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春令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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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現(xiàn)在?!毙l(wèi)聽春勾住薛盈的脖子向下拉,同他鼻尖碰著鼻尖,鳳眸貼著鳳眸道,“現(xiàn)在就用?!?/br> 衛(wèi)聽春一手摟著他的脖子,一手摸他眉心漂亮的紅痣,“給不給用啊?太子殿下……” 薛盈面上的血氣消除了一些,但是在聽了衛(wèi)聽春的話之后,他本就不太清明的頭腦,更是轟地一聲,炸得宛如煙火,漫天流光溢彩。 他咬住舌尖,克制著自己的失態(tài),他對衛(wèi)聽春從來予取予求,看著她點了點頭,就撐著手臂坐起來,開始解自己的衣帶。 衛(wèi)聽春眉梢挑得高高的,她真的很喜歡薛盈這樣直來直去的。 但是他把中衣脫了之后,開始跪在床上,抖著手解腰帶的時候,衛(wèi)聽春的視線順著他還算寬闊的肩膀滑過,落在他清瘦得過分,幾乎能看到骨頭的前胸。 衛(wèi)聽春那點上頭的熱血,蕩漾起來的春情,頃刻間就散得干干凈凈了。 “要不算了吧……”衛(wèi)聽春伸手摸了下他的身側,那里有一道非??鋸埖牡栋?。 這刀疤從身前扎進去,自身后透出來,是貫穿傷,是薛盈十五歲那一年,衛(wèi)聽春教他去討好皇帝,要他好好活下來,他不惜以身犯險落下的。 衛(wèi)聽春的心被抓了一下,悶悶地酸疼,又看到他身上從小被虐待,而留下的層層疊疊的傷疤,她又后知后覺想起了他還病著,昨天才吐血,今天話都說不出來呢,她現(xiàn)在就“用”,也實在是有點欺負人。 她自責又心疼不已,趕緊制止薛盈。 “算了算了……”衛(wèi)聽春伸手把薛盈的衣服拿過來,要給薛盈穿上。 薛盈聞言身體瞬間僵住,他腰帶都解開了,看著衛(wèi)聽春給他披衣服,面上的血色霎時間退了個干凈。 他的眸光也沉郁下來,他仔細盯著衛(wèi)聽春的神色,恐懼自內心深處迸發(fā)。 她為什么突然又不要“用”了? 薛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面色更是白得嚇人。 她不喜歡嗎? 薛盈身上傷疤遍布,重重疊疊,確實很難看。 薛盈手指開始發(fā)抖,他并沒有配合衛(wèi)聽春穿衣服,而是將舌尖又咬出了血腥。 不行。 他必須要讓她“用”。 他不能讓她再一次離開這個世界,如果她要去的地方是隔山隔海,薛盈尚且能夠用盡一切辦法抵達尋找。 但是她去的,是另一個世界。 那是他永遠也無法抵達的地方,他只能無能為力地苦守在這里,比起單純的痛苦、饑餓和寒冷,等待和期待,都像是一把凌遲在心上的刀。 薛盈能忍受的事情很多,但是唯有看著衛(wèi)聽春離開,和等著她回來,是他最痛苦,最不敢重溫的經歷。 薛盈垂眸,他本來是絕不敢期待她和自己在一起的,在意識到自己對她動了欲念之后,薛盈甚至自我厭棄,覺得自己卑鄙又無恥。 他的神明終于答應為他停駐在這個世界,他卻對她起了那樣的心思。 他以為她不會再原諒他了。 可是她竟然垂愛他,她竟然愿意和他在一起。 薛盈怎么能不想盡一切辦法留住她? 對他來說,和衛(wèi)聽春發(fā)生關系,根本不必是情之所至,而是他留住她的手段。身體算什么?他的身體在薛盈看來,是最無用的東西。 只要他有的,他不惜一切代價。 他見過很多女人用身體留住男子,只要他足夠“好用”,她就不會再提走了吧? 而現(xiàn)在她看到他的身體,顯然是掃興了。 薛盈咬得滿口血腥,但是他不動聲色,垂眸頓了片刻,掩蓋住眼中的陰霾。 再抬起頭,拿過衛(wèi)聽春往他身上披的衣服,用力在這上好的錦緞下擺一扯,扯掉了長長一條。 衛(wèi)聽春愣了,“你……” 然后她被薛盈蒙上了眼睛。 衛(wèi)聽春:“……”哦吼。 第一次就搞這種嗎? 不愧是看過避火圖的太子殿下啊。 “別看我?!辈豢此麣埰频牟紳M傷疤的身體,就不會掃興。 他貼著衛(wèi)聽春說,“交給我?!?/br> 衛(wèi)聽春輕笑了一聲,被薛盈按著乖乖躺下了,這時候再多說一句都是掃興,她放松下來,心里充滿了期待。 床頭不遠處的蠟燭應景地爆了個燈花,床頭的簾幔系帶被薛盈修長的指尖夾住,勾了下來。 他低下頭,在簾幔落下之時,也終于低頭俯身,將衛(wèi)聽春壓實在床榻之上…… 燭火搖曳,這本該是個美好旖旎的夜晚。 但是…… 過了大概有一刻鐘。 床幔之中微微急促的喘息一頓,衛(wèi)聽春忍不住開口道:“殿下,你此刻像是水里撈出來的魚,你怎么出這么多汗?” 沒有回應。 過了片刻,衛(wèi)聽春又道:“你這是緊張?還是害怕?你抖什么……唔?!?/br> 薛盈用唇,把衛(wèi)聽春的唇堵上了。 又過了一會兒,衛(wèi)聽春實在是沒忍住,“啪”地一聲,狠狠拍在薛盈后背上。 “好了,不弄了……下去!” 她態(tài)度有些強橫,卻不是生氣,而是薛盈的狀態(tài)不對,怕他身體扛不住。 衛(wèi)聽春起身把眼睛上的布條拉下來,把衣服攏好,撩開了床幔,赤足下地去倒了一杯水,回到床邊,薛盈整個人埋進了被子里面,帶動被子小幅度顫著。 衛(wèi)聽春把薛盈從被子里挖出來,送到他唇邊,半強迫地讓他喝下去。 “再喝一點,我怕你脫水?!?/br> 衛(wèi)聽春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柔情似水,“先別往被子里鉆,我讓婢女給你找一身衣服換上,你這身都汗?jié)裢噶??!?/br> 衛(wèi)聽春去吩咐婢女,薛盈整個人埋在被子里面,只露一點凌亂的頭發(fā)在外面。 衛(wèi)聽春不光吩咐了婢女給薛盈拿了干爽的衣服,還讓她們抱了一床干爽的被子來。 薛盈流汗流得太夸張了……而且抖得厲害,呼吸急促像是跑了八百公里的野狗。 她能理解小男孩第一次可能會激動,但是不至于要死了一樣吧? 她沒讓婢女們進來看到薛盈的樣子,而是抱了被子和薛盈的衣服,親手給他折騰。 把薛盈從被子里拉出來換衣服的時候,薛盈抓住了衛(wèi)聽春的手腕,潮濕的鬢發(fā)貼在薛盈的面頰上,他修長的手指扣住衛(wèi)聽春拉他腰腹部位蓋著的被子。 聲音低啞得幾乎聽不見,“我可以的?!?/br> 他抿了抿唇,看著衛(wèi)聽春說:“再試一下……” “你生病還沒好呢,”衛(wèi)聽春耐心解釋,“先恢復身體再說。” 薛盈有些急,喉嚨本就受傷,這會兒一急,聲音都帶上了尖銳的氣聲,“我真的可以的!” 衛(wèi)聽春聽他用嗓子吹哨,還拉著她傾身要吻上來,急于證明自己,好像今晚上弄不成,他就要瘋了一樣。 她衛(wèi)聽春忍不住笑了,反手抓住薛盈的手腕說:“你急什么,沒說你不行?!?/br> “太醫(yī)說你不能受刺激,等你身體恢復了再說,我們來日方長啊?!?/br> “我們再試試,我沒有關系?!毖τブl(wèi)聽春,態(tài)度很堅決。 薛盈說話太用力,他坐起來迫切地看著衛(wèi)聽春,抓著她的手也太用力,指尖快摳到衛(wèi)聽春手腕的皮rou里了。 他眼中的慌張如有實質,衛(wèi)聽春大概能猜出來他為什么會這樣,肯定是她之前說的要換個身份的事情……也虧得他堂堂太子殿下,能想出這種方式來留住她。 衛(wèi)聽春自己根本不知道,如果她沒有對薛盈的心軟,她基本上是沒有任何把柄能夠拿捏的,她無懈可擊,像一只來自異世的,抓不住的鳥兒。 衛(wèi)聽春聞聲又安撫他兩句,他沒平復下來,反倒抖得更厲害。 “聽春,我可以的,我……” “你可以個屁!”衛(wèi)聽春一甩手,在他手背上抽了一巴掌,“鬧什么?老實待著!” 薛盈一僵,垂下來了眼,整個人rou眼可見地頹靡下來,甚至透出了一種絕望的情緒。 衛(wèi)聽春見狀又卻忍不住笑起來。 她把被子什么的換了,又給薛盈換了上衣,還把他的頭發(fā)順了順。 薛盈維持著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垂頭坐在那里,面上沒有了一絲一毫的表情,讓衛(wèi)聽春想起了他五歲那年,跪在冰天雪地里的模樣。 衛(wèi)聽春從他身后摟住了他的腰,把他拖進被子里,然后把干爽的被子拉過兩人頭頂。 她在被子里捧住薛盈的臉,一摸,果然一手的冰涼的水澤。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哭什么啊……” “我不行……”薛盈聲音只剩下氣聲,還是帶著顫的,短短三個字,飽含了他對自己“無用”的惱怒。 衛(wèi)聽春又想笑,又怕笑出來這輩子的功德就沒了。 嘆息一聲說:“你行的?!辫F棍山藥一樣。 “可我進不去……”被子里黑黢黢的,薛盈這句話,伴著一滴guntang的淚珠,又滾到衛(wèi)聽春的掌心。 衛(wèi)聽春:“……” 她抹了一把臉,說:“你沒問題,你進不去,是因為你太激動了,你根本塞錯地方了!” 衛(wèi)聽春說到這里,就有點起火。 “就不是我說,太子殿下,你那些避火圖,是看到狗腦子里面去了嗎?” 衛(wèi)聽春給薛盈抹了眼淚,又抓住他的手,捏了捏。 她從沒想過,有一天,她找個屁也不懂的小男朋友,然后……她要手把手教人搞她自己。 “是這里……知道了嗎?也不能像頭野驢一樣橫沖直撞,要慢慢來?!?/br> “那我們再來……”薛盈說,“你教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