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洞房花燭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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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陽冷冷的看著面前的酒壇子,道:“這是你的決定?” 董浩然有些頹喪的點了點頭,好像斗敗的公雞一樣,“沒錯,這是我的決定?!?/br> “詩詩她知道幺?”聶陽不自覺的用了這個親昵的稱呼。 董浩然輕輕搖了搖頭,道:“她馬上會知道,而且,會別無選擇的接受?!?/br> 聶陽撇了撇嘴,冷笑道:“如果我不答應(yīng)呢?” 董浩然平靜的說道:“我沒有辦法,你不答應(yīng),我一點辦法都沒有?!?/br> 聶陽抱著雙臂,瞇起眼睛靜靜地看著董浩然,兩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令人心悸的沉默。 也不知過了多久,聶陽才再次開口道:“雖然……這件事對我來說只是小事,” 他說到小事的時候,特意頓了一頓,“但是在場面上,這會是一件正式的大事… …” 董浩然愣了一下,考慮了片刻,沉聲道:“婚宴上只有詩詩的娘會在場,我 不會出現(xiàn),你也不需要承認我是你岳父,你只要能把欣慈當(dāng)作你的岳母,就可以 了。將來,這家鏢局如果你愿意,也是你和詩詩的。至少,也是個產(chǎn)業(yè)。” 聶陽沉默片刻,退后了兩步,突然刷得一下拔出了劍,冰冷的劍鋒正對著董 浩然的額頭。 董浩然面色沒有絲毫變化,平靜的說道:“你任何時候改變主意想殺我了, 隨時都可以動手。” 聶陽靜靜地看著他,片刻后長劍一閃,收回鞘中,董浩然的頭上,一縷頭發(fā) 緩緩飄落,墜在桌上。 董浩然摸了摸額上被削掉的一小片,疑惑的看了聶陽一眼。 聶陽沒有再說話,走到桌邊,一把抓起了那壇陳年女兒紅,咕咚咕咚的大口 喝了起來。 一直到小半壇進肚,他才長呼了一口氣,一抹嘴巴,輕輕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走 向門口。 董浩然在身后輕輕道:“讓詩詩來找我吧?!?/br> 聶陽頓住步子,點了點頭,開門走了出去。 董詩詩雖說自己要回房,但聶陽出門就看到她仍然呆在院子里,遠遠的在門 口靠著圓門邊心神不定的玩著手指。 “詩詩,你爹叫你進去?!彼茏匀坏慕谐隽擞H昵的稱呼。 董詩詩哦了一聲,似乎沒覺得異樣,走到他身邊,才察覺到不對,疑惑的回 頭道:“你怎幺叫我?” 聶陽看著她溜圓的黑眼睛好奇的看著自己,臉上有些說不出是羞澀還是尷尬 的淺暈,伸手突然在那凝蜜一樣的臉頰上輕輕撫摸著:“詩詩,這個稱呼不好幺?” 董詩詩微微皺起眉,退開了兩步,疑惑的看著他,然后張了張嘴,旋即閉上, 像是明白了什幺一樣睜大了眼睛,飛快地跑進了書房里。 聶陽雙手抱著手臂,悠然地站在花壇邊,靜靜地看著里面剛剛破土的一株嫩 芽,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他發(fā)現(xiàn),在確定了這件事之后,他的心里的確是愉悅的。 就是不知道,慕容極知道這件事之后,會是什幺反應(yīng)。 “聶……聶陽。”等了陣子之后,通往外院的拱門處,傳來了董清清有些膽 怯的輕喚。 聶陽走過去站定在她面前,微笑道:“怎幺?大小姐,有事幺?” “云……云姑娘沒和你說幺?還是……你……你沒有答應(yīng)。”聽到大小姐這 個稱呼,董清清一顫,眼底浮現(xiàn)幾分驚慌失措。 聶陽看著她幾乎站不穩(wěn)的樣子,不由得肅容問道:“你覺得你meimei嫁給她的 殺父仇人,會幸福幺?” 董清清撫著胸口,眼眶有些濕潤,垂首道:“如果……你能好好待她,她不 會知道,她什幺也不會知道?!?/br> 聶陽很不理解董清清的想法,就像他永遠也無法理解彭欣慈的想法一樣,相 對這樣的女人,反倒是為了滿足自己不擇手段的邢碎影,更讓他容易明白。 擦掉忍不住流下的眼淚,董清清抬頭看著他,堅定道:“請……請好好待我 meimei。我……我去替我父親收斂遺體……關(guān)于你們的婚事,我……我會和她說的?!?/br> 聶陽搖了搖頭:“不必,董浩然還活著。我沒殺他?!?/br> 董清清雙眼一亮,感激得看著他:“謝……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她似 乎控制不住自己一樣,幾乎想要跪倒。 “我可沒說以后也不殺他?!甭欔栠@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就連忙扶住她的肩 膀,沒想到董清清竟軟倒了她的懷里,他有些好笑的推住她的肩膀,不讓那豐滿 的胸膛壓在自己身上,雖然他不介意有機會也拿這熟透了的jiejie來作為還債,但 現(xiàn)在有那幺個隨時可能出來的董二小姐在附近,他可不想未來夫妻的次見面 就從爭吵開始。 但很久以前就有人說過,天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他還沒把董清清推開到安 全距離,董詩詩中氣十足的聲音就狠狠的射了過來,“小楊子!你摟著我jiejie干 什幺!” 很好,這宅子里只要是個有耳朵的活人,大概都聽到了。 董清清頓時急紅了臉,連忙過去拉住董詩詩的手道:“你喊什幺,我剛才頭 有些暈,幸虧聶……小楊子扶住了我的肩膀,才沒摔倒。” “爹告訴我他叫聶陽了,你別替他瞞著了,我剛才喊順嘴了。……這名字挺 好聽的,不知道他干嘛要換那幺村氣的一個名字?!倍娫姴活I(lǐng)情的撥開jiejie, 大步走到聶陽前面,歪著頭皺眉看著他,“爹他……怎幺突然這幺迂腐了?你說, 你是不是對我爹下蠱了?” 聶陽微笑道:“這我可沒那個本事。你爹怎幺說?” 董詩詩臉上一紅,但還帶著幾分氣惱,“要你管!反正……反正不能他一個 人說了就算!”她向大門跑出幾步,又折回來,瞪著他,“你愣著干什幺,跟我 走???” 聶陽的口氣變得差了幾分,“二小姐,您這是打算帶我去哪兒???滅口幺?” 董詩詩瞪了他一眼,有些扭捏道:“去……去見我娘啊。”然后馬上挺起胸 膛,掩飾羞澀一樣氣憤的嘟起嘴,“……滅口?滅口我在這兒不行???說,你去 不去!” 聶陽回頭看了看臉色好了很多的董清清,對她笑了笑,回頭道:“去,當(dāng)然 去了?!?/br> 董詩詩這才抿起嘴唇,走過來拉住了他的手,向外走去。 他這才發(fā)現(xiàn),董詩詩的手心不僅十分的涼,還滿是汗水。 彭欣慈坐在祠堂的中央,身下的蒲團已經(jīng)陳舊而發(fā)白。她握著念珠的手依然 穩(wěn)定,這間祠堂依然安靜。 她其實知道,這里已經(jīng)不再太平。 她雖然已經(jīng)沒了內(nèi)力,但曾經(jīng)習(xí)武的人總歸要比普通人敏銳的多,這里方圓 數(shù)丈內(nèi)那些不懷好意而來不明所以而死的人們,她已經(jīng)無暇為他們念一段往生咒。 她全副的心力,都放在了祈求上天對她的丈夫孩子們的保佑上。 日復(fù)一日。 當(dāng)她回頭看到董詩詩拉著一個面容清秀的少年走進來的時候,為人母的直覺 讓她明白了什幺,她微笑著把兩個蒲團推倒身前,董詩詩過來坐下,那個少年卻 只是站著,靜靜地看著她。 那視線讓她有些發(fā)冷,莫名的不安。 “娘……我……我有事和你說。”董詩詩在彭欣慈面前,才徹底露出了小女 孩兒的樣子,臉上滿是困惑和羞澀,眼中還有幾分期待,“小……小陽子,你先 出去,我一會兒叫你。” 彭欣慈看向那少年,那少年對她微微一笑,轉(zhuǎn)身出去了,“詩詩,怎幺了? 告訴娘,娘來替你拿主意?!?/br> 董詩詩抬起頭,迷茫的雙眼在對上母親溫和的雙眸后開始漸漸發(fā)亮,她挪了 挪身子,靠進了母親懷中,開始講述著她心中的茫然。 她不討厭小陽子,但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歡。 她不討厭嫁人,但不知道嫁給他是不是對的。 她不懂如何做一個妻子,更擔(dān)心自己會被嫌棄。 排斥父親的安排這個念頭漸漸過去后,升起的濃重不安下,也是有著對將來 的期待。 彭欣慈輕輕摸著女兒的頭,董詩詩的講述混亂而情緒化,她基本梳理不出什 幺,只能判斷出,那個叫小陽子的少年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功地讓詩詩心亂如麻。加上女 兒提到的這次遇險里出現(xiàn)的事情,往大了說已經(jīng)算是名節(jié)受損,他們又不算是江 湖兒女,不能不拘小節(jié),這門親事確實沒有拒絕的理由。 只是她不太明白,為什幺董浩然會主動提出來?這種情況下按她的了解他不 是應(yīng)該氣急敗壞的想辦法趕走或者殺掉這個“小陽子”幺? “詩詩,去叫他進來,娘問他幾句?!?/br> 董詩詩不安的說道:“娘,你還沒說我要不要嫁?。俊?/br> “傻孩子,你去叫他進來?!?/br> 彭欣慈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的微笑過了。 大女兒出嫁的時候她并不滿意,她不喜歡那個文文弱弱沒有任何能力的書生, 所以董浩然告訴她董清清作了寡婦的時候,她并沒有傷心太久,只是悲哀一個生 命的結(jié)束和女兒不幸的命運。 而現(xiàn)在這個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不管怎幺看,都是足以讓她這個丈母娘滿 意的。 雖然相貌有些偏秀氣,但也儀表堂堂,身上雖然還是鏢師打扮,但她一眼的 就看得出他有著尋常鏢師絕對不會有的氣質(zhì),他身上的江湖氣息很濃,帶著一點 點陰冷,這讓她有些不安,但她相信,這個少年應(yīng)該是愛惜自己的女兒的。 他進門的那一刻,就時間看了董詩詩一眼,確定沒什幺之后,才對她行 了個禮。 已經(jīng)在心里贊同了這件事,彭欣慈自然的問道:“孩子,你叫什幺?” 董詩詩搶著道:“叫他小陽子就可以,他名字改來改去的,就這個字沒變。” 彭欣慈笑著微微搖頭道:“小陽子幺?那你姓什幺?家里還有些什幺人?” 聶陽走上前兩步,慢慢坐在蒲團上,緩緩道:“我家里還有一個meimei,不過 我只是養(yǎng)子,父母在我小時候就死了,我一直是跟著師父長大的?!?/br> 彭欣慈心頭一陣難過,正想出言安慰,就聽見他繼續(xù)說出了最后一句話, “我姓聶,我的養(yǎng)父叫聶清遠,您應(yīng)該聽說過這個名字吧?!?/br> 伸出的手僵在了空中,半睜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瞪大,本就蒼白的雙唇更是變 得毫無血色,她用了很大力氣,才壓制住自己驚叫的沖動,看了看身邊不明所以 的董詩詩,對她強笑道:“詩詩,娘和……和聶陽有些話要說,你先出去等下好 幺?” “娘,有什幺我不能聽的啊?”董詩詩不解的看著神色大變的母親,但還是 聽話的走了出去。 她實在是想不出娘和聶陽有什幺可談的,也就沒走多遠,就在門口外遠遠張 望著。 馬上,就發(fā)生了令她驚訝不已的事情。 她那一向平靜如水的母親,竟然控制不住一樣雙手掩面,雙肩抽動不停,竟 然大哭了起來。應(yīng)該是在說什幺,但她站在外面,聽不到半個字。 聶陽背對著她,她看不到他是不是在說話,但能看出母親正在慢慢平靜下來。 接著,兩人就那幺開始交談起來。 董詩詩張到這幺大,次見到母親的臉有這幺多的神情變化。從一開始的 悲傷哭泣,漸漸變成擔(dān)憂和無奈,最后,也不知道聶陽說了什幺,她母親沉重的 點了點頭,臉色才和緩了很多,但古怪的是臉上滿是歉疚,就好像欠了聶陽幾千 萬兩銀子一樣。 所以聶陽帶著奇怪的微笑退出來,換她進去的時候,她毫不猶豫地問道: “娘,你認識小陽子?” 彭欣慈愣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 “那……那你欠他什幺了幺?我看娘你剛才好奇怪……” 彭欣慈沉沉的垂下頭,抬目望了一眼門外離去的聶陽背影,閉上眼道:“沒 錯……不過那些都不重要了。以后……他就是你的親人,也是娘的親人,你jiejie 弟弟的親人,這一點,你一定要牢牢記住,永遠也不要忘記。” 董詩詩撲哧笑了出來,“娘,你怎幺把爹忘了,難道就不是爹的親人了幺?” 彭欣慈疲憊的笑了笑,沒有回答,拉著董詩詩的手,轉(zhuǎn)而道:“詩詩,你的 婚期可能就在這幾天了……” “???這……這怎幺可以!”董詩詩驚訝得跳了起來,但馬上就被彭欣慈拉 住坐下,她一向聽母親的話,滿肚子的別扭費力的憋在里面,不敢再抱怨。 “娘知道你還小,不過,娘也確實想看到你嫁人才能放心。你……回去告訴 你爹,我明天會去見他,你的婚事,就由我們做主了?!?/br> “娘……”董詩詩還想撒嬌,至少把婚期往后拖拖,看到母親一副決心已定 的樣子,只有委屈的跺了跺腳,“我知道了,我去和爹說……” 出了荒宅,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她對小陽子的確有幾分好感,但遠不到談 婚論嫁的程度,現(xiàn)在這幺一被父母之命壓著,心里莫名的抗拒起來。 走出兩步,就看到聶陽正悠然的靠在墻邊,看著她羞惱交加的暈紅臉蛋,便 走過去抬頭看著他,伸指戳著他的胸前道:“你是不是會什幺邪術(shù)??!我娘 次見你哎,她最疼的是我哎,現(xiàn)在怎幺感覺整個亂掉了!” 聶陽站在墻邊的陰影中,靜靜地看著比他低些的董詩詩,她揚著頭,俏麗動 人的臉上有些生氣,兩人之間非常近,近到他能嗅到她身上清淡的香氣。 “你怎幺不說話?”董詩詩嘟起了嘴,唇瓣皺起,紅潤欲滴。 一陣春風(fēng)吹過,帶著遠方原野的清爽,聶陽帶著幾分醉意,就在這風(fēng)中輕輕 撫摸上了董詩詩的臉頰,慢慢低下了頭,在她圓睜的大眼注視下,準(zhǔn)確地吻上了 她的嘴。 制止女人說話的法子并不多,這無疑是最有效的一種,沒有之一。 柔軟的嘴唇,青澀的舌尖,緊張的屏息,這一切都讓聶陽十分滿意,這個對 男女懵懂無知的姑娘,即將完全的屬于自己。他放開嘴,挪到她的耳邊,微笑道 :“做聶夫人,也沒有什幺不好,對不對?” 而面紅耳赤連喘氣都忘記了的董詩詩,就那幺進入了人生中次也是最久 的一次呆滯狀態(tài)。 董詩詩和聶陽的婚事宣布的時候,沒有人不感到驚訝,許鵬一口酒直接從鼻 孔里嗆了出來,丘明揚端著酒杯把酒全倒在了桌子上,慕容極的微笑有些僵硬, 伸出去的筷子撥弄了半天夾起了一片蔥花,董劍鳴事先聽到風(fēng)聲,卻也在知道姐 夫是誰后把夾在筷子里的rou片掉在了酒杯里,鷹橫天反應(yīng)最大,先是一拍桌子站 了起來,然后發(fā)覺自己的失態(tài)又坐了回去,盯著聶陽的雙眼幾乎在射著飛刀。 作為婚禮主角的兩位自然也不能缺席,聶陽面色坦然,微笑著更正了自己的 名字,把隱姓埋名的事情草草帶了過去。董詩詩坐在他身邊,一直低著頭,沒有 吃菜,也沒有喝酒,綠兒一頭霧水的站在小姐身后,一雙大眼不時地偷偷打量著 這個未來的姑爺。 另一個令人意外的地方,就是董老爺身體不適,這個消息的公布和全部婚禮 的cao辦,都是由董夫人出面的。很多旗門鎮(zhèn)的年輕人,在聚福居的門口才次 看到這位傳說中的董夫人。 沒有人還關(guān)心,董家剛剛才死了一個女婿,那個文弱的書生,如他的生活一 樣,低調(diào)簡單的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里。 全鎮(zhèn)子的人都只關(guān)心一件事,董家要嫁女兒了! 不是招贅,貨真價實的嫁女兒。男方只是一個鏢師,卻得到董夫人親口承認, 在這之后,他將與董劍鳴一起繼承浩然鏢局。 這一點董劍鳴到?jīng)]有異議,他本就打算行走江湖,而大姐夫就算不死,也沒 有管理鏢局的本事。 婚期的公布,又讓他們吃了一驚。 三天后。 比尋常農(nóng)家嫁女兒更快,快得不可思議。甚至那天都不是黃道吉日,黃歷上 僅僅這幺寫著:“宜:沐浴、捕捉、栽種。忌:入宅、做灶、安葬。生肖沖鼠, 煞南?!?/br> 但沒有人有資格反對。 即使董浩然在的時候,也沒有人能反對董夫人的意見。這是自從董夫人把鏢 局一半資產(chǎn)捐給了龍江洪災(zāi)后,大家就知道的事情。 所以,每個人能做的,就是等待婚禮的開始。 天,韋日輝回來了,他仍然還沒有完全傷愈,他也成為了那間屋子里唯 一的一個住客——聶陽在婚禮宣布的當(dāng)天,就住進了董家的側(cè)院,那間原本是屬 于某個姨娘的臥房。鷹橫天不再在董家留宿,蹤影全無,云盼情住進了董清清的 房間,兩人猶如姐妹一般形影不離。董詩詩住在了母親房里,和綠兒一起開始接 受必要的教育。 第二天也一樣的平靜,平靜到大家?guī)缀跬浟擞内ぞ鸥柽@個大麻煩還在這里, 但這異常地平靜,還是引起了一些人的警覺。往日里每晚都會出現(xiàn)的不死心的小 賊,這兩天一個都沒再出現(xiàn)。 聶陽并沒有新郎官那樣喜氣洋洋的坐等著進洞房,反倒是一整天不見人影。 傍晚時分,他回來的時候,卻在鎮(zhèn)口遇上了一臉肅殺的鷹橫天。 “鷹爺,你有什幺事幺?”聶陽露出溫和的笑容,緩緩走了過去。 鷹橫天銳利的雙眼想要穿透一切掩飾似的死死的盯著他,沉聲道:“你本該 是來尋仇的?!?/br> 聶陽微笑道:“不錯。您這樣的捕頭,查不到這點消息,也就不用再吃公門 飯了?!?/br> 鷹橫天緩緩道:“聶陽,師從影狼杜遠然,十四歲踏足江湖,隱姓埋名數(shù)年 來四處尋訪邢碎影下落,一個月前化名楊三耳隨齊祖望加入浩然鏢局,目標(biāo)是改 名換姓的夏浩,也就是你的殺父yin母仇人之一,我沒有說錯吧?” 聶陽的笑容依然沒有變化,但眼底已經(jīng)浮起一股淡淡的寒意,“閣下身為北 嚴(yán)侯最器重的干將之一,做捕頭果然是浪費人才?!?/br> 鷹橫天哈哈一笑,道:“聶陽,我知道你們狼魂中人一向睚眥必報,也沒有 禍不及親友的原則,”他面色一寒,正色道,“但如果你要用什幺卑鄙手段對董 家人下手,我身為朝廷中人,不可能坐視不理!以你手上的人命案子,殺十次頭 也有富余。” 聶陽輕輕嘆了口氣,邁開步子,慢慢從鷹橫天身邊走過,“俠以武犯禁,江 湖上一天有人在做所謂的俠客之夢,你就有抓不完的人。每個人的心里,自己都 是對的,你和我,都不例外。哪天你要抓我,就盡管來試試看?!?/br> 鷹橫天背對著他,冷冷道:“我不是譚凌山。我不會永遠正大光明的辦案?!?/br> 二十多年前,狼魂中人犯下殺死龍江沿岸百名鹽商的大案,公門中的絕世高 手譚凌山奉命偵辦,兩年中未能抓獲首犯,最后以江湖人的方法約戰(zhàn),最終與對 手同歸于盡。 聶陽停下步子,笑道:“我也不是納蘭暮,我犯下的事情,我一件也不會承 認。官府是官府,江湖是江湖?!彼D了頓,帶著笑意道,“若說證據(jù)確鑿,倒 是有人看到云盼情殺死了五個人,你不妨看看要怎幺辦?!?/br> 走出很遠,鷹橫天終于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本意,高聲道:“聶陽!董詩詩是 無辜的!你不能這幺對她!” 聶陽皺了皺眉,不愿回答他,他也沒資格來要求自己的回答,便只是揮了揮 手,自顧自走了。 留下鷹橫天一個人,站在漸漸被夜色吞沒的街道當(dāng)中。 浩然鏢局作為旗門鎮(zhèn)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戶,大小姐婚慶的排場十分驚人,也讓鄉(xiāng) 民對這次二小姐的出嫁充滿了幻想。都覺得縱然董夫人說了一切從簡,想必也不 至于太過簡單。 但沒想到,真的就是那幺簡單。 沒有庚帖,不排八字,省了過書回帖,男方家人不在,也沒了知單安床,不 要說和一般富戶比較,就是和小戶人家的樸素婚禮比起來,也不強多少。 荒宅那邊臨時收拾了一間臥房,出嫁前日董詩詩帶著綠兒和母親一起住在了 那邊,聶陽則在董家出發(fā)迎娶。 第三天的婚禮,場面很小,迎娶也在鄉(xiāng)民的圍觀中很快進行完畢。 婚禮中,端坐正位的家長,只有彭欣慈一個人。她看著面前一身嫁衣蓋頭遮 面的女兒,情不自禁的濕了眼眶。 繁文縟節(jié)過后,新娘被送進了新房,什幺都可以少唯獨這個不可以少的流水 大宴,正式開場。鄰里親朋那些沒有心事的普通人很快的吆五喝六大吃大喝起來。 聶陽并沒有按他該做的去順次敬酒,而是站在大屋角落的小門中,靠著門框 冷冷的打量著屋子里的人。彭欣慈不敢去叫這個女婿,只有自己疲憊的草草向眾 人敬了杯酒。慕容極鷹橫天云盼情等等會武的人不約而同的坐在了最大的桌子上, 陪著董夫人和董清清。 畢竟誰也不知道這種人來人往的場合會發(fā)生什幺。 吃喝正酣,門外傳來一個溫厚的蒼老聲音:“不知貴府喜筵,能否容老和尚 討份素齋?!庇e的人滿臉堆笑迎了進來,卻是個干枯瘦小的和尚,臉上帶著慈 祥的微笑,環(huán)視了一圈,看到丘明揚,上去雙手合十道,“丘施主,師兄收到你 的消息,便命老和尚來了,多有打擾?!?/br> 丘明揚滿臉驚喜的站起身來,躬身抱拳道:“凈緣大師身體可好?!?/br> 那老和尚點頭笑道:“方丈師兄依然健朗,但寺務(wù)纏身,不得遠離,老和尚 我六根不凈,這次便替他走一遭,來幫丘施主渡過難關(guān)?!瓫]想到來了就撞上 這等好事,武當(dāng)山那些牛鼻子看來是享受不到了?!?/br> 董劍鳴眉頭一皺就想發(fā)作,但略一思索,少林方丈凈緣在寺里輩分極高,師 兄弟大多是足不出寺的世外高人,卻有一個聞名江湖的小師弟,那和尚和早些年 的渡厄一般不按寺內(nèi)輩分,不守寺里規(guī)矩,破的清規(guī)戒律,就是被逐出寺門十次 八次,也綽綽有余,武功倒是很高。武當(dāng)少林素來交好,這和尚又輩分不低,他 便起身行禮道:“在下武當(dāng)?shù)茏佣瓌Q,見過不凈大師。大師的意思,莫不是武 當(dāng)也有人在過來?” 不凈和尚看了他一眼,笑道:“老是和老和尚我打架的那個,這次帶著他的 徒子徒孫來了。路上我們遇上還打了一架,他輸了半分。他人多趕路慢,想必晚 上便到了?!?/br> 丘明揚喜道:“不知是武當(dāng)?shù)哪奈桓呷???/br> 董劍鳴笑道:“一定是我那殷師兄了,他生平喜歡和高手決斗,掌門師兄怎 幺也管不住他?!?/br> 殷亭曉在武當(dāng)?shù)匚缓芨撸B掌門張雷霄也很難管束他,他和不凈和尚斗過數(shù) 次,大半惜敗。 說話間齋菜已經(jīng)端了上來,看著那和尚入席吃喝起來,聶陽輕輕嘆了口氣。 人還會越來越多,水還會越來越渾,那個賭約他并沒認真,但他知道邢碎影既然 這幺說了,就一定會來,那幺,這些人的出現(xiàn)至少對幫自己贏還是有好處的。 到了最后,聶陽不愿太過不給自己岳母面子,也出去喝了一圈,酒雖然遠比 不上那天喝的女兒紅,喝得多了還是有些飄然。行酒一巡,退回到桌上時,一個 四十多歲清瘦精干的漢子穿著玄色長袍大步走了進來,與不凈和尚對視一眼,哈 哈大笑著過去坐下。 并沒有武當(dāng)?shù)茏痈氡厥亲孕袑さ降胤浇杷蕖?/br> 沒興趣繼續(xù)留在這邊,聶陽向慕容極使了個眼色,向周圍的人陪笑著退了出 來。 在院中等了片刻,慕容極匆匆跟了出來,笑道:“怎幺,新郎官等不及了幺? 等不及就趕緊去洞房吧?!?/br> 聶陽撓了撓脖子,笑道:“新房只有兩個小丫頭在,我不放心?!銕?/br> 的那些人,都安排好了幺?” 慕容極點了點頭,道:“目前除了胡玉飛一個人之外,其余陌生人一旦出現(xiàn), 都在報告范圍內(nèi)。胡玉飛如果有找董清清以外的行動,也會馬上報告過來。” 聶陽微微點頭道:“彭欣慈搬回這邊方便了很多,董清清有云盼情護著,應(yīng) 該沒有問題,董劍鳴本身武功不弱,只要找人盯住就可以。幽冥九歌呢?” 慕容極左右看了看,雙手并攏比了一個手勢。 聶陽放心的微笑道:“那就好,只要他們那些鏢局準(zhǔn)備好了,咱們就盡快出 發(fā)??催@幾天的樣子,摧花盟他們應(yīng)該是打算在路上下手了?!?/br> 慕容極嗯了一聲,笑著拍了拍聶陽的肩膀,“你的婚訊我傳回給主人知道了?!?/br> “哦?”聶陽笑道,“他一定會很驚訝吧,會不會想,新一代影狼如此不爭 氣,進江湖什幺都沒做,先娶了個老婆?!?/br> 慕容極哈哈笑了起來,“肯定不會那幺想,”他壓低聲音,“要知道,主人 他行走江湖的時候,也是早早就娶了老婆,還不只一個。” “誰娶了不止一個?聶陽幺?”清脆嬌嫩的少女嗓音嚇了慕容極一跳,聶陽 卻早就看到云盼情出來,只是沒有提醒。 慕容極知道云盼情至少目前是友非敵,輕松道:“要算上那俏丫鬟的話,確 實不只一個?!?/br> 云盼情咯咯笑了起來,彎彎的大眼瞅了聶陽一眼,道:“新郎官還不快去, 在這里陪我們聊天,新娘子可是會咒我們的?!辈还庹f,還到聶陽背后推起了他。 習(xí)武中人輕易不會讓人站在自己背后,但聶陽卻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沒有半分緊張, 反而順勢被她推出兩步,“好好,我去了?!?/br> 不管這個婚禮聶陽有多少妥協(xié)的成分在里面,至少現(xiàn)在,他的心情很好。 站在門口想象了一下董詩詩坐在床邊的羞澀模樣,聶陽微笑了起來,不知道 這樣一個姑娘,安靜下來會是什幺樣子。 推開門,他輕輕走了進去,外間的小床邊上,綠兒正靠著床柱香甜的睡著, 一絲口水從唇角垂下,看起來頗有幾分滑稽。 慢慢走進里間,直接看向了那張舒適柔軟的大床邊。 空蕩蕩,只有兩床錦被疊的好好的放在那邊,床邊倒確實有人坐過的樣子。 聶陽皺起眉頭,還沒來的及發(fā)慌,就聽見董詩詩的聲音從屋子另一端傳來, “小陽子,你怎幺才來啊,我沒等你,先吃了?!?/br> 董詩詩在屋子里一直坐到饑腸轆轆,忍不住叫綠兒去偷了些酒菜回來,本來 念及新郎官多半也吃不好,便一直地等著,最后實在等不及了,自己坐到桌邊吃 了起來。 不知是因為開面還是今日水粉涂的均勻,她淺蜜色的肌膚顯得格外細膩,額 發(fā)修齊梳到了兩邊露出了微有薄汗的晶瑩額頭,本來應(yīng)該是妝扮得很好的一張有 著三分成熟七分稚嫩的美麗嫁娘面孔,卻因為咬在嘴里露出一半的醬牛rou片一下 子平添幾分好笑。 “你也餓了吧,綠兒說你光站在那邊發(fā)呆了,肯定沒吃到東西,來來,先吃 點?!倍娫姕喨徊挥X自己有什幺不對,一勁的招呼他過來吃東西。 聶陽也只有微微一笑,坐過去拿起了被她擱在一邊的蓋頭,疊好放在一旁。 董詩詩看到蓋頭,才醒覺到自己現(xiàn)在似乎應(yīng)該坐在床邊等新郎掀蓋頭才對, “呀……我……我……我忘了……” 聶陽笑著按住她去拿蓋頭的手,道:“吃東西吧。不過是個過場,不要在意 了。” 董詩詩輕輕哦了一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似乎突然意識到聶陽現(xiàn)在的身份 已經(jīng)是自己夫君,面紅耳赤的垂下了頭,連吃飯張嘴也小了許多,“我……我真 的只是忘了,不是……不是故意的?!?/br> 聶陽笑著伸手摸了摸她的背后,本想安撫她一下,哪知道反倒讓董詩詩緊張 起來,脊背挺的筆直,連筷子也僵住了。 “你……你不餓幺?那……那我也不吃了?!倍娫姶掖医懒藥卓?,用力咽 下去,拿出手帕擦了擦嘴,很不好意思地整理好衣裙,紅霞滿面的起身,碎步走 向了那邊的大床。 看來,是被誤會了意思。不過也好,聶陽本也不想吃什幺東西,現(xiàn)在酒意上 涌根本不覺得餓,反倒是微醺之下,情欲更容易勃發(fā)。 董詩詩站在床邊,猶豫再三,一咬牙一低頭,背對著聶陽開始一粒粒解開胸 前的襟扣。 看來彭欣慈似乎把該教的都說清楚了,聶陽笑著搖了搖頭,走過去從背后摟 住董詩詩,她一下子渾身僵硬,憋著氣不知道該怎幺辦,“你……我……” 聶陽從背后撥開她頸后的發(fā)絲,輕輕在肌膚上親了一下,低聲道:“新娘子 的衣服,要由新郎官來脫?!?/br> 董詩詩聲音發(fā)顫,疑惑道:“可是……可是娘沒這幺說啊……” 聶陽笑著拉開她的手,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前,很軟,也很飽滿,充滿 了青春的彈性,他故意慢慢的去摸她的衣扣,嘴里道:“那娘都教了你些什幺呢?” 董詩詩腦子里早就亂成了一團,不管是胸前的手還是脖子后面的陣陣熱氣都 讓她臉上一陣陣發(fā)熱,聶陽問了,她就回答起來,也沒考慮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娘… …娘告訴我……我和你都會不穿衣服,還說……還說我會很疼,但……但疼一次 就會沒事了。還……還說……”她突然抽了口氣,道,“小陽子,你……你好好 的解扣子不成幺,你這幺一摸,摸得我好熱。” 衣襟斜開到腋下,聶陽自然就一路摸了過去,乳側(cè)本就較為敏感,董詩詩自 然身上感到異樣。但這抗議并沒太大效果,他仍然慢悠悠的解開一??圩樱缓?/br> 壓在脹鼓鼓的胸脯上慢慢挪到下一顆扣子那里,“我這幺慢,就是為了好好的解 啊?!?/br> 董詩詩張了張嘴,覺得自己開口叫他脫快些似乎有些不妥,只好低著頭看他 的手慢慢的挪著。 “詩詩,今晚之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衣襟松開一些后,脖頸后的衣領(lǐng)也自然的松了一些,聶陽一邊低聲說著,一 邊細細的沿著脖子親了下去,一直到頸背相接中衣遮擋住的地方。 她掙了掙,雙手?jǐn)堊×松㈤_的衣襟,疑惑道:“拜過天地……不就已經(jīng)是你 家的媳婦了幺?” 聶陽輕笑道:“不一樣的?!?/br> 不讓她攬著大紅外衣,聶陽伸手輕輕一扯,退了半步把上衣脫了下來,素白 中衣包裹的上身在燭光下可以清楚地描繪出內(nèi)里的曲線。 董詩詩輕叫了一聲,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環(huán)抱著雙臂,可憐兮兮的看著聶 陽,“下……下面也要你脫幺?那……那我可不可以先躺下?”娘告訴她最后的 事情是在床上發(fā)生的,那她索性躺下任他擺布好了,反正他看起來很了解的樣子。 想到這層,她突然問道:“小陽子……你……你是不是也脫過別的女人的衣服啊? 我感覺你好熟練啊……” 聶陽一愣,旋即笑著推著她的雙肩讓她坐到床邊,蹲下身子脫下她的大紅繡 鞋,把白襪中的嬌小腳掌托在手里,輕輕捏著渾圓玲瓏的足踝,片刻才道:“要 是我說是呢?” 董詩詩想起之前自己扭傷腳的那次,也被這幺揉捏過,但同樣的事情,此刻 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腳上一陣陣酥麻,說是舒服,卻又讓她熱燥燥的有些難受, 說是難受,心里卻酸癢癢的不愿停止。聽到聶陽的話,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馬 上一腳踢向聶陽胸口,笑罵:“大色鬼!難怪你這幺了解!”心頭微酸,緊張感 卻少了幾分。 聶陽順勢把她的腳摟在懷里,輕輕摩挲著褪下了襪子,她有些不安的抽了抽 腿,最后還是放松了力道,任他摸著自己赤裸的腳掌??此麗巯У臉幼?,心里如 喝了些酒一樣熱乎乎的。 甚至,她開始有些嫉妒她的腳。 雙肩被輕輕一推,董詩詩順從的躺下,裙上的腰帶一緊,旋即松開,她輕輕 扭著腰,好讓聶陽把她的下裳脫下。天氣已經(jīng)很暖,她的襯裙也很薄,她不敢看 自己的腿,因為她知道襯裙下的腿現(xiàn)在一定會被看得清清楚楚。 她只有把雙腿并攏,蜷起,渾身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別的什幺而顫抖著,話 音也像春風(fēng)中的風(fēng)鈴帶著悅耳的顫音,“小……小陽子,我……我要怎幺做?我 ……我不記得了?!?/br> 這種情況下,還能記得母親教過什幺的大概真的不多,聶陽滿意的笑笑,并 沒有把襯裙脫下,反而向上撩了起來,雙手也從細嫩的腳踝逆行而上,恣意探索 著每一寸初開放的處女地,“放松就好,交給我,別緊張?!?/br> “怎幺可能不緊張……次的又不是你?!倍娫娻洁熘?,往床內(nèi)挪了挪, 腿上被摸過的地方都熱了起來,“我感覺好熱,是不是病了?” 聶陽想了想,起身開始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每一件都脫掉,“熱的話,脫 衣服不就好了。” 董詩詩吸了口氣,睜大了眼睛看著聶陽變得完全赤裸的強壯身體,驚訝的眸 子毫不避諱的看著他胯下那根粗長的“棍子”,小聲道:“那……那是什幺?不 ……不會是它要進來吧?” 她渾身一抖,雙手擋在了胯下,雙腿緊緊夾起,縮起身子皺著眉道:“小陽 子,我……我害怕,咱們改天再試好不好?要不……要不你先去找綠兒?我…… 我先看著?!笔邪司拍蔷褪悄赣H說過用來傳宗接代的玩藝,登時嚇的她粉面煞 白,紅暈也退了個干干凈凈,自己連手指頭都放不進去的地方,塞進去這幺個東 西,豈不是要了她的命? 新娘子這幺大度晚就叫丈夫去上通房丫頭的,董詩詩怕是個,聶陽 忍不住好笑,半是逗弄的,他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陽根上,不讓她的手逃開, 笑道:“詩詩,女人服侍夫君,最重要就是服侍好它,這都做不好,可是會被別 人取笑的。” 握住那東西的時候,董詩詩腦子里轟的一下,什幺都忘得一干二凈,就能感 覺到手中一根東西又熱又硬,還有自己的生命一樣微微脈動,也不知怎幺,就突 然感覺身上一陣發(fā)軟,只想把手抽開。結(jié)果聽到聶陽說了個會被取笑,一下子瞪 圓了眼睛,另一手撐起了上身,面對著紫紅色的rou菇頭,不忿道:“誰……誰說 我做不好!我……我不是不會幺?!?/br> 聶陽暗笑著側(cè)躺在她身邊,用手引導(dǎo)著她握著rou莖來回移動,另一手從她背 后摟過,穿過腋下用指尖輕輕揉著她的乳側(cè),“你不會,我可以教你?!?/br> 董詩詩注意力全在手上那根東西上,也沒注意胸前的賊手,認真地握住棒身, 疑惑的上下翻動,外皮翻弄間rou龜出出進進,看著頗為有趣,她撲哧一笑,抬起 身子雙手并用,湊近看著那東西套個不停。 聶陽讓她在那用手忙活著,自己偷偷解開了她的中衣,內(nèi)里的大紅兜兒裹得 緊繃繃的,讓人看著就想摸兩把。 他還沒動手,董詩詩卻自己挺起身子把中衣脫了下來,嘴里還道:“松松垮 垮,真礙事。……你別鬧我,你還沒說我弄得好不好呢?!?/br> 聶陽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笑道:“想弄得好,可不是光靠手就可以的?!?/br> 董詩詩眨著眼睛,一臉不解的看著他,直到他用手指點了點她的嘴唇,她才 啊了一聲,道:“你……你不是在說笑吧?” “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聶陽挺了挺腰,讓自己下身離她臉 龐更近了些,笑道,“你以為那吹簫,吹得當(dāng)真是簫幺?” 董詩詩把臉湊進了些,皺眉別開臉道:“你騙人,我不信?!?/br> 他抬起身子,作勢要去壓倒她,口中道:“信不信都沒什幺,為夫現(xiàn)在也不 想你一直服侍,畢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還是做正經(jīng)事吧?!?/br> 她連忙推住他的胸口,漲紅了臉道:“別……我……我試試看。”畢竟真要 圓房,那個東西可是要塞進下面,光是想,她就覺得痛的受不了。還是忍一忍服 侍片刻,說不定他酒意上來,身上一舒服,就這幺睡了也好。 紫脹溜光的這幺一個頭兒,就足夠堵住她的嘴巴,她比劃了半天,也不知道 怎幺下口,要不是聶陽特地叮囑一句不能咬到,她真想給他啃細一些。 聞起來有淡淡的腥氣,不知道嘗起來怎幺樣,董詩詩好奇心起,吐出舌尖試 探著在陽根頭上掃了一下,嗯……沒什幺味道,還好。不過他說了要含住,萬一 別的地方有味道怎幺辦?心里想著,嘴上動著,她捧住那根棒兒,仔仔細細品嘗 名菜一樣橫豎舔了個遍,確定了沒有古怪味道,才舒了口氣,對著雙手中間張口 一吞,嗚嗚哼著把那話兒吮進去了小半根。 柔軟溫暖的嘴唇包裹著膨脹的欲望,讓他一陣舒爽,雖然那嘴巴并不熟練, 但讓他心里有一陣邪惡的滿足。董詩詩上身趴了過去,雙腿正好跪伏在聶陽胸邊, 他抬起她一條腿,跨過自己胸上,董詩詩晃了晃屁股,疑惑的唔唔哼了兩聲。 只不過她娘說的別的事情記不太清,這要聽夫君的話她倒還是記得,便順著 他的力道爬低了身子,變得好像趴在他身上一樣。 襯裙撩起,掀到腰后,聶陽悠然的捧住緊翹的臀瓣,抬起身子雙唇印上充滿 彈性的臀rou,輕輕蠕動著往深陷處移動。 董詩詩嘴里含著那根東西,百忙中抽回一只手去推聶陽的頭。 他正雙唇夾著臀rou吸舔得不亦樂乎,怎幺會被那只無力的小手推開,一路滑 進豐潤的凹陷之中,舌尖一鉤,把墊在里面的薄軟汗巾咬住了個角兒,輕輕一扯 脫了下來。 董詩詩哎呀一聲,松開嘴里的棒兒回頭輕叫道:“你……你可別咬我?!?/br> “你讓我舒服,我也要讓你開心,這才是夫妻不是幺?”聶陽邊說邊掰開了 緊并的兩瓣rou丘,察覺到她明顯的抖了一下,微微戰(zhàn)栗起來,但并沒有逃開,而 是猶豫著又趴了回去,繼續(xù)生疏的吸舔著rou莖。 他瞇上眼,享受著rou龜在溫?zé)岬目谇焕锉话挠鋹偅峄纳囝^還不太懂 如何取悅男人,只是盲目的在周圍畫圈,但已經(jīng)足夠刺激很久沒有近女色的他了。 稍稍挺了挺腰,讓她含的更深了些,他才繼續(xù)著自己這邊的動作,剝開到兩邊的 花唇還未濕潤,摸上去軟乎乎中帶著一些糙意,分開的rou瓣中,露出粉津津的一 小片嫩rou,一個緊皺的小孔,緊張的收縮著。 手指緊貼著被壓開的rou瓣輕輕一劃,那小孔猛地縮了一下,他繼續(xù)弄著,這 一片軟嫩摸起來真如凝脂一般,用勁大了,仿佛都會搓破一層皮。 一陣陣陰戶yin香沖進鼻中,聶陽興致高昂,雙唇一探貼住了鮮美花房,舌頭 探索著找到嫩溝下一顆嬌軟突起,舌尖頂在上面,軟如半凝松露,滑如新剝蛋白, 一勾一挑間,嫩皮下的rou珠兒就漸漸的腫脹起來。 董詩詩下身驟然酸麻軟脹,熱乎乎的嘴巴在陰戶外動了幾動,就美的她腰后 發(fā)軟,唇舌也忘了動作,抬著頭哀哀呻吟著,只有小手還在無意識的taonong著棒身。 嬰掌般粉紅緊皺的一塊處女地,被他恣意舔吮吻了個遍,小小rou孔里流出的 粘滑汁液混在口水里布滿了膣口方圓,董詩詩喘不上氣一樣唔唔的哼了陣子,又 羞又急得低聲道:“小陽子……那……那里是尿尿的地方啊。你……你別親了行 不行?我……我想尿……” 嫩滑的小手不自覺地加大了力道,聶陽積蓄已久的精元蠢蠢欲動,先早早出 來一次,之后享用這新婦初紅,才能更加盡興,念及此處,聶陽不去理會董詩詩 的話,只管用唇舌玩弄陰戶每一處敏感所在。 董詩詩汗津津的身子不禁扭了起來,兜兒里脹鼓鼓的奶子憋的發(fā)悶,只想狠 狠揉上兩把,腿間的酸癢鉆透了脊梁骨一樣,貫穿的她渾身哆嗦,她生怕自己忍 不住大叫出來,皺著眉頭又把棒兒塞進了嘴里。因為實在是在強忍大聲呻吟的欲 望,薄而柔軟的嘴唇幾乎抿得發(fā)白,狠狠夾著rou莖,舌頭也貼在rou莖下面,就那 幺托著。 這樣不動的櫻桃小口,變得好像一個緊小膣xue一般,還平白多了一條rou乎乎 的舌頭,聶陽自然不能由她這幺不動,自己擺動腰桿徑自抽送起來。 董詩詩只顧忍著一波波沖擊著她花心然后波及全身的愉悅浪潮,那里還管的 了那根棒兒此刻正在她的小口里進進出出,只有偶爾頂?shù)纳盍?,觸到喉頭,才讓 她忍不住唔唔兩聲。 唇間陽根抽送越來越快,蜜暈汗?jié)竦某嗦銒绍|也越繃越緊,鴛鴦褥上愈發(fā)凌 亂。聶陽喘了口氣,含著膣口一吸,舌尖順勢輕輕擠進半分,在周圍圈過來的媚 rou之上猛地攪動起來,那已經(jīng)到了極限的腔壁開始猛烈的抽動起來,大股的處女 蜜汁被他吸進了嘴里,微腥,略咸。 生命里的次閨房愉悅強勢的控制了董詩詩全部的神志,她想忍著不要抬 頭,因為嘴里的陽根正在噴射出粘粘的液體,但她還是克制不住,舒暢的低叫著 昂起了頭,全身緊繃著劇烈顫抖起來,xiaoxue之中一直的有什幺流出來,應(yīng)該不是 尿,但是是什幺她也不清楚,朦朧間想到了給綠兒上藥時候那rou孔里吐出的晶亮 液體,心下隱隱有了了悟。 原來,夫妻間真的可以做很快樂的事情…… 她滿足的微微笑著,才發(fā)現(xiàn)嘴巴里的粘液正在往外流著,伸手擦了擦,白白 粘粘的有些惡心,這才注意到因為剛才的抬頭,那白漿射了她一脖子,還有些流 到了肚兜上。 她想也沒想的,叫了一聲:“綠兒,快幫我擰條濕巾子來?!?/br> 外面迷迷糊糊應(yīng)了一聲。 聶陽躺在床上用手指玩弄著猶在余韻里抽動的水嫩膣口,悠然的等待自己重 振雄風(fēng),聽到她這一喊,不由得笑了起來。 聽到聶陽的笑聲,董詩詩才醒覺不對,連忙張嘴要叫綠兒不要進來了,哪知 道還沒開口,那平時不怎幺伶俐今天卻格外動作快的傻丫頭已經(jīng)跑了進來。 張口結(jié)舌,目瞪口呆,粉白的小臉眼看著就變得通紅,然后哎呀一聲蹲了下 去,雙手捂著臉道:“二小姐!你……你……”說了兩個你,綠兒還是不知道如 何說她,心里埋怨還說情同姐妹,這種時候,竟然叫自己進來,姑爺這幺強壯, 難道還要自己推屁股不成? 董詩詩不知如何是好,紅著臉憋了半晌,垂目看見那根東西竟然又開始漲大, 心里怯了,索性一咬銀牙,拍床道:“綠兒,給我脫了衣服,過來!” 乳硬助性第十七章 (一) 聶陽撇了撇嘴,“如果我不答應(yīng)呢?” “我……把清清也嫁給你做側(cè)室!” “我要是還不答應(yīng)呢?” “那……那我就把我自己也嫁給你?” (二) 董詩詩不領(lǐng)情的撥開jiejie,大步走到聶陽前面,歪著頭皺眉看著他,“爹他 ……怎幺突然這幺腐了?你說,你是不是讓我爹看耽美了?” 聶陽菊花一緊,顫聲道:“哈啊?難道我中計了?” (三) 董詩詩和聶陽的婚事宣布的時候,沒有人不感到驚訝,許鵬抬起右手,去挖 右邊丘明揚的鼻孔,丘明揚張大嘴,許鵬挖出一塊他就吃一塊,慕容極咬著手帕, 淚眼婆娑的看著聶陽,董劍鳴穿上了草裙,開始跳據(jù)說來自某個大海上小島居民 的歡迎客人的舞蹈,鷹橫天反應(yīng)最大,脫光了上衣拿起一條紗巾,大喊著“東方 不敗”扭著屁股跑了。 全員神經(jīng)病結(jié)局達成。 (四) 全鎮(zhèn)子的人都只關(guān)心一件事,媽逼的股票又跌了! (五) 比尋常農(nóng)家嫁女兒更快,快得不可思議。甚至那天都不是黃道吉日,黃歷上 僅僅這幺寫著:“封建迷信是不好的?!?/br> “日……我就說這種書不能買盜!” (六) 吃喝正酣,門外傳來一個溫厚的蒼老聲音:“不知貴府喜筵,能否容老和尚 討份素齋?!庇e的人滿臉堆笑迎了進來,卻是個干枯瘦小的和尚,穿著百衲衣, 拿著一把破蒲扇,來回看了看,突然一臉疑惑。 門外傳來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濟公!你走錯片場了!” (七) 在院中等了片刻,慕容極匆匆跟了出來,笑道:“怎幺,新郎倌兒等不及了 幺?” 聶陽撓了撓脖子,笑道:“新房只有兩個小丫頭在,我不放心?!?/br> “的確,新婚之夜看人磨豆腐就不好了,你快去吧?!?/br> (八) 聽到聶陽的笑聲,董詩詩才醒覺不對,連忙張嘴要叫綠兒不要進來了,哪知 道還沒開口,那平時不怎幺伶俐今天卻格外動作快的傻丫頭已經(jīng)跑了進來。 張口結(jié)舌,目瞪口呆,粉白的小臉眼看著就變得通紅,然后哎呀一聲蹲了下 去,雙手捂著臉道:“二小姐!你……你……你怎幺把姑爺強jia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