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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戰(zhàn)國大司馬在線閱讀 - 第360章:再遇【二合一】

第360章:再遇【二合一】

    告辭趙王何后,馮諼便立刻前往拜見了奉陽君李兌,李兌讓自己兒子李躋將馮諼請到了府內(nèi),旋即二人閑聊了片刻,馮諼亦趁機(jī)告知李兌,說是數(shù)日后薛公田文將親自前來拜訪。

    一聽這話,李兌當(dāng)即哈哈笑道:“既是薛公前來,老夫當(dāng)盛情招待?!?/br>
    待等馮諼心滿意足地告辭離去之后,李躋皺著眉頭對父親說道:“父親,你說魏國究竟在搞什么鬼?明明之前跟秦國的白起一同脅迫我趙國,逼您退讓國相之位,可轉(zhuǎn)念之間就改了態(tài)度,非但不再逼迫您退讓相位,反而翟章也好、田文也罷,紛紛前來向您示好……”

    聽到這話,奉陽君李兌捋著胡須沉思不語。

    這段日子,他的日子其實過得并不好,頗有些提心吊膽。

    主要原因有兩個,一個是秦魏兩國聯(lián)合起來逼他退讓趙相之位,另一個則是他趙國的君主趙王何趁這次秦魏聯(lián)軍討伐趙國的機(jī)會,趁機(jī)奪回了一部分權(quán)勢。

    不得不說,在這一內(nèi)一外兩股勢力的威脅下,當(dāng)時李兌著實惶恐,因為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年輕的趙王何絕非善于之輩,畢竟這可是一位曾經(jīng)默許他與安平君趙成逼死了其親生父親的君主。

    因此,當(dāng)趙王何借局勢的變化,默許趙賁重新接管邯鄲的城防時,李兌驚地幾乎要連夜遷族,將他李氏一族從趙國遷到其他國家去。

    也是,當(dāng)時魏國的翟章與秦國的白起皆逼迫他退讓趙相之位,而趙王何又趁機(jī)奪回了權(quán)勢,偌大的趙國,再也容不下他。

    可就當(dāng)他為此心驚膽顫時,趙王何卻派肥幼向他傳遞了一個善意的訊號,希望他繼續(xù)擔(dān)任趙相這個職位。

    當(dāng)時李兌驚疑不定,但最終,他還是跟著肥幼進(jìn)城去拜見了趙王何,畢竟他李氏一族的根基都在趙國,根本不是短時間就能遷族的,更何況,有沙丘宮變之事在前,哪個國家的君主愿意接納他這個曾經(jīng)逼死了其君主的臣子呢?

    考慮到這一點,其實李兌在前往邯鄲拜見趙王何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做好了犧牲自己保家族的心理準(zhǔn)備。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趙王何邀請他進(jìn)宮并非是什么陷阱,相反,趙王何還反過來安撫他,表示絕不會因為秦魏兩國的威脅而罷免他。

    當(dāng)時李兌用近乎顫抖的語氣詢問趙王何:“老臣曾經(jīng)那樣對待君上,君上竟不怪罪老臣?”

    趙王何笑笑說道:“你雖有私欲,但你將趙國治理地很好,盡到了國相的職責(zé),寡人就不會怪罪于你?!?/br>
    當(dāng)時聽到趙王何的話,李兌的心情著實復(fù)雜。

    總而言之,就像薛公田文所猜測的那樣,李兌正是因為背后有了趙王何撐腰,所以才敢抗拒翟章、白起二人,甚至于聯(lián)合趙國的其他軍隊,與秦魏聯(lián)軍分庭抗衡,大有再次爆發(fā)一場大戰(zhàn)的架勢。

    可就在這個,魏國的翟章忽然間改變了態(tài)度,居然倒戈到他趙國這邊對抗秦國的白起,別說秦國的白起對此感覺莫名其妙,就連趙國這邊他摸不著頭腦。

    而如今,就連魏國的國相,揚名于天下的薛公田文亦要再次出使他趙國,且提前讓馮諼來表達(dá)的善意,奉陽君李兌思索了良久,認(rèn)為這件事背后必定大有隱情。

    鑒于如今有趙王何在背后暗中支持,李兌心中倒也有不少底氣。

    總而言之,這次協(xié)助齊國討伐宋國的行動,李兌輸?shù)暮軕K,但幸運的是,他還沒有輸?shù)糈w王何對他的倚重,他依舊是趙國的國相,只不過在此之前他是趙國的權(quán)臣,而從今往后,他則只是趙國的重臣罷了。

    但話說回來,也正是趁著這次機(jī)會,李兌摸清楚了趙王何對他的態(tài)度,倒也無需提心吊膽日夜提防著趙王何日后對他不利,這姑且也算是小小的安慰吧。

    數(shù)日后,即九月初,馮諼風(fēng)塵仆仆地趕回了鄴城,向薛公田文覆命,轉(zhuǎn)達(dá)趙王何與奉陽君李兌皆熱切歡迎其出使趙國的意思。

    見此,田文便立刻要求蒙仲跟隨他前往趙國邯鄲。

    其實馮諼趕到鄴城的時候,翟章也才剛剛返回鄴城,蒙仲本來還想與這位大司馬聊上一番呢。

    不得不說,與傲慢、自負(fù)的犀武公孫喜不同,翟章的脾氣雖然更壞,一旦發(fā)怒輕則破口大罵,但這位魏國的老將終歸并沒有針對蒙仲,反而對蒙仲頗為欣賞,因此蒙仲反而對翟章有更多的好感。

    包括他身邊的人,比如始終笑嘻嘻地稱呼翟章為老翟的蒙虎。

    說來也奇怪,以翟章的臭脾氣,聽到蒙虎對他的稱呼居然沒動手把他打死,倒也是稀奇,要知道縱觀整個魏國,可從來沒人敢這么稱呼翟章,就連蒙仲、唐直也不敢。

    暫時告別了翟章與唐直等人,留下待返程時再回鄴城與翟章、唐直等人吃酒的承諾后,蒙仲、蒙虎便跟著薛公田文渡過了漳水,踏上了趙國的土地。

    鄴城以北的漳水,即是趙魏兩國的邊界,但由于此前蒙仲并沒有來過這邊,因此倒也沒有太大的感觸。

    但隨著隊伍繼續(xù)往北,距離趙國邯鄲越來越近,他的心情也隨之變得越來越復(fù)雜。

    直到數(shù)日后,他抵達(dá)邯鄲城外。

    此時在邯鄲城的南城門外,奉陽君李兌領(lǐng)著諸多趙國臣子已等候在此,當(dāng)看到那兩百名方城騎兵時,不少趙國臣子皆頗感驚疑,私底下議論紛紛。

    甚至有人驚疑地詢問李兌:“奉陽君,這些騎兵是……魏國竟也有騎兵?”

    而對于這些魏國的騎兵,李兌倒是不感覺驚奇,畢竟他前一陣子在陶邑時,就已經(jīng)見識過了魏國的騎兵。

    『倘若我沒記錯的話,這些是蒙仲麾下的方城騎兵吧?據(jù)我所知,蒙仲與田文不合呀,怎么會派麾下的騎兵護(hù)送田文?難道這次蒙仲也來了?……唔,也對,蒙仲與君上曾經(jīng)關(guān)系親密,魏國或有可能派蒙仲出面說服君上……』

    捋著胡須,奉陽君李兌暗暗想道。

    不過這件事輪不著他cao心,李兌也沒有放在心上。

    片刻之后,李兌果然就看到了騎在戰(zhàn)馬上的蒙仲,甚至還朝著蒙仲友善地點了點頭。

    就像李兌之前在陶邑時對蒙仲所說的,他本身對蒙仲其實并無惡感,當(dāng)初雙方之所以對立,只是因為彼此立場不同——從客觀角度來說,蒙仲并不否認(rèn)李兌的說法。

    待兩百名騎兵徐徐勒馬佇立之后,薛公田文的車隊,也徐徐在城外停了下來。

    旋即,田文便在圍觀的趙國臣民的目光下步下了馬車,裝模作樣地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旋即攤開雙手笑著朝不遠(yuǎn)處的奉陽君李兌等人走去,口中還笑著說道:“奉陽君,別來無恙呀?!?/br>
    在他身后,數(shù)百名形形色色的俠士,不緊不慢地跟隨著。

    不得不說,論排場、論張揚,在蒙仲迄今為止遇到過的人當(dāng)中,沒有一個及得上田文的。

    遺憾的是,田文因為先天原因,個子遠(yuǎn)遠(yuǎn)談不上高,這讓他的薛公形象打折不少。

    相比之下,秦國的國相穰侯魏冉,單論氣勢就要比田文充足,哪怕魏冉出行時的隨從只有區(qū)區(qū)幾十人。

    翻身下了馬,蒙仲朝著田文的方向走了過去。

    而此時,田文已經(jīng)與奉陽君李兌等趙國臣子閑聊了起來,眼角余光瞥見蒙仲朝他走來,便笑著對李兌介紹道:“奉陽君,這位是我國大王新封的郾城君……他就無需我來介紹了吧?”

    “郾城君?”

    李兌驚訝地微微睜大了眼睛,包括他身邊的兒子李躋,在聽到田文的話后,皆吃驚地看向蒙仲。

    要知道在六年之前,蒙仲只不過是趙主父身邊一名受到器重的衛(wèi)士而已,而如今,蒙仲卻幾乎能與奉陽君李兌平起平坐。

    雖說李兌父子也知道蒙仲的才能,早早猜到蒙仲在魏國必然會受到魏王的重用,但他們還是沒有想到,蒙仲封君的日子竟然會來得這么快。

    二十歲的邑君?簡直難以想象!

    必須地說,李兌不愧是老而jian猾的典范,縱使心中萬分驚訝,但卻立刻收斂了驚訝的神色,一副理所當(dāng)然語氣地說道:“以郾城君的才能,封君拜侯乃是遲早的事……”

    “奉陽君過譽了。”蒙仲淡淡回了一句。

    對于蒙仲的冷淡回應(yīng),李兌也不意外,畢竟他倆之間并沒有什么交情可言,甚至于李兌也心知肚明,若非他當(dāng)年在蒙仲等人逃離趙國時網(wǎng)開一面,阻止了麾下的趙軍繼續(xù)追捕蒙仲等人,蒙仲怕是連這句冷淡的回應(yīng)都不會給他。

    當(dāng)然,這并不代表李兌當(dāng)初就預(yù)料到日后,只不過是出于“凡事莫要做絕”的考慮而已。

    這不,因為他當(dāng)年留了情,蒙仲雖然恨他,但也不好拔劍殺他。

    朝著田文與蒙仲二人拱了拱手,奉陽君李兌笑著說道:“薛公、郾城君,君上已在王宮等待兩位,兩位不如先到城內(nèi)驛館沐浴更衣,隨后隨我一同去見大王。”

    “好?!碧镂男χ鴳?yīng)道。

    “請?!?/br>
    “請?!?/br>
    跟在李兌與田文身側(cè),蒙仲亦朝著城內(nèi)走去。

    待靠近城門時,他不由地仰起頭看了一眼城門口上方那用大篆所刻的邯鄲二字,久久佇立不語。

    鑒于他如今的身份不同往日,跟在田文身后的那數(shù)百名俠客也不敢沖撞,紛紛避讓,唯獨馮諼走到了蒙仲身旁,微笑著問道:“郾城君對這邯鄲怕是感觸頗深吧。”

    “是啊?!泵芍冱c了點頭,長長吐了口氣。

    對于這座趙國的都城,他迄今為止有過三次最強(qiáng)烈的感觸。

    第一回,即他跟著宋國的使者李史前來趙國時,首次見到了邯鄲這座在整個天下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城,且被邯鄲的繁華與熱鬧所震驚。

    而第二回,他則是作為趙國公子趙章一方,叛軍的一員,率領(lǐng)叛軍攻打邯鄲,意在擊敗王師而讓趙章成為趙國的君主。

    今日是第三回,他作為魏國的使者、魏王遫新冊封的郾城君,以這樣的身份再次踏足這座城池。

    邯鄲依舊,但已物是人非。

    良久,蒙仲微微嘆了口氣,對馮諼說道:“馮先生,你我也進(jìn)城吧,莫要讓薛公等久了?!?/br>
    馮諼點點頭剛要說話,就聽到城門樓上好似有人與他們打招呼:“喂,底下的?!?/br>
    『唔?』

    馮諼抬起頭一瞧,旋即便看到城門樓上有一名將領(lǐng)環(huán)抱雙臂半伏在墻垛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這是何人?怎地如此無禮?』

    馮諼皺了皺眉,忽然心中一動,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蒙仲。

    果然如他所料,蒙仲的臉上絲毫沒有怒色,反而露出幾許懷念。

    “不下來聊幾句么?趙賁?!泵芍傩χ蛘泻舻?。

    “哼!”

    城門樓上的趙賁冷哼了一聲,旋即從上方消失了身影,蒙仲也不在意,領(lǐng)著馮諼朝內(nèi)走。

    果不其然,待等他進(jìn)了城后左右一瞧,便瞧見趙賁正從左邊城墻內(nèi)側(cè)的階梯上徐徐走下來。

    “他是已故的陽文君的侄子,趙賁?!泵芍佥p聲對馮諼解釋道。

    馮諼恍然地點點頭。

    其實,馮諼是認(rèn)得趙賁的,只不過當(dāng)年沙丘宮變后不久,陽文君趙豹就過世了,趙賁失去了最大的靠山,兼之趙王何當(dāng)時又被安平君趙成、奉陽君李兌架空了權(quán)利,以至于趙賁被排擠到了北方的房子縣,在薄雒水一帶牧馬練兵,足足在那邊呆了三四年。

    北方的生活條件,自然遠(yuǎn)不如邯鄲,是故趙賁在這三四年里形象大變,一改當(dāng)初的白面小將的形象,面容變得粗獷許多,以至于馮諼一時間沒認(rèn)出來。

    而事實上,其實蒙仲一開始也沒認(rèn)出來,只不過他在趙國并沒有幾個用方才這種方式與他招呼的熟人,因此才認(rèn)出了趙賁。

    時隔數(shù)年再次相見,趙賁上下打量了幾眼蒙仲,語氣難以捉摸地說道:“幾年不見,當(dāng)年的蒙仲小子,如今已貴為一方邑君……”

    雖然他的語氣中好似充斥著挑釁的意味,但蒙仲卻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哪怕是跟在蒙仲身后的蒙虎也沒有在意,在跟趙賁打了一聲招呼后,便繼續(xù)張頭張腦地瞧著那些圍觀他們的人群,時而嘖嘖稱贊有聲。

    也是,他倆跟趙賁可是老相識了,知道趙賁從一開始就是這么說話的,聽上去陰陽怪氣的,但人卻是一個重情義的忠義之士。

    正因為了解趙賁,蒙仲自然不會在意,很有禮貌的說道:“聽說近幾年,你被排擠到北方拾馬糞去了?怎么?這次官復(fù)原職了?可喜可賀啊。”

    他的禮貌,讓趙賁面色微變,只見趙賁恨恨地磨了磨牙,旋即轉(zhuǎn)頭瞥了一眼遠(yuǎn)處的李兌與田文。

    顯然,李兌與田文也注意到蒙仲正與趙賁閑聊,因此他二人駐足在城內(nèi)街道上又聊了幾句,惹地街道旁的趙人們爭相張望。

    瞥了幾眼遠(yuǎn)處的田文,趙賁冷笑道:“那個囂張跋扈的矮個子,還是那么叫人厭惡?!壁w潤:?

    蒙仲淡淡一笑,也不好接什么話。

    此時又聽趙賁說道:“我原以為只是田文前來出使我趙國,卻不曾想……你怎么跟他混到一起了?”

    “此事說來話長了……”蒙仲嘆了口氣,同時向趙賁介紹了馮諼,免得趙賁再說一些田文的壞話:“這位是薛公倚重的門客,馮諼馮先生?!?/br>
    “……”

    趙賁當(dāng)然明白蒙仲的暗示,朝著馮諼點點頭示意后,說道:“我只是反感田文與他手底下某些人跋扈張揚,對先生這等人物并無偏見,先生莫要在意。”

    馮諼張了張嘴,也不知該說什么,畢竟大多數(shù)時候,田文確實張揚高調(diào),而他手底下亦有不少門客仗著田文的名聲,也的確做過一些囂張跋扈的事。

    此時,趙賁對蒙仲說道:“好了,你先去吧,這幾日在邯鄲,若得空,就來找我喝喝酒?!卸螘r間沒聚在一起喝酒了吧?”

    “確切地說,你我就沒一起喝過酒?!泵芍俚χf道。

    “嘿!”趙賁撇撇嘴笑了笑,轉(zhuǎn)身朝著石階走去,一邊走一邊隨手?jǐn)[了擺手,權(quán)當(dāng)告別。

    看著趙賁離去的背影,馮諼嘖嘖說道:“曾經(jīng)的趙賁,可不是如此……唔,隨性的一個人啊,亦沒有這般……有氣勢?!?/br>
    蒙仲微微一笑。

    確實,數(shù)年前的趙賁,在禮數(shù)方面是做個很足的,而如今嘛,言行舉止就像一個混賬,但他身上隱隱透露的氣勢,卻與數(shù)年前判若兩人,顯然在被排擠的數(shù)年里,趙賁絲毫沒有放松對武藝的鍛煉,始終想著奪回當(dāng)年他叔父陽文君趙豹臨終前托付給他的那一切——拱衛(wèi)王室的職責(zé),以及邯鄲軍的兵權(quán)。

    毫無疑問,趙賁是趙王何在國內(nèi)最信任的趙將。

    遠(yuǎn)遠(yuǎn)看著趙賁步上城墻,蒙仲便帶著馮諼回到了李兌與田文身旁,李兌與田文也沒有提及方才的事,在乘上馬車上,便朝著城內(nèi)的驛館而去。

    大約一個時辰后,田文、蒙仲、蒙虎、馮諼等人皆在驛館內(nèi)沐浴更衣完畢,繼而乘上馬車,在奉陽君李兌的帶領(lǐng)下前往王宮。

    期間,見車內(nèi)四下無人,蒙虎耷拉著腦袋長吁短嘆:“曾幾時何,咱們到趙國,有美貌的趙女服侍咱們沐浴,還有……嘖嘖嘖。我原以為今日也能有這般待遇,沒想到,唉……”

    蒙仲翻了翻白眼,懶得理會蒙虎,倚在馬車的窗口看著窗外的街道,心情也隨著距離王宮越來越近而莫名地忐忑起來。

    他仍沒有想好該如何面對趙王何。

    畢竟二人最后那次相見,氣氛并不愉快,甚至于蒙仲還一概過去用“君上”來稱呼趙王何的方式,稱呼趙王何為“趙國的君上”,變樣表明了恩斷義絕的態(tài)度。

    如今回想起來,蒙仲承認(rèn)自己當(dāng)時亦過于偏激,但話說回來,趙王何默許安平君趙成、奉陽君李兌逼死趙主父的行為,至今仍讓他耿耿于懷。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吱地一聲停了下來,旋即便有李兌的隨從在馬車外喚道:“郾城君,王宮到了?!?/br>
    “好?!?/br>
    蒙仲應(yīng)了一聲,與一嘴嘟囔地蒙虎一起下了馬車,旋即在李兌的帶領(lǐng)下與田文、馮諼幾人進(jìn)了王宮,來到了主殿的正殿外。

    “魏之薛公、郾城君,覲見大王?!?/br>
    待聽到正殿外的謁者一聲通報后,奉陽君李兌面朝田文、蒙仲二人說道:“薛公,郾城君,請?!?/br>
    “請?!碧镂呐c蒙仲作揖回禮,繼而跟在李兌身后,一同邁步走入了殿堂。

    只見在殿堂內(nèi),約二十名趙國臣子已分別列于大殿左右,正是方才隨同李兌出面迎接的田文、蒙仲的那一班人。

    而再往前的王位上,趙王何正襟危坐,身后立著一名手持長戟的衛(wèi)士,正是趙相肥義的兒子肥幼。

    只見在一片安靜的殿堂內(nèi),李兌率先朝趙王何行禮,口中說道:“大王,魏國遣薛公、郾城君出使我趙國,老臣已代大王出城相迎?!?/br>
    “有勞李相?!壁w王何溫聲說道。

    聽聞此言,李兌便回到了他的位置,即左側(cè)的首位,旋即捋著胡須,饒有興致地看著蒙仲,想來他也很好奇,當(dāng)年因為趙主父而反目的趙王何與蒙仲,今日再次相見會是怎樣一副景象。

    此時,田文領(lǐng)著蒙仲上前幾步,朝著趙王何躬身拜道:“幸見趙王安康,此番奉我國大王之命,田文攜郾城君出使貴國,意在結(jié)三晉之好,希望魏趙兩國至此……”

    不得不說,田文的這番客套話,趙王何并沒有聽進(jìn)去多少,因為的他,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蒙仲。

    只可惜因為蒙仲低著頭,他也看不真切蒙仲的面色。

    他微微一笑,抬手說道:“兩位免禮。”

    聽到這話,田文與蒙仲也就直起了身。

    此時,趙王何終于看清楚了蒙仲的面容,與數(shù)年前相比,蒙仲已褪去了幾分稚嫩,多了幾分氣勢,尤其是那雙眼眸,目光尤其銳利,好似一柄利劍刺入了趙王何的胸口,讓他一時間竟有些失去方寸。

    “大王?!狈视仔÷暤靥嵝岩痪洹?/br>
    趙王何這才驚悟,微笑說道:“魏王的心意,寡人收到了,寡人也十分希望能與魏國保持良好的邦交,促成兩國互不侵犯。對了,薛公與……郾城君此番一路車馬勞頓,想必也甚是辛苦,寡人已命宮中庖廚略備酒菜,為兩位接風(fēng)?!?/br>
    “多謝趙王?!碧镂臐M臉笑容地拱手拜謝,眼角余光瞥見身邊的蒙仲似乎立著不動,心中微微一驚,小聲咳嗽作為提醒。

    在得到了田文的提醒后,蒙仲神色復(fù)雜地看了幾眼趙王何,拱手而拜:“多謝趙王?!?/br>
    『趙王……么?』

    看著殿上朝自己躬身行禮的蒙仲,說實話趙王何絲毫也不覺得高興。

    王階下的那人,曾在他趙國經(jīng)受栽培,本該成為他趙國的重臣。

    他趙何的……肱骨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