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8 章
地指引到主位落座,桌上的其余大師頓時更加篤定他的身份了,看出他不喜攀談,便眉眼亂飛地jiāo換了一遍神色,最后還是坐在衛(wèi)西右方的長虛道士率先開口:“陸先生,久仰大名了。” 衛(wèi)西瞥了他一眼:“你叫誰?” “咦?”長虛道士被問得愣了愣,“您不是林先生請來的陸家嫡系子孫么?怎么不叫陸先生?” “什么陸家,什么陸先生?!毙l(wèi)西皺起眉頭,“我乃太倉宗第六十二代掌門,衛(wèi)西?!?/br> 太……太倉宗?那是什么宗門? 在場眾人jiāo換眼神,發(fā)現(xiàn)原來大家都沒聽過,臉色頓時一變。 長虛道士皺起眉頭,莫名其妙地問:“你不是陸先生,那你來這里做什么?” 衛(wèi)西提起筷子,掃了眼桌上的菜,又看向不遠處那道香氣撲鼻的房門。 他理所當然地回答:“當然是來吃東西?!?/br> 然后果真一點不摻假地吃了起來。 看到他這旁若無人的樣子,眾人頓時無語極了。他們在這落座,不過是干活前的養(yǎng)精蓄銳而已,誰會真的為了吃飯而來?可衛(wèi)西不光吃了,還專心致志,落筷精準,甚至不忘招呼身邊的跟班兒:“愣著干什么?” 莫名其妙做了人家徒弟的團結義依舊是懵bi的,衛(wèi)西見他遲遲不動筷,忍不住皺起眉頭。自己新收的這徒弟哪里都好,就是忒呆了些,一路下來不僅不見先前的油滑機靈,還頻頻發(fā)愣,魂不守舍,不知是不是被輕易拜師成功的喜悅沖昏了頭。 不過他這個師傅確實做得比衛(wèi)得道合格,非但沒叫徒弟出去打獵供養(yǎng)自己,還本事頗大地帶著徒弟出來吃喝,徒弟進了這樣的師門,樂得不知所措也在所難免。 真該叫衛(wèi)得道好好學學的。 桌上的其他人意識到他并不是大伙心心念念等候的“陸家人”后已是大失所望,再加上對方口中提到的“太倉宗”名不見經傳,不知是什么野雞門派,上前攀談的興致當然也都消失得一干二凈。 長須老道的態(tài)度也不如剛才客氣了,皺著眉頭嫌棄地坐開了些許,朝自己旁邊的神婆搖頭抱怨:“這樣的人竟也能叫林家奉若上賓,簡直不知所謂?!?/br> 他搖身一變,仿佛桌上的帶頭大哥,誰知衛(wèi)西卻理都不理,只顧悶頭大嚼,轉眼就吃光了桌上一半的菜色。老道被氣得吹胡子瞪眼:“真是豈有此理!” 神婆卻忍不住打量衛(wèi)西瘦削的身板和平坦的腹部,難以置信這一桌子的酒菜竟然能被他輕易吃光,隨著剩下的半桌子飯菜也慢慢消失,她眼神逐漸從羨慕轉成了震驚。 這還是人嗎?足足三十多道菜?。」庵荒堑兰t燒豬肘就少說有三斤多重,他吃下去之后到底塞進哪兒了?根本不科學! 與此同時,距離林家不到五十公里的鳳陽鎮(zhèn)高速路上,一輛外形張揚的越野車正飛速疾馳。 駕駛座上的陸文青口中愜意地哼著歌,音響里的搖滾樂卻放得很輕,坐在副駕駛年紀稍長的表哥李睿無奈地嘆氣:“文青啊,你八字yin氣太重,真的干不了家里的行當,本專業(yè)不是學得挺好的么?何必強求不適合自己的?” 陸文青臉色一變,歌也不哼了,兇巴巴地盯著表哥:“誰不適合了?我看你是懶得陪我來鳳陽才對。你也不想想這是誰的錯?北京本地那么多好生意,報酬又高,是你非得給我接這窮鄉(xiāng)僻壤的單子的?!?/br> 李睿為他的不講道理咋舌:“你還要不要臉了,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水平,北京的單子家里誰敢讓你接?接來讓你砸家里招牌不成?你不想干便宜的生意,那你就約束自己不要那么倒霉啊。” “……”陸文青嘴硬,“誰倒霉了!” “你那破八字還不夠倒霉?”李睿翻著白眼給他掰手指,“平常出門丟錢上山摔倒抓鬼被鬼追著咬那些我就不說了,這次來趟鳳陽都能在路上碰到車子拋錨。拋錨,朋友,你開的奔馳越野哎,找不出原因的拋錨!山區(qū)里手機還沒信號!要不是朔宗先生恰好在附近,咱倆都要倒大霉好不好!” 他這話一出,陸文青也是啞口無言,不禁轉頭看向腦后。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