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凋碧樹(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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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桓以為,對于李慕儀來說,自己不過就是一把好用的刀。是她礙于恩情,不得不扶持的傀儡;是她為了完成父親遺愿,不得不親近的棋子…… 恨怒摧著李桓的理智,他看著她含淚的眼,潮紅的臉,又想在李紹身下時,她可也會有這副動情模樣? 他越想越躁,胯下紫黑龍器賁張勃發(fā),guntang似火,刃一樣劃過李慕儀的肌膚,那物像將她的皮rou都剝了開來,給予最深切的羞辱。 李慕儀推搡著他的腰,“我不欠你的,我不欠你的!李桓,你這樣待我……?” 李桓:“jiejie不是為了還高家的恩才來的么?母后把你給了朕,你就是朕的人?!?/br> “我不是!我不是!”李慕儀泣不成聲,發(fā)了瘋一樣捶打李桓。亂掙的手教他交叉反推到胸前按住,兩個柔白軟團(tuán)被胳膊拱得隆圓。 李桓年輕,又是在李慕儀諸人的相護(hù)下長大的,日子再煎熬,也不曾經(jīng)受太多的大風(fēng)大浪,生得白凈,腰身緊致勻稱,騎坐在她的腰腹間,稍稍撐著力,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與她對視,“朕要jiejie看著?!?/br> 李慕儀緊緊蹙眉,閉上了眼。 目光下移,那挺立的粉色乳尖,李桓滾了滾發(fā)干的喉嚨,性器深入,濕滑的乳溫柔地裹護(hù)著,李桓急喘了一聲,開始一下一下頂進(jìn),頂在軟白乳rou上。 李慕儀沒能壓住泣意,哭了一聲,也僅僅這一聲,她死死咬住唇,閉眼側(cè)首避開著他。 李桓如此,讓她覺不出自己還算個人,只是男人可以用來發(fā)泄欲望與怨恨的物什。 * 水榭前,守衛(wèi)攔住了女子的去路,“王爺不見客?!?/br> “您幫忙傳報一聲,只講奴婢是長公主府的,當(dāng)真有要事稟報?!?/br> 守衛(wèi)橫眉,“長公主府的?更不要見了,回罷!” 婢女眼見情勢如此,愈發(fā)心急如焚,又想到這些年李慕儀予她的照拂,只想臨了再盡一份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撲通跪下,朝著水榭磕頭,“請王爺開恩,救救殿下——!” 守衛(wèi)抽出半截刀,怒目喝道:“我看你是女娃,才恕了你驚擾的罪。再不清凈,別怪我不客氣!” 那婢子卻是烈性,毫無退縮,“請王爺開恩!” 兩人對峙半晌,水榭傳來李紹懶懶的聲音,“準(zhǔn)?!?/br> 守衛(wèi)憤憤讓開一條道。婢女松了一口氣,入內(nèi),見水榭中還有個文官模樣的人。隨在長公主身邊多年,這些官員,她也認(rèn)得不少,此人想必就是鴻臚寺卿了。 水榭中浮著濃郁的酒氣,李紹席地而坐,披頭散發(fā),眼色迷離,看樣子已然大醉。他勉強抬起眼,瞥見她,見不著有什么興致,“何事?” 婢女見有其他官員在場,不敢直言。李紹手指抬了抬,鴻臚寺卿滿臉失望,退出水榭外稍作等候。 婢女叩首,硬著頭皮稟道:“王爺,殿下入宮,說什么要做個了斷,是拿著刀去的。” “怎么,她想殺誰?”李紹嗤笑一聲,又尋了酒來喝,含混地說,“無論是誰,自有十三護(hù)著。她想殺了十三,那才是真的了斷,死也無憾,你該替她高興?!?/br> “如果殿下是自我了斷呢?”婢女眼中含淚,“殿下說,她寂寞得很……” 她不知如何說服李紹,左右猶疑,決心從懷中取出一件東西,一塊紅綢緞包裹著的東西,奉到李紹面前,“殿下臨走前托付奴婢,將此物燒去,算作祭奠?!?/br> 她跪上前,紅綢緞?wù)归_,還是那個小撥浪鼓。 李紹冷笑了一聲,不言。 婢女道:“女醫(yī)診了喜脈那日,殿下本不高興,不吃不喝了兩日,又是吐又是哭,不見有氣色。趕上后府的廚娘添了個孫子,正巧過滿月,殿下賞了銀鐲兒作福,廚娘抱著孫子來謝恩……” “殿下想抱抱那孩子,廚娘自是高興,教她怎么抱。殿下學(xué)得很快,那孩子一開始還啼哭不止,殿下逗哄了兩聲,又笑個不停。那日殿下跟奴婢說,懷孕的事,想親自告訴王爺……” 婢女再上前了兩步,將撥浪鼓拿開,李紹才看見紅綢布上還有繡樣,是個虎頭,原來不是塊布,而是塊小孩兒肚兜,繼續(xù)道:“……又聽廚娘講民間祈佑嬰兒康健,便做虎頭肚兜,以防五毒?!?/br> 李紹的手一下攏緊了。 婢女不住地流淚,“奴婢不知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只是沒了那孩子,殿下才是最傷心的人?!?/br> 李紹曲了曲膝,仿佛欲起身,只是酒力太猛,晃了幾下又重新跌回,李紹咬著牙一拳砸下,喝道:“徐少常!” 那鴻臚寺卿徐少常進(jìn)來,李紹揉著發(fā)疼的額頭,再問:“方才,你講什么?” “越祇王子與其國使臣來大梁朝覲,此行意欲向皇上提親,求娶長公主殿下,以修永好?!?/br> “即刻進(jìn)宮,將此事告訴十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