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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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東:“我們現(xiàn)在學(xué)的是車子,師傅說船總歸是不如車子實(shí)用,所以我們現(xiàn)在主要是學(xué)車,開車修車都有的,我們年紀(jì)不夠的,還差挺多,一時半會兒也不能去考證,不過開車就先學(xué)著,但是不能出去開。以后到了年紀(jì)考證,修車我也在學(xué),現(xiàn)在還在熟悉……” 他補(bǔ)充:“最近已經(jīng)到了魚季,很多船下海捕魚,也有些船會有些小毛病,師傅說出門的時候會帶我們,開始很定是要熟悉熟悉的,我們幾個盤算過了,這個學(xué)一年是肯定學(xué)不會的,估計(jì)還要更長時間了?!?/br> “沒事兒,你就在外學(xué)你的,不妨事兒,家里也不缺你一個勞動力?!?/br> “就是,人家別人家孩子都上學(xué)也不是家長養(yǎng)活的?那電視里都演了,你都沒成年,爹娘養(yǎng)家那太正常了,你不用想太多,給自己太大壓力?!?/br> “知道了?!?/br> 田青柏好奇的問:“大侄子啊,你說外面是啥樣啊?” 他們幾個都是聽說田東回來才趕緊回來的,還別說,一個月沒見,一家人還挺想念的,畢竟他們?nèi)覒T常都住在一起,可沒離開這么久的時候。 田東:“我們出去的不太多,都是在汽修廠里,不過我們汽修廠后面有個廢品收購站,說是廢品收購站,還有不少鐵呢。這玩意兒是真的值錢。哎,我以前總覺得收破爛是一個很下三濫的事兒,但是現(xiàn)在才知道,真是包子有rou不在褶上,收廢品真的賊拉掙錢?!?/br> “啊?你說說?!?/br> 田東:“具體我不太知道,我主要是留在汽修這邊,廢品那邊也不用我們幫忙,但是我聽幾個師兄說,收廢品賊賺錢。一天賺點(diǎn)錢比上班一個月賺的都多。” “嚯,那真是不少。” “可不是?!?/br> 田東:“這城里吧,你看在廠里上班不錯,體體面面,但是實(shí)際上還真不好說,廠里效益不好拖著工資,還不如收破爛呢。我聽說城里下崗的企業(yè)也是有的……” “下崗?” “是啊,都不容易?!?/br> 他覺得在城里如果沒有工作,就不如在村里的日子更好,村里掙錢少但是能自給自足啊,但是城里就是什么都要買。唉我去~那真是沒有不花錢的地兒了。 田東:“哎對了,還有一件事兒?!?/br> 他認(rèn)真說:“這次張宏哥去接我們,還跟我?guī)煾邓麄兩塘亢昧?,要收一批雞蛋鴨蛋,如果咱家多,不如賣給村里了?!?/br> “賣什么賣,還得留著家里吃呢?!标愄m花出來插了一嘴,不樂意。 田老頭兒掃她一眼,說:“你就護(hù)食,這天氣漸漸熱了,吃不完容易壞的,再說咱家的雞又不是田富貴他們家的雞不下蛋,每天不少呢。該賣就賣吧?!?/br> 陳蘭花:“我這不是舍不得……” 不過說起田富貴家的老母雞不下蛋,她嘿嘿的笑,十分幸災(zāi)樂禍。 讓他們家貪大,結(jié)果吃虧了吧? 要說最近村里的老母雞那一個個可都開始下蛋了。雞啊鴨啊,頂頂不少呢。各家都能吃上自家的蛋了,只有田富貴他們家,他們家貪大,明明地方那么小,但是偏要養(yǎng)的多,結(jié)果一開始就死了不少,別人家都養(yǎng)的好好的,他家就偏是有死掉的。 可就算是有死的,他家也比別人家的雞多,養(yǎng)在一起聚集,這雞就養(yǎng)的不好,現(xiàn)在旁人家都下蛋,就他們家,仍是光禿禿,沒一個蛋,真是想到都覺得要笑出來。 陳蘭花幸災(zāi)樂禍。 “哎不是,你們不是不開伙的?中午管飯都是定的盒飯?” 田東點(diǎn)頭:“是啊,不過馬上就要端午節(jié)了?師傅要給干活兒的人分的。我們那邊待遇很好的?!?/br> “咦?那你們有嗎?” 田東撓頭:“我也不知道我們學(xué)徒工有沒有,反正我們汽修廠就我們四個學(xué)徒工,其他人都是正式工。我?guī)熜终f應(yīng)該不至于給我們甩出去。哎我去,你們不知道,我?guī)熜炙麄兛擅土耍己軈柡Φ?。有一次有個人想要不給錢故意找茬兒挑事兒,我?guī)熜忠幌伦佣颊酒饋?,哦豁,十幾個壯漢,都拎著扳手,可嚇人了。這真是打架的一把好手?!?/br> 他們經(jīng)歷過逃荒,也打過無數(shù)次,所以并不覺得害怕。 “出去別鬧事兒,這可不是逃荒那會兒,真是要打壞了人,是要進(jìn)去坐牢的。”田老頭兒叮囑了一句。 田東:“嗨,我知道的?!?/br> 一家人坐在一起嘮嗑,倒是熱熱鬧鬧的,可也不是家家戶戶都這樣,隔壁田大牛回家就跟天塌了一樣,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更讓田大牛生氣的是,自己這么痛苦了,回家看到槐花竟然沒干活兒在家睡大頭覺,這可真是氣死了。田大牛覺得槐花真是半點(diǎn)也沒給自己放在心里啊,就是很氣很苦了! 他上前一個健步,將人掀翻在地,罵道:“你這個倒霉催的,大白天的你在家睡覺,你也好意思,你還是個人了?” 突然間,他想到了什么,立刻嗅了嗅,隨即變了臉色,臉色更難看,陰沉的盯著槐花,說:“你又把田富貴叫來了?” 槐花慌亂了一下,隨即嘴硬的說:“我不知道你說什么?!?/br> “你個賤人!” 田大牛一下子就撲上去,啪啪就是兩個嘴巴,槐花:“??!你瘋了嗎!” 她叫道:“你怎么可以誣賴我!我沒有!” 田大牛可不相信,他也是成年人,也是有過那種事兒的,自然知道這是什么味道,他可以斷定,槐花在家亂搞了,而且肯定是沒多久的事兒。 他猛地反應(yīng)過來,迅速的開始在家里找了起來。 槐花臉色一變,說;“你干啥!” 田大牛各是越發(fā)的不淡定,他飛快的打開柜子,沒有。緊跟著又去看兒子那屋子,還沒有。這屋的柜子也沒有放過,他從這屋出來,左顧右盼,突然就看向了后門,飛快的出去,果然就見后院的地上踩了好幾個男人的腳印兒。 田大牛睚眥俱裂:“王槐花!” 這綠帽子啊,是摘不下了是吧? 他嗷的一聲沖出去,好么,后院兒的門都沒拴上,他沖出去就看到田富貴已經(jīng)跑了老遠(yuǎn),果然,槐花不是無緣無故在家睡覺,田富貴來了。 他氣的高聲嗷嗷叫,“啊啊啊!啊啊啊啊??!” 田富貴聽到他的叫聲,跑的更快了。 田大牛:“媽的,媽的媽的!” 別看槐花是田大牛自己拉扯給田富貴的,但是那是以前,可不是現(xiàn)在。而且,如果田富貴舍得花錢,他也不是不能忍,一樣是樂意的,畢竟也是有錢的。 可是如果不給錢,田大牛就很不樂意了,覺得自己戴了綠帽子。 他的邏輯是,自己收錢了,就不算戴綠帽子;但是如果沒有錢,那他就是吃虧了,那就是被綠。 雖然很離譜,但是田大牛就是這么個邏輯,他在意的從來不是槐花,而是錢。 再一個,以前槐花是被他鼓動出去的,雖說也這樣那樣了,但是他覺得槐花還是自己這一伙兒的,但是現(xiàn)在槐花喜歡田富貴,她根本就不會向著他,反而會跟外人算計(jì)自己,田大牛自然怒火中燒。 “你個賤人,你竟然這樣做,看我不打死你!” 田大牛家很快的又噼里啪啦。 槐花:“啊……你瘋了,救命啊,殺人啊!” 田家正坐在院子里說著城里的那些事兒,突然就聽到一陣熱鬧,田青松:“臥槽,隔壁怎么又打起來了?!?/br> “誰知道呢?!?/br> “真是要了命了?!?/br> 田老頭兒無奈的搖頭,背著手起身,來到了隔壁,他本來是不該管的,但是作為副村長,又是鄰居,他到底還是過來了。一到田大牛家,就見田大牛薅著槐花揍,槐花閃躲尖叫。 田老頭兒:“大牛啊,你再這樣打媳婦兒,我就要去村里找村長他們開會討論一下你家的事兒了。” 田大牛嘎的停了下來。 田老頭兒:“咱們村子這么多戶人家,你看看誰家像你一樣,沒事兒就打媳婦兒,難道很好看嗎?你不覺得丟人嗎?如果你們過不下去,就離婚,但是這么折騰,讓村里人怎么想你們?孩子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咋可能好?多的我也不想說,你再讓我看到你這么折騰,我就開會討論你家的事兒。補(bǔ)貼就不要領(lǐng)了,我看你們就是不缺吃喝有錢燒的,沒錢了忙著賺錢累的要死要活,你們還有精神頭打架搞三搞四嗎?” 田老頭兒不愧是做了多年村長的人,是很懂的打蛇打七寸的,果然,這話一出來,田大牛立刻就放手,老老實(shí)實(shí)的,簡直跟田老頭兒的親兒子一樣。 他趕緊說:“大叔我錯了,我以后絕對不這樣,你可千萬別罰款啊?!?/br> 這要是沒有錢,他們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田大叔,求求你了,你放心,我以后保證不打媳婦兒,保證不?!?/br> 田老頭兒也不想跟他糾纏,只是認(rèn)真說:“你記得我的話,我不是開玩笑,再有下次鬧出來……你自己看著辦吧?!?/br> 田大牛:“哦?!?/br> 他是真的不敢鬧事兒,因?yàn)樗膊淮_定老田大叔會不會真的這么干,在錢面前,其他都能忍了。他可不想像田富貴家一樣,少了一個人的補(bǔ)貼。 他們的補(bǔ)貼本來就比外面的工資低,如果沒有了,那么雖說餓不死,但是肯定是要辛苦起來了。 “大叔,你放心,我絕對好好做人?!?/br> 田老頭:“呵。你好自為之?!?/br> 又看一眼槐花,微微嘆息,他是真的搞不懂這夫妻倆了。 但是他也不想懂,估計(jì)真的懂,他也不太正常了。田老頭兒搞定了這夫妻倆,真心實(shí)意的說:“我也知道,你們有些不如意,但是想一想咱逃荒的時候,再看現(xiàn)在,不是很好的了?做人得知足??!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誰都有為難的地兒,但是總歸要好好過日子。打打鬧鬧也不能讓日子更好,你們說對不?” 他難得的好心說了一句,正要走,突然間就看到田大牛開始哭了。 田老頭兒:“呃……” 田大牛大眼淚啊,吧嗒吧嗒的,別看眼睛小,眼淚可夠多,他淚如雨下,嗷嗷的:“大叔,我心里苦啊!” 田老頭兒:“哎媽呀,你別哭啊?!?/br> 田大牛:“大叔,我難啊,我苦?。∧阏f我咋這么倒霉??!” 他嗷嗷哭著說:“我也不想打人,但是王槐花她是個狠人啊,她趁著我出門看病,把jian夫都領(lǐng)回家了,她不是個人啊!” 王槐花也不言語,也不反駁,低頭摳手指。 田老頭兒:“……?” 田大牛:“全都欺負(fù)人,所有人都欺負(fù)我啊,我去看病,本來就看不好了,結(jié)果騙子還要坑我,嗚嗚嗚,我上醫(yī)院還遇到騙子了。嗚嗚嗚,差點(diǎn)就被騙了錢?!?/br> 田老頭兒:“……?” 還有這事兒? 田大牛繼續(xù)哭鬧:“騙子還說我不是個男人,他不僅要騙我的錢,還要侮辱我的人格,嗚嗚嗚……” 田老頭兒:“……?” 他們?nèi)サ牟皇钦?guī)的醫(yī)院?咋還能有騙子? 田大牛:“我生無可戀啊,我本來就已經(jīng)這樣了,一回來還差點(diǎn)捉j(luò)ian在床,我難啊?!?/br> 他突然上前,一下子撲到田老頭的身上,嗷嗷哭:“大叔,我命苦??!” 田老頭兒瞬間覺得自己雞皮疙瘩的都起來了。真的,你雖然已經(jīng)不行了,但是也被這樣啊,做出一副女同志柔弱的做派,真是讓人頭皮發(fā)麻啊! 門口偷看的人群也都忍不住揉著自己胳膊,田大牛這人咋回事兒啊。 陳蘭花沒忍住,趕緊竄出來,一把將自己老頭兒解救出來,嚴(yán)肅的說:“你說話就說話,干啥還抱人?” 她現(xiàn)在看這個田大牛,更是害怕了。 這就是個狠人啊。 老太太不放過,老頭兒也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