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89 章
聽后便離去了。 此人便是御前太監(jiān)總管劉安福。 自這位盛夫人同溫少卿和離之后,皇帝陛下便一直叫人在暗中好生盯著那座新府邸,那時(shí),劉安福便知,這位盛夫人入宮怕是遲早的事。 一見宮人,又見周遭這般富貴景象,盛姮再傻也能瞧出此地是何處,再蠢也明白了自己正躺著的是張什么床。 想通后,不由驚恐萬分,她試探地問道:“陛下呢?” 劉安?;氐溃骸氨菹律铣チ耍咧?,命我們不得擾了夫人的清夢,夫人愿睡到幾時(shí),便睡到幾時(shí)?!毖粤T,他見盛姮雙目有些呆滯,又輕聲問道:“夫人現(xiàn)下可是要起身了?” 盛姮想了想,將身子又縮回了金絲錦被里,道:“我再緩緩?!?/br> 如今,她委實(shí)須得好好緩緩,莫論是身子,還是心頭。 她想破腦袋,能記得真切的便是昨夜去望月樓赴了容修的約,后在容修的慫恿下,多喝了幾杯,再接著,便不省人事,還做了場美夢。 盛姮在月上時(shí),常年赴宴飲酒,故而酒量不差,尋常人想將她灌醉,還須得廢一番苦功夫,且容修所備的百里醉,算不得什么烈酒,斷不至于喝了幾杯,便醉成那般模樣。 她又想,這容修既是風(fēng)月???,那對(duì)一些風(fēng)月場上的玩意,自是熟知于心的,想來容修定在她那杯百里醉里面加了些yào物,方才使得她人事不省。 恐怕,自己還借著yàoxing,做出了不知多少羞恥之事。 想至此,盛姮恨極容修,但轉(zhuǎn)念一想,容修讓她服下yào物,目的也是為了將其獻(xiàn)給皇帝。 原來,這便是容修信上所說的那條可助自己謀得圣心的妙計(jì)。 盛姮忽覺有些無話可說。 若真說此計(jì)妙,可這暗中下yào未免太過卑劣,可若說此計(jì)不妙,盛姮現(xiàn)下又怎會(huì)到了龍床之上? 只是容修何以不先同自己打聲招呼? 大約是怕自己有了準(zhǔn)備后,到了皇帝面前,反顯做作,失了自然。 盛姮想通后,不禁又開始佩服起了容修。 原來有時(shí)正道走不通時(shí),走些偏遠(yuǎn)小徑,反倒還見奇效。原來高高在上的大楚天子也不過如此,不但沒有隱疾,竟還喜歡些下三濫的手段。 先前,她盛姮又是抄御詩,又是苦練舞,正大光明地送上門去,皇帝冷臉不要,誰知昨夜,一用點(diǎn)邪門歪道,皇帝竟還將自己抱回了宮。 果真正如許澈當(dāng)年所說“男子就是愛犯賤,越是尊貴的男子,便越愛犯賤”。 說到懂圣心之事上,確實(shí)無人及得上容修,看來日后她還須得多向其學(xué)習(xí)。至于事成之后的回報(bào),她自也少給不了。 不一會(huì)兒,盛姮聽見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宮人行禮時(shí)的衣衫摩挲聲。 宮人們行禮時(shí)動(dòng)作極輕,也未出聲,顯然是被來者給阻了,為的便是不愿吵醒盛姮。 瞧著,龍床的主人應(yīng)是下朝回來了。 盛姮昨夜雖已將身子獻(xiàn)了出去,可那時(shí)自己身處幻境,滿眼都是許澈的臉,一番侍寢下來,竟還不知皇帝生得什么模樣。 不論什么模樣,都定然及不上許澈好看。 腳步聲漸近,盛姮一時(shí)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duì),思索一番后,趕忙緊閉上了眼睛,假裝仍在夢里。 又過一會(huì)兒,腳步聲停在了床前,來者坐在床邊上,靜默許久。 盛姮有些裝不下去,想悄悄抬些眼皮,偷瞄一眼,誰知她眼皮還未抬,便聽來者淡淡道:“夫人還要裝睡至幾時(shí)?” 話音剛落,嚇得盛姮以為自己仍在夢中。 來者見她還裝,伸手輕捏住她的秀鼻。盛姮被捏得難受,再裝不下去,便睜開了美目。 待盛姮瞧清眼前人之時(shí),恨不得趕忙閉上,半晌后,低聲道:“蕭……將軍?!?/br> 話落,便覺自己蠢鈍至極,將軍怎敢身穿九龍金紋玄袍,將軍又怎會(huì)頭戴旒冕,將軍又豈會(huì)隨意出入皇帝的寢宮? 盛姮立馬起身,跪在床上,也不顧身子不爽,道:“臣女參見陛下。臣女之前有眼不識(shí)真龍,屢屢犯上,還望陛下恕臣女不知者無罪” 皇帝嘴角輕揚(yáng),譏嘲道:“夫人潑茶那日,嘴巴可沒這么會(hu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