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招 第217節(jié)
不過她也不在意,而是扭頭問沈灼,“你不是說有事情嗎,什么事?” 沈灼這人極其注重外表,尤其在外人面前。 他又穿了一身正裝,如果不是阮梨清知道情況,估計都會以為他剛從某個商業(yè)會議下來。 “沈靜恒指使人的證據(jù)確鑿,已經(jīng)上交給警方,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被調(diào)查了?!?/br> 阮梨清并不意外,她說:“遲早的事。” 敢對沈灼下手,自然也要做好準(zhǔn)備,阮梨清對沈靜恒的下場不是很關(guān)注,反正最后結(jié)果都差不多。 “我準(zhǔn)備起訴他,連著泄露商業(yè)機(jī)密一起?!鄙蜃普f,“但是沈靜恒再蠢也知道,那些東西肯定是你給我的,所以如果他狗急跳墻,應(yīng)該會沖著你來?!?/br> 阮梨清思考了一下,“我會注意的。” 沈灼點點頭,隨后看向池景云:“謝了?!?/br> 他住院這段時間,這些東西基本上都是池景云去調(diào)查的。 雖然說他們之間有那么層親戚關(guān)系,但是池家和沈家其實也算不上親厚。 池景云說,“合作愉快就行。” 他說完,想起什么似的,又扭頭看向阮梨清:“阮小姐,如果你最近有時間的話,或許可以和我姨媽聯(lián)系一下,畢竟她最近不太好過?!?/br> 池景云的姨媽是池芙雅。 阮梨清確實有段時間沒和池芙雅聯(lián)系過,不過她閑閑散散也從蘇煙嘴里聽到過,池景云和池芙雅其實并不對付,現(xiàn)在聽到池景云這樣說,估計池芙雅最近確實不太好過。 她面不改色的應(yīng)了聲,沒再說話。 關(guān)于沈靜恒的事,其實在證據(jù)到手的那一刻,基本就差不多了。 池景云一會還有事,他就是把那些證據(jù)送過來而已,對于沈灼會如何對付沈靜恒沒什么想法。 他離開之后,沈灼的目光就落在了阮梨清身上,他問:“最近很累?” 阮梨清嗯了聲,“確實很忙,所以你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br> 沈灼想了下也沒攔著她,只說:“沈靜恒勢必會有最后一搏,你自己注意一點,最好看著阮境白,畢竟我不保證他腦袋是否清醒?!?/br> 阮梨清沒有反駁沈灼的話,實際上她這兩天忙碌的原因就是因為阮境白。 阮梨清不是幫理不幫親的人,那天在醫(yī)院見過韓秘書以后,韓秘書后來又私發(fā)了她一份郵件,大概是阮境白這些日子背著她做的一些事。 她不傻,自然能看出阮境白的野心。 實際上,阮梨清并不排斥有野心的人,只是她很反感這樣背地里的小動作。 所以她在考慮了兩天以后,還是決定和阮境白坦誠布公的聊一次。 然而她沒想到的卻是,她打電話給阮境白的時候,接電話的卻是沈玥。 第373章:出院 阮梨清的電話打過去,等了會,那邊才接起來。 然而張口卻是沈玥干澀的嗓音,“喂?” 阮梨清起初沒聽出來是沈玥,還是想了下才認(rèn)出來。 她擰眉:“阮境白呢?” 沈玥那邊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周遭環(huán)境有些吵,她說,“他現(xiàn)在在醫(yī)院,你方便的話能過來一趟嗎?” 阮梨清臉色瞬間沉下來,她幾乎沒有遲疑的,拿著鑰匙就出門。 等到了醫(yī)院,才知道阮境白是手上受傷,極長的一條口子,從手肘處劃到了手腕,看著就恐怖。 看到阮梨清的瞬間,阮境白第一時間把目光投向沈玥,沈玥低聲解釋:“我覺得應(yīng)該告訴她一下,你傷的這么重?!?/br> 阮梨清不想聽這些,她直接問阮境白,“怎么回事?” 阮境白手上的口子才縫完針,跟趴了一條蜈蚣在上面似的。 他頓了下說:“沈靜恒干的。” “沈靜恒?”阮梨清眼皮繃直了點,她聲音很冷,“你又去見他了?” “不是?!彼捯袈湎拢赃厸]多大存在感的沈玥就壓低了聲線開口:“他本來想找的人是你,但是阿境……阮境白說你不在,他手上的傷口,也是被不小心劃傷的?!?/br> 這么長的口子是不小心? 阮梨清垂下睫毛沒說話,等到醫(yī)生把阮境白的傷口都包扎好,她才掀起眼皮看向沈玥,“你送他來醫(yī)院的?” 沈玥嗯了聲。 實際上沈靜恒最近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不太穩(wěn)定,喜怒無常,而且異常暴躁。 所以沈靜恒今天帶了水果刀出門的時候,她才會下意識覺得不妙跟了出來。 然后果然撞見了沈靜恒和阮境白爭執(zhí)的畫面,以及也親眼看到了,沈靜恒癲狂似的,將那把水果刀刺向阮境白。 阮境白下意識伸手去擋,刀尖也就劃進(jìn)他的小臂。 天氣日漸升溫,衣服都穿的薄,所以立馬見了血。 沈玥幾句話將事情說清楚,阮梨清眼睫一落,又問阮境白,“報警沒?” 阮境白繃著臉:“沒來得及?!?/br> 阮梨清點點頭,自己拿起手機(jī),按下三個數(shù)字,然后塞到阮境白手里:“現(xiàn)在報。” 沈玥在一旁欲言又止。 阮梨清眼尾掃了她一眼,她就往后退了兩步,終究沒說話。 畢竟阮境白受傷這事,實打?qū)嵤巧蜢o恒做的,怎么也不可能推脫的了。 事情發(fā)生的突然,阮梨清也沒心情和阮境白再說別的什么,她盯著阮境白報完警,然后在醫(yī)生那里拿藥打針。 等到一切都?xì)w整后,已經(jīng)很晚,她手里拿著車鑰匙,“我送你回去?!?/br> 說完,她目光又瞥向沈玥:“你呢,怎么安排?” 這并不是多友善的語氣,說實話阮梨清現(xiàn)在心情確實不好,所以說話語氣也很差。 沈玥沒說話,阮境白替她做了決定,“我家附近有酒店,你可以去住一晚?!?/br> 阮梨清對于他的安排沒有意見,她將兩人都送過去,才自己開車離開。 一來一回的折騰,已經(jīng)到了半夜。 翌日清晨,天剛亮,阮梨清就醒了。 或者說她昨晚根本就沒睡,腦袋里壓著一大堆事,哪有什么睡意? 看著時間差不多,她給沈灼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三聲,沈灼才接起。 他嗓音帶著晨起的沙啞,透過電流傳過來,很磁性。 “怎么了?”他問。 “沈靜恒故意傷人,我報警了?!比罾媲逡驗闆]休息好,所以沒什么精神,她將昨晚的事情和言簡意賅的和沈灼說完,最后才問:“會影響到你嗎?” “讓他罪加一等而已?!鄙蜃坪孟癫皇呛荜P(guān)心沈靜恒,他烏沉到眼眸盯著淡藍(lán)色的窗簾頓了片刻,才又繼續(xù)和阮梨清說,“沈靜恒發(fā)瘋,你出門的時候注意安全?!?/br> 他想了下,覺得不太好,又改口道,“不如你去我家,他只要聰明點,應(yīng)該不會蠢到自己送到我面前來。” 阮梨清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她問,“你要出院了?” “嗯,今天出院。” 沈氏集團(tuán)的事情多,沈灼也不可能離職太久,所以還是選擇盡早出院。 醫(yī)生千叮嚀萬囑咐他一定要保護(hù)好自己的腿,沈灼自己卻沒多大感覺。 他身體恢復(fù)的還行,除非是自己故意,否則也不會受多大傷。 只不過他有些意外,來接他的人不是韓秘書,而是阮梨清。 她之前為了方便買了輛新車,現(xiàn)在穩(wěn)穩(wěn)停在醫(yī)院門口,看在車門上看著沈灼。 沈灼抬步的動作一頓,隨即才問:“你怎么來了?” “我覺得你說的對,沈靜恒再怎么犯渾,應(yīng)該也不敢把自己送到你面前來找死?!比罾媲逭f,“你現(xiàn)在回家還是去公司?” 沈灼看著她,“先回去吧?!?/br> 沈靜恒和阮境白的事,韓秘書很快就將監(jiān)控調(diào)了過來,阮梨清看完,幾乎肯定沈靜恒得坐實故意傷人這一罪名。 沈灼也看完,他手指在桌面敲擊兩下,才沒什么語氣的說,“看來不給他教訓(xùn)不行,之前交給你的那些東西,都可以提交上去?!?/br> 他這話是說給韓秘書的,韓秘書明白他的意思,當(dāng)即就去處理。 沈靜恒被沈灼告了的消息在幾天之內(nèi)傳遍南城,一時之間說什么的都有。 阮梨清早就和阮境白打了招呼,讓他待在家里,哪里都別去。 同時也暗自提醒他,不要再和沈靜恒有什么牽扯。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jìn)去。 阮梨清和沈灼這邊來打聽八卦的也不少,不過兩人都自動屏蔽了外界消息。 阮梨清這些天當(dāng)真都住在沈灼家。 她那天的話不是開玩笑,是當(dāng)真覺得沈靜恒會狗急跳墻,畢竟他現(xiàn)在看上去不太像個正常人。 阮梨清惜命,比起被沈靜恒這么個喪家犬盯上,和沈灼同住一屋倒顯得沒那么令人難以接受。 只不過沈灼這傷似乎有些過于麻煩了。 阮梨清以前就知道沈灼矯情且金貴,但沒想到他現(xiàn)在持傷行兇,更是能折騰。 清晨時分,阮梨清正在煮咖啡,眉眼一抬,就看見沈灼從房門里出來。 他穿著灰色的休閑褲,上身赤裸,黑色的褲腰剛好卡在腰身最細(xì)的那一處。 阮梨清順著那處往上移動視線,最后落在他清晰分明的腹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