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一同墮落(結(jié)局)
書迷正在閱讀:顛倒眾生、愛的幻想、聽說你想被我潛規(guī)則?(娛樂圈np高H)、潔癖的禁欲醫(yī)生(1V1)、歸來(NPH)、鬼夫一米二(1v1,雙處甜)、皇女的獸人世界NP(百合扶她gl)、百合ABO 我只感覺你、皇銀世族、她是無辜的
任元?jiǎng)偦厣?,一團(tuán)綿綿軟軟的小東西就撞進(jìn)懷里。 他的心都被撞了一下,是未曾體驗(yàn)過的失而復(fù)得。 “小白?”任元將哭哭啼啼的小天使抱起來,用力揉了揉她純白色的長發(fā):“你怎么來了?” “大哥哥……大哥哥欺負(fù)我……他帶我來的……” 電梯口,首席陰沉著一張臉出來。 大男孩穿了一身休閑的T恤長褲,活像來人間休假的模樣。 小白忍不住在任元懷里蹭,小小的手臂抱緊他不舍得松:“你怎么一個(gè)人跑掉了,等等我呀,看不到你我還擔(dān)心你……” “我是有任務(wù)才走的?!比卧芟胝f是被首席設(shè)計(jì)陷害,但小白哭得狠,羽毛都一顫一顫的,他只能摟懷里安撫:“不哭了,下次說什么都帶著你?!?/br> “嗯嗯,你要記得哦?!?/br> 小白說著抹了一把眼淚,她將快要掉下來的羽毛塞任元手里,委屈巴巴地說:“你就算不帶上我,也要帶上羽毛呀?!?/br> 任元很想揍她,但首席就在旁邊,抬起的手只能按在她純白色的發(fā)上,用力揉了揉:“說了多少遍就是不聽,回虛區(qū)再教訓(xùn)你?!?/br> 小白嘿嘿地笑,沖他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她悄悄探過腦袋看床上的女子問:“這個(gè)是任務(wù)目標(biāo)嗎?我是要寬恕她嗎?” “不是?!?/br> “不?!?/br> 異口同聲的兩個(gè)拒絕。 小白迷茫地抬起頭,發(fā)現(xiàn)任元和大哥哥的表情都不太好。 “其實(shí)扯羽毛也不痛的?!毙“讚狭藫夏X袋:“我還沒禿呢?!?/br> 任元不想說出剛剛鏡子里的殘忍景象,他看一眼首席,清秀的少年滿臉陰郁,沖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兩個(gè)人莫名其妙地有了默契,沉默著將小白帶走。 走廊很窄,昏暗而冗長,小白卻看清了墻上的掛畫照片。 “啊,我記起來了,我見過她!”小白看見一只掛起的純白紙燈,低叫道:“她還想教我迭這個(gè)呢!” “胡鬧。”首席拍小白的腦袋,帶兩人走出這處溪黎州考古學(xué)者的住處。 “不管她可以嗎?”小白不時(shí)回頭望,總擔(dān)心任元誤了任務(wù):“她看上去是很好的人?!?/br> 任元也想回去,但首席攔住了兩個(gè)人。 “她今晚就會死了?!笔紫┫律?,對滿懷歉意的小白認(rèn)真道:“你不用寬恕她?!?/br> “可……” 小白剛張嘴,便被首席伸指抵住。 男孩微微笑著,陽光照過他虛幻的身形,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開口也帶了哀切:“小白,別提她了好嗎?” “我?guī)闳コ蕴?。”任元牽起小白的手,摸摸她的臉蛋:“之前你不是鬧著要吃?” “唔……”小白不想半途而廢,她可是一只認(rèn)認(rèn)真真努力的小天使! 可任元捏了她的腰一下,她酥酥軟軟的,腿都站不直。好吧,她也聽任元的話。 任九的餐館里,任九親手遞來叁張顯形符。 菜肴很美味,但小白吃的少,她滿腦子都是剛剛躺在床上的女人。 “不吃飯長不高。”任元低聲責(zé)罵,捏小白的鼻尖:“就想著吃糖?我讓任九陪你去買?!?/br> “好~”小白得了錢包,乖乖跟任九走了。 包廂突然安靜下來,任元舉杯將烈酒一飲而盡。 “說吧,這次任務(wù)又是什么?”他冷冷地瞧著首席,止不住的傲慢:“給了我那么多道具,顯然是一個(gè)危險(xiǎn)性極高的任務(wù)??赡銋s親口說出放一天就會死這種話,說明難的根本不在那個(gè)女人身上?!?/br> 一如之前的兄妹,雖然作惡多端,卻沒有多少本事。 只是因?yàn)樗麄兪撬郎衲菽莸淖优芸赡芤鹚郎癖﹣y。 首席也冷著臉。 沒了小天使在場,他根本不屑和任元說話。 “是小白的關(guān)系嗎?”任元注意到他的眼神一直在往門口飄,“和天使有關(guān)?!?/br> 首席不語。 任元又倒一杯酒,淡淡地說:“是和她上天堂有關(guān)吧。她犯的罪孽太重,如果小白寬恕了,說不定很快就會上天堂?!?/br> “你不想小白上天堂?!?/br> “因?yàn)槟阆胫\害小白?!?/br> 叁句話說完,首席終于沒了冷靜自持的神色。 但少年也是冷笑,“你當(dāng)你還是當(dāng)年叱咤風(fēng)云,翻云覆雨的皇帝么?” 任元也笑。 首席逼問:“你當(dāng)你手握乾坤,可你真的什么都知道嗎?” “例如,你究竟犯了多重的罪。” “孤犯下的罪行,不由爾等肖小提醒?!比卧畔戮票p輕撫摸了下藏在口袋中的白羽。 縱然虛區(qū)是永無止境的折磨,不如輪回的空虛,他認(rèn)。 遇到小白是意外。 他早就知道天使是無法寬恕他的。 “孤認(rèn)罪?!比卧酒鹕碚f:“我會送小白上天堂?!?/br> 首席也站起身,冷嗤說:“虛情假意,啼笑大方?!?/br> 的確,死神們都是一群壞透了的家伙。 但任元喜歡小白是真的,雖然這聽上去很滑稽。 曾經(jīng)處心積慮妄圖稱霸天下最終讓國家分崩離析的元帝,在死后與一只軟綿綿的天使纏綿,很好笑。 但一如他敢御駕親征、拒絕求和、改革用新。 他也敢喜歡她。 門外,小白買了兩朵棉花糖,一朵給自己,一朵給任元。 “大哥哥的在任九手上?!毙“嘴t腆地笑:“我拿不了那么多啦?!?/br> 首席沒有說謝謝,反而像是被打似的,露出痛苦的表情。 小白覺得大哥哥很奇怪,她幫不上忙。 但她可以幫到坐在巷子深處的小男孩。 小男孩坐在輪椅上,頭上纏著厚厚的繃帶,眼神直勾勾地看她手里的棉花糖。 “給你吃?!毙“鬃哌^去送給他:“可甜了?!?/br> “謝……西……”小男孩露出一個(gè)古怪的表情,雙手顫顫悠悠地伸過來接。 推著他的婦人連聲道謝,只是撕了一點(diǎn)棉花糖給男孩。 “他的腦袋磕在石板上,腦震蕩,說不清楚話,也不記得人了?!眿D人偷偷抹淚,“每天推他出來看看,指不定他能記起來。真謝謝你啊,世上還是好心人多,別的人見了我們都躲?!?/br> “不用謝!”她只是一直盡職盡責(zé)的小天使罷了! 小白給了小男孩一顆奶糖,同時(shí)還有一片藏在掌心的羽毛。 太陽快落山了,婦人推小男孩回家。 婦人清清楚楚地聽見小男孩喊mama,說要吃糖。 任元責(zé)怪小白多此一舉:“一共就這么點(diǎn)糖還往外給,以后不許買了?!?/br> “我有留給任元的~”小白一直吃著糖看,說著往兜兜里摸。 兜兜空了。 嘴巴里這顆就是最后一顆了。 她踮起腳,對準(zhǔn)任元的唇渡給他。 任元輕輕碾磨她的唇瓣,摟住她的腰肢,直至小白發(fā)出細(xì)碎的呻吟。 “羞。”小白臉蛋紅撲撲的:“到床上再親我?!?/br> “不許亂給羽毛?!比卧巫尾痪氲亟虒?dǎo):“最后一次。” “知道啦~”小白腦子笨,似乎不太懂最后的意思,“可我的羽毛真的很厲害呀?!?/br> “真有那么厲害怎么不貼在你腦袋上?”任元被氣笑了,小孩子拌嘴似的兇她:“你不也什么都不記得?” “哦~”小白立刻拔下一片貼在腦門上。 羽毛飄飄悠悠地往下落。 她睜開眼,還是什么都不記得。 但她看見任元的臉,登時(shí)笑了出來。 她笑的甜甜的,好像吃了糖。 任元就知道不行。 但見她笑也跟著笑,懶得與她計(jì)較。 “好了,快到時(shí)間了?!?/br> 一直站在巷子外的首席走過來催促。他拉下兜帽,手持鐮刀,一副厲鬼索命的模樣。 “走吧走吧,有大哥哥幫忙的話很快就會搞定了~”小白撲騰著小翅膀說:“我想回去睡覺~” 院子外死氣沉沉。 白色的紙花被風(fēng)吹散在院子里,任元抱著小白走在前頭。 跨過高高的門檻,房檐下的紙燈籠發(fā)出簌簌的聲響。 昏暗無邊的傍晚里,冷得可怕。 小白往任元的懷里縮了縮:“我害怕。” 分明她都已經(jīng)死了,分明沒什么能嚇到她才對。 可她就是心驚如雷,不想睜開眼睛看。 “溪黎州……”任元想起這個(gè)人的考古學(xué)者名頭,嘖聲說:“是巫術(shù)么? 千年前就裝神弄鬼?!?/br> 任元正要喚出鐮刀,將這詭異的東西全部清掃,一個(gè)漆黑色的影子卻飄了出來。 她步履闌珊,一步一哭。 “求求您,不要?dú)У簟彼蛟谌卧媲?,低聲哀求:“這是喚魂用的符紙,若是毀了,便再也喚不回來了……” 每一張白紙背后都藏了血字。 任元記得,這人不久前還算健朗,絕不可能突然死去。 定是所有的生氣都用來喚魂,才絕了命數(shù)。 “你要喚甚?”任元握緊鐮刀:“惡鬼?神佛?你們罪孽滔天,只是一錯(cuò)再錯(cuò)!” “我知道!”老嫗痛苦尖叫:“可我若是不喚,溪黎州的人便死絕了,這錯(cuò),便永永遠(yuǎn)遠(yuǎn)地錯(cuò)下去,再也無法贖了! 認(rèn)錯(cuò),贖罪。 任元頭一次聽說有怨靈要做這事。 他不愿意讓小白涉險(xiǎn),但小白抱住了他的手臂。 “她說的真的?!毙“籽劭魸駶?,似乎在哭:“讓她喚好不好?” “……好。” 任元只能相信小白。 越來越多的白紙鋪滿地面,漸漸累成了一座小山。 很像那些古怪畫上的圖案,但任元總覺得還在哪里見過。 老嫗跪倒在地,喃喃訴說不停。 “天命有常,興衰榮辱皆在人事,生死難逃皆由人博。”老嫗不??妊硇卧郊犹摶茫骸霸垡唤y(tǒng)已是大局,我們早就應(yīng)該認(rèn)命歸附,而不是強(qiáng)求圣女……” 世上真的有神嗎? 他們只知道圣女是假的。 任元立起鏡子,顯出老嫗訴說的景象。 天干地旱,他們將圣女抬往溝渠,命她跪下祈請,直至叁天后天降大雨才擁回宮中。 洪災(zāi)沒地,他們將圣女推進(jìn)海中,逼她以命求神,直至洪水退去。 顆粒無收,人們食不果腹。他們以圣女的骨rou為食,當(dāng)做神明賜福。 病疾肆虐,他們生飲圣女的血,以是靈丹妙藥。 直至元帝發(fā)兵討伐,圣女祈請不成,他們?nèi)∠卤郯蚺c青銅寶劍熔鑄,依然無法阻擋鐵騎南踏。 國破家亡的那刻,人們嘶吼圣女無用,神明無用。 他們將小人抬上臺肢解分殺,血流遍地,轉(zhuǎn)頭臣服元帝。 元帝教他們不再迷信巫術(shù)。 關(guān)于圣女的一切成了虛假謊言。 唯獨(dú)在這最后的血脈中代代流傳。 “回來吧……”老嫗聲嘶力竭地吼叫:“我們錯(cuò)了,我們不該如此……” 任元搖頭冷笑。 已經(jīng)犯了的錯(cuò),無論如何都無法彌補(bǔ)。 “幾十年,幾百年,幾千上萬年,罪孽已鑄,無法消除。”任元拿起鐮刀走向老嫗:“你該下地獄永受折磨。” 最大的折磨是連道歉都無法訴說。 任元下手輕柔,卻被一張紙勾住了鐮刀。 刀口刮過一張白紙,血字寫著所喚之人的名字。 他當(dāng)年將溪黎州攻下后,曾閱讀過巫術(shù)古記。 他認(rèn)得,那倆字念: 黎白。 “我聽見了?!?/br> 那半張紙飄到小白的手里,紅色的血自她的掌心滴滴落下。 她赤足走到那堆白紙之上,睜著懵懂的眼,同當(dāng)年一般無助絕望。 “我說我為什么腦袋那么笨,怎么會什么都想不起來啊?!毙“讚炱甬嬛鴮⑺獾膱D紙,低聲笑著。 她的羽毛那么厲害,腦袋摔破了都能救回來。 為什么她救不回自己。 原來是因?yàn)樗龥]有腦袋。 所以啊,她其實(shí)很聰明的。 “圣女……圣女……”月華之下,老嫗仿佛見到了祖先代代口中圣潔純白的女子。吃了十多年露水花瓣,纖白羸弱的人。 同他們一樣,只是頭發(fā)白了點(diǎn)罷了。 她仍然嬌小,脆弱。 “我不想原諒你。”小白甩去手上的血,眼前老嫗的怨靈化作點(diǎn)點(diǎn)白光,融入這些喚魂的白紙中。 被拔掉太多羽毛的翅膀被白紙豐盈。她望著任元。 望著當(dāng)年出兵攻下溪黎州,害她圣女之名成了虛妄的元帝。 “你會變成惡靈?!比卧荒茏屝“撞煌=邮者@些怨靈殘魂,他握緊鐮刀,卻不敢喊她名字。 “任元?!?/br> 小白往后退開半步,想對他笑,可怎么都笑不出來。 她現(xiàn)在一定比當(dāng)時(shí)被砍的七零八落還丑吧。 “我不想死……”她說:“我好想活下去啊……” 她沖他伸出手,可他手里只有處決用的鐮刀。 “您算計(jì)一切,可算到有今日光景?”首席提鐮走來。 他摘下兜帽,露出與小白相似的淡灰色長發(fā):“小白,殺了他報(bào)仇?!?/br> 那樣她就成了無惡不作的惡鬼怨靈。 殺死了唯一的處刑人,她不再是天使,她會身懷罪孽,被困在虛區(qū)受刑。 “以后都和哥哥在一起,我再也不會和你分開。”首席走到小白身邊:“我已經(jīng)將所有天使都?xì)⒘?。不會有天使呼喚你,把你從我身邊帶走?!?/br> 小白躲開了哥哥的手。 任元將鐮刀對準(zhǔn)了首席的脖子:“小白,我?guī)闳プ鋈蝿?wù)。” 她被惡靈污染也好,只要她還有翅膀還在,她就是還是天使。 只要她寬恕足夠多的人,她一定會上天堂。 縱然天堂已經(jīng)沒了天使,她也會得到永恒的安寧寂靜。 至少不用再在人間與地獄受苦。 “你為什么……還希望我上天堂……”小白知道自己躲不開任元的鐮刀,“你不敢親手殺死我嗎?” 分明她已經(jīng)被他害死過一次了。 親自動手就那么難嗎? 歷史書上說元帝是個(gè)道貌岸然的人,果然如此。 “你當(dāng)你陪著我就會贖罪嗎?不會的,我不會原諒你的……”小白斷斷續(xù)續(xù)地說:“我怎么都不會原諒你的……” “我不奢求你原諒。”任元命令自己直視小白的眼睛,“你可以殺了我,但之后,你還要做你自己?!?/br> 當(dāng)一只快樂無慮的小天使,每天傻乎乎地拔羽毛給別人。 “她永遠(yuǎn)都不會上天堂?!?/br> 首席拽住小白的手腕,“她上天堂的最后一關(guān),就是原諒寬恕你?!?/br> 首席的鐮刀被遞到了小白手里,他對小白說:“殺了他。” 所謂最高難度的獵殺目標(biāo),根本就是任元本人。 那把鐮刀輕輕的,還沒有當(dāng)年砍在她身上的柴刀沉。 小白揮了揮,砍不斷羽翼上的紙片。 卻砍斷了首席的手。 “我從來沒有怪過哥哥。”小白盯著震驚無比的少年,含淚道:“雖然殺死我的命令是哥哥下的,但哥哥也是被逼的。元帝滅國在即,我沒能阻止,所有人逼著你下令殺死我祭天求救,我從來不怪你……” “小白!”少年想伸出手,卻只抓到了一片薄薄的羽毛。 那是她最后的一片。 “哥哥為了我呆在虛區(qū)那么久,贖罪也該夠了?!?/br> 少年接觸羽毛的手指漸漸虛無,一切痛苦沉重被全數(shù)洗凈。他身上的黑袍消散,露出當(dāng)年瘦弱的模樣, “小白!”他一點(diǎn)點(diǎn)消散,仿佛融在光中,他叫她:“哥哥要永遠(yuǎn)陪著你!” 他想要保護(hù)她不受傷害。 這才在宮中就職任命,最后身不由己,被迫親手下了殺死小白的通牒。 萬眾所歸,大廈傾頹時(shí),他僅僅一人之力,太微弱了。 就連萬人之上的任元,也不過是螳臂當(dāng)車。 繁榮了數(shù)百年的王朝分崩離析,戰(zhàn)亂不停,生死無常。至今依然戰(zhàn)火未消。 小白與他揮了揮手,一步步仰頭站在任元面前。 “哥哥想殺死你。”她的肌膚被白紙一點(diǎn)點(diǎn)覆蓋,很快就會失去理智,“你不殺死我的話,我待會就把你殺掉了?!?/br> “哥哥知道你殺不掉我。”她努力笑著說:“哥哥在宮里也是大臣,也懂謀略?!?/br> 這算是報(bào)仇嗎? 算吧。 可她一點(diǎn)也不開心。 “是你死我亡的局?!奔埰芜^他的臉頰,血痕遍布,疼痛徹骨。 “要怎么辦呢?”小白歪了歪腦袋,“無人可敵的元帝總有辦法吧?” 她舉起鐮刀,卻被任元挑開。 本該砍向自己脖子的利刃掉落一旁,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去撿了。 又一次,絕望而無助,無論如何求救都無法改變。 但這一次她喊的不是救命。 “我喜歡你……”她啜泣著說:“還是好喜歡你……” 如果可以,真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我也愛你,想一直在一起?!?/br> 任元舉起鐮刀,左手擁住她的腰肢:“孤不介意一錯(cuò)再錯(cuò)?!?/br> 痛徹骨髓的冰冷痛苦漫過。 但這一次她在他懷里,并沒有絕望地閉上眼。 業(yè)已污染的白羽被他砍落在地。 頭頂?shù)墓猸h(huán)與淚水一同掉落。 “一同墮落如何?”任元親吻她的唇,欲望深重,纏綿不停:“一起在虛區(qū),永遠(yuǎn)受罰?!?/br> “可我不是死神,也不是天使,只是一只不愿消散的怨靈?!毙“捉抻痤澏叮o緊抱著他:“有很多人會來殺我換功績。” “我是唯一的處刑人。” 任元撫摸她瀲滟的唇瓣,擁她入懷時(shí)無比霸道:“我會將你關(guān)在籠子里。” 那個(gè)金色的,小小的籠子。 藏著他唯一的摯愛- end- 精↑彩↓收║藏:wоо⒙νiρ (W oo1 8 . V i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