它們啊,那么多壞掉的,你干嘛非要拿我早就修好的?” 這兩句話,直接叫王娟跟那被掐住脖子的大鵝,嘴里“額額額”了數(shù)聲,也沒能說出反駁的話。 薛主任眉心皺的可以夾死蒼蠅,“一句真話都沒!” “不是的,主任,我真不是故意的!”王娟辯解,眼淚鼻涕流了滿臉。 “你也別跟我狡辯了,有話去跟李響說!”薛主任說著,也不管她怎么哭喊,直接抖開了王娟,大步往外面走,王娟連忙爬起來追上去。 夏桃跟到了倉庫門口,遠遠看著王娟追著薛主任哭求,那哭喊的聲音,跟殺豬了一樣。 噗。 夏桃再也忍不住了。 她真的嘴巴都要笑歪了。 這王娟也是個人才啊,怎么會想到去破壞那些農(nóng)具呢? 難道不知道,農(nóng)具對于現(xiàn)在的人就是吃飯的家伙事,王娟這么做,等同于把別人家的鍋給砸了,這怎么能不叫薛主任火冒三丈,但凡王娟是甜水村的村民,只怕那大耳刮都糊上去了。 這下子,王娟只怕有得受了。 他們這些知青,要是犯了錯,那檔案上記一筆,今后只怕就算回去了,工作也難找。 她得承認,一開始,在荒地邊駐足,就是故意要引起趙春曉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