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人了[星際]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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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息通訊那端的皇帝淡淡點頭, 視線轉移到白沙身上:“現(xiàn)在高興了?” 白沙也說不上來,和小伙伴們分離的愁緒還是不免影響了她:“還好吧?!?/br> 塞西爾·羅寧微微皺眉, 點了紀倫和伯靈的名字,兩個大臣在聽見皇帝的指名道姓之后, 都微微躬身行禮。 皇帝透露出淡淡的不悅:“你們是怎么做事的?” 白沙嘆息, 立馬插話:“您別兇他們,不關他們的事。我是因為要和朋友分開,所以覺得有點寂寞……” “小殿下流落聯(lián)邦多年,也交了幾個情誼深厚的朋友。何況,像小殿下這個年紀, 還是需要同齡人陪伴的?!辈`低頭,緩慢地解釋道。 塞西爾·羅寧:“你真的想要他們陪著你, 讓他們來帝國也無不可?!?/br> 白沙有些驚訝地說:“他們能上帝國的軍校?” “他們沒有精神體,帝國的教育方式不適合他們?!比鳡枴ち_寧直接打碎白沙的幻想,“但以聯(lián)邦和帝國現(xiàn)在的關系,你只是想要兩個玩伴而已,沒什么難的,聯(lián)邦應該也很樂意送他們過來?!?/br> 白沙:“……算了吧,他們都在上聯(lián)邦中央軍校?!?/br> 聯(lián)邦中央軍校,塞西爾·羅寧當然也略有耳聞。能考上這所學校的學生, 想來也不愿意到帝國做個單純的“玩伴”。 皇帝沉吟了片刻, 選擇轉移白沙的注意力:“趕緊跟著‘破軍’回幽都星吧, 我有些別的安排要告訴你。” 白沙點了點頭。 帝國的首都是天樞星, 但天樞星是一個星群,包括不止一顆星球。 而幽都星則是歷代皇帝的個人居所。 帝國的宗室和大貴族都有自己的封地,但封地上還生活著許多普通民眾,還要用封地養(yǎng)活一群附庸。以帝國的親王之秩為例,封地最高可達到的面積如聯(lián)邦的一個星域那么大,附庸可達千人,都是封地內有名有姓的小官僚。如果這位親王某天登基做了皇帝了,這些附庸也大多會自動轉變成新任皇帝手下的官僚底子。 但幽都星不同。 幽都星上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全部屬于皇帝。皇帝不僅是統(tǒng)治者,更是這片領土的所有人,真正地“一人獨享一顆星球”,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想趕誰走就趕誰走。 比如這次,紀倫想跟著“破軍”艦隊送白沙到幽都星,卻被皇帝無情阻攔——皇帝讓紀倫和伯靈都直接回天樞星去,該干嘛干嘛,白沙有“破軍”艦隊的保護就夠了。 于是在某個遷躍站點,白沙和伯靈他們分道揚鑣。他們繼續(xù)趕路回天樞星,而白沙則進入皇帝的專用遷躍軌道,前往幽都星。 遷躍軌道是一片長長的光海。 到了終點時,艦隊從發(fā)光的銀灰色星屑中飛馳出來,緩緩駛入一片寂靜的空間。 白沙坐在星艦的主控室內,眼前是一片巨大的投影——那顆宏偉的幽都星就這么撞進她的眼中。 漆黑的宇宙像是幕布,而幽都星孤零零地躺在那兒,像顆圓潤的寶石。它是顆安靜的星球,在發(fā)光,光芒不似太陽那么刺目,卻也不似月球那么朦朧。底色是純凈的藍,周圍是一圈飄帶似的純金星塵。 “歡迎來到幽都星,殿下?!币恢背聊幕实鄣慕l(wèi)、也是白沙所在星艦的艦長忽然出聲,他低頭,右拳貼向心口,行了個覲見皇室的禮儀。 整艘星艦的人員紛向她行禮。 白沙緩緩地吸了口氣,說道:“我們去見陛下吧?!?/br> 幽都星上有座巨大的懸浮宮殿。 宮殿的主體是白金色,華麗而神秘,建筑線條講究完美與和諧,本身就像個精致的藝術品。 有許多巨大的、水晶球似的發(fā)光源懸浮在前往宮殿的路上,將昏暗的空間照亮。 艦隊登陸幽都星,皇帝在宮殿的正廳接見白沙。 這個大廳一般用于宣布重大國事、舉行皇室婚宴或是葬禮,奢華地有些恐怖。塞西爾·羅寧坐在高高的皇位之上,身邊站著白沙熟悉的魏歷。兩人均是正裝出席,搞的白沙有些緊張,但當她花了整整三分鐘才從入口走到大廳中央時,她就麻木了。 “舅舅?!彼粗鸨梯x煌但空曠得嚇人的大廳,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們下次見面能不能換個地方?” 塞西爾·羅寧挑眉:“你不懂,這叫皇室體面。你第一次來到幽都星,我該在這個場所接見你?!?/br> “您的居所已經安排好了,小殿下,就離陛下的寢宮不遠?!?/br> 魏歷遞給白沙一個平板似的顯示器,上面顯示的是一座小巧的宮殿,綠意盎然,花園里的花朵多是嫩黃、純白色,比其他宮殿顯得更加活潑一些,高低錯落的建筑里還有一個人工湖,澄凈的湖水被重重光影環(huán)繞,有一群水鳥在湖面上停棲,姿態(tài)恬靜優(yōu)雅,潔白的羽毛仿佛在發(fā)光。 “還有您的出行問題……陛下的意思是,從‘破軍’艦隊中分出兩支來專門護衛(wèi)您。您對這一路上的安保還滿意嗎?如果滿意,那艦隊上的一應人員就不必再替換,從今以后,他們就是您的專屬衛(wèi)隊?!?/br> 白沙有些驚訝:“那么多星艦……都歸我了?” “是的。”魏歷點點頭,笑容十分具有親和力,“您是皇室的嫡支血脈,本該有專門的衛(wèi)隊來保護您。但您的經歷特殊,為您組建出一支衛(wèi)隊來需要時間,陛下就干脆從‘破軍’艦隊里撥人給您了。” “我不會收回他們。”塞西爾·羅寧的手指敲了敲王座的扶手,“但能不能徹底收復他們,就看你自己的了?!?/br> 是把白沙當做一個需要被護衛(wèi)的宗室,還是把她當做一個誓死效忠的主人,這中間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還有服侍您的管家與仆從,跟隨您出行的依仗,這些就只能匆忙安排,我們挑選的都是最穩(wěn)妥的人選,但您可以根據需要自行調動?!蔽簹v揮了揮手,白沙身后走出一男一女兩個穿著管家制度的人,都是眉目清秀、態(tài)度恭順平和,“這兩位就是負責您宮殿內所有事宜的管家與仆役長?!?/br> 白沙:“……” 她還沒從做夢似的感覺中脫離出來。 隨手一送就是宮殿、星艦、仆人……這就是皇帝嗎,果然財大氣粗! 塞西爾·羅寧觀察著白沙的臉色,看她微微有些發(fā)愣,笑了一聲:“回神,話還沒說完呢。你還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提?!?/br> 其實白沙的宮殿里還躺著許多超規(guī)格的禮物。 但是這又怎么樣?他就這一個繼承人。 聯(lián)邦不值得她黯然神傷太久。這些禮物應該夠讓她擺玩一陣子了。 只見白沙的喉嚨輕輕滑動一下,雙眼中突然迸發(fā)出亮閃閃的光芒。 “舅舅——你是不是有很多錢?” 塞西爾·羅寧:“……” 幾分鐘后,白沙滿意地領著她新出爐的管家和女仆長走出大廳。 魏歷摘下自己的眼鏡,嘆息一聲:“陛下,看來您精心挑選多少禮物,都不如直接送小殿下兩個寶石礦更能讓她開心。” 白沙剛剛從自己的皇帝舅舅那里領到自己積累了十四年的皇室津貼,皇帝又把自己名下的兩個寶石礦轉到她名下,瞬間暴富的白沙整個人沉浸在喜悅之中,高高興興地去巡視自己的新宮殿了。 塞西爾·羅寧忍不住扭頭問魏歷:“她這財迷的模樣跟誰學的?” 寶石礦固然價值連城,但怎么都比不上分給她的那兩支“破軍”艦隊——那才是真正的無價之寶啊! 魏歷:“您可不能怪小殿下,這是她的成長環(huán)境特殊所致。沒有足夠的金錢,她就沒有安全感?!?/br> 皇帝陷入短暫的沉思。 “說起來,小殿下的精神體覺醒后,遲早要去上軍校。您決定好讓小殿下去哪所軍校入學了嗎?” 帝國的軍校共有四所:天權軍校、南彌軍校、東洛軍校、西州軍校。 天權軍校與帝國的首都天樞星最近。而剩下的三個軍校各有優(yōu)勢,不相上下。 皇室雖然代代都是在天權軍校畢業(yè)的,但這只是約定俗成,并不是死規(guī)矩。天權軍校里貴族扎堆,會敵視與挑戰(zhàn)白沙這個宗室的人也就扎堆。讓白沙去別的軍校就讀,說不定能在更加健康的環(huán)境中成長。 “再說吧。”皇帝說道,“這事不急,即使我再留她兩年,給她好好特訓一陣子,也還沒過上軍校的年紀?!?/br> 帝國人壽命長,在入學年齡這方面卡的就不是很死。入學軍校的從十四歲到十六歲都有,基本都能在二十歲之前畢業(yè),進入軍區(qū)實訓。 羅寧家以武立國,但除了軍權,其他方面的素養(yǎng)也不能落下。白沙從軍校畢業(yè)后,還有一大堆繼承人課程等著她學習,也都急不得。 “關于她的執(zhí)事大臣、近衛(wèi)隊長和醫(yī)療師,你有什么建議嗎?”塞西爾·羅寧說。 這是每個皇室嫡系成員的標配。 執(zhí)事大臣——作為謀臣為她打理封地、商議政治事務、代替她對外發(fā)言、出席各種重要場合。 近衛(wèi)隊長——隨身保護她,這個職位需要足夠的忠誠和強大的實力。 醫(yī)療師——有病治病,沒病養(yǎng)生,幫助監(jiān)控她的精神體的狀況,保證她的各項身體機能維持在最佳水準。 塞西爾·羅寧的個性孤僻,獨來獨往,因此他的近衛(wèi)隊長和醫(yī)療師與他都不親近,他們之間的互動也更接近于公事公辦。而魏歷則是塞西爾·羅寧的執(zhí)事大臣,兩人的關系則更親近一些,魏歷是塞西爾·羅寧真正意義上的左膀右臂。 因此,僅從皇帝的經驗出發(fā),護衛(wèi)、醫(yī)療師都可以換,也不拘泥于某個特定的人選,多選幾個排成隊伍也不是不行。但執(zhí)事大臣必須好好選,尤其對于進一步就是皇儲的親王,更需要有人來幫忙分攤一些事務。 可是白沙情況特殊。 這三個空缺都必須精挑細選。 “醫(yī)療師這個職位,我推薦皇室醫(yī)療院里的岑海云。岑家是醫(yī)學世家,岑海云在基因修復和精神體監(jiān)測方面的水平也是頂尖的——反正皇室的醫(yī)療師都對外保密,也不必擔心有心人通過岑海云猜測到小殿下的精神體有問題?!蔽簹v沉吟片刻,繼續(xù)道,“至于執(zhí)事大臣……” 皇帝:“你盡管說,我會作出自己的判斷?!?/br> “您恕我直言,現(xiàn)在小殿下對帝國的了解不多,逞論插手國內的政務。如果想要謀臣,等殿下真的繼位皇儲,還有的是人能選。但目前,小殿下需要的是一個引導者,以及能為她遮擋貴族惡意的人?!?/br> 這樣的人,身份越高越好,白沙也需要結交勢力,為她的身份增添實際上的影響力。 塞西爾·羅寧敲了敲王座的扶手,短暫思考兩秒后,深藍色的雙眼里露出淡淡的、興致盎然的神色:“這個人選就由我來定?!?/br> 魏歷:“是?!?/br> 還剩一個近衛(wèi)隊長的職位。 “近衛(wèi)隊長的話……您覺得烏斯侯爵家的西諾怎么樣?” 皇帝的眉頭皺了起來,看神情是因為嫌棄。 “烏斯家確實很安分。但西諾那小子,驕橫輕率,不是個做護衛(wèi)的料子。而且他的精神體——” “紀倫的精神體也是貓科動物。”魏歷笑著說道,“我看他和小殿下挺合得來的。” 皇帝陰測測地瞥了魏歷一眼,魏歷笑著認罪。 “……實在不行,去‘水晶天’里挑人?!比鳡枴ち_寧說道。 魏歷一愣:“有必要如此警惕么?貴族們應當不至于……” “我防的不是貴族。”塞西爾·羅寧微微瞇起眼睛,“你也不想發(fā)生在西佩斯身上的變故再重演一次了,不是嗎?” 魏歷神色緩緩變得肅然起來。 “您說的對?!?/br> 魏歷說著,忽然想到:“不過,您也要考慮殿下自己的意見才行?!?/br> “不滿意就再換么?!比鳡枴ち_寧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也得她喜歡才行?!?/br> 兩人說著,一時陷入沉默。 皇帝忽然開口:“你說,當初我父親和母親為我匹配這些人選時,是不是也像咱們現(xiàn)在這樣挑來挑去?” 魏歷沉默一下,說:“據說當初大皇女的護衛(wèi)人選糾結了整整半年才定下來?!?/br> 因為西佩斯·羅寧討厭有人隨身跟著她,偏偏她又強的離譜,沒人敢向她毛遂自薦說“我是最適合您的護衛(wèi)隊長”。最后還是前代皇帝下令,匆匆挑了個貴族之后了事。 “養(yǎng)孩子可真麻煩。”塞西爾·羅寧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