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無cp文里炮灰女配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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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枝——”趙決叫住她。 桑枝轉(zhuǎn)頭,長而翹的睫毛微顫,只聽見他說,“睡個好覺?!?/br> 你這么一說我就睡不了好覺了,桑枝心想著,但還是和他道了晚安。 趙決知道,這個晚安的意思就是睡個好覺,做個好夢,明明知道她口不對心,但仍希望自己真能睡個好覺。 月色傾瀉,從窗柩處鉆進一縷月光悄悄地爬進屋子里,桑枝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子都在想著趙決。 這個人一定是個腦回路不正常的,一會兒想殺了她,一會兒又不殺她。 黑夜中,桑枝一雙眸子閃亮,窗外時不時傳來蟲鳴,不知過了多久,她終于有了睡意,外面卻突然傳來一陣驚鳥拍翅聲。 她聞到一股香味,鬼使神差地,桑枝睜開了眼睛。 她對上了另一雙眼睛。 柳葉眼。 她差點就叫出聲來,但趙不度猜到了她想要干什么,給她施了術(shù)法,說不出話來。 “噓,你不說話,我就給你解開?!壁w不度立指在唇間噓了一聲 。 桑枝急忙點頭 ,她絕對不說話。 趙不度揮了下手,桑枝只覺得唇間的束縛瞬間消失了,她將被子拉高了些,身子藏進被子中。 而趙不度一直都是微笑看著桑枝的舉動,甚至覺得她十分可愛。 “你是叫桑枝?”他問道。 桑枝點點頭,目光戒備,小聲開口:“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趙不度似乎沒有聽到她這個問題,仍舊笑瞇瞇地與她說著自己的問話。 “你與趙決關(guān)系很好?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窗外蟲鳴聲停了,萬籟俱寂,桑枝覺得自己的呼吸聲格外沉重響亮,她小心地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心卻愈跳愈快。 “別緊張?!壁w不度貼心地給她從桌上倒了杯茶水遞到她手上。 這人與趙決一樣,外表溫順溫柔,實則內(nèi)心里不知道怎么想著弄她呢,桑枝顫巍巍地接過茶水,提醒系統(tǒng)做好準備。 她想著今天自己問趙決這個與他長得極其相似的人是不是他父親時,他說的不是。 “我與趙決的關(guān)系一般,至于您,我猜您應該是趙決的父親?!鄙VΡ3帜樕系男θ?,實則手上的茶水都快端不住。 “一般?”趙不度有些疑惑,光看現(xiàn)在的樣子果真是有點為自己兒子姻緣發(fā)愁的老父親,如果前提是這個老父親不是半夜悄悄潛入女孩子的房間里的話。 “不應該啊,我看他好像很喜歡你呀?!?/br> 他終于起身,桑枝動了動自己僵硬的雙腿,將茶水一飲而盡,冰涼的水滑過喉嚨,帶起一陣舒適,桑枝也漸漸鎮(zhèn)定。 難不成只是單方面地兒子對父親的叛逆,現(xiàn)在是老父親為自己兒子求親的節(jié)奏? 她可不信。 桑枝正欲開口,趙不度突然轉(zhuǎn)身,潛進屋內(nèi)的月光被他的身影遮住大半,背對月光,她看不清他的臉。 “要不要我給你講講趙決?”他雖是這么問了,卻也沒有等到桑枝的回答便自顧自地講下去。 “趙決自幼是我撫養(yǎng)的,她的母親與我生了嫌隙,一直到他三歲,我才與他的母親關(guān)系漸好。”提到歲成,趙不度總是溫柔的,“趙決他很聽話,學什么都快,我與他的母親都很喜歡他?!?/br> 他說了很多,都在說趙決如何如何好,桑枝沒有全聽,畢竟自己見過趙決從他母親院里走出來時滿身的傷痕與戒備森嚴,那一府的奴仆婢女對他的輕待,若是真的父母恩愛,教子有方,底下奴仆又是怎么敢這么對待主子的。 話末,趙不度又問道她,“你真的與趙決關(guān)系不親近嗎?” 桑枝果斷地點頭,“相較而言,我更喜歡隨行的沈師兄?!?/br> 沈大哥,對不住了,桑枝心中暗暗道。 下一瞬趙不度惋惜地嘆了一口氣,語氣好像有些難過,“那既如此,我殺了你似乎也沒什么意義了?!?/br> 桑枝瞳孔縮了縮,面上沒流露任何表情,只是握著茶杯的手指緊張,指腹處泛起白痕。 說著這句話的同時,趙不度也在注意著桑枝的神情,最后他終于與桑枝可惜地道了一聲“再見?!?/br> “今晚打擾了,睡個好覺吧?!?/br> 與他來時一樣,他走的時候桑枝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走的。 趙不度走后,桑枝才覺得自己仿佛又聽到了窗外的蟲鳴,此刻有些聒噪的蟲鳴對她來說卻是宛如天籟。 所以,剛剛趙決的父親來是想干什么,若是自己說了一句與趙決關(guān)系好的話,那她的復活甲就用在今夜了。 今夜,注定是個無眠之夜。 * 第二日趙決醒來過后桑枝不在大堂內(nèi)用早膳,蘇池注意到他的目光,“桑枝還沒起呢,你去將她叫起來用早膳吧,今日我們得走了。” 趙決點頭,轉(zhuǎn)身去敲桑枝的房門。 往日里也沒見她起來遲過,難不成真是昨夜醉酒睡過頭了? 他連著敲了好幾聲都沒聽見桑枝的回應,正待他準備推門進去時,他終于聽見里面桑枝微弱的的聲音。 “我再睡一會兒?!彼f。 聲音聽著很疲憊,就這說話工夫趙決就聽出她好像又睡著了。 蘇池看著他的身影走下來,“怎么,還不愿意起來了?” 趙決點頭,眉宇見似是極寵溺無奈,“許是昨日喝多了酒,讓她再多睡一會兒吧,”他又主動說道,“我等下去安排馬車。” 用畢早膳后,趙決出客棧去尋馬車,剛邁出客棧,他的臉色就變了。 剛剛,在桑枝門口他感覺到了趙不度的氣息。 妖對于同類的氣息敏感,更別提是與自己有親緣關(guān)系的妖,但是,趙決心里卻是清楚地很,那道氣息是趙不度特地留下的。 若是他想,完全可以做到神鬼不知。 所以趙不度的目的是什么,僅僅只是想讓自己知道他曾來過嗎? 他走進一條小巷,從巷子中翻越到桑枝的窗柩處,他輕輕地想要推開窗柩。 一下,兩下…… 趙決的動作停頓,為什么他推不開了? 他怕自己力道大了會驚到別人,于是便從房頂?shù)拇u瓦上尋了一處進了桑枝的屋子。 剛進屋他就覺得自己眼角抽。 那窗柩處擺滿了東西,屋內(nèi)的桌子被移到窗邊,上面又擺了幾個柜子抵住了窗子,怪不得他推不開。 看到這幅場景,趙決不問她也知道了,趙不度的確昨晚來過桑枝的屋子。 床上的桑枝眼下看得出有些青黑,她皮膚嫩趙決是知道的,看來趙不度昨晚在她的房間里還呆了不短的時間。 趙決從剛剛的好奇又變?yōu)橐苫蟆?/br> 她是如何能在趙不度手下活著的? 強烈的注視感,桑枝漸漸感知到,她做好了心理防備,所以看到趙決坐在自己的床邊時一點也不驚訝。 “昨晚趙不度就是這么出現(xiàn)的?” 他問。 桑枝心下了然,趙不度想必就是他父親的名字,腦中還有殘余困意,桑枝還想再睡,她翻過身將臉埋在被中,聲音嗡嗡回答他是。 散落的黑發(fā)鋪在床上,一部分落在她的臉旁,趙決問一句,她答一句。 “趙不度與你昨夜聊什么?” “你?!?/br> “我有什么好聊的?” “不知道。” “他昨夜怎么沒殺了你?” “因為——”桑枝猛地睜開眼,“趙決,你知道你父親的心思?!?/br> “你也不和我提前打一聲招呼?” 她的臉或許是因為剛剛睡醒的緣故,白嫩嫩的臉看著還有些嬰兒肥,趙決手指蜷縮了下,他聲音冷淡,回答道:“他已經(jīng)不是我父親了?!?/br> “得了吧,”桑枝徹底被他攪沒了睡意,她這是造了什么孽,白天晚上都被他們父子倆折騰。 趙決沒了問下去的欲/望,他催促桑枝早點起來今日他們要走,至于趙不度自己遲早會知道他的心思的。 桑枝生無可戀地在床上賴了會才起來,他真是感謝趙決幫她把東西全都回歸原位了,昨夜她怎么也睡不著半夜將東西都挪了個位置堵住窗子,可惜呢,防得住窗,關(guān)得了門,卻擋不了房頂。 不過他們今日既然要走,桑枝便直接在屋內(nèi)收拾好了包袱才出門下樓。 大堂里莫若水他們不在,或許是回屋了,溫玉在柜臺處心不在焉地好像在發(fā)呆。 桑枝坐到一處空桌,只要了一份白粥和包子,廚房動作很快,沒一會兒早膳就送過來了,她正要抬頭說謝謝,卻見到是溫玉。 他似乎有話要說,桑枝接過盤子,道了一聲謝,沒睡好的后果就是現(xiàn)在這樣,提不起精神。 溫玉見到桑枝這幅模樣,變得更加緊張,桑枝沒管他坐在這里的原因,自顧自地用著粥,快吃完的時候終于聽到他說話了。 “你們要走了?” 桑枝咬了一口包子,說話聲音有些含糊,她“嗯”了一聲。 良久,桑枝吃完早膳他還坐在那里,她主動問他,“你是還有什么事嗎?” “沒了,”溫玉抬起頭,釋然道:“沒什么事,就是想和你們說聲再見,一路順風。” 桑枝回了他一個笑容,真誠道:“謝謝你。” 趙決從外面進來,看見兩人,視線有些銳利,“馬車已經(jīng)有了,收拾收拾準備走吧?!?/br> 桑枝點頭,“我去喊他們?!?/br> 趙決看向一旁起身離開的溫玉,心底生出了一股卑劣的心思。 “溫公子,”趙決喊住他,“不該有的妄念就要趁早打消。” 溫玉沒有轉(zhuǎn)身,聲音聽不出多大起伏, “趙公子真是多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