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uphoria
香港五月底已經(jīng)很熱了,傍晚時分晚風(fēng)吹過才能帶來一絲清涼。 嘉雯慌慌張張從租的出租屋下樓的時候,夕陽殘存,和夜幕之間只隔了一排剛亮的路燈。 倒了兩趟公交終于到了Euphoria Bar,這是她工作的地方。 夜幕降臨,街上華燈溢彩,酒吧里霓虹閃耀,音樂混響聲和燈光交相呼應(yīng),男男女女的身體在光線下?lián)u曳生姿。 杯壁碰撞,冰塊和酒精一起預(yù)示著人們的狂歡。 這是嘉雯沖業(yè)績的大好機(jī)會。 “哎呀,威哥,好久不見呀,回香港啦”,嘉雯擠出微笑,搖曳著身子往寸頭小哥身邊靠近。 “誒,我說誰呢,Carmen,好久不見,想死哥哥了,來,過來~”。 拖著長音,男人的臉越靠越近,快要貼到嘉雯耳邊,左手不自覺搭在嘉雯左肩,右手夾著香煙,眼睛卻只留在胸口。 在香港用國語交談的人并不多,周邊有人走過,聽到聲音,或有意無意地往這邊斜睨一眼。 “哎呀,威哥,討厭”,嘉雯壓下厭煩,似是調(diào)情半打半推地將他的臉移向別處,眉頭一皺,假裝生氣說,“你那煙味都嗆到人家了,真討厭?!?/br> “嗆到啦?那哥聽你的。” 男人掐滅煙頭,手一路下移攔住嘉雯的腰。 嘉雯伸手?jǐn)r住男人的手,開口步入正題,想趕快離開這修羅場。 “威哥,最近忙什么呢呀?怎么也不見你,不照顧人家生意呢?!?/br> “這不是來了么。哥從深圳一下飛機(jī),馬不停蹄來香港這不就找你來了嗎,想死哥了,來,親一下”。說完作勢就要親過來。 嘉雯心下只覺不妙,欠身向往后躲,卻又不敢得罪客人,只能半推著笑臉相迎,嗔怪道,“哎呀,威哥就是會哄人。威哥,這樣好不好。你今天剛到香港,我呢算是給你接風(fēng)洗塵,我們新進(jìn)了好幾類新的品種,要不……這酒呢,給你打八折,你就都試試,要是喜歡你多帶點,好不好嘛。” “好好好,酒都聽你的,但是,寶貝,你……你得聽我的”。 說完一臉yin笑,扶在腰間的手快速向下,伸進(jìn)嘉雯的熱褲。 “啊”,嘉雯躲閃不及,叫出聲來,推開男人的手飛速站起來躲開。 男人的臉上也陰沉一片,透出不耐。 嘉雯客人不多,不想得罪他,強(qiáng)裝鎮(zhèn)定道, “威哥,你剛到還沒品新吧。我去吧臺幫你調(diào)酒,還是你原來的口味,長島冰茶好不好?” 誰知男人根本不接茬,伸手大力拉嘉雯坐下,捏著她的下巴惡狠狠地說道。 “你個陪酒女裝什么清高,摸兩下怎么了。告訴你老子耐心用盡了,陪你玩多久了,不讓摸不讓搞的耍老子?今天,要么老子今天草舒服了,要么你把老子伺候舒服了,要不你就躺著從這出去。” 嘉雯心里一驚,說不怕那是假的。 對這個威哥,只知道他是內(nèi)地檔口混的,底細(xì)實在不清楚,本來只想哄他開心騙點業(yè)績,不會玩脫了,把自己玩進(jìn)去吧。 嘉雯盤算著該怎么辦,這里是兩不管的灰色地帶,晚上更是魚龍混雜,各道人物都有,對經(jīng)理來說,只有業(yè)績沒有員工,就算今天真的被搞死了,可能也只像微風(fēng)吹過珠江,不會掀起一點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