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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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站起來,拍了拍瞿鋼的肩膀,揚長而去。 瞿鋼注視著他的背影,濃眉緊蹙。 他扔下幾個銀錢,“小二,結(jié)賬?!?/br> *** *** *** 整整三天,魏瑄都埋頭在殿內(nèi)刻碑文。 他無法外出。 桓帝又,忽然撤了盯著他刻碑的宦官,改為每天不定時派人來choucha他的情況。 魏瑄是明白了,要擺脫這種處境,只有盡快刻完碑文。否則寸步難行。 傍晚的時候,他終于刻完最后一個字,因為急于求成,一雙修長的手上累了道道劃痕。 桓帝掀起眼皮瞥了一眼,有點想笑,假惺惺道,“怎么弄的???做事兒那么糙?!?/br> 然后他怪眼一翻,又道,“是不是急著刻完,就想著出宮去?” 魏瑄趕緊恭敬道,“臣弟思索沐蘭會將近,如果能在沐蘭會前把碑文刻完,佳節(jié)盛會之時,讓天下士子們都知道陛下的懿德賢明?!?/br> 桓帝一聽,這倒是啊,如果把碑文立在沐蘭會上,就可以讓天下士子都瞻慕皇帝的圣德。 這么想來,他頓時心情大好。于是踱步下來,細(xì)細(xì)看這碑文。 只見那石碑刻地極為工整,字跡清勁又不失秀逸,單就書法來看也是上品。 “來人,把這碑文給朕豎立在蹴鞠賽場外,讓所有進(jìn)來參賽的諸侯子弟們,都看到朕的規(guī)訓(xùn),讓他們學(xué)學(xué)該怎么做好臣子的本份?!?/br> 趁著桓帝沾沾自喜地觀賞碑文之際,魏瑄瞥了眼御案上。 那是剛剛呈報上來的此次蹴鞠賽的名單。隨便看一眼,都是世家子弟以及其麾下人員的名字,密密麻麻寫了滿滿一卷,約莫五十多人。 衛(wèi)駿、李重、北宮潯…… 魏瑄看書本來就是一目十行。 他只瞭了一眼,一個名字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瞿鋼?等等,這不就是當(dāng)天那個和北宮潯沖突的百夫長嗎? 他怎么也參加馬球賽。巧合嗎? 隨即他又看了看瞿鋼跟隨的主將,許慈,衛(wèi)駿…… 一個是秦羽的部將,一個是灞陵大營的主帥,魏瑄心中微微一凜,察覺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他走上前,對桓帝躬身一拱禮道,“皇兄,臣弟有個請求,不知道皇兄是否應(yīng)允?!?/br> 桓帝見他剛剛交上碑文就要提要求了,立即拉下了臉,“你倒是會挑時機(jī),說罷。” 魏瑄道,“臣弟想?yún)⒓鱼逄m會上的馬球賽?!?/br> 桓帝聳了聳眉頭,“什么?你要參賽?你打過馬球沒有?去瞎湊什么熱鬧?!?/br> 魏瑄懇切道,“不是還有幾天時間么,我可以學(xué)?!?/br> “皇兄,這次馬球賽,諸侯子弟均有參加,我們皇族卻無人參賽,是否有失顏面?” 桓帝這才想起,魏西陵明確拒絕了參加沐蘭會,其他的魏氏皇族就沒一個爭氣的。 馬球賽爭奪沖撞激烈,非??简炆硎?、球技和馬術(shù),還有成員相互間的配合,甚至景帝年間,還把馬球列入皇族日常的訓(xùn)練,稍遜于軍事訓(xùn)練。 曾經(jīng)的魏氏皇族也是極為尚武,只是江河日下,如今皇族里除了魏西陵,沒有一個能站出來撐場子的。 他這個皇叔又脾氣怪,鐵板一塊,從不賣他面子。 魏西陵不來,沐蘭會上魏氏皇族連個撐場子的人都沒有,就顯得寥落無人。 桓帝又看向魏瑄,哼?這小子會為皇室的顏面考慮? 隨即桓帝就明白了,這點賊心思能瞞過他? “阿季你就不要裝了,你是看上了哪家小姐罷?” 魏瑄猝不及防,“皇兄何出此言?” 沐蘭會作為夏日的盛會,是貴族小姐們外出游玩之時。蹴鞠賽會有名門女眷在旁觀賞。如果能賽中表現(xiàn)優(yōu)異,就能俘獲多少佳人芳心。 桓帝故作高深地哼一聲,“上次你燒去的那張畫,是哪家的小姐罷?” 魏瑄:…… *** *** *** 桌案上擱著一個精巧的傳信燈。 謝映之放下信箋,道,“北宮潯來大梁了?!?/br> 蕭暥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要搞事情。 “他還揚言要送主公一座宅子?!?/br> 魏西陵靜靜看向蕭暥。 蕭暥咳了聲立馬自證道,“我有錢?!?/br> 然后在幾人頗為懷疑的目光中,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他只要別惹事就行?!?/br> 謝映之道,“北宮潯在尚元城鬧市縱馬。” 蕭暥:…… “所幸被一名叫做瞿鋼的銳士攔了下來,沒有為害百姓?!?/br> 魏西陵道,“怕不要為小人所害?!?/br> 謝映之:“次日瞿鋼兄長的雙腿被人打斷了。” 魏西陵面如冰霜,“果然?!?/br> 謝映之將信箋收好,“這沐蘭會將近,大梁怕是不太平。” 總有人想興風(fēng)作浪。 魏西陵看向蕭暥,“你是否需要回去?!?/br> 蕭暥眉心微微一蹙,離沐蘭會只剩下三天。趕回去路上就要五天!來不及。 魏西陵道,“我將凌霄給你?!?/br> 蕭暥一愣,凌霄是魏西陵自己的戰(zhàn)馬,傳說日行千里如飛。 時不可待。 臨別之際,蕭暥摸著凌霄的鬃毛,心道,他也該回贈什么吧? 可是送什么呢? 黃龍城金庫的銀錢,早就被他買地用完了,他身無長物,狐貍毛薅禿了也賣不了幾錢。 蕭暥深深體會到了貧窮的窘迫。 魏西陵看他欲言又止,淡淡道,“你已經(jīng)送我了,不需要再送?!?/br> 啊?蕭暥一愣,他送了什么?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片刻后,魏西陵站在城樓上,目送那一隊人馬消失在廣袤的平原上。 他轉(zhuǎn)身回到書房,案上放著兩只活靈活現(xiàn)的小跳蛙,和周圍肅樸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 第144章 賭局 大梁城的西北是晗泉山,之所以叫這個名字,是因為山中有泉,山南是溫泉,山北是寒泉。 今年的擊鞠賽的賽場就在晗泉山下。 魏瑄很早就到了賽場,他以前從來沒有打過馬球,臨時學(xué)了三天,心里沒底。 桓帝允許他參賽,前提是要給皇家爭面子。 在大雍朝,馬球賽的得分規(guī)則分為個人和球隊。 也就是說魏瑄所帶領(lǐng)的皇族的球隊不但要贏,他個人的得分也要擠入三甲才行。 此次比賽,球隊共有八支,一開始是交叉賽,相當(dāng)于分組賽。 按照比賽記分,實行淘汰制。 一支球隊共五人。成員大多是諸侯世家的子弟,除此之外,他們可以帶馬術(shù)精良的門客下屬參賽。 瞿鋼作為銳士營的百夫長,被選拔跟隨許慈。 魏瑄暗暗思忖,許慈是秦羽的副將,如果瞿鋼在球賽中襲擊北宮潯,這矛頭就會直指大司馬府。 所以,最好不要讓北宮潯的球隊和許慈的隊伍在球場上碰上。 該怎么辦呢? 他正尋思著,場上響起了陣陣的鼓聲,辰時已到。 只見賽場入口處煙塵騰起,一支彪銳的隊伍率先入場,他們皮甲精良,束腰的革帶上還鑲嵌著猙獰的黃金獸頭,每個人所乘騎的都是清一色棗紅戰(zhàn)馬,陽光下毛色油亮。 這裝備一看就很燒銀子。 果然他們一入場,觀眾席上就發(fā)出一陣驚詫的低呼。 北宮潯大模大樣地亮了個相后,就來到了選手席,左右張望了一番,問身后一個燕庭衛(wèi),“看到蕭暥了嗎?” 那燕庭衛(wèi)道,“稟世子,沒有?!?/br> 北宮潯哼了聲,有點掃興,道,“他不會是怕輸躲起來了罷,哈哈” 他話音未落,就聽旁邊一個聲音接道,“縱然蕭將軍不來,我亦勝你!” 魏瑄一詫,聞聲望去,就見一個濃眉大眼,闊面重頤的將領(lǐng)走到席案前,正是許慈,他身后跟著一臉陰霾的瞿鋼。 透過那森然的目光,逼人的憤憎直刺過來。 北宮潯竟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問道,“那人是誰?我怎么覺得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