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盈綠腰舞
紅紅綠綠的短款旗袍排成一溜,即使是都背對著他,陳醉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池藻藻。 旗袍很短,又窄,所有人都穿著令人掃興的安全褲。她沒有。對,她不僅沒有,還穿著讓他jiba發(fā)硬的情趣小褲褲。 她的叉開得比她們要高,稍微邁開步子,能隱晦的看到圓潤的弧度。 她前面站著個領(lǐng)舞,那個人姿勢似乎要標準些,卻要一直咬緊嘴巴,一副放不開的樣子。想看他,又很快別過眼。像在害羞,又像在裝純。 會偶爾擋住她。 礙眼得很。 旁邊還有幾條狗,瘋狂地在那里喊著什么“張若蘭,為你瘋,為你狂,為你哐哐撞大墻”。 更燥了。 “都他媽閉嘴!” 別妨礙他! 能不能安靜的欣賞他的小寶貝。 畢竟以后這些狗再看見他光彩奪人小寶貝的機會不多了。 他的小綠腰不一樣。她的姿勢沒那么標準,但她很認真。 很認真的在誘惑他。 南國有佳人,輕盈綠腰舞……低回蓮破浪,凌亂雪廩風(fēng)…… 他想到這句詩,可惜沒記全。 他外公愛讀詩,偏愛詩經(jīng)。他不喜歡,什么國仇家恨、抑郁不得志,他都瞧不上,酸唧唧,又牙疼。情情愛愛更是其中最無趣的。生育之恩要報,朋友之義要守。下半身滿意了,還要什么愛情。 女人的身體很美妙,可是愛情最無用。 “……巫山雨大,少年郎,俗世呀……” 那抹綠腰,畫著圈,波浪一樣,一頓一頓的,緩緩升起。背在身后的手指,像朵風(fēng)中擺弄的蘭花,勾弄著。 她轉(zhuǎn)過頭,直直的看他,眼里光芒也只為他一個人閃耀著。 她在勾引他。 陳醉第一次見到池藻藻這樣的勾引,帶著嫵媚,笑得青澀又直白。純粹的仿佛她就是為他而生的一樣。 他又硬了。 家世的緣故,他見過很多水蛇腰的女人,或為財,或為色,在他面前左擺右擺,讓自己看起來像媾和的水蛇,總是極盡勾引之所能,貼和他的胸膛,用翹起來可以放高腳杯的肥臀,上上下下蹭弄他的jiba,想讓他貫穿她們。 他好細腰。雙手像鉗子一樣箍緊,可以讓他的長長的rou刃捅開任何xue道。 他享受這些挑逗,但不會全部接受。 他重欲,但不會夜夜新郎。 但是,她好像在逼他發(fā)瘋…… “……芭蕉開花,夜夜春夢由得他……” 女生們繞出一個圈,像一朵盛開的玫瑰花,圍著池藻藻,襯托著她。 池藻藻微微斜站著,像柳枝,折出好看的弧度。她轉(zhuǎn)過身,眼波流轉(zhuǎn),像秋天湖泊上氤氳的霧氣,笑得朦朧又嫵媚,剎那勾起了臺下所有雄性蠢蠢欲動的荷爾蒙。 “……巫山雨大……” 她完全轉(zhuǎn)過身子,笑了起來,卻不見舞中的嫵媚,又甜,又張揚。抬了抬遠山般的眉毛,全是得意。 整個人都在發(fā)光。 池藻藻扔下手中的團扇,緩緩抬起手臂,做打槍狀,瞄準陳醉, “砰” 你好,陳醉。 你好,執(zhí)念。 臺下的掌聲起起落落,像潮水,還夾著一些意味不明的口哨聲,有些吵。 節(jié)目效果很好。 他在看她。 如愿以償?shù)母杏X很好。 陳醉坐在那里,低著頭,喉間溢出低低的笑聲,手微微顫抖著。 纖腰,翹臀,酥胸。 勾引和欲望讓他興奮得要炸開了。 他就像饑餓良久的雄獅,利齒扎破獵物柔軟的脖頸的觸感,滿溢出來的香甜的血液,讓他沸騰,無法控制。 這他媽是哪里來的絕世小妖精! 陳醉出生頭一遭,對一個女生生出憐惜。 他有個很奇怪的偏好,不好處女。在那一堆圍滿講究干凈和莫名其妙初次占有欲的畜牲圈子里,簡直像個怪物。他只是懶得哄。還沒完全捅進去就開始哭唧唧叫疼。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他根本不在意對方是否舒服,他只要發(fā)xiele就行。初夜的姑娘最多能承受住他兩次的進攻,完全不能讓他紓解。 可是,現(xiàn)在他好她,愿意在床上哄哄她,給她他為數(shù)不多的溫柔。 陳醉吐出一口濁氣,想要緩一緩,他不想頂個帳篷去見她。 “明天給她買束玫瑰?!?/br> 景燦捧著心口,沉浸在池藻藻的“狙擊”中,覺得要飛起來了,有些沒聽清。 “我去看她?!?/br> 景燦有點暈,橫空出世的池藻藻,艷麗逼人。炸得他頭腦不清也就算了,還來個似乎轉(zhuǎn)性的陳醉。面對池藻藻那樣的大美人居然還是堅定不移的選擇張若蘭,又是送花,又是后臺安慰。 哭唧唧,他不再是醉哥最寵愛的狗子了。 不過看見陳醉褲襠里的一大包,他又有些同情他的小嫂子。 后臺。 “池藻藻,你什么意思!” 張若蘭興師問罪的樣子讓池藻藻想笑,她抱著胸,語氣淡淡, “怎么了?” “你為什么要改動作!” 張若蘭氣炸了,她看的清清楚楚,池藻藻所指之處分明就是陳醉。陳醉是她的。難道她沒有聽到陳醉身邊的人在為她喝彩嗎!她現(xiàn)在的行為跟小三有什么差! “我高興?!?/br> 池藻藻仔細觀察張若蘭期的五顏六色的臉,居然有了快感。 “陳醉是我的!”張若蘭尖聲喊起來。 聲音太大,周圍打量的目光變得不太友好。 “哈,我要去告訴老師?!毙牡椎挠鋹偢罅?,池藻藻湊近張若蘭,低下聲音,“然后告訴你爸媽。你早戀??此麄儠粫驍嗄愕耐??!?/br> 張若蘭后退一步,震驚的看著池藻藻,像是第一次認識她,帶著獠牙的她,碰到就要流血。 “他們不會相信你的?!?/br> “是嗎?”池藻藻叉著腰冷哼一聲。她突然覺得自己以前那副自持隱忍的暗戀蠢透了,她甚至連七寸都不用打,光光打個草就能清掃大部分障礙。 張若蘭雖然嘴上否認,心底卻開始相信池藻藻的話。池藻藻不是一般意義的的好學(xué)生,基本是已經(jīng)預(yù)定了省狀元。偏偏人長得還漂亮,學(xué)校宣傳片里把她拍得像特意下凡的仙女。她作為別人家的孩子,更是其中的翹楚。學(xué)校把池藻藻捧到了天上,只要她跑到學(xué)校對著領(lǐng)導(dǎo)動動嘴皮子,學(xué)校一定會相信她,而她的父母…… 張若蘭打了個哆嗦, “你這個變態(tài)?!?/br> 變態(tài)?哈,無聊的太久,她都快忘了有個人曾經(jīng)歇斯底里這樣咒罵過她。 她有點想要承認,又怕嚇壞張若蘭。她還不算太壞,不用毀了她。沒有特別的踩到她底線的人,她不會動一丁點兒心思。 而且她還有用。 “我勸你別惹我?!?/br> 她好像又開始壞掉了,在陳醉親她的那一刻。 但她又好像開始變得完整了。 再也收不住了。 她在黑暗中孑孓而行太久。把所有的孤單、痛苦、不幸都點成了火把??墒菦]用,天太冷了。黑暗把她的眼淚都凍沒了?;鸸庹找姆秶?,她看不清前方,所以她走得緩慢又謹慎。 直到有一天,她看見一顆星星,亮的驚人。她想要靠近,想要據(jù)為己有,又害怕自己會把它從天上拖下來。所以她小心翼翼??墒乾F(xiàn)在,她突然沒有顧忌了。 只是,她不能再掉進泥沼,不會有人拉住她。 她不會把那顆星星拱手讓人。 陳醉,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