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紅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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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日上竿頭,金色的日光穿過玻璃窗戶透了進來,打在床上,柔軟絲滑的薄被逐漸變得有些溫暖灼熱。 鄭蘅在一片暖意里翻了個身,臉朝向窗戶的那邊,瞬間被耀眼的陽光刺醒。 她揉著冒著金星的雙眼,轉過頭看向身側,陸沉的身影早已不知去向。 鄭蘅理了理思緒,依稀記起來他很早的時候就起身去了公司。 她伸出手放在男人昨晚躺過的地方,指尖還能感受到一絲余溫。呼吸之間,也全是他身上的幽幽氣息。 她就這樣,住在了他的家里。 鄭蘅未覺欣喜若狂,她躺在床上,被一股深深的迷??M繞。 下一步該怎么走? 一直這樣與他不清不楚地糾纏,只憑著對彼此的rou欲把他留在自己編織的這場幻境里。 還是如同十年前他對她那般,直接表明自己想要彌補過往的心意? 鄭蘅身在其中,當局者迷,于是她決定問問老友的意見。 她撥通了陳一的電話,對她講起來這幾天里她在南方的境遇。 “前男友變炮友?” 陳一聽完鄭蘅的敘述,得出一個結論。 鄭蘅聽了覺得心口隱隱作痛,她沒法把陸沉定義為前男友。 前任,往往意味著,他生未卜此生休。 “我現(xiàn)在不知道怎么跟他日常相處了。” “沒事兒,你們都還單身,那就混在一起唄,萬一舊情復燃了呢?”陳一算盤打的很響:“就算沒結果,你也不吃虧,畢竟人家條件擺在那呢,對吧?” “我如果,還喜歡他呢?”鄭蘅輕聲開口道。 “咱都多大了,還提什么喜歡不喜歡的,喜歡無非是金錢、地位、外表,哪有真的喜歡那個人的……” 陳一說著說著停了一下,又補充道:“不過你那位,以前那么窮都那么有魅力,現(xiàn)在又變得這么多金,確實挺誘人的?!?/br> “……”鄭蘅咬著牙齒:“所以我需要用你說這些?” “但是你的條件也不差啊,女人嘛,只要不去扶貧,嫁的都是往上找的,你就算不嫁他也不會差到那里去啊?!?/br> “如果說,我就只想要他呢?”鄭蘅的聲音極為清晰。 “那你就去重新追求他呀,跟他說你喜歡他啊。”陳一又如當年,慫恿鄭蘅。 “不行?!编嵽繐u頭。 “有什么不行的?”陳一不解。 “他現(xiàn)在沒有拒絕我,是因為他覺得我跟他一樣,只享受彼此的身體,一旦我跟他說了我喜歡他,他就會抽身離開?!?/br> “這種臭男人有什么好,換一個換一個?!?/br> 陳一聽了鄭蘅對陸沉的描述,不禁咬牙切齒,腦子里聯(lián)想到的,卻是以前那張年輕俊美的臉,于是她的語氣又忍不住柔和了下來。 “看在他長得帥的份上,你先睡他幾天,等膩了再把他踹了吧?!?/br> “陳一,我自認為,這么些年下來,也算是一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但我不能再這么對他?!?/br> 鄭蘅的聲音低了下來:“我以前就做過這種事,不能再做第二次了?!?/br> “你不要一直想著那件事,那不是你一個人的錯?!?/br> 陳一的聲音里有些焦急:“蘅蘅啊,你看我,當初也談了一段戀愛要死要活的,后來不也走出來了嗎?結婚的時候也不怎么喜歡我老公,只是覺得我們門當戶對,比較合適,現(xiàn)在過得瀟灑自在,有時候甚至覺得其實他人也挺不錯的。你或許也可以試著放下陸沉,換一個男人?!?/br> 陳一用自己親身經(jīng)歷去勸鄭蘅認命。 她曾親眼見證過他們從情投意合到勞燕分飛,也明白這些年里鄭蘅始終耿耿于懷,郁結于心。 “陳一,我試過很多次,去接受別的人,可是我總想著那時候我如果沒有那么沖動,我不會失去他。” “我后來才知道,我躲在家里的時候,他一個人站在學校等了我一個多月?!?/br> “這么多年來,我常常深更半夜里,夢到他站在雪地里的場景,有時候是十年前的那次,更多時候是七年前的那個夜里?!?/br> “現(xiàn)在我又見到他了,但是解釋和道歉都已經(jīng)變得很多余了,因為那些事對他來說已經(jīng)不再重要了?!?/br> “他現(xiàn)在對我也很溫柔,不是因為我是他曾經(jīng)愛過的人,而是他某一天夜里路過某個地方,偶然遇到的一個露水紅顏。” “而我對他,卻總是帶著當年的那些記憶,那些愧疚,也許還有當年的那些感情。” “所以他可以若無其事地抱著我,跟我做最親密的事情,對我溫言軟語,但是我好像深陷其中,走不出去了?!?/br> 鄭蘅喃喃細語,那些一直隱匿于心里的復雜情緒,也終于能傾訴出來。 陳一安安靜靜地聽她說完,突然想抱一抱鄭蘅。 陸沉之于鄭蘅,似乎是一個封印。他不在的那幾年,鄭蘅冷靜堅定,如今他回來了,鄭蘅反而有些慌亂無措。 如果當年陸沉真的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她也許會傷心一段時間,過一段時間就能把他忘了。 但偏偏事實,不是這樣。 鄭蘅反而變成了那個無情地拋棄這一段感情的人。 而陸沉自分手以后就杳無音信,鄭蘅連句對不起都沒機會說出口。 的確,很難令人釋懷。 但是七年了,已經(jīng)夠久了。 “你不要老是想著對不起他,那時候他喜歡你,心甘情愿被你踐踏,愛一個人,就是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了那個人去肆意傷害的權利。”陳一只能這樣安慰她。 “所以我應該也像他當年那樣,勇敢一點,是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年輕的時候可以這樣,現(xiàn)在可不一樣了。” 陳一覺得自己腦殼發(fā)疼,她怎么把人勸成這樣了。 “我還不到叁十歲,我很年輕?!编嵽啃α?,眼里水霧繚亂,“我知道怎么做了,謝謝你,陳一?!?/br> “……”,陳一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歡迎你下次打電話來找我,深夜陪哭,全天在線……哦不,我跟我老公感情交流的時候請不要再打擾我,比如剛剛,現(xiàn)在他正在衛(wèi)生間抽煙呢。” “我真的太感動了,陳一,這時候你都沒有掛掉我的電話。那我不打擾了,祝你幸福?!编嵽啃χ鴾蕚鋻斓綦娫?。 “等等,現(xiàn)在你也有素材了,歡迎繼續(xù)跟我分享經(jīng)驗?!?/br> 陳一打趣她道:“陸總是不是很棒?” 鄭蘅認真想了想,甚至還仔細對比了一下,才回答道:“比以前還要棒。” “行,那我也祝你幸福?!?/br> 鄭蘅掛掉電話,心里一片明朗,她坐在床上,閉著眼睛深了一個懶腰。 纖細的腰肢上,露出一截白嫩的皮膚,上面的紅痕星星落落,惹人遐思。 然而當她掙開眼睛時,一個穿著暗紅套裝的女人站在門前,大約四十歲左右的樣子,正在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 鄭蘅嚇了一跳,身子不由得往后一倒,重重地撞在了堅硬的床壁上,背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我是來打掃衛(wèi)生的?!迸嗣鏌o表情地跟她解釋了一句,聲音尖尖細細的:“現(xiàn)在就只剩這間房了。” “好的,我這就起來,麻煩你了?!?/br> 鄭蘅說完就快手快腳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內心無比感謝陸沉昨天晚上結束時還給她套了一件睡衣。 否則赤身裸體躺在床上被這個陌生的女人瞧見,她真的要無地自容了。 “我在這干了這么久的活,你是我第一個看見的人?!蹦莻€女人冷冷開口道。 “嗯?”鄭蘅茫然不解。 “我每天來這里打掃衛(wèi)生,從來沒有看到過活生生的人,你是第一個。” 女人又對她解釋了幾句。 “噢噢,業(yè)主應該特別忙吧?!?/br> 鄭蘅終于理解了她的意思,順口接了一句。 “是的,剛剛看到你時,還以為你就是這兒的主人。不過我想著那些衣服鞋子,都是男人穿的。所以你是……” “我是……” 鄭蘅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女人的疑問,她自己也不知道目前對于陸沉來說她是什么身份。 露水紅顏?她能告訴這個女人嗎? 女人看到面前這個年輕漂亮的女人神色凝重,又想起來剛剛收拾沙發(fā)時的滿目狼藉,一個答案在她心里呼之欲出。 “我其實以前也是干這行的,但是年紀大了,就沒戲了,身體又因為干這個落下了很多病,那些有錢人都變態(tài)?,F(xiàn)在也嫁不出去了,只能在清潔公司上班,給人打掃屋子?!?/br> 女人雙手環(huán)著肩膀,半靠在門上,眼睛里是無限的自嘲:“你還年輕,我勸你趁早轉行?!?/br> “我……” 鄭蘅欲要解釋,又不知從何說起。 妻子?目前還不是。 女友?曾經(jīng)是。 情婦?他沒給她買房買車。 炮友?這個詞太無情了。 小姐?她似乎讓他白嫖了。 “你好好琢磨琢磨我這些話吧,好了,我要繼續(xù)打掃了?!?/br> 女人直接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床上凌亂的模樣,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嘖嘖嘖,這個男人估計也很會玩吧?多大歲數(shù)了?看房子里的裝修,得五六十了吧?” 女人的聲音愈發(fā)尖細逼人,語調里也滿是刻薄與諷刺。 鄭蘅捂著眼睛,腳步匆匆邁進了客廳,灌了自己一大口冰水,仍然覺得臉上猶如火燒。 ……………………………………… 這一章男主都沒有出現(xiàn) 那么給他安排一個小劇場吧 鄭蘅:“我們換一個清潔工吧?!?/br> 陸沉:“嗯?她惹你了?” 鄭蘅:“她說你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