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理：“祁公子不會是喜歡許姑娘吧？”

    明德：“有道理，所以來打聽許姑娘喜歡什么樣的，方便日后追求許姑娘?！?/br>
    葉珉儀啊了一聲，恍然大悟：“祁公子你喜歡jiejie??？那你為什么還要說——”

    祁牧野急忙打斷。要是被許朝歌知道她在暗地撮合她和翁子渡，許朝歌非殺了她不可。

    “不是不是。”祁牧野看向許朝歌，急忙否認(rèn)，“我就是好奇，真的只是好奇。相處這么久，許姑娘這般聰慧非凡的姑娘，普通男子一定配不上她，所以我才來問珉儀，滿足自己的好奇心，還望許姑娘不要見怪?！?/br>
    “自然不會?！痹S朝歌盯著祁牧野，一字一句道，“我對心儀之人沒什么擇偶標(biāo)準(zhǔn)，喜歡就是喜歡了?！?/br>
    祁牧野垂眸在心里暗嘆。媽的，太般配了！

    “許姑娘生性豁達(dá)，能得許姑娘青睞，定是三生求來的福分?！?/br>
    許朝歌被祁牧野這通話逗笑，她饒有興趣地問道：“既然我回答了祁公子的問題，禮尚往來，不如祁公子也談?wù)勀阆矚g什么樣的女子？”

    幾人聞見濃厚的八卦氣息，紛紛坐下，抿著嘴盯著祁牧野，如狼似虎。

    “許姑娘。”祁牧野身后冒了一層細(xì)汗。她在現(xiàn)代不會主動問人私事，別人也不好主動問她，往往是她在一旁偷偷聽上幾句，從未像今日那般被那么多人盯著問心中的秘密。她擦擦手心冒出的濕汗，不自主地喝了口眼前的藥水。噗！好苦！

    “瞧把祁公子緊張得，藥水都當(dāng)作茶水喝了?！比~珉儀笑道。

    祁牧野苦著臉，咂咂嘴，為難地看向許朝歌。她在求救，許朝歌卻雙手交握，端在身前，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哈哈祁公子，許姑娘問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子，你看許姑娘干什么？”曹炎爽朗笑道。

    明理跟著調(diào)侃：“這你就不懂了，祁公子是個(gè)講究的人，許姑娘問什么，他自然要答什么?！?/br>
    曹炎：“但他不是沒說話嗎？”

    明理：“他不是看許姑娘了嗎？”

    眾人恍然大悟，齊齊點(diǎn)頭。

    許朝歌還是那個(gè)姿勢，居高臨下，眼中帶著三分喜悅，三分激動，三分期待，還有一分如釋重負(fù)看向祁牧野。

    祁牧野不敢面對許朝歌炯炯的目光，她再次抿了口令她頭昏腦脹的藥水，急忙解釋：“我只是不知如何回答，并沒有冒犯許姑娘的意思。祁某向來就是孤身一人，無欲無求，并無心儀之人，也不期望能與誰長廂廝守。”

    “祁公子年紀(jì)輕輕，怎么會這樣想？”

    “怕不是敷衍我們。”

    “我說祁公子為什么每日都來這，原來是為了許姑娘?！?/br>
    祁牧野百口莫辯，端起碗又抿了一口，皺眉道：“祁某何曾騙過你們？”

    “許姑娘正如那蓮花，可遠(yuǎn)觀而不可褻玩也。”

    葉珉儀搖搖頭，起身吐槽：“祁公子又開始了?！彼c幾人走到一塊兒，像看癡情種一樣看著祁牧野：“我算是明白了，為什么祁公子一有機(jī)會就夸jiejie，原來是滿腔情誼無處宣泄，以此告訴jiejie?！?/br>
    祁牧野看著幾人的背影，扶額無奈笑笑。她靠著椅背，撞入許朝歌玩味的視線，她聳聳肩，不知要不要解釋，卻又覺得，她們二人之間，無需解釋。

    “你知道的吧，我很早就說了我無欲無求。”

    許朝歌沒有回答，依舊是那般端莊大方。視線挪向桌上的那碗藥水，嘴角一勾：“藥快涼了，祁公子快些喝下吧?！?/br>
    她想起什么，轉(zhuǎn)身加了一句：“出來得匆忙，忘了加糖，祁公子忍耐一下?！?/br>
    她步調(diào)輕快，飄飄然得快要飛起來。她望向街邊的行人，腦海中細(xì)細(xì)品味祁牧野焦急無措的神情，一絲絲地品味出甜意。她強(qiáng)行壓下嘴角，迫使自己專注工作，可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其實(shí)，好像不用親自去試探那人的心意，今日她就感受到了。

    怎么辦，今天好想給大家免單。

    祁牧野端起那碗見了底的藥水，一飲而盡。嘶——她立馬皺了眉。怎么還是那么苦？怎的剛才不知不覺喝了那么多？她咂咂嘴，細(xì)細(xì)品味，企圖從中嘗出一絲甜味來。

    許朝歌當(dāng)真沒放糖？為何今日她喝得毫無怨言？

    -

    這幾日，兩人都很默契地不再提起那件事，就像是從未發(fā)生過那樣，祁牧野依然是許朝歌的jiejie，許朝歌依然是祁牧野明面上的老板。

    可又好像，有些東西在悄無聲息地變化。變了什么？大概是祁牧野不時(shí)伸出又默默縮回去的手指。

    祁牧野也不知道自己在躲避什么，明明只有她們兩個(gè)人，明明自己是許朝歌的jiejie，明明······怎么就連手都不敢牽了。

    臨近春節(jié)，過節(jié)的氣氛愈加濃厚，大家的步伐不覺加快，匆匆忙忙備著年貨，匆匆忙忙打掃房間，貼春聯(lián)，掛燈籠。

    許朝歌不知什么時(shí)候又給祁牧野購置了一套衣服，靛青色的一身，很襯她的膚色。祁牧野舍不得穿，硬是準(zhǔn)備留著過節(jié)穿，許朝歌拗不過她，就由她去了。

    蓬門面館的書生大多要回去過節(jié)，臨走前，給二人送了些禮物感謝這一年的關(guān)照。祁牧野身子弱，又是他們半個(gè)老師，送的大多是大棗干桂圓等補(bǔ)血益氣等干貨。

    祁牧野難免吐槽：“我正值壯年呢，怎么在大家看來我跟個(gè)老年人似的，凈送這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