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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如影逐形在線閱讀 - 第二章 燙手山芋

第二章 燙手山芋

    本是為了遮擋夫妻春光的羅帳垂下半張,屬于新婚夫婦的軟榻,此刻正因為

    女主人和另一個男人的動作而搖晃。

    董清清的眼神已經(jīng)逐漸變得迷離,那赤身裸體的陌生男子趴在她的身上,就

    那幺不緊不慢的在她的膣內(nèi)抽送著,一動就是小半個時辰。初時心里的抗拒和緊

    窄陰戶對那粗大陽根的不適盡在這小半個時辰里被那硬熱的rou龜研磨的干干凈凈。

    無法忍耐的sao癢和腰后越積越沉的酸軟讓她幾乎把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

    男人結(jié)實的胸膛壓在董清清的胸前,有力的胸肌把她綿軟的乳峰擠壓成扁扁

    的一團,抱著她不能動彈的赤裸嬌軀,屁股一挺往里一送,上身跟著一挪,那硬

    邦邦的胸膛就在她的乳尖上分量十足的磨上一磨。平時軟軟的陷在紅潤乳暈中的

    rutou此時卻凸了出來,不知死活的頂著男人的胸,讓每一磨都酸透了她的胸腔子。

    下身水津津的陰戶更是糟糕透頂。男人先是入了小半根進去,漲的她一連聲

    的痛呼,夫君從來沒有進到過的深處還十分嬌嫩,死命推擠在一起抗拒著侵入的

    異物,男人倒是耐心得很,把rou龜抽出寸許,再轉(zhuǎn)著rou莖往里一壓,壓得她股間

    嫩肌亂顫,撐開的腔子恍若處女破瓜是的裂漲難忍,禁受不住的大聲痛吟剛剛冒

    出了一個單音,有力的大手就按住了她的紅唇,下面的棒兒繼續(xù)重復(fù)著動作,一

    抽一旋一壓,幾個出入下來,她幾乎覺得自己的雙股被分開成了兩片,那狹小rou

    洞漲卜卜得沒有留下一絲空隙,xue里的滑溜汁液都被擠出來了大半,酸軟不堪的

    花心更是被堵了個嚴嚴實實,次被結(jié)結(jié)實實的搗中了要害。

    而讓董清清覺得糟糕的自然不是那漲的厲害的陰戶,她畢竟已是婦人之身,

    雖然幽徑淺窄但畢竟是納下了那根巨物,只是那東西小半個時辰里不停的在寸許

    距離里攪動磨弄,開始還不覺有異,一味咬緊了嘴唇忍耐著脹痛期待著噩夢快點

    過去,漸漸的xue里愈加火熱,好像有細小的羽毛在rou壁上輕搔一樣麻癢難忍,只

    有粗大的rou莖摩擦到的那方寸之地一陣舒暢,害她幾乎忍不住開口求那男人不要

    再一股勁的只在那里磨弄。

    但這種對夫君都說不出來的話,叫她如何對一個辱了自己身子的yin賊開口。

    便只有強忍著,越是忍耐,注意力便越往那方寸之地集中過去,感覺愈發(fā)強

    烈,roudong之中春水潺潺,墊在臀下的枕頭已經(jīng)濡濕大片,雖然她看不到自己股間,

    但那濕漉漉的感覺如同尿了一般已經(jīng)足夠讓她羞愧難當了。

    “嗯嗯……你……你要干什幺?”董清清半睜杏眼,迷茫的看著男人頓住了

    動作,把住她的足踝將她雙腿扳了起來。

    男人喘息著玩弄了一會兒她的秀足,陽根抽出到僅剩rou龜卡在多汁的膣口,

    慢慢逗弄這少婦的過程中,那緊若處子的小roudong裹吸得他幾乎把持不住,若不稍

    停片刻,股陽精就要浪費在這輕抽慢送之中了。

    這下可苦了董清清,四肢無法動彈,連挺腰讓那rou龜稍微磨磨xue口也做不到,

    積蓄了半天的絲絲愉悅驟然停止,一顆心都吊在了半空中,上不得下不去,汗津

    津的胸乳倒是沒了壓力,但那還掛著兩人汗水的腫脹rutou也一下子沒了著落,偏

    生那rou龜還不是僅僅卡在那里,一顫一顫的撐著她的嫩rou,逗的她幾乎哭泣起來。

    “你……你……”實在忍耐不住,董清清帶著哭腔說了兩個你,卻怎幺也說

    不下去。

    男人怔了一下,旋即雙眼里就帶上了笑意,更加悠然的捧著她的嫩足,逐個

    吻了一遍玉珠般的足趾,然后掀開面巾下面,把她的足尖送進了面巾中,一口含

    了進去。

    “別……別再玩人家的腳了……好……好難受……”董清清漲紅了臉,帶著

    點粗糙觸感的柔軟舌頭在她趾縫里溜來滑去,雖然有些舒服,卻讓她胸腹股間被

    懸著的甜美更加難耐。

    男人伸指在她腰間一戳,然后繼續(xù)悠然的捧起她另一只腳,大肆玩弄起來。

    董清清腰眼一酸,脊背一陣通透,雖然四肢還軟軟的用不上力氣,腰腹卻已

    經(jīng)可以動彈。她羞慚的咬唇忍著不去扭腰,但那股越來越強烈的沖動讓她開始情

    愿自己仍像剛才一樣不能動彈才好。

    終于,火熱的身子再也不去管她腦中那些克制的念頭,柔軟的腰有自己意志

    一樣向上一拱,翹臀一提,膩汁潤滑,勒著rou龜?shù)膞ue口毫不費力的就把開始時進

    去都脹痛難忍的巨物吞進了一截,xue內(nèi)淺處一塊豐腴些的嫩rou被rou棱美美的一刮,

    讓她腰后一酸身子又平了回去,rou龜順勢一撤,又是暢快的向外一帶,她緊緊皺

    起了眉,喉嚨里咕噥著幾乎沖口而出的呻吟,硬是壓成了“唔唔”的苦悶哼聲。

    嘗到了甜頭,董清清開始搖晃著腰,沉醉在那些微的移動帶來的巨大歡樂之

    中,渾沒有注意男人的眼睛正嘲弄地看著她的臉。

    腳上半天沒有被逗弄的感覺,董清清詫異的看向了男人,這才注意到男人正

    死死盯著自己,頓時一陣大羞,窘的想要側(cè)頭卻不能,只有掩耳盜鈴般閉上了眼

    睛,唔唔啊啊的繼續(xù)搖擺著腰肢。

    男人尾骨一振,精關(guān)愈加發(fā)緊,知道要到了緊要關(guān)頭,看董清清這欲念入骨

    幾近發(fā)狂的癡態(tài),面巾下的嘴得意的微微一笑,不在忌憚她尋死覓活,雙手在她

    肩胯上一拍,解開了被封的xue道。接著沒有給董清清任何反應(yīng)的時間,攬著剛恢

    復(fù)自由就顫擺個不停的粉腿往她胸前折去,渾圓的屁股向上仰起,汁水淋漓的陰

    戶驀的抬高。

    正沉醉在扭腰帶來的些許慰藉中的董清清驟然渾身一顫有了力道,還未及做

    些什幺就被壓成如此羞恥的姿勢,雙手一抬正要推拒,空虛良久的膣內(nèi)一股巨大

    的浪潮瞬間貫穿了全身,火熱的rou龜擠進了roudong最深處。

    “啊——!……唔唔!”抬起的雙手收回到唇邊捂住了嘴,拼命壓住嘴里的

    聲音,一雙還有幾分麻木的長腿已經(jīng)忍不住盤到了男人腰后,泛著紅潮的酥臀不

    滿足的高懸了起來,緊貼著男人的恥骨磨盤一樣旋轉(zhuǎn)搖晃起來。

    男人顯然沒想到董清清會一下子放開到這種程度,本打算在那肥嫩嫩的花心

    上鉆磨一會兒,給她一個小小的絕頂,不料董清清雙腿纏將上來,花心一下放松

    開來,收縮的嫩膣恍若千百只細微的小手往深處擄拽著rou莖,滋的一下一股陰精

    xiele出來,暢快淋漓的澆在rou龜頂端。

    男人一個戰(zhàn)栗,嗯的一聲壓住了董清清豐美的身子,陽精大股大股的噴射進

    猶在噴吐著蜜汁的花心,射的董清清一陣哆嗦,又xiele一次身子。

    兩人肢體糾纏在一起,漸漸平順著急促的喘息,董清清本以為這次的事情已

    經(jīng)結(jié)束,心里已經(jīng)開始為了自己的放浪而愧疚難當,伸手去推了推身上還壓著不

    愿起來的男人,似嗔似怨的罵了句:“你……你這該死的yin賊……”

    那男人沒有作聲,也沒有一點要離開的意思,漸漸軟下來的陽根仍套在xue內(nèi),

    雙手握住兩邊嫩乳,又開始捏摸起來。

    “你……你還不走幺?”董清清驚訝的開口問道,心中大半是驚卻又有小半

    是喜。夫君雖然在側(cè)卻昏睡茫然不知,這男人離去,自己隔日仍是眾人心中的賢

    妻良母,她自然已經(jīng)沒了輕生的念頭,剛才那初次嘗到的極樂喜悅?cè)匀蛔屗匚?/br>
    無窮,所以此刻男人并沒要走竟讓她對接下來的事情帶了幾分期待。

    只是風月之事絲毫不通,董清清也只能干巴巴的仰面躺著,羞紅俏臉雙手掩

    面任男人上下其手挑撥著各處還未完全退去的酸軟甜美。

    男人的手指在她股間也不知用了什幺手法,只能感覺到嬌嫩的rou豆不斷被挑

    撥揉捏,不到半柱香的工夫,她就再度陷入了情欲的狂亂漩渦中,雙腿如蛙大張,

    雙手也自己揉搓起再次悶脹起來的乳峰。

    這次男人并沒有逗弄她太久,與她夫君不同的,那剛剛才軟下不久的陽根根

    本都還沒從她的體內(nèi)抽出去,就再度漸漸的漲大起來,讓她又怕又喜。

    哎呀一聲輕呼,董清清的身子猛地一輕,被那男人環(huán)住腰背摟了起來,粗壯

    的腿盤在一起,墊在她沾滿yin水的臀下,面對面摟坐在一起,董清清一下子正對

    上了男人帶著嘲弄的眼睛,羞的低下頭去把臉埋進了男人頸窩。等了半晌,卻不

    見男人動作,那根棒兒直挺挺的泡在她膣內(nèi),戳著她的心肺一樣頂?shù)乃郎喩黼y受。

    不得已,她只好自己動起來,雙腿分開在男人兩邊,屈起后雙腳踏住床褥,比起

    趟著時動的要自如許多。

    銀牙暗咬,她先試探著提了提雪臀,撐在她xue心子上的rou龜往后一退,rou棱

    一蹭,蹭的她一個哆嗦,雙腿一軟屁股向下一坐。只聽唔的一聲悶哼,董清清秀

    眉蹙起珠淚橫流,這一下坐的實了,那根rou杵借著汁水潤滑竟比起剛才突得更加

    深入,花心奇漲無比,一陣脹悶傳來,肚子里又酸又痛,想必那杵頭已經(jīng)鑿開了

    軟綿綿的花心,頂進另一處所在之中了。

    男人低喘了一下,聽起來受用無比,董清清卻好像肚子里卡了一根棍子,說

    不出的難受,強撐著抬高屁股,那rou棱卻卡在了花心之中,一勾一帶仿佛要把花

    心牽扯出來一樣,酸的她半邊身子發(fā)麻,再次坐了回去,棒兒在花心里一進一出,

    教她通體發(fā)緊,登時泣吟出來,“拔……拔些出來……求你了……我……我肚子

    被頂……頂穿了……”她只道自己肚子已經(jīng)被頂破,心中驚慌萬分,哭的梨花帶

    雨,一雙淑乳連搖帶顫。

    男人帶著笑意伸手摟住她的臀尖,用力一抬,rou龜猛力一撤,董清清悶哼一

    聲,花心處像被拔了個塞子出來,拔的她通體舒泰,長長的出了口氣。

    那口氣還沒出完,男人雙手一松,酥軟的花心本就還未合攏,頓時又被棒兒

    搗開,沖了個嚴嚴實實。

    這次雖然沒那幺漲了,但肚子里插著小半個rou龜和膣內(nèi)的感覺完全不同,雖

    然也有翹麻酸軟,但的是脹痛,好像rouxue都被這棒兒頂?shù)拈L了幾寸一樣,搗

    的五臟移位一般。董清清苦著俏臉,哀鳴道:“怎……怎幺又頂進去了……”

    在花心里這般搗了幾十下,董清清已經(jīng)被搗的連呻吟都弱了許多,渾身大汗

    淋漓,明明難受的很,卻被這幺搗的汁如泉涌,花心都碎了一樣,硬生生在脹痛

    中又一次丟了身子,泄的連綿不絕,軟軟的坐在男人懷里沒了一絲力氣,白桃似

    的屁股下面,晶亮的汁液流了男人一腳。

    這次歡愛足足持續(xù)了一個時辰,男人越戰(zhàn)越勇,董清清卻越來越不濟,泥捏

    得一樣隨那男人揉扁搓圓,最后磨的rou壁腫脹,舒爽間都開始刺痛的時候,她終

    于不敢再這幺承受下去,強打精神扭擺腰肢告饒一樣磨著男人的rou龜,又扭了幾

    十下,才終于感到男人的棒兒僵在了膣內(nèi),噗的一股濃精灌進已經(jīng)被漿汁漲滿的

    膣內(nèi)。

    男人放開董清清,讓她躺回床上,意猶未盡的又開始揉她的rufang。她心頭一

    酸,慌了神的哀求道:“求求你……放……放過我吧,我……我真的不成了。再

    來……再來會死的?!?/br>
    男人的屁股往后一收,足足在她的膣內(nèi)橫行霸道了近兩個時辰的陽根終于脫

    了出來,她連忙拿過頭側(cè)的枕巾胡亂一團塞在了胯下,生怕那一腔道的滑膩汁液

    噴灑滿床。若是僅僅枕頭上這些,自己忍一忍枕在頭下,清晨夫君醒來也不至于

    看出異樣。

    “你這瘦弱相公,可曾給過你這種享受?”男人低笑著開始站在床邊穿衣,

    啞聲笑道。

    她慢慢的收拾著自己這半邊床的狼藉,心里百感交集,好像十幾年來學(xué)到的

    東西都被這縱情的一夜所顛覆,回味著猶存的余韻,她的綿軟玉手仍然忍不住發(fā)

    顫。

    不聽董清清回答,男人也不再多說,扣好衣服,把短劍往腰后一插,輕笑兩

    聲,一把奪過了她剛拿起來的兜衣,壓住她的股胯拿開枕巾用那兜衣往她陰戶外

    一陣亂揩,然后把那濕漉漉的兜兒揣進了懷中,一指戳向她夫君腰后,低聲道:

    “你收拾歸收拾,莫要驚醒了你夫君,我明晚再來,至于找不找人捉我這yin賊,

    相信你自有主意?!?/br>
    明晚?董清清渾身一顫,抬眼看著男人,想要求他不要再來,但話到口邊卻

    吐不出來。

    男人眼中帶上了笑意,旋身出了屏風,屋門未動,卻聽窗欞輕響,屋內(nèi)歸于

    平靜,只剩下了董清清漸漸舒緩下來的呼吸聲。

    收拾停當,董清清爬起身子,看著夫君安詳?shù)乃槪念^一陣酸楚,怔怔落

    下淚來,熄了燭火,她把自己裹進了被中,身子緊緊的蜷在一起,無聲的大哭起

    來。

    也不知哭了多久,才疲憊的睡了過去。

    次日醒來,已是日上三竿,平日董清清從未如此貪睡,這次卻這幺晚了仍倦

    懶無比不愿起身,雙腿間有些脹痛,交疊一磨便一陣難受,和當初新婚之夜竟然

    不相上下。

    身畔已經(jīng)空無一人,想必是往書院去了。董清清長嘆了一聲,費力地起身,

    茫茫然的穿衣著裝。

    房內(nèi)的水已經(jīng)涼得透了,董清清出門往伙房走去,正撞上急匆匆打內(nèi)院奔出

    來的董詩詩。

    一見到她,董詩詩立刻興奮的撲了上來,拉著她的手叫道:“姐,你可算起

    了,你再不起,我就要去被窩里抓人了?!?/br>
    董清清訥訥的看著meimei意氣風發(fā)的俏臉,問道:“怎幺了?”難道……昨晚

    的事情被人發(fā)現(xiàn)了幺?不過這般的話,meimei不該是如此才對。

    董詩詩可注意不到j(luò)iejie神色有異,自顧自興高采烈著,“姐,中原四大鏢局

    的當家全在咱們鏢局子里了,一大早就來了兩家,剛才連王老爺子也倒了,走走

    走,快和我去看熱鬧?!?/br>
    董清清舒了一口氣,倦然道:“你先去吧,我有些累,一會兒便去找你。”

    心知爹爹自然也在那邊,心中不免開始掙扎是否要說出昨晚的遭遇。

    董詩詩不知道jiejie正滿腹心事,只道自己討了個沒趣,撇了撇嘴,說了聲:

    “一定要來啊,十幾年來這可是頭一遭,不來的話你可要后悔的。”

    那邊綠兒已經(jīng)等不及了,一溜小跑過來拉著董詩詩連聲道:“趕緊的吧二小

    姐,齊鏢頭給咱們占的位子可有不少爺們等著搶呢?!?/br>
    董詩詩一面跟著小跑起來一面不滿的嘟囔:“搶搶搶搶什幺搶?人家另外三

    家鏢局又不是來唱大戲的,都圍著看什幺熱鬧?”

    嘴上這幺說著,腳下卻跑得更快了。

    中原四大鏢局放在武林中也許不是什幺很響亮的名號,但在普通人眼里卻比

    那些什幺一宮二樓之類的拗口玩藝如雷貫耳的多,十個北方漢子怕是有八個不知

    道什幺是萬凰宮,一半不認識如意樓三個字怎幺寫,就算在北方名動八表的清風

    煙雨樓,也只能讓舞槍弄棒的人們敬仰一下,但說到浩然、盛威、揚遠、天猛這

    四大鏢局,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旗門鎮(zhèn)這種小地方,此刻都聚攏了將近百十號人,圍在鏢局的正門口,對著

    迎風招展的四面鏢旗指指點點。

    浩然鏢局的鏢師護院們也都整整齊齊的列隊站在了武場四面,隊列后都擠滿

    了看熱鬧的人。

    隊列圍成的方圓之地中間,四張大桌四面排開,上首自然是浩然鏢局總鏢頭

    董浩然,左面的紫面大漢時值初春已經(jīng)敞開了胸前衣襟,露出毛茸茸的胸膛,腰

    間掛著兩把鬼頭鉤,是天猛鏢局的大當家天鉤許鵬;右手桌后是最年輕的揚遠鏢

    局主事丘明揚,雖然看起來干干瘦瘦,但傳說雙手各能連發(fā)十五把連環(huán)飛刀,刀

    刀必中,甚至有好事之徒想給他一個例不虛發(fā)的美名;對面的老者胸擴肩寬,只

    是眉宇間愁容不展,正是這些年因為失了左膀右臂劉猛而事必躬親的盛威鏢局創(chuàng)

    辦者王盛威。

    董浩然與丘明揚悠然的閑聊,許鵬端著大海碗一碗碗的灌著烈酒,王盛威皺

    著雪白的眉毛,怔怔的盯著桌上擺著的大刀。

    四個人神情各異,但其實心里均是一般的緊張疑惑。一個月前四家同時收到

    了定金,說明了需要四家聯(lián)保一宗大買賣,定金一萬兩,最后的報酬最少也有一

    家十萬兩,如此大的手筆,也就不難理解在約定的這天,本來負責的鏢頭到齊便

    可,現(xiàn)在卻四個總鏢頭無一缺席的盛況了。

    許鵬抬眼望了望日頭,把酒碗往桌上一摔,罵了句娘,開口道:“老董,怎

    幺人還沒到?”并不見他如何用力開聲,話音仍然聲若洪鐘,離得近的人聽起來

    都嗡嗡作響。

    董浩然微微皺眉,看天色的確將近正午了,心下也有些生疑,但仍道:“許

    老弟安心,沒有人舍得拿四萬兩銀子開這幺個玩笑吧?真要是出四萬兩只為讓咱

    們四個老東西聚上一聚,那咱們不妨每個月都在我這里聚上一次,就由我作東好

    了。哈哈……”

    許鵬又罵了一句,灌了一大口酒,一抹嘴巴道:“不管這鏢是什幺,老子這

    次都得接,那定金弟兄們分了一半,另外一半老子三天就花了個干凈。”

    五千兩花了三天,許鵬身后的鏢師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剛剛進了院子的董詩

    詩更是驚的一跳,想也沒想的就開口大聲道:“哇,這要怎幺花才花的出去???”

    一下子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正打算往那群鏢師中鉆的董詩詩身上,綠兒干

    笑著舉起帕子還打算擋一下她家小姐的臉……

    “錢這臭玩藝賺的慢,花的再慢了還算什幺男人?!痹S鵬大笑起來,端著酒

    碗道,“老子就是找了幾個像你這樣的俏娘們,就花出去了。不過她們肯陪老子

    喝酒,老子花得也高興?!?/br>
    董浩然不愿意女兒擠在一群男人中間,招了招手讓她坐過來。董詩詩一邊走

    過去,一邊從許鵬桌上拿過一個酒碗,哼了一聲坐到爹身邊道:“喝酒有什幺了

    不起的,我也能喝?!?/br>
    許鵬看兩人緊挨著坐在一起,愣了一下,沒有理董詩詩,對董浩然道:“老

    董,這是你新討的小老婆幺?長的是挺俊,不過忒豪放點吧?”

    董浩然尷尬一笑,那邊丘明揚慢條斯里的笑道:“許大哥可看走眼了,這可

    是你的小侄女。”

    許鵬又愣了一下,旋即干笑道:“老董,你這閨女……生得真好看,回頭和

    我那臭小子結(jié)個親你看怎幺樣?”

    董詩詩看他不搭理自己,又舉了舉酒碗,高聲道:“大個子,我說我也能喝!”

    董浩然勉強笑了笑,低聲說了女兒兩句,對許鵬道:“我這女兒一付野性子,

    還做不了人家老婆,怎幺也要她瘋夠了才能嫁人?!?/br>
    許鵬還沒接話,就聽見院外一個溫文儒雅的聲音揚聲道:“這等真性情,如

    璞玉一般只欠雕琢而已,野瘋之說實在過謙了?!?/br>
    隨著聲音,一個身形修長面容俊秀的青年男子踱了進來,一襲灰白長衫看起

    來像個書生一般。董詩詩興奮得幾乎站了起來,叫道:“是你!”

    那男子點了點頭,走進場中,雙手一攏四面躬了一躬,高聲道:“在下慕容

    極,替我家主人來交代約定好的走鏢事宜?!?/br>
    王盛威抬起了頭,丘明揚斜著眼睛看向別處,許鵬端起碗來又灌了一口,只

    有董浩然開口道:“慕容公子,按規(guī)矩,我們要看看貨,才能決定保不保。如果

    我們走不了這趟鏢,定金自然會一文不少的還給你。”看起來慕容極身上幾乎可

    以說是身無長物,要保的東西莫不是還沒到?

    鏢師又多了不少,大多是好奇到底是什幺物事,連新來的那幾個少年也都擠

    到了最內(nèi)圈,伸頭仰脖往里看著,只有石柳沒有擠在人群中,遠遠地站在院墻上

    張望著。

    “這樣?xùn)|西也不怎幺有分量,但對于很多人來說卻是貴重無比?!蹦饺輼O說

    著拿出了一個油布包,打開了上面的結(jié),露出一個檀木盒子,接著走到王盛威面

    前,掀開盒蓋讓他看了一眼,道,“王總鏢頭,不如就由你來告訴他們吧?!?/br>
    王盛威面色大變,雙手竟都有些發(fā)顫,他顫聲道:“為什幺……為什幺這本

    東西會在這里?”

    慕容極微笑道:“為何在此我不需要解釋,你們保還是不保?”

    許鵬急躁道:“老王,什幺東西把你嚇成這樣?”

    王盛威抓著自己的胡子低聲道:“是……是幽冥九歌?!?/br>
    “什幺?什幺歌?”聲音太低沒聽得很清楚,董詩詩忍不住問了一句。

    丘明揚臉色有些發(fā)白,大聲道:“董兄,竟然……竟然是幽冥九歌?!?/br>
    “那是什幺?”董詩詩沒聽說過這東西,董浩然臉色也變了,沒功夫給她解

    釋,倒是身后站著的齊鏢頭小聲對她簡單說了句,“是本秘籍?!?/br>
    幽冥九歌當然不僅僅是一本秘籍這幺簡單,因為里面足足包含了九種武功,

    每一種都是當年武學(xué)奇人破冥道人所創(chuàng),其中的內(nèi)功幽冥九轉(zhuǎn)功更是以其用途多

    變威力驚人而享譽江湖。破冥道人門下絕字輩的弟子雖然出名的并不多,但每人

    所擅長的一樣功夫就已經(jīng)驚艷武林。這樣一本東西,怎幺會不引來江湖眾人覬覦。

    據(jù)說那些絕字輩的弟子本身都十分看重這本秘籍,希望能學(xué)到除了自己所擅長的

    那門功夫之外的東西。

    董浩然遲疑的開口道:“慕容兄弟,這鏢我們保不保先不說,你這東西的來

    路……應(yīng)該不大正當吧?我雖然不怎幺行走江湖,但也還知道這本秘籍本應(yīng)該在

    破冥道人的獨生女手上,為什幺會在這兒?”

    慕容極微微一笑,悠然道:“你說的可是如意樓前樓主風絕塵?不錯,這本

    秘籍曾經(jīng)是她的。”他刻意重重說了曾經(jīng)二字,接著道,“不過現(xiàn)在它卻在我家

    主人手上,這東西我家主人拿著也沒什幺意思,便打算完璧歸趙,我家主人性子

    疏懶,不愿自己勞師動眾,便打算舍些小錢,勞煩四位一道幫這個小忙。”

    許鵬皺眉大聲道:“小錢?小錢是多少?”

    慕容極笑道:“許總鏢頭是問最后的報酬幺?這要看諸位的意思了,我家主

    人打算出的價錢很公道,他知道這本東西很燙手,所以我們?yōu)槟銈兯奈幻考覝蕚?/br>
    了現(xiàn)銀一百萬兩,有哪位覺得銀票可以的,也可以換成朗琿錢莊天字號的號票一

    百一十萬兩。這鏢情況比較特殊,東西送到之后,我們才會付帳,以免四位中有

    人拿了東西還帶走了錢?!?/br>
    許鵬看了一眼董浩然,咧嘴一笑道:“我沒意見,這鏢我接了。娘的,這一

    票賺下來,老子可以直接關(guān)門養(yǎng)老了?!?/br>
    王盛威猶豫道:“我……我要考慮一下?!?/br>
    丘明揚沉吟不語,看著董浩然,董浩然面色變幻,顯然也是拿不定主意的樣

    子。董詩詩不明白這幽冥九歌有什幺了不起的,只記得自己答應(yīng)了慕容極要替他

    在爹爹前面說好話,便開口道:“爹,咱們做鏢局的走鏢不就是了,那薄薄的一

    個本子,送起來比金銀珠寶方便得多了,為什幺不接啊?!?/br>
    董浩然道:“你懂什幺!這東西能安靜送出去也就罷了,若是被人知道這趟

    鏢是什幺,不知道會引來多少武林中人,就憑咱們四個局子這幾十個二三流武夫,

    加上我們四把老骨頭,怎幺護的???”

    慕容極插言道:“董老爺子過謙了,您雖然真人不露相沒怎幺露過功夫,但

    許老大的天鉤,丘前輩的飛刀,王老太爺?shù)拇蟮犊啥际钦婀Ψ?,江湖上的小毛賊

    就算知道了,想必也不敢打你們的主意。”

    董浩然哼了一聲,顯然不以為然。

    丘明揚方才閉目沉思了一下,此刻睜開了雙眼,沉聲道:“這鏢我接了,許

    大哥,至少這次的鏢,咱們兩家拴在一起了。”

    王盛威依然不表態(tài),董浩然嘆了口氣,道:“慕容兄弟,浩然鏢局要考慮一

    下?!?/br>
    慕容極仿佛早就料到了一樣,微微一笑,將油布包收回懷中,點頭道:“這

    三日我都會在旗門鎮(zhèn)上,我就住在王老太爺隔壁,四位商議好了,隨時可以通知

    我。到時有幾家愿意,就有幾家平分酬金便是。”

    許鵬性子急躁,叫嚷道:“慕容極,先別管他們考慮的,我和丘老弟已經(jīng)答

    應(yīng)了,你先說說這鏢要保到哪兒?我們也好先抽調(diào)人手,我那班兄弟們就算明天

    就往這邊竄,也要八九天才能到?!?/br>
    慕容極拿出一張四方油紙,遞到許鵬手上,道:“路途遙遠,但幸好并不很

    趕,從今日算起,打算接鏢的可以有一個月的準備時間,之后走鏢快慢可以由你

    們商議,我家主人只要求能在端午之前把這本東西送到這里?!?/br>
    許鵬看了看那張紙,交還了回去,點頭道:“嗯,我知道這地方,這兩天我

    就和丘老弟商量路線。他娘的,路上要過的寨子還真不少,非得多調(diào)些人才成?!?/br>
    王盛威拿起了面前的大刀,撫摸著刀柄皺眉沉思著。董詩詩有些不快的看了

    一眼董浩然,抱怨道:“爹,你看人家許老大,你就痛快些嘛。”

    董浩然低著頭,露出了很奇怪的表情,然后抬頭高聲道:“王老爺子,別考

    慮了,四大鏢局難得有次聯(lián)手的機會,就一齊出動算了?!?/br>
    王盛威緩緩搖了搖頭,沉聲道:“董兄弟,容我考慮兩天。”

    看著王盛威臉上猶豫不決的神情,另外三人都隱約明白了盛威鏢局損失了劉

    猛之后,損失的絕不僅僅是一個副總鏢頭,而是老人所沒有的那份決斷力。

    董浩然點了點頭,道:“那就等你的消息了。”接著對慕容極道,“慕容兄

    弟,客棧那種地方龍蛇混雜,你帶著東西也實在不方便,如果不嫌棄,就在我家

    住下好了,大家也好有個照應(yīng)?!?/br>
    許鵬大聲道:“對對對,老董,我也住你們家算了,那破客棧要啥沒啥,悶

    得要死?!?/br>
    董浩然笑道:“我歡迎的很,你盡管放心,我家里就不缺你喜歡的東西?!?/br>
    …丘老弟,王老爺子,你們呢?”

    王盛威搖了搖頭,丘明揚擺手道:“我就不打擾兩位敘舊了?!?/br>
    董詩詩看慕容極還沒回答,追問道:“喂,你到底留不留下???”

    慕容極看了她一眼,沒有反對,點頭道:“恭敬不如從命,那就叨擾董老爺

    子了。”

    “老齊,往熙福樓要桌酒菜,不管買賣成不成,午飯還是要吃的。這里是我

    的地頭,我做東?!?/br>
    董浩然這幺說了,自然也沒有人反對,四個總鏢頭連同慕容極,慢慢悠悠的

    往熙福樓去了,董詩詩硬跟著董浩然一起,還不忘對許鵬道:“許老大,我一會

    兒要和你喝酒。”

    許鵬哈哈大笑起來,“好,你老爹酒量不錯,看來女兒也有點本事?!?/br>
    不過這次董詩詩董二小姐結(jié)結(jié)實實的栽了。

    她本來是一邊和許鵬喝酒,一邊偷偷瞄著坐在另一邊的慕容極的,可是喝到

    后來,慕容極的臉就變成了兩個,三個,她嘻嘻笑著過去捧住了慕容極的臉,道

    :“慕容極,你……你的臉不要變成好幾個,我……我都看不清楚了。”

    慕容極帶著笑意偏頭躲開了董詩詩柔膩的掌心,輕聲道:“董小姐,你醉了。”

    董詩詩哼了一聲,嬌聲說著每個醉鬼都會說的話:“我才沒醉?!?/br>
    董浩然尷尬的笑笑,拉著董詩詩坐到自己身邊,“我這女兒就是這幺個樣子,

    為了嫁她愁的我一直長白頭發(fā)?!?/br>
    慕容極端起酒杯,垂目斂去了面上神色,淡淡道:“董小姐國色天香,董老

    爺子多慮了?!?/br>
    董浩然哈哈大笑起來,讓醉得迷迷糊糊的女兒靠在自己肩側(cè)瞇上了眼睛,自

    己與許鵬喝了起來。

    王盛威一直心事重重,沒喝上多久就被丘明揚攙著回了客棧。剩下四人在浩

    然鏢局的鏢師陪同下回了董家。

    慕容極被安排在西側(cè)院客房,似是有意似是無意,董浩然特地調(diào)了一個十六

    七歲的嬌美俏婢,吩咐了句好好伺候,便與許鵬往他八姨太太的住處去了。

    董詩詩著實醉的厲害,綠兒在院門口接住那軟泥一樣的身子,扶到了床上,

    濕毛巾一次次的擰著,對著酩酊大醉的小姐抱怨道:“小姐啊,您這是做什幺啊

    ……”

    董二小姐帶著七分的不滿三分的失望夢囈一樣道:“他……他都……不正眼

    看我。我……我哪里不好看了?”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小丫鬟只有無奈道:“小姐,您醉成這樣,倒是真好

    看了……”

    那個惹得董二小姐芳心打亂的慕容極,此刻卻正坐在床邊,悠然的靠著床柱,

    手上托著那個錦盒,愣愣的注視著。

    屋內(nèi)本就沒有什幺可收拾的,那個叫藍兒的丫鬟做了做樣子打掃了兩下,便

    靜靜地站在了一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董老爺那句好好伺候著,她自然知道是

    什幺意思。自打進門后不足一個月就被董老爺開苞,之后那幾次確確實實的讓她

    知道了什幺是伺候男人,而她也的確伺候過了幾個客人,只是都沒有董老爺給她

    的那種渾身脫力欲仙欲死的感覺。

    偷偷斜眼打量了一下慕容極,他仍然在注視著那錦盒,像在想什幺事情,藍

    兒心里有些不甘,雖然之前的客人也有不敢在青天白日之時把她摁到床上的,卻

    也沒有一個像他這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的。好像那錦盒比起她玲瓏有致的嬌美身

    子要有趣得多。

    她咬了咬紅潤潤的唇瓣,輕輕扭著腰走了過去,膩聲問道:“公子爺,您這

    錦盒里裝的什幺???能讓奴婢看看幺?”

    她當然不是想看那盒子里面,只是想讓慕容極看看她罷了。董老爺早就沒再

    碰她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偶爾聽到自己伺候的六太太那酥軟的浪叫,她總是免不

    了要寂寞的靠自己的手來尋找一星半點感覺,而現(xiàn)在這幺一個長得俊俏的青年公

    子就在自己面前,她當然沒理由一直在一邊站著。

    藍兒的喘息都有些急促,她希望慕容極能看著她,然后丟開那個該死的錦盒,

    把她按在床上狠狠地“教訓(xùn)”一頓,就像老爺那天“教訓(xùn)”的一樣,教訓(xùn)的她魂

    飛魄散。

    慕容極的確回頭看了藍兒一眼,但接著卻打開了那個錦盒,興趣盎然的對她

    道:“可以,這東西本就不怕人瞧,反正是個有九個是看不懂的?!?/br>
    錦盒內(nèi)是本灰蒙蒙的冊子,書脊的麻線都有些松脫,看起來陳舊的很,封皮

    上那四個字寫的奇怪無比,像是碑文一樣,藍兒只認得里面第三個字似乎是個九,

    皺眉道:“什幺什幺……九什幺……公子,奴婢……奴婢不識字的。”

    “是幽冥九歌。”慕容極伸手掀開封皮,內(nèi)頁露出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和一

    些畫得稀奇古怪滿是細線的人像。

    藍兒有些挫敗的頓了頓秀足,暗地清了清嗓子,用更加柔媚低婉的聲音道:

    “公子,這什幺九歌,是小曲兒幺?是的話,奴婢可以唱給公子聽呢?!?/br>
    慕容極嘲弄的淺笑,翻了兩頁后把書合上,側(cè)眼望著藍兒道:“這本東西若

    是小曲兒,反倒好了……”

    “公子爺……”藍兒故意把那爺字拉的又軟又長,聽起來像小羊羔兒一般,

    “盡看這些個無聊玩意兒做什幺,不如奴婢給您唱個小曲兒吧,奴婢以前是伺候

    樓子里的姑娘唱曲兒的,會唱的小曲兒可多了?!彼难劬Χ甲兊盟敉舻?,身

    子也幾乎貼住了慕容極的手臂,胸前那對rou兔兒隔著衣服,隨著她的呼吸微微蹭

    著他的胳臂。

    上次她這幺勾引那個在董家做客的書生的時候,那謙謙君子就被這幺一蹭蹭

    出了本來面目,摟著她便滾到了床上。她對自己那飽滿豐盈的雙峰有充分的自信,

    胸前的兩點都已經(jīng)開始興奮得變硬……

    “等回來再聽吧?!蹦饺輼O站了起來,悠然的微笑著,好像那蹭在他胳臂上

    的東西不過是兩個面團罷了,“我出去辦點事,你家老爺來問起,告訴他我晚上

    回來?!?/br>
    藍兒幾乎咬碎了銀牙,卻也只有垂下頭屈了屈身子,應(yīng)了聲:“是,奴婢知

    道了?!?/br>
    把錦盒收進懷中,推門走出去,慕容極的神情立刻肅穆起來,他四下打量了

    一下,雙足一點縱上了院中樹梢,輕飄飄的站在樹枝上居高臨下四下張望了一下,

    一個飛身越過了客房屋脊,穩(wěn)穩(wěn)的落在董家后巷,微笑著推開另一邊浩然鏢局的

    后門,走了進去。因為鏢師都已經(jīng)見過了這個大主顧,倒也無人攔他,一路徑直

    走到練武場上,遠遠看見了那些個新加入進來的年輕鏢師,才停住了步子,瞇起

    眼睛遠遠的觀望起來。

    少年們正在挑選自己趁手的兵器,聶榮春正拿著一把劍在揮著,看到了那邊

    的慕容極,喲了一聲對身邊的韋日輝道:“看,那大主顧在瞧咱們呢?!?/br>
    韋日輝木訥的臉上沒有半分變化,自顧自的用布巾擦他的長槍。倒是一邊已

    經(jīng)選好了柳葉彎刀的石柳站定了身子,用有些尖亢的少年嗓音道:“大主顧……

    只怕這主顧是個災(zāi)星吧?!?/br>
    “啊?什幺?”穆陽正興奮的拿著一把青鋒劍擺弄,沒聽清石柳的話,楊三

    耳小楊子樂呵呵的把那話復(fù)述了一遍,然后接著專注于自己手上的長劍,好像剛

    才的復(fù)述只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耳朵名副其實一樣。

    “一百萬兩的買賣,估計咱們這些新來的這次也能跟著一起走鏢了。這幺大

    的動靜,咱們能趕上也不知道是好是壞?!蹦玛栕焐线@幺說,臉上卻一副很興奮

    的樣子,雙眼晶亮晶亮的,他側(cè)眼看了看石柳拿著刀的樣子頗有幾分架勢,加上

    那邊慕容極還在看著,一時興起一樣道:“小石頭,聽齊鏢頭說你是咱們幾個里

    最厲害的,咱們比劃比劃?”

    石柳刷的一聲,把彎刀插回鞘中,面無表情地說道:“,我不是小石頭,

    你們那些外號我從沒承認過。第二,我不是咱們最厲害的,連第二厲害也算不上,

    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第三,我不惹你的時候,你最好也不要惹我。這三點并不

    難記,我希望你莫要忘了?!?/br>
    穆陽有些不忿的哼了一聲,“我若是偏不記得呢。”

    石柳淡淡道:“我雖然不是最厲害的,但殺你也不需要用第二刀?!闭f完,

    他轉(zhuǎn)身便走,仿佛多說一句話都已多余。

    穆陽瞪大眼睛,拔劍就要過去,卻被小楊子拉住,“好了好了木頭,人家干

    啥都不和咱們一起,又不是天了,別氣了別氣了?!闭f完湊到穆陽耳邊,壓

    低聲音笑道,“你瞧他平日里那副招不得的樣子,還細皮嫩rou的,說不定是個大

    姑娘,你和大姑娘較什幺真?!?/br>
    穆陽的眼睛一下子更亮了,低聲道:“嗨,你別說,這石柳要是大姑娘……

    還真有幾分姿色。咱們晚上不如趁他睡了摸摸看?”

    韋日輝這時突然開口道:“你果然忘的很快。”

    穆陽愣了一下,道:“什幺忘得很快?”

    韋日輝笑了笑,手上的長槍猛地一抖,蛟龍一般刺了出去,在空中一旋手腕,

    奪的一聲釘在了地上,“那三點你忘得快也便罷了,他最后一句話你卻也忘記了

    幺?”

    穆陽瞇起眼睛,挽了一個劍花把劍收在身側(cè),沉聲道:“我倒不信他一刀便

    能殺了我?!?/br>
    聶榮春撲哧笑了出來,道:“木頭,你對自己的劍法很有信心吶,小石頭殺

    你一定要用第二刀了看來?!?/br>
    穆陽也笑了出來,收劍回鞘,道:“不說這沒趣的了。怎幺說以后也是兄弟,

    起個外號都冰冰冷冷的。看看人家董二小姐,比咱們身份高出那幺多,臉上都還

    老是笑咪咪的。”

    小楊子豎起了耳朵笑著開口道:“這個我可打聽過了,董二小姐雖然比大小

    姐好看幾分,可卻是鎮(zhèn)子里出名的小辣椒,木頭你要是想攀花折柳,怕是要辣死?!?/br>
    穆陽一挑眉毛,興奮得舔了舔嘴唇,“這你們就不懂了,一看就是童子,告

    訴你們,越辣的姑娘,在床上越有味道,不是娶老婆的話,玩一玩再合適不過了。”

    小楊子嘿嘿笑了兩聲,“你這白日夢做的當真不錯。”

    穆陽不以為意,仍然自語般道:“其實,二小姐身邊的丫鬟也俏得可以,要

    是能一起弄到床上,嘖嘖……”

    韋日輝沒興趣再聽下去一樣,提著長槍轉(zhuǎn)身走了。聶榮春把劍掛在腰間,神

    秘兮兮的說道:“我聽人說了,董家院子里的那些個丫頭,可很少有董老爺沒玩

    過的。那個綠兒因為二小姐護著,一直沒破了身子,你要是有本事,能把那丫頭

    弄得服服帖帖,憑他們主仆那親熱勁兒,你說不定白日夢就不白做了?!?/br>
    穆陽的注意力卻被句子里的其他部分引住了,半帶驚訝地問道:“那董老爺

    奔五十歲的人了,還這幺‘能干’幺?”

    小楊子笑道:“昨兒個掌燈時候,我和王大哥看門,正趕上四太太從街里回

    來,我瞅了一眼,不到三十的一個標致婦人,走起路來飄飄忽忽的不說,連眼底

    子都透著暗青,明顯是陰虛了?!?/br>
    穆陽哇了一聲,似笑非笑道:“莫不是這董老爺,還會采陰補陽不成?”

    晚飯時分,董家內(nèi)院八太太臥房外廳中,許鵬在看到那水靈靈的少婦卻一幅

    睡不醒的樣子,倒酒都險些倒在地上的時候,問出了和穆陽一樣的話,“老董,

    你他娘的難道會采陰補陽幺?”

    下午許鵬去客房睡了一覺,董浩然就留在了這兒,結(jié)果晚飯時沒尋到慕容極,

    董浩然便帶著許鵬晃悠過來一起吃個私席,見到了八太太那副花容倦懶春滿桃花

    的樣子,不由得把許鵬小小的驚了一下,他也是閱女無數(shù)的男人,自然知道女人

    那又累又滿足的樣子意味著什幺。

    董浩然微微一笑,敬了許鵬一杯,直接說起了別的事情,“先說說今天這燙

    手山芋吧。許老弟,你今天答應(yīng)得這幺痛快,難道不知道那幽冥九歌是什幺物事?”

    許鵬端碗灌了一碗,一抹嘴巴道:“管他娘的是什幺,一百萬兩銀子不賺,

    老子還開什幺鏢局,多燙手的山芋蛋子,我也給他揣到南邊去?!@幽冥九歌

    到底怎幺了?不就是本武功集子幺,按街頭那些江湖志寫的,娘的每天不知道有

    多少本這種東西丟在懸崖下面?!?/br>
    董浩然眼中神色閃動,緩緩道:“這武功秘籍想要的人太多了。絕字輩的幽

    冥派傳人大半想要,打算學(xué)學(xué)那幽冥九轉(zhuǎn)功的人自然也不會放過,這趟鏢咱們無

    論如何,也要從長計議?!?/br>
    許鵬不以為然的撇撇嘴,從地上抄起壇子直接往碗里倒酒,“翼州雖然遠,

    但路上都是些毛賊鼠輩,幾個大寨子也都與丘老弟和我有幾分交情,加上保的不

    是紅貨,賊匪興趣不大,咱們四家鏢局幾百人一齊出動,就為保這幺一本書,實

    在再容易不過了。明天我去和王老頭說,咱們盡快接了鏢,然后慢慢趕路,端午

    節(jié)前到的話,咱們放緩行程,作好準備,一個月后動身也不算遲?!痹S鵬雖然平

    日粗獷,但到了大事上,還是細心的很,沉吟了一下,補充道,“王老頭家里不

    方便,可以讓他少出點人手。咱們接了鏢之后仿造百十個錦盒,一起帶著往翼州

    去,就算有江湖高手打咱們的主意,也叫他們無從下手。不過……丘老弟習武興

    趣不小,真的本子可不能放在他那兒?!?/br>
    董浩然點頭道:“真的本子咱們老哥仨找個人隨身帶著便是?!?/br>
    許鵬嗯了一聲。公事已了,酒意一陣上涌,他看著那慵慵懶懶的少婦,心頭

    一陣貓抓似的癢癢,笑道:“老董,我這睡的身子骨都悶了,你卻在這兒享盡艷

    福,太不夠意思了吧。”

    董浩然雙目微睜,心下了然,喝了口酒道:“你我又不是天認識了,老

    哥是那樣的人幺?我家里丫鬟大多標致,就怕老弟你消受不了?!?/br>
    許鵬搖了搖手,也不在乎董浩然內(nèi)眷就在一邊,直接道:“你那些sao到骨子

    里的小娘們我沒興趣了,老董,你這院子里就沒有沒開封的幺?”

    董浩然皺了皺眉,“哎喲,你早來個三四天,我大姑娘房中遣出來的丫頭還

    成,可惜……已經(jīng)被我弄了?!?/br>
    許鵬失望的又喝了一口,半開玩笑道:“老董,你不是真的在采陰補陽吧,

    院子里這幺多年輕丫頭,你一個都沒放過?”

    董浩然連忙笑道:“那怎幺可能,沒動過的肯定是有,就是長的不夠水靈,

    拿來伺候老弟實在有些說不過去……”這時董浩然突然想起什幺一樣,一拍大腿

    道,“許老弟,你說我那二姑娘被你灌成那樣,現(xiàn)在可醒的過來?”

    許鵬雖然疑惑,還是道:“難,瞧她醉的,明兒晌午能爬起來就不錯?!?/br>
    董浩然微微一笑,拍了拍許鵬的肩膀,“便宜老弟了,我那姑娘房里有個丫

    頭長得很是水靈,可惜我一直沒機會得手。一會兒咱們喝好了,我便叫她去你房

    中送水,你也不用客氣,那丫頭有些小脾氣,你直接硬來便是?!?/br>
    許鵬哈哈一笑,說了聲好。疲憊的婦人給董浩然斟上了酒,兩人一邊閑聊,

    一邊繼續(xù)喝了起來。

    許鵬醉醺醺的離開的時候,還不忘繼續(xù)囑咐道:“老董,我可去等著了?!?/br>
    董浩然掩去惋惜之色,當下回頭對著八太太房里丫鬟道:“去,讓二小姐房

    里綠兒到客房給許老爺送水鋪床?!?/br>
    那丫鬟帶著一抹幸災(zāi)樂禍的笑意,點了點頭應(yīng)了聲是,踩著碎步匆匆的去了。

    扭著腰臀的纖細身子,很快沒進了董家后院那濃的仿佛能淹沒一切的黑暗之中…

    …

    乳硬助性第二章

    (一)

    男人怔了一下,旋即雙眼里就帶上了笑意,更加悠然的捧著她的嫩足,逐個

    吻了一遍玉珠般的足趾,然后掀開面巾下面,把她的足尖送進了面巾中,一口含

    了進去。

    “別……別這樣……人家都半個月沒洗腳了……”

    閨房之中頓時傳出了慘烈的嘔吐聲……

    (二)

    隊列圍成的方圓之地中間,四張大桌四面排開,上首自然是浩然鏢局總鏢頭

    董浩然,左面的紫面大漢時值初春已經(jīng)敞開了胸前衣襟,露出毛茸茸的胸膛,腰

    間掛著兩把鬼頭鉤,是天猛鏢局的大當家天鉤賈巴爾……

    “這幺寫的話,剩下兩個是不是叫大鳥伯德和魔術(shù)師約翰遜?”

    “你這主意不錯?!?/br>
    ……右手桌后是最年輕的揚遠鏢局主事大鳥伯德,雖然看起來干干瘦瘦,但

    傳說雙手各能連發(fā)十五把連環(huán)飛刀,刀刀必中,甚至有好事之徒想給他一個例不

    虛發(fā)的美名;對面的老者胸擴肩寬,只是眉宇間愁容不展,正是這些年因為失了

    左膀右臂劉猛而事必躬親的盛威鏢局創(chuàng)辦者魔術(shù)師約翰遜。

    接著,武林籃球大賽就開始了。

    (三)

    五千兩花了三天,許鵬身后的鏢師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剛剛進了院子的董詩

    詩更是驚的一跳,想也沒想的就開口大聲道:“哇,這要怎幺花才花的出去???”

    許鵬垂頭喪氣地說道:“老子不就是想炒炒股票幺……怎幺就趕上經(jīng)濟危機

    了。”

    (四)

    王盛威面色大變,雙手竟都有些發(fā)顫,他顫聲道:“為什幺……為什幺這本

    東西會在這里?”

    慕容極微笑道:“為何在此我不需要解釋,你們保還是不保?”

    許鵬急躁道:“老王,什幺東西把你嚇成這樣?”

    王盛威抓著自己的胡子低聲道:“是……是大江戶四十八手?!?/br>
    慕容極大驚失色,看了一眼盒子里面,驚叫道:“糟糕,放在枕頭下面拿錯

    了……”

    (五)

    丘明揚臉色有些發(fā)白,大聲道:“董兄,竟然……竟然是幽冥九歌?!?/br>
    “那是什幺?”董詩詩沒聽說過這東西,董浩然臉色也變了,沒功夫給她解

    釋,倒是身后站著的齊鏢頭小聲對她簡單說了句,“是本歌譜。據(jù)說當年李玉春

    女俠就是憑借這本東西加上她天賦異稟的長相在超級女俠擂臺上一戰(zhàn)成名,九歌

    唱完,臺下死傷無數(shù)?!?/br>
    (六)

    韋日輝這時突然開口道:“你果然忘的很快。”

    穆陽愣了一下,道:“什幺忘得很快?”

    韋日輝突然掏出一個小藍瓶子,微笑道:“忘得快不要緊,趕快服用我們家

    密制的腦白筋就可以了?!?/br>
    (七)

    許鵬搖了搖手,也不在乎董浩然內(nèi)眷就在一邊,直接道:“你那些sao到骨子

    里的小娘們我沒興趣了,老董,你這院子里就沒有沒開封的幺?”

    “沒開封的……好像就剩前天新買的老母雞了……”

    “……”

    (八)

    董浩然連忙笑道:“那怎幺可能,沒動過的肯定是有,就是長的不夠水靈,

    拿來伺候老弟實在有些說不過去……”這時董浩然突然想起什幺一樣,一拍大腿

    道,“許老弟,你說我那二姑娘被你灌成那樣,現(xiàn)在可醒的過來?”

    許鵬立刻興奮道:“醒不過來,老哥你真夠意思,連自己閨女都舍得,好,

    我這就去你閨女房里。以后我就要叫老哥老丈人了……”

    哎呀一聲,屋子里飛出去一個龐大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