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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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敬并不打算幫席瞮,豫州土改是士族之間的矛盾,席瞮的死活對他?沒什么影響。 他?四下張望了一番,瞧見?不遠處有幾間荒屋,便說:“先把箱子運到那邊去藏起來?!?/br> 護衛(wèi)們立刻抬著箱子朝荒屋走?去。 為了不引人注目,他?們出城沒有趕車,現(xiàn)在只能純靠人力搬。 到了荒屋,叫護衛(wèi)們看好箱子,聞敬點了兩個護衛(wèi)跟他?一起去前?面看一看。 席瞮牧豫州大?半年,被刺殺的次數(shù)比以往二十多年都多,下毒的、偷襲的、放火的,花樣百出。 他?在豫州的所作所為觸動了太多人的利益,就?連襄陽席氏內部也不是人人都支持他?。 光天化日,山匪劫道,這種花樣倒是第一次。 席瞮很無語,很想對“山匪”說:“你們偽裝什么不好,偽裝山匪,難道不知道豫州境內頑固不化的山匪都被駱校尉帶兵一網(wǎng)打盡,這不是擺明?著告訴所有人‘其中有問題’么?!?/br> 可“山匪”人數(shù)不少,足有他?們這邊一倍之多,席瞮逃命都來不及,沒空糾正“山匪”。 這么多人在許昌附近還偽裝成山匪,還把他?截殺個正著,許昌城中要是沒有“鬼”,席瞮一萬個不信。 去城外大?營搬救兵的人已經(jīng)去了很久了,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救兵就?該到了…… 席瞮撲倒在地上,滾了兩圈,拼命避過朝自己看過來的雪亮大?刀,形容狼狽地又滾了兩圈撿到了一把刀,雙手抓起來,千鈞一發(fā)之際,他?回身抬刀擋住了再度朝他?看過來的大?刀。 他?武力值幾乎可說沒有,雖射御尚可,卻遠沒有達到能御敵的程度。 他?躺在地上持刀抵擋著壓下來的大?刀,眼看就?要不敵,急中生智,仗著腿長抬起一腳踢在了壓低了不少身子的匪徒的……要害部位。 匪徒的臉用黑色布巾蒙得只有一雙眼睛可以看見?,就?見?那不大?的一雙眼睛瞬間睜圓,那是隔著布巾都能看見?的扭曲。 匪徒弓著身子,刀都快拿不穩(wěn)了,席瞮趁機趕忙往旁邊蹭了兩下躲開。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又痛又怒的匪徒一聲“他?娘的”才說出兩個字,就?再也說不出任何一個字了。 他?的頭跟身子分家了。 駱喬甩掉古刀上的血跡,玄青特機靈地一蹄子把面前?的無頭匪徒踢開,唏律律長嘶了一聲。 “小席使君?!?/br> 駱喬從馬背上彎腰伸手遞給?席瞮,后者握住她?的手,被她?一把拉到馬上。 “坐穩(wěn)了。”駱喬提醒一聲,然后輕夾馬腹,手上抓著一把石子,一石頭一匪徒,給?玄青開路。 玄青是一匹活潑的馬,猛地竄出去,遇見?擋路的就?一蹄子踢開,有人攔它,它就?往旁邊一跳躲開,或人立起來嘶叫一聲朝人踩下去,特別?活潑可愛。 就?是苦了席瞮,差點兒被甩下馬,他?下意識往前?一扶—— 抱住了駱喬的腰。 這個…… 席瞮頓時?無措,一張美顏通紅,松開了手。 偏活潑的玄青這時?又是一個人立,席瞮才松開的手只能收緊。 玄青猛地一跳,跺了面前?匪徒兩蹄子,顛顛兒往前?了幾步,駱喬輕拉了一側韁繩,玄青轉了個身,對匪徒們打了個響鼻,仿佛是在嘲笑他?們的不堪一擊。 這時?,匪徒們認出了來人是誰,沖上去的腳步猛地一頓。 不敢上,也不想上。 駱喬手里?還剩最后一枚石子,手腕一翻,離得最近的一個匪徒應聲倒地,掙扎了幾下就?沒了聲息。 匪徒們:?。?! 跑??! 可這時?候再想跑,已經(jīng)晚了。 跟隨駱喬去建康閱兵的一支豫州兵已經(jīng)到了,匪徒們不想死就?只能束手就?擒。 倉曹被一名豫州兵扶著一瘸一拐地走?過來,朝駱喬奉手道謝,又問席瞮如何。 席瞮松開了駱喬的腰,從馬上下來,道了聲無礙,又問眾人如何。 戶曹傷得比較重,護衛(wèi)也折損了不少,席瞮沉了臉,駱喬命豫州兵打掃了一番,再去附近查看。 “咱豫州竟還有山匪?!瘪槅坛u略一挑眉,語氣戲謔。 席瞮面露無奈:“我也沒想到?!?/br> “他?們如此猖狂,咱們得給?他?們點兒教訓?!瘪槅陶f。 匪徒們聽到,以為說的是自己,一個個面無人色,拼命求饒,被豫州兵揍了幾下叫他?們安靜些。 “還好你來得及時?,否則我今日就?危險了?!毕u朝駱喬奉手一揖。 “斥候探得你被截殺,玄青腳力快,我就?先趕來了?!瘪槅滔氲剿?趕來時?看到席瞮那精準打擊的神來一腳,沒忍住,笑了兩聲。 席瞮聽她?笑,沒明?白?她?笑的是什么。 駱喬就?忍著笑,一本?正經(jīng)說:“咱們小席使君可不能疏于武藝,還是得多練練。” 席瞮不知想到了什么,瞬間臉通紅,目光游移,很是尷尬。 美男子即使尷尬也是賞心悅目光映照人的。 駱喬大?笑兩聲,就?決定照顧美人的情緒,不笑了。 但眼中笑意不減,席瞮看著駱喬,一副沒轍的模樣,最后也跟著笑起來。 聞敬過來,一眼就?看到駱喬與席瞮相視而笑的畫面,有一種旁人插不進去的氣氛。 他?微微抿起嘴角。 “殿下?!毕u見?聞敬走?近,朝他?行禮。 豫州兵在搜查四周時?,很精準的在荒屋搜出了平吉等人,把平吉等人押過來時?,躲在林中的聞敬現(xiàn)身了。 駱喬帶著豫州兵回許昌,本?就?已離得不遠,她?麾下斥候前?方探路時?早就?發(fā)現(xiàn)五皇子一行行蹤鬼祟,自然不會不報與上峰知曉。 駱喬下令搜查,甘彭立刻懂了,把五皇子等人“搜查”了出來。 “見?過五皇子。”駱喬抱拳朝聞敬行禮。 聞敬道了聲免禮,心情很復雜,他?懷疑豫州兵是故意的。 第216章 當初聞敬選擇留在豫州眾人并?不意外, 以五皇子的處境無論在哪兒都比在建康強。 聞敬戰(zhàn)功傍身,皇帝卻把?他的封賞劃掉,這無疑不叫豫州軍對他產生同情, 因而?太子想方設法在豫州軍里多加了個“錄事”一職, 豫州軍大部分人對此并?無反感。 聞敬在豫州軍任錄事這大半年一直安安靜靜不作妖,存在感極低, 叫豫州軍上下常常忘了他們還有“錄事”這么個不倫不類的官職。 對自己牧下有個皇子, 席瞮并?沒有格外關注。 當年在湘州, 長沙王府的老?王妃聯(lián)合當?shù)厥孔遴l(xiāng)紳搞事情,給他使了多少絆子。比起長沙老?王妃,聞敬沒有實權, 在豫州毫無根基, 實在太弱。 然?而?,現(xiàn)在看來, 他們都低估了這位曾被皇帝當眾斥為“惡子”差點兒被皇帝親手掐死在襁褓中的皇子。 他的安靜并?不是真的安靜。 一行人心思各異地回城。 在城門前,駱喬停下, 點了兩隊士兵押送匪徒去府獄關押,隨后朝聞敬、席瞮抱拳告辭。 聞敬注視著駱喬的背影,直到她被擋住看不到了才收回目光。 甫一轉身, 他發(fā)覺席瞮投注過來的目光。 “席刺史?” “殿下是回營, 還?是回城?”席瞮問。 聞敬身為豫州軍錄事, 在城外大營里也?有他的營帳,點卯也?是在大營里,他平日也?多是在營中。 “回城?!甭劸此钠桨朔€(wěn)地說。 席瞮便引手, 請他先行。 聞敬回到城中宅邸, 想到今日種種巧合,不免有些懊惱。 尤其是被豫州兵“搜”出來。 “殿下, 駱校尉怕是故意為之?!遍T客還?在他耳邊如此說:“斥候定然?早就發(fā)現(xiàn)我們,借著搜查匪徒把?咱們拱出來,她是否是對殿下您有所不滿?” 聞敬蹙著眉頭,沉聲道:“沒有證據(jù)的事,不可妄自揣測?!?/br> 門客道:“殿下,咱們所行之事千難萬險,自然?是要?把?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位。在下知您待駱校尉有所不同,可是駱校尉待您一向是敬而?遠之。建康那邊送來的消息您也?不是不知道,駱校尉二?訪南康王,說不定她投入了南康王門下?!?/br> 聞敬的臉也?沉下來了。 他面上不想承認,可心底里卻多少認同了門客的話?。 駱喬的確對他是敬而?遠之,哪怕他們也?算是在戰(zhàn)場上有了過命交情。 “駱校尉一直中立,于殿下亦算有益。若她有偏向……殿下該早做打算?!遍T客勸道。 聞敬沉默不語,也?不知他有沒有聽進門客的話?。 門客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只能把?話?掰開了說明?白:“殿下,我知您心中所思,年少慕艾,人之常情。駱校尉……” 門客猶豫著不知該如何評價駱喬,在世人的觀念里駱喬并?不是好妻子的人選,其他不說,就說夫妻之間發(fā)生矛盾,她一時怒氣上頭沒控制好力氣一拳把?夫君打死,這都不是有可能的事情。 再說,婦人合該相夫教?子,她這明?顯不會安于內宅,屆時家?宅不寧該如何是好。 “對殿下來說,駱校尉是臣子比是您的妻子更好?!遍T客委婉來委婉去怎么?都覺得不合適,干脆就直說了:“再說,您能把?我娶得到駱校尉嗎?皇帝且不論,太子和彭城王會讓您如愿嗎?退一萬步講,您真娶到駱校尉,那就是走到了臺前,現(xiàn)在的您有能力對抗太子和彭城王嗎,且還?有一個南康王攪合其中目的不明??!?/br> 聞敬徹底不說話?了。 這些話?他都明?白,不用別人說他也?明?白,只是年少的感情哪能輕易說放下就能放下的,他已經(jīng)在很努力克制自己了。 門客最后說:“殿下,將來你坐上式乾殿的椅子,天下盡在你掌握,要?什么?沒有呢?!?/br> 聞敬緩緩頷首:“你說得對?!?/br> 門客松了一口氣,他就怕跟著的主公在情之一字上拎不清,他投靠的上一位就是敗在女人身上,如果這位還?是這樣他就可重新考慮的。 好在,五皇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