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人間自是有情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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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淺沒有料到,如此夜深人靜,淺桑會來看自己,但是她來了,就是她的客人,她沒有不迎接的可能。 “你在外面等等?!睖\桑說完,單槍匹馬朝著院落去了,院落里也安安靜靜的,能聽到她的腳步聲,跫音剝啄,不很久,已經(jīng)登堂入室了,言帝封在遠(yuǎn)處等著,倒是為淺桑莫名捏一把冷汗。 她進(jìn)入屋子,白淺到底沒有想到淺桑會來。 “白淺……”淺桑的聲音在顫抖——“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這樣做?”她被這反問句弄得好似丈二和尚一般的,完全摸不著頭腦,然后慢吞吞的站起身來,嘴角噙著一抹古怪的笑痕。“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呢?” “你自己做了什么,不要以為我不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最近太放肆了,我簡直想要……” “想要將我殺了對嗎?”女孩凄厲的一笑,“是啊,殺了我,你就能和言暄楓在一起了,明明喜歡的掏心掏肺了,卻不表達(dá)出來,這種感覺……”她陰測測的拉長了語聲“一定是非常非常難受的,難道不是嗎?” “你!”淺桑是忍無可忍了。 “我什么我,你什么你,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要以為我不清不楚,淺桑,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得到了想要的,但是我呢?誰替我考慮過呢,我的眼睛都看不到了,才換取過來一個(gè)皇后娘娘的位置啊,你又一次要剝奪去了,你……未免太殘忍了點(diǎn)兒?!?/br> 她說,一句一句都在低喃。 “你要真的想要做好這個(gè)皇后娘娘,是任何人都不能阻撓你的,你要記住這一點(diǎn)?!彼f。 其實(shí),只要是她想要的,淺桑自詡會竭盡全力的幫助她,一來,他們是朋友,二來,畢竟,犧牲眼睛,救助了自己的是她。淺桑是知恩圖報(bào)的人,盡管,有的舉動是為了其余的目的做貢獻(xiàn),做服務(wù)的。 但是她都忍住了。 “這,談何容易呢?她的眼睛里,除了你,就是你,我實(shí)在是沒有辦法了?!卑诇\痛苦的樣子溢于言表,好像好端端的在走路呢,忽而一腳踩空,等到你睜開眼睛的時(shí)間,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一個(gè)冰窖里了。 并且,無論你耗費(fèi)什么力量,都完全不能擺脫這份危險(xiǎn)。 并且,還在越陷越深。 她的恐懼,逐漸的演變成了向外的破壞力,“所以,你得不到的東西,你就要?dú)У袅??所以,威脅到你的力量,你就要將之一刀兩斷了,對嗎?”淺桑一邊說,一邊看向面前的人。 “你說對了。”她蹲坐在椅子上,但豁然就起身了,要是她還有目光,那目光一定是怨毒的,一定是讓人不寒而栗的。 “白淺,你不可救藥。”淺桑說完,覺得還解釋什么呢?話不投機(jī)半句多,不如早早的回去算了。 “淺桑,你留步?!彼穆曇衾镉辛藨吹陌?,聽到這聲音,淺桑的心頭一軟,只能站在原地。 她一步一步的靠近了自己,跟著,意料之外的,毫無預(yù)警的,嘭的一聲,她就跪在了自己的面前,“我求你了,放開他,離開帝京,你離開帝京,一切都好了?!?/br> “所以,我要是不離開,好像今天下午的事情,就會層出不群了?”淺桑說,目光落在女孩的身上。 “今天下午?”白淺的手僵硬了一下,從她的衣袖上滑落了。 “你也知道是我做的?”白淺格格格的笑了,那笑容讓白淺看上去好像是一個(gè)女巫似的,面上的笑容又好像變魔法一樣,忽而就消失殆盡了?!敖裉煜挛?,我不過是想要給你一個(gè)小小教訓(xùn)罷了,淺桑,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我也知道,我永遠(yuǎn)不是你的對手?!?/br> “白淺,”她企圖去解釋,力求讓白淺明白自己的意思?!把躁褩餍枰?,現(xiàn)在的言暄楓需要我帝京需要我,一切都需要我?!?/br> “淺桑,你作繭自縛,你自視甚高,你走吧,這里的每個(gè)人,包括連我這個(gè)瞎了眼睛的人都不需要你?!彼f,斬釘截鐵的模樣。 淺桑嘆口氣,她不能告訴白淺,自己留下來還有使命感賦予自己的另外一重秘密,她需要保護(hù)言暄楓,言暄楓的生命不能因?yàn)樽约憾崆白叩奖M頭,畢竟,之前就答應(yīng)了司虞仙子的。 現(xiàn)在,她不能將這件苦差事停頓下來。 況且,現(xiàn)在的她,孩子沒有了,可謂四大皆空無牽無掛,既然沒有掛礙,自然是能勇往直前,不能告訴她,是因?yàn)?,這明明是自己的軟肋,不說也罷了。 “白淺,你最近好好休息休息?!彼f完這一句,離開了。 “淺桑,我恨你?!彼蛣e的聲音,是一句冷漠的詛咒,淺桑照單全收,理睬都不予理睬,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yuǎn),終于,徹徹底底的分開了。 “吩咐下去,明日里讓娘娘就不要出來走動了,就說是皇上的命令,任何人要是不尊崇,格殺勿論?!睖\桑一邊走,一邊吩咐。 那跟在淺桑背后聽差事的太監(jiān)愣住了。 這不是狐假虎威是什么?這不是假傳差事是什么呢? “記住了?” “這……”顯然,對方很為難的模樣,眼神里的困惑在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放大,淺桑自然是知道的,他這困惑是什么意思,不禁微微一哂,涼涼的說道“我固然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br> “你在想,我不過一個(gè)區(qū)區(qū)女官罷了,論官銜,最大不過一品,何以就能撼動她的權(quán)威,她畢竟是皇后娘娘啊,我還假傳皇帝的口諭,真是膽大包天了,我焉能如此目中無人?” “不,不?!边@太監(jiān)立即跪在地上,以頭搶地,“不,不?!?/br> “就這樣做,沒有商量,下去執(zhí)行命令就好?!彼渚穆曇?,沒有讓人置喙的余地,這太監(jiān)膽戰(zhàn)心驚的去了,好像帝京要變天了,不是嗎? 太監(jiān)離開了,她回身,尋找言帝封,老遠(yuǎn)的看到言帝封來了。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剛剛看你還是有兩下子,你明日里開始,不需要聽其余人號令,在我身旁護(hù)駕就好?!爆F(xiàn)在,周邊的陷阱與迫害簡直太多了,多一個(gè)能保護(hù)自己的人,自然是喜上加喜。 更何況,這是一個(gè)非常厲害的侍衛(wèi),她等同于是如虎添翼。今天一整天了,這侍衛(wèi)都跟隨自己左右,并駕齊驅(qū),倒是沒有吐露自己的性命,這不免讓她想要問一問。 “我叫做李思念。”他說,其實(shí)這名字更深一層次的意義,要是剖析起來,自然是“思念你?!敝皇牵魏螠\桑的情商比較低,這樣一個(gè)耐人尋味的名字,她居然就沒能品咂到其中的三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