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非人類幼崽、沙雕漂亮O裝Beta后翻車啦、我能聽見兇器的聲音[九零]、鳳歸朝
傅回鶴的動作帶著些生澀的、迫不及待卻又不得章法的急切與躁動,唇瓣相互廝磨著,卻只覺得始終差了一些。 不夠。 想要再近一點,再近一點……再深一點,直到將這個人融進骨血里。 被唇齒溫熱的酒液渡進花滿樓口中,傅回鶴的手指抵在花滿樓的喉結間,指腹摩挲著青年吞咽時微縮的喉結。 他的唇挪移到花滿樓的唇角,臉頰,鬢邊,直到含住耳垂輕輕啃噬。 但他仍覺得不夠, 他下意識尋求更深的索取,他好像隱約覺得,似乎有更親密的,更深入的占有。 花滿樓呼吸一滯。 手上的力道不由一重。 傅回鶴嘶了一聲,整個人身形一僵。 花滿樓連忙放開手中的花苞苞。 傅回鶴不以為意,甚至讓小花苞追上去貼在了花滿樓的手心。 他又親了親花滿樓的額頭,而后流連到眉心,滑過挺直的鼻梁,輕吻了下鼻尖,最后再度覆上花滿樓方才已經被摩挲泛紅的唇。 花滿樓察覺到傅回鶴的焦躁和不滿足,頓了頓,終究抬臂回抱住傅回鶴,輕輕嘆息了一聲。 嗓音有些啞,卻又帶了一絲縱容。 他微微張開唇,放任傅回鶴在一瞬間的愣怔之后長驅直入。 水下,傅回鶴扣在花滿樓腰跡的手用力收緊,幾乎是帶著一絲強硬的掌控意味,將心上人攬入自己的懷中。 花滿樓的身形頎長,平日素來習慣了寬袖大袍,傅回鶴從沒有像這一刻一樣清楚明了——花滿樓的腰身其實很精瘦,每一寸肌rou起伏都帶著力量的侵染。 深吻之中,花滿樓的臉頰耳垂,甚至是脖頸與手臂都染上緋色。 他忍不住抬手推了推步步逼近的傅回鶴。 傅回鶴放開他,兩人都細細密密的喘息著,胸膛不住起伏。 然而,垂眸注視著花滿樓,傅回鶴卻只覺得喉間一陣陣發(fā)癢,全然沒有止渴的跡象。 他想要更多,更多。 傅回鶴維持著環(huán)抱花滿樓的動作,垂下頭,將臉頰埋在花滿樓頸側。 一絲極其微弱的難以形容的清淡香氣被他的嗅覺捕捉,輕輕緩緩地縈繞在他的鼻間,絲絲縷縷地侵入傅回鶴的理智。 他的腦海中無端端浮現(xiàn)出話本里那書生與狐妖在帷帳中緊貼纏綿的描述,原本那頁曾以為是交頸而眠的姿勢陡然染上了難以言喻的曖昧情動。 傅回鶴閉了閉眼,環(huán)著花滿樓的手臂一寸寸收緊。 白玉雖美,但染上情動的玉卻更是美得攝人心魄。 或許是有了七情,他變得更像是凡人。 情濃之下的不滿足溢出,心底無法言說的占有欲不斷攀升,他想要看一看…… 看一看只有他才能見到的…… 白玉染緋,公子情動。 想要探尋那絲從未捕捉到的清雅香氣來自哪里,想要弄哭平日端方素雅的溫潤公子,而后吻上他泛紅的眼角,惡劣的、期待的……用蓮香氣層層疊疊將那股不知來處的香氣重重包裹。 不給任何人發(fā)現(xiàn)覬覦的機會。 他想更加的……更加的…… “滴答——滴答——” 溫泉池水中突然傳來水滴落下的聲音,氤氳著霧氣的水面上暈開血色,濃郁的蓮香氣頓時迸發(fā)開來,霸道地席卷了周圍的空氣。 莊子里遠遠躲開來候著的下人嗅聞了兩下,交頭接耳道: “這是什么味道?好香??!” “我怎么感覺像是蓮花的香氣?” “這月份哪里來的蓮花?做夢呢!” “也不一定……興許是那位貴客的熏香打翻了?” 花滿樓急忙推開僵硬的傅回鶴,雙手捧著從尖尖不斷滾落血珠的花苞苞,焦急道:“這是怎么了?!” 傅回鶴捂住鼻子,背過身去躲開花滿樓,過了好一會兒才自暴自棄地低聲道:“……上火了?!?/br> 花滿樓:“……?” 花滿樓的手還托著蔫蔫噠噠,一副大受打擊模樣的花苞苞,還沒等他細想清心解火的蓮花上的哪門子火,就見手心里的小花苞動了動,rou眼可見地長大了兩圈。 兩圈? 花滿樓一愣,忽然福至心靈,低聲道:“方才你解開了兩條封印?” 傅回鶴在池子邊上縮成了灰敗的一坨,不吭聲。 花滿樓戳了戳傅回鶴,聲音里憋著笑意:“是哪兩條?” 傅回鶴的身子動了動,丟臉的將臉埋進手里,不吭聲。 花滿樓想了想。 觸、味已開,剩下的就只有見、聽、香、意四種,花滿樓多少知道傅回鶴腦袋里在這方面的空空如也,最后一項意欲應當不會,方才好似也沒有發(fā)生聽欲有關的事,那就只剩下…… “見欲和香欲?”花滿樓挑了下眉。 傅回鶴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后小小聲應道:“……嗯呢。” 第67章 發(fā)表 傅回鶴與花滿樓在這個世界足足停留了一個月, 但是不僅這個世界的天道意識沒有絲毫動靜,就連離斷齋也沒有任何的異常。 平和得十分詭異。 這一個月里,盛崖余的三個師弟都相繼回來神侯府,而盛崖余雙腿痊愈的消息終于傳出, 神侯府上下無不喜氣洋洋。 對于小樓院子里住著的“妙手回春的神醫(yī)”花滿樓, 盛崖余的師弟們無比充滿感激,古籍、好酒、珍寶還有江湖難得一見的神兵利器, 都被堆進了花滿樓暫住的小院里。 畢竟朝代不同, 歷史底蘊不同, 花滿樓對那些從未見過的古籍很是喜歡, 里面甚至有幾本在他的世界只剩下傳聞,對其他的倒是淡淡。 傅回鶴起初對那幾壇子老酒還有些興趣, 但自從偷喝醉得不省人事一頭栽進酒壇子里漂,待到花滿樓的心神從古籍中抽出時, 那一壇子烈酒已經被蓮花苞腌成了蓮花酒, 一股子濃郁的蓮香氣。 嗯……自那以后, 花滿樓就對那壇蓮花釀的老酒感興趣了。 花滿樓翻過一張書頁, 貼在他手邊的花苞苞動了下。 花滿樓于是將那頁翻回來, 輕笑道:“走神了?” 傅回鶴打了個哈欠,支棱著看完最后三行,花苞耷拉下來,蔫蔫道:“困?!?/br> 花滿樓是個很能靜下心來的性子,傅回鶴卻不是。 他能睡在湖水里幾十年, 但要讓他沒什么事待在某個地方看書畫畫消磨時間, 無疑是一種催眠。 花滿樓笑著尋了方象牙簽夾在書中, 而后指尖撥著花苞苞躺在手心, 垂眸問他:“那要不要先回去?” 只要花滿樓在這邊, 傅回鶴就算遠在千里之外的離斷齋,想要什么時候回來也都不過一個閃神的功夫。 傅回鶴卻是搖了搖花苞,蓮葉攤開來耷拉著,懶散的模樣很容易讓花滿樓想起某人在離斷齋時躺在湖底睡大覺的樣子。 這段時間沒什么客人,傅回鶴回去也是躺在湖水里,還不如貼在花滿樓身邊睡。 花滿樓于是又摸了摸白嫩的花苞。 自從那日溫泉之后,傅回鶴就好似驟然想開了什么,非但不再藏著花苞,反而開始報復性地在花滿樓面前展示自己的漂亮的蓮花苞,吃飯時候要貼著,看書時候要貼著,睡覺時候也要貼著。 但花滿樓沐浴的時候,傅回鶴還是會害羞,也不知道從哪里抽了帕子出來,用蓮葉笨手笨腳地在自己身上裹了蒙住,十分乖巧地縮成一團。 如果不是花滿樓發(fā)現(xiàn),每次當他沐浴完,那白色的蓮花苞都會變成粉粉的顏色,多半會真的信了傅回鶴回避的心思單單純純。 摸著摸著,花滿樓忽然想起之前傅回鶴離開時的遇到的那只野貓,現(xiàn)在想來,傅回鶴的心神那時剛剛離開,而仙人球的反應也很不尋常,或許并不是真的就是巧合。 他將當時的情形說給傅回鶴聽,傅回鶴聽完,原本懨懨的蓮花苞頓時支棱起來:“你方才說,我一離開,它就來了?” 雖然是一個多月前的事,但花滿樓細細回想了一下,還是能給出肯定的答復:“對,幾乎是前后腳?!?/br> “哦豁。”小蓮花苞的尖尖點了下,傅回鶴的身形陡然在靈霧中幻化而出,側坐在花滿樓面前的長桌桌面上,“所以,它在怕我?” 花滿樓沉吟了一下,語氣里難得有些不確定:“而且,我感覺……它好像對我和盛捕頭,更感興趣些?” 那只野貓當時雖然看了小仙人球幾眼,但更多的想要靠近的動作是對著花滿樓和盛崖余。 這倒是和之前傅回鶴說的,這邊天道意識想要奪取離斷齋靈力的目的有些出入。 花滿樓今日難得沒有束發(fā),只是用發(fā)帶半挑束在了腦后。 傅回鶴伸手過去勾了花滿樓鬢角的發(fā)絲別到腦后,靠近花滿樓勾唇低笑:“是與不是,一試便知?!?/br> 花滿樓雖然是純正的木系天靈根,但到底修為尚淺,就算是吸干了花滿樓體內的靈氣,也不夠這個小世界變化多少; 盛崖余倒的確是氣運之子,周身的氣運與功德金光渾厚至極,但同樣的,正因為他是氣運之子,是整個世界的愿力所鐘,天道只要沒瘋就不會想著吞噬這部分氣運與愿力為自己所用。 除非,這個小世界的天道……另有所圖。 傅回鶴坐在桌上,傾身過去在花滿樓唇角偷了一個親吻,而后像是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直起身子,朝著花滿樓的手腕伸出手。 花滿樓被唇角羽毛掃過的輕柔觸碰微微帶走了心神,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腕上種子中長出的葉柄已經被傅回鶴拔出來捏在了手里。 花滿樓:“!” 把玩著手里蓮花的傅回鶴身形rou眼可見地單薄縹緲了不少。 花滿樓連忙抬手小蓮葉和花苞從傅回鶴手中抽出來,愛憐地碰了碰,調動體內的靈力渡過去。 “這是做什么?”花滿樓的體質特殊,本就對花草敏感些,他當然看得出小蓮花上的生機和靈氣在方才一瞬間大量流失。 傅回鶴也就是仗著他自己的靈力渾厚才敢這么貿貿然下狠手。 疼得耳邊嗡鳴,腦瓜子僵硬的傅回鶴緩了半天,這才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慢吞吞道:“就讓天道以為我離開了,試試看它到底想干什么。” 花滿樓手中躺著的小蓮花因為離開了種子,得不到花滿樓身上氣運的庇護,在這個世界里被規(guī)則壓制得蔫頭巴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