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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祝姑娘今天掉坑了沒在線閱讀 - 第306節(jié)

第306節(jié)

    正堂很快就打掃好了,再點上燈燭、擺上酒菜。金良道:“不用你們伺候,你們忙你們的,咱們自在吃酒?!?/br>
    祝纓喝茶陪著,溫岳給金良滿上。三人說起了京中這兩年的變故,祝纓道:“鄭大人這兩年消息少了,不常上邸報了?!?/br>
    金良道:“是好事,上了邸報也是挨罵的,陛下也不知道……”

    溫岳道:“陛下看中太子,七郎是詹事又是外甥,要求難免高些?!?/br>
    “魯王呢?”祝纓問。

    金良道:“天下父母疼小兒?!?/br>
    祝纓知道他們倆這樣兒能摸著一點兒門,其中門道又未全通,就不再多問他們。金良也關心起她的案子,問她今天的事兒,祝纓說:“見了兩位相公和陛下,相公們問起了案子,明天派人來送我去大理寺和御史臺,事兒應該不大。我就是給刮上的。本來沒我什么事兒,約摸是有人順手。”

    金、溫二人點頭,溫岳問道:“口袋里是什么?”

    祝纓道:“現(xiàn)在不說,過一陣兒你們可能也就知道了。我在福祿縣種的一些糧食?!?/br>
    “哦,帶這個倒是合適?!?/br>
    他們又說到金良,說金彪現(xiàn)在也長大一點了,金彪是武官的兒子,可惜不夠直接蔭個官當。

    蔭官是看老子的品級的,從一品開始,往下直到五品,他們的兒子是可以直接有官階的,不用通過別的甄選,只要有個老子就行。一般也有個名額限制,幾品的可以蔭幾個兒子、蔭官授幾品之類。官職越好,待遇越好,蔭了孫子的都有。六品開始,就不足以蔭兒子直接做官了。

    五品是個坎兒,不止是對官員本人的仕途,對他的家族更是如此。

    金良熬了這么多年也還是個正六品,比起他,祝纓熬的年載算少的仕途可謂順利了。

    祝纓道:“無論入行伍還是什么的,就算熬年資,也得先進了再說。甭管收成好不好,你不種,永遠沒收成。且你又不是沒熟人,把他送進去,怎么也有個官身不是?晾在外頭算什么?”

    金良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文不成武不就的!”

    溫岳道:“我看小祝說的對,好壞先給他謀個一官半職,且熬著。難道要等你升五品?”

    金良道:“我再想想,不知道哪里合適。他有點憨?!?/br>
    祝纓道:“你還說他憨呢?”

    金良作勢要打,三人笑成一團。又吃喝一陣兒,金大娘子道:“都收拾好了。”祝纓道:“大嫂來坐,大嫂辛苦了?!?/br>
    金大娘子一來,他們就不再說什么“正事”了,接著話家常。又吃不太久,溫岳明天不當值,但是京兆有宵禁,過一會兒就散了。

    曹昌卷了鋪蓋去門房,曹家老夫婦依舊住前院仆人房。

    祝纓躺在床上,心道:京城雖好,還是快溜為妙!

    ……——

    第二天一早,祝纓起來時曹家老兩口已經(jīng)起身把前院又掃了一遍,馬也喂好了。

    祝纓道:“別忙那個了,先弄點兒吃的來?!?/br>
    曹母道:“粥已好了,有煮好的雞子,腌菜也切了,還有昨天一些rou菜,這……”

    祝纓笑道:“可以,不過今天要來人。”她取了錢讓曹昌去外面再多買些早點過來,點了些附近較貴的早點,曹昌跑出去買了一大提籃。

    東西買回來之后,孫一丹與藍良志就登門來了。

    祝纓道:“正好,一起吃點兒吧。”

    兩人十分推辭:“在家吃過了。我們等大人用完飯再走,來得及。您知道的,他們還得上朝,回來才是辦事兒呢?!?/br>
    祝纓道:“那你們還急什么?再墊一點兒。就算吃過了,這一趟跑下來也該餓了?!?/br>
    她特意讓買的京城頗貴的早點,京城生活費錢,孫、藍二人也不能日日吃得這么“富?!薄6丝戳嗽绮突ㄉ筒辉偻妻o,也坐下來又吃了一頓。三人吃完,太陽也升起來了,再一同去皇城。

    還沒出家門,祝纓就一人給了一個紅包。兩人還要推拒,祝纓道:“你們是審我的人么?不是,就不是循私。我兩年沒回來了,正想打聽打聽這兩年的新聞,拿著喝茶。”

    兩人含笑收了。

    今天就沒多少人圍觀祝纓了,她很順利地先到了大理寺,這里遍地是熟人,人人都帶點激動地叫:“小祝大人?!薄靶∽;貋砹??”

    藍有志低聲對孫一丹說:“看來真有點兒門道?!彼顺隽苏绿茫质且桓倍饲f體面的樣子了。

    竇朋與裴、冷從朝上下來,聽說祝纓來了,道:“請過來說話吧。”

    裴清的耳朵動了一動,“請”字用得還挺妙的哈。

    祝纓與藍、孫二人同到了堂外,這正堂她是極熟悉的。她不動聲色,緩步走了進去,藍、孫二人跟在后面。三人拜見了上面三位,冷云道:“你們兩個怎么來了?”

    竇朋看過去,見這二人也是面熟,道:“相公們有什么事嗎?”

    藍良志拱手陪笑道:“相公命我二人送祝大人先到大理寺、再去御史臺,故而前來。政事堂并不插手這件案子,這兩天案子過了相公們還有旁的話要問祝大人,所以派我二人跟隨?!?/br>
    竇朋道:“知道了?!?/br>
    祝纓道:“不知大人有何事垂詢?”

    竇朋對祝纓還有印象,微笑道:“核實一點小事。想必你也知道了,蘇匡?!?/br>
    祝纓還如在政事堂答的那樣,道:“下官離職時俱已交割完畢了。御史臺派了阮、樊二位到福祿縣時問過,下官并無旁事可說給他們聽?!?/br>
    竇朋點頭,祝纓看他表情知道自己猜的不錯。她其實不用過來這兒,交割都交割完了,還有什么好弄的?竇朋也壓根兒不想御史插手這事兒,他剛來,地盤就被別人橫插一手,誰能忍?

    竇朋對御史臺也是一肚子的不滿,見祝纓不多提其他,道:“你們在時大理寺規(guī)矩整肅,哪知會出這樣的事?!”

    祝纓道:“人各有職司,若是時時審查下屬,豈不要被說多疑又器量不夠?”自鄭熹離開之后,是裴清在代理大理寺,無論是左還是蘇,他們?nèi)绻甘率呛苋菀谞窟B到裴清的。這可不是祝纓愿意看到的。

    竇朋問道:“當年究竟如何?”

    祝纓沒給他看自己接手時的收據(jù),而是將自己與左丞交割時的收據(jù)呈給竇朋看,道:“就是這些。您看看怎么抄錄一下,不然一會兒御史臺那兒還得打官司。”

    竇朋當即喚了書吏來一人一頁飛快抄寫,抄完了再將原件還給祝纓。祝纓將他們抄的又看了一遍,簽了個背書。

    抄的、看的一面嘆她仔細,一面想:可恨!原來我們曾有這么多的產(chǎn)業(yè)。

    竇朋道:“我料亦差不多。”

    祝纓道:“大人明鑒?!?/br>
    竇朋左右看看,問裴、冷二人道:“你們還有什么要問的么?”二人都搖頭。

    藍、孫二人又陪同祝纓往御史臺去。

    御史臺離大理寺也不算遠,很快就到了。御史臺里有祝纓的一個熟人,陽大夫不算,祝纓只見過他幾面,熟人是姜植。外人看來她和姜植不算密友,實際上二人與鄭熹都有很深的關系。蘇匡的案子不是姜植審的,他現(xiàn)在已是侍御史,大家都是卡在六品上的人,見面互相點頭致意,姜植就得去忙別的事兒去了。

    管蘇匡案的侍御史叫閻建民,是個方臉的中年人,長得很合選官的相貌,頗具威嚴。對祝纓說話卻還客氣:“累祝令跑這一趟?!?/br>
    祝纓跟他也是熟的,御史臺借大理寺的大牢,辦案的人常與祝纓有接觸,若是提審女犯,手續(xù)就更要繁瑣一點,更常打交道。

    祝纓道:“不敢,有案子牽涉其中,自該說明的?!?/br>
    閻建民道:“我便不與你客氣啦——究竟如何?”

    “是我走之后的事,我手里有的也只有收據(jù)。我也帶來了,要不御史找人抄錄一下?”

    閻建民笑道:“案子的證據(jù)你不給我留下?”

    祝纓道:“你不過拿這個對賬,有賬就行,這卻是我與旁人交割的佐證。你要留下來,也得給我寫個收據(jù)?!?/br>
    “你還真是小心?!?/br>
    祝纓道:“要是不小心,沒留這個東西,這會兒我自己都說不清了。”

    閻建民嘆了口氣,道:“好吧,我著人來抄寫?!?/br>
    收據(jù)抄完,他又問道:“豐堡嘩變,怎么回事?”

    祝纓道:“我真不知道,離我五百里呢。說是因為我給我那兒的人發(fā)錢,他們那兒倒鬧起來了,可笑不可笑?”

    閻建民道:“有什么可笑的?養(yǎng)家糊口的人,能不著急么?你的賬有個說法么?”

    祝纓又拿出一本來:“這是我與丁校尉往來的公賬,你接著抄錄?”

    閻建民笑道:“好?!?/br>
    政事堂派了人送過來的,他也不想惹。跟祝纓在這皇城里抬頭不見低頭見了好幾年,祝纓是個什么樣的人他是很清楚的,除非上下串通一氣栽贓給她,不然是真找不到什么毛病。

    書吏抄著,閻建民抄手踱步:“我真不知道叫你跑這一趟是這的什么,這么遠的路。哎,你是要回來了嗎?”

    祝纓笑瞇瞇地:“哪兒能呢?任期還沒滿,興許就是叫我回來好當面訓話,免得我淘氣?!?/br>
    閻建民道:“未必未必,聽說你面圣了?”

    “昨天,回了些在縣里的事兒。倒先被相公們審了一回,他們問得可細。有點兒嚇人?!?/br>
    “你還能叫嚇著了?”

    兩人閑話的時候,這一份賬也被拆開抄完了,閻建民道:“好了,我這里留個檔,你也看一看,抄錯了沒有?”

    祝纓拿了,逐頁給兩份復件上寫了背書為注,最后簽上名。閻建民道:“小祝,厲害。”

    祝纓道:“這又是怎么了?”

    樊路是閻建民派出去的,期間在公文里夾過私信給閻建民,歷數(shù)祝纓之不配合與綿軟之狀。

    閻建民心道:差遠了差遠了。客客氣氣給祝纓送了出去,出門時還說:“案子本不干小祝你的事,只是問幾句話。”

    祝纓道:“我明白。”

    …………

    出了御史臺,就沒有別的地方了,藍、孫二人再將祝纓引回了政事堂。

    王云鶴滿心歡悅。祝纓面圣的奏對非常得好,雖仍有青澀的地方,但是路子是對的。他花了些心思教祝纓讀史,祝纓讀出來的效果比他想象中的還好!這人帶著腦子讀書,能有自己的想法,王云鶴豈能不喜?

    他昨天又熬夜把祝纓寫的兩大本都看完了,祝纓寫的試種記錄,各種數(shù)據(jù)齊全。王云鶴比照自己所知,知道她是用心去種地了。士大夫總有一種不好的習慣,說是“耕讀”實則那個“耕”許多人是不大瞧得上的,更像是一種姿態(tài),秋收糧食沒有春天種的種子多也不在乎,人家不靠那個吃飯。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也不是少數(shù)。

    而祝纓寫的兩年為親民官的總結(jié),更不僅僅是寫已經(jīng)做過的,連計劃都有。不僅僅有福祿縣的,還捎帶寫了兩頁她對周邊的看法。當然也包括了稻麥兩季的問題,還包括了果樹的問題。

    今天一大早,王云鶴上完早朝就把這個又給施鯤看,兩人替著班把日常的事務給批示完。

    中午吃飯的時候,祝纓被帶了過來。王云鶴道:“來,一道用飯吧?!?/br>
    祝纓的飯量比他倆都大,兩人見她吃得香甜,都指著自己的桌子上的菜讓拿給她。祝纓問道:“二位相公不吃嗎?我沒事兒的,趕路時也不吃午飯。”

    “老了,吃不動了?!笔H感慨。

    王云鶴道:“你盡量吃,不夠還有,我們看著你吃,胃口也好些?!?/br>
    這會兒又沒有食不語的教訓了,一邊吃一邊聊。王云鶴問祝纓一些情況:“南府你都給惦記上了?”

    祝纓道:“不惦記不行,我想給福祿縣弄富裕些,還是那句話,財富如流水。水都流到我這兒來了,鄰居家要是窮了,我也睡不安穩(wěn)不是?不如大家一起能種個雙季,吃得飽一點,手里有點余錢了,也能多買一點我的橘子。對了,您吃橘子嗎?”

    王云鶴笑道:“老劉手里有塊板子,上頭有個白字?!?/br>
    “就是那個。賣貴一點,我這兒容易賺錢。把周圍的錢都攏了來可不太行,還得他們都有錢了,才有錢買我的東西。橘子這東西,周圍幾個州都大量的產(chǎn),怎么分辨?也容易冒充,也容易沖行。人家頂好另有別的生計。再有,人心趨利,種果樹有錢了,不種莊稼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