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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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個好啊?!?/br> 大家本來還因為古懷民的話有幾分鬧心呢,轉(zhuǎn)頭兒聽到這個好消息,立刻就喜出望外。 這做人哪能不掙錢?。?/br> “這可太好了,我這人就是有一把子力氣,干啥都行?!?/br> “那讓你說的,我還能上山打虎呢。” “這你可是吹。” 田老頭兒趕緊問:“那這個活兒下來,有啥要求嗎?誰家都能干嗎?” 古懷民:“對,誰家都能干?!?/br> 他說:“過兩天吧,準(zhǔn)確定下來之后你們按照自己的需求過來領(lǐng)?!?/br> “這可好?!?/br> “是??!” 這種好事兒,大家都是高興的。 古懷民:“大家也好好上課,年末我們會準(zhǔn)備一次會考。成年人班的前五名可以跟著我們一起出島去置辦一些年貨。同時大家也回家督促督促孩子們啊,學(xué)生班的前五名同樣有這個機會,同時可以帶一名家長做監(jiān)護人。” “啥!” “我的天!” 這一下子大家又激動了。 出出出出島? 這是大家好奇又害怕的一件事兒,可是這如果作為獎勵拿出來,大家就會趨之若鶩了。 就連田遠(yuǎn)山一個老頭兒都激動的眉毛一挑一挑的,他他他,他可以??! “那那那,那如果孩子的前幾名都在一家子了呢?”田老頭兒忍不住暢想這種好事兒。 古懷民笑著說:“一個孩子一個監(jiān)護人,如果都在你家,你家就可以去五個大人?!?/br> 田遠(yuǎn)山:喜悅! 田老實終于忍無可忍,說:“田遠(yuǎn)山,你能不做夢嗎?想什么美事兒呢?咋這好事兒還全是你家的了?” 田遠(yuǎn)山微微一笑,說:“那我就不能想一想?” 田老實:“呵呵!” 他說:“那要是讓你這么說,我還覺得我家都能去呢。我家孩子啊,那學(xué)習(xí)是真的不賴的?!?/br> “這要是這么說,我家耀祖才是最好的。”周雪花也不甘示弱,這村里的孩子哪有一個比得上她大孫子?比不上,完全比不上啊!一個個都做夢呢,還以為自己很行? “我家耀祖小時候就格外的聰明,說話都比別家的孩子早,他平日里啊,就是不怎么愛學(xué),但凡是用心了,那其他人可別想比過他。” 宋春菊揚起了笑臉,十分的得意。 她兒子確實跟別家的孩子不同,那小牛牛都比別家孩子長得好。 這一次,她兒子指定能給她拿個好成績。 再想一下家里的丫頭片子,家里幾個丫頭片子倒是不行,都知道為啥一定要掃盲,要她說,這幾個丫頭片子就在家干活兒多好,這一上學(xué)就是一天,一周就休息那么點,多耽誤家里的活兒。 女娃娃,讀書那么多干啥?讀書多了人讀迂了。 俗話說,女子無才便是德。 宋春菊忍不住看向了她大姐宋春梅,不管咋的,她得比得過大姐。 宋春梅老遠(yuǎn)就察覺到宋春菊的眼神兒了,自從老爹氣死,她就不當(dāng)這是個人了,真是理都不想理她。她宋春菊就該有點自知之明,但凡是靠近她作妖兒,她保準(zhǔn)給她一個大逼斗,讓她知道花兒為什么這樣紅! 教室里很快的開始上課,宋春梅倒是學(xué)的認(rèn)真,她可不指望孩子,就算孩子考得好也輪不上她,搶不過婆婆,她還是指望著自己吧。宋春梅琢磨,回家找她閨女補習(xí)補習(xí)。 不就是學(xué)習(xí)嘛? 當(dāng)她宋春梅不行? 成年班每天只有一上午,最后一節(jié)課教的是腌酸菜做咸菜,說真的,這個他們以前還真不會。你別看他們原本在鄉(xiāng)下也是會做咸菜的,但是咸菜要用鹽,但是鹽卻不是便宜的。所以每年做的不多,品種自然也有限。 現(xiàn)在倒是教的品種多,這種生活技能,男女分開了,男同志學(xué)的是漚肥,科學(xué)種地,還有果樹的種植。男女都不同,倒也不是非得要區(qū)分男女,主要是他們古代人這男女分工習(xí)慣還是很明顯的,大家習(xí)慣了。而且分開上課,可以教的東西也更多。 宋春梅學(xué)了一腦門子,湊到婆婆陳蘭花面前問:“娘,咱家今年腌酸菜不?” 陳蘭花:“腌!當(dāng)然得腌,多個菜有啥不好的?那電視里都吃酸菜呢,酸菜燉豬rou粉條子,想一想就好吃?!?/br> 宋春梅:“老陳家開始搭豬圈了,說是開春兒就養(yǎng)豬?!?/br> 她猶豫著問:“咱家養(yǎng)嗎?” 陳蘭花:“當(dāng)然養(yǎng),不養(yǎng)哪有rou吃?全靠買嗎?” 別看他們定了雞鴨鵝,但也是從明年開春兒開始養(yǎng),所以現(xiàn)在做的也都是準(zhǔn)備工作。陳蘭花:“我跟你爹商量了,咱家養(yǎng)兩頭豬就行,多了照看不過來?!?/br> “讓孩子們打豬草唄?”王山杏不知道啥時候湊過來的。 婆媳幾個一起往家走。 陳蘭花倒是沒搭這個話,反倒是說:“未必干的過來,貪多嚼不爛。慢慢干吧,咱也是先適應(yīng)著來,一下子撲騰太大,栽了咋整?” “噗!” 正說著,就聽到一聲笑聲傳來,陳蘭花回頭一看,正是老對手周雪花。 要說陳蘭花的死對頭,除了這個周雪花就是田老實家那口子,不過最近田老實家搞內(nèi)斗,沒空出來找茬兒,倒是周雪花竄的厲害。她嘲弄的笑著說:“哎呦,果然沒有見識就是沒有見識,你看看,就這么點事兒還怕東怕西的,怪不得是窮鬼??!沒有一點魄力。就你這樣的,不管到哪兒也就是混個勉強溫飽,別想更多了?!?/br> 周雪花咯咯咯幾聲,三角眼鄙夷的上下掃了陳蘭花一眼,說:“有些人啊,爛泥扶不上墻,就算是做了副村長又怎么樣,還不是不行。真是一窩子沒用的玩意兒……??!” 她正嘲笑的得勁兒,陳蘭花一個健步上來,呼哧一下子就是個大逼斗,甩在了周雪花臉上,叫罵:“你個周雪花,你又算是個什么東西,你說誰是窮鬼呢。我看你就是嫉妒我們家。這我沒找你的茬兒,你倒是還找上門了?怎么的?你家好,你家能耐,你家男人跟個廢物一樣,靠著女人干活兒就很體面?笑死人,誰不知道啊,在田家村那會兒,如果不是靠著賣女求榮,你家能富起來?真當(dāng)我們不提你家就是清白得了,是吧?你可要點臉吧,長得好看的女兒嫁給八旬老漢做小妾,長得丑的嫁給出錢多的,也不管是鰥夫還是瘸子麻子。但凡是有點良心的人家誰看得起你們家?你還來找茬兒?我讓你說我,我讓你說!” 陳蘭花直接照著周雪花的嘴巴,啪啪就是幾下子,扇嘴! 周雪花尖叫:“啊啊啊,你個倒霉玩意兒,我跟你拼了,你污蔑我們家!” “我污蔑?你以為誰不知道你家賣女兒?我讓你說我,我讓你說!你還當(dāng)這是你家拿點恩惠出來就能哄著族老為你們家說話的時候了?我可早就想扇你了。” 自從他們家害的宋春梅不能再生,她就憋著一股子大氣呢,可惜村里愛管閑事兒又自持長輩的老人和稀泥,可是現(xiàn)在,想得美哦! 周雪花上手就撓人:“我打死你!” 她尖叫:“你當(dāng)我不想打你?你家是什么玩意兒??!還敢跟我比?” 以前在村里,她可是頭一號兒的老太太,過得最好,憑什么現(xiàn)在不是! 她揮舞的手,一點也不客氣,陳蘭花也是會打架的,笑話!哪個老太太不會一點? 兩人立刻就撕把起來,宋春菊:“啊啊??!你們怎么可以欺負(fù)我婆婆?婆婆?。 ?/br> 她哭著沖上前拉扯,宋春梅也不客氣了。 這老太太動手,她不拉架,但是如果宋春菊想要拉偏架,那就沒門兒。 她一把薅住宋春菊,用力一推,說:“你少他娘的上來拉偏架,當(dāng)我是死的?” “jiejie,你怎么可以這樣,你……” “放你的狗臭屁,誰是你jiejie,你再叫一聲,我就扇你,這些年,我早就想打你了。” 嘿,這婆媳倒是一樣,都忍了好幾年了啊。 宋春菊:“你你你!” 她委屈的咬唇:“你不可理喻,我就知道你記恨以前的事情,但是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人死不能復(fù)生,你不能怪我,是爹心眼小……啊!” 這可不是宋春梅。 宋春梅還沒動手,宋家大哥宋石頭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直接就是一個大逼斗:“你現(xiàn)在還敢說爹,如果不是你,爹怎么會病重!你個掃把星!不要臉的掃把星?!?/br> 他氣的雙眼赤紅,眼中含淚。 “你憑啥打我娘!” 田耀祖像是小牛犢子一樣沖上來,撲到宋石頭身上張口就要咬,宋石頭:“滾犢子,別以為我不打小崽子!” “我殺了你!” 田耀祖還沒放完狠話,宋春梅一把將人拎起來,直接一丟,丟進田富貴懷里,差點給田富貴撞個倒仰,宋春梅:“管好你家小崽子!” 田富貴氣的發(fā)抖:“不堪入目,不可理喻,粗俗不堪?!?/br> 宋春梅:“你少放屁,你娘不嘴賤,我婆婆會動手?你媳婦兒不嘴賤,我大哥會動手?” 這可好久沒有看過打架了。上一次,哦,上一次也是他們兩家子。 大家也不著急回家了,湊在一旁看熱鬧,指指點點。 田富貴:“珍荷,還不去叫人,去叫村委會的人來。你家不能這么欺負(fù)人?!?/br> “就許你家罵人,不許我們還嘴還手是吧?怎么的?天老大你老二?。俊彼未好烦芭恼f,她可是盡得婆婆真?zhèn)鳎苣芨蒙显?。一點也不吃虧。 “你一個大老爺們不管好你家人,現(xiàn)在裝什么好人?” 田富貴怒道:“田青松,你不管管你媳婦兒?你還是個爺們嗎?” 他不屑于與女子針鋒相對,掉價兒。 田青松被點名,倒是直白:“我媳婦兒也沒說錯啊?!?/br> 田富貴怒目相向:“你!” “來人了來人了,村長來了?!?/br> “讓一讓?!?/br> 古懷民哪里想得到,這剛放學(xué)就打起來了。 這些人可真精神,他順著大家讓的道兒來到“戰(zhàn)火”中心,看到兩個老太太“廝殺”正歡。他趕緊上前,略一用勁兒就把兩個人分開了,看起來十分輕松。 眾人:牛人,練過! 古懷民:“為什么打架,說一說吧?!?/br> “我說?!?/br> “我來說!” 兩個人爭搶發(fā)言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