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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戰(zhàn)國大司馬在線閱讀 - 第394章:門水之戰(zhàn)【二合一】

第394章:門水之戰(zhàn)【二合一】

    『ps:可怎么互動嘞?』

    ————以下正文————

    八月十五日,即蒙仲率軍移駐門水上游的次日,他來到河岸,一方面審視眼前的這條水流,一方面窺視河對岸的秦軍駐營。

    其實確切地說,此處的門水雖然位于函谷關(guān)前門水的上游,但并非是整條門水的上游,考慮到門水發(fā)源于西邊的秦國城池桃林塞一帶,因此嚴格來說,蒙仲如今所在的這段水域,其實是整條門水的中下游,只待流經(jīng)函谷關(guān)前的河道最終匯入大河。

    平心而論,其實門水的河道并不算窄,據(jù)蒙仲在今早目測,這附近一帶的門水河道皆寬有四十來丈、接近五十丈左右,寬的地方甚至超過六十丈,仿佛一個小湖泊,然而這樣寬的河道,白起卻為何認為“無險可守”呢?

    其原因,就在于門水的水流比較平緩,不似大河那般波濤洶涌、水流喘急,只要是懂得水性的人,其實都有能力游過對岸去,而這正是白起認為很難憑這條河流擋住蒙仲麾下聯(lián)軍的原因。

    可話說回來,再難守白起也得守,畢竟一旦被聯(lián)軍突破這條門水,他秦軍方面就很難再封鎖聯(lián)軍,尤其是聯(lián)軍當(dāng)中還有方城騎兵、趙國騎兵等機動力極強的軍隊,一旦被聯(lián)軍跨過門水,從此地到咸陽的數(shù)百里平川,可能都會遭到魏、趙兩國騎兵的肆意侵犯與sao擾。

    考慮到這一點,昨日得知蒙仲率領(lǐng)大軍抵達此地后,白起果斷放棄了渡河重奪門水大營的想法,命麾下的秦軍兵將連夜在門水西側(cè)的河岸線上構(gòu)筑防御設(shè)施,放置大量的鹿角、尖木,又派許多弓弩手部署在河岸邊,放置聯(lián)軍一擁殺到對岸來。

    也正是這個原因,今日蒙仲在門水西岸審視這條水流時,他從對岸看到了無數(shù)的秦卒,一部分秦卒手持兵器警惕地看向這邊,而另外一部分的秦卒,則在加緊構(gòu)筑防御,搬來木頭建造崗哨、柵欄等物,仿佛打算在河岸西邊構(gòu)筑一道木墻。

    『……看白起這架勢,怕不會輕易讓我軍渡過這條門水啊……』

    蒙仲環(huán)抱著雙臂暗暗想道。

    此時,他身邊有近衛(wèi)提醒道:“郾君,晉鄙、廉頗兩位司馬來了?!?/br>
    蒙仲回頭瞧了一眼,果然看到晉鄙、廉頗二人正各帶著兩名近衛(wèi)快步走向這邊,好笑的是這兩人明明是聯(lián)袂而來,可嘴里卻不閑著,依稀可以聽到那兩人似乎在爭吵的樣子。

    片刻之后,晉鄙與廉頗二人便來到了蒙仲面前,只見二人在行禮之后,便聽廉頗抱拳正色說道:“郾城君,強渡門水之事,請務(wù)必交給在下,在下定能率軍攻至對岸……”

    在旁的晉鄙聽到這話有些急了,打斷廉頗的話對蒙仲說道:“郾城君,此事請務(wù)必交給在下……”

    “晉鄙,你給我適可而止!”

    “哈?我憑什么要聽你的?”

    “你這家伙……”

    “……我亦忍你很久了?!?/br>
    說話間,晉鄙與廉頗二人相互怒目而視,看情形若是蒙仲再不攔著,怕是要當(dāng)場rou搏一回。

    還別說,其實蒙仲內(nèi)心也很好奇,究竟晉鄙與廉頗二人誰的武力更出眾,畢竟這兩位都是能在武力壓過蒙虎一籌的猛士,妥妥是當(dāng)世罕見的勇猛之將。

    不過,哪怕心中再好奇,蒙仲也不能坐視著晉鄙與廉頗當(dāng)眾大打出手,畢竟影響不好,于是他笑著打圓場道:“兩位、兩位,怎么了這是?”

    可能是礙于在蒙仲面前,晉鄙與廉頗二人雖然對彼此不忿,但終歸不敢過于放肆,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出了其中的原因。

    原來,在前兩日晚上夜襲秦營的時候,待秦將衛(wèi)援意識到大勢已去、率領(lǐng)殘軍借助橋梁退至門水西岸那會,當(dāng)時晉鄙與廉頗短暫商量了一下,最終決定由廉頗追擊衛(wèi)援的殘軍,而晉鄙則與魏青、華虎等人,負責(zé)剿殺門水秦營內(nèi)的殘余秦卒,順勢控制這座營寨。

    不得不說,當(dāng)時晉鄙與廉頗難得地在意見上達成了一致,原因在于這兩個家伙都小心眼地認為應(yīng)該由己方來掌控這座門水秦營,而不是齊燕兩軍——還別說,在齊燕兩軍這個“外人”面前,晉鄙與廉頗倒還真難得地合作了一把。

    但最終,由于秦將衛(wèi)援下令毀掉了那座浮橋,廉頗并沒能順勢殺到河對岸,對衛(wèi)援軍發(fā)動再一次的追擊。

    事后得知這件事,晉鄙就不滿了,在廉頗面前表示如果當(dāng)時是他率領(lǐng)魏武卒追擊衛(wèi)援,定能一舉將其擊破。

    廉頗可不是慫人,聽晉鄙一番嘲諷,就跟他吵了起來。

    吵著吵著,二人便爭起了渡河戰(zhàn)的先鋒之選——廉頗發(fā)誓讓要晉鄙看看他趙隊的實力,而晉鄙則發(fā)誓要讓廉頗看看他河?xùn)|武卒的實力。

    而對于晉鄙與廉頗二人那習(xí)慣性的爭吵,魏青與華虎根本懶得干涉,他二人不約而同地將這個問題引向了蒙仲這邊:“待郾城君來到之后,兩位可以與郾城君商議此事?!疫€有事,就先走一步了?!?/br>
    昨日,鑒于蒙仲率軍從齊燕兩軍的主營抵達此地時已臨近黃昏,且蒙仲一路急行軍車馬勞頓,倍感困乏,早早安歇下了,晉鄙與廉頗也沒好意思打攪。

    而今早,這不,晉鄙、廉頗為了搶這個渡河戰(zhàn)先鋒的職位,就鬧到了蒙仲面前。

    不得不說,看著皆用滿臉期待之色看著自己的晉鄙與廉頗二人,蒙仲著實也有些頭疼,因為在他看來,無論是晉鄙還有廉頗,其實都有足夠的實力作為渡河戰(zhàn)的先鋒。

    苦笑一聲,蒙仲只能用類似和稀泥的方式,允許晉鄙與廉頗皆作為日后強渡門水之戰(zhàn)的先鋒將,但顯然這個回答并不能使晉鄙與廉頗二人滿意。

    這不,在聽到蒙仲的話后,晉鄙便冷笑著說道:“強渡門水,有我足矣,要這粗夫何用?”

    廉頗一聽就氣樂了。

    倘若別人說他是粗夫,取笑他魯莽、沖動也就算了,你晉鄙有什么資格取笑別人是粗夫?明明你自己也是個粗魯沒腦子的鄙夫!

    他當(dāng)即反唇譏笑道:“也不知是誰在函谷關(guān)前差點挑起與秦軍的決戰(zhàn),險些壞了郾城君的大計!”

    晉鄙聞言又氣又羞,一臉惱羞成怒。

    見此,蒙仲連忙岔開話題:“兩位,兩位,稍安勿躁……說起來,這兩日我聽說田觸與對面的秦軍有過一兩次交手,不知具體什么情況?”

    見晉鄙被自己氣得火冒三丈卻又不敢當(dāng)著郾城君的面發(fā)作,廉頗很是得意,在故意朝著晉鄙嘿嘿笑了兩聲作為嘲諷后,這才轉(zhuǎn)頭面向蒙仲,恭敬地解釋道:“確切地說,有兩回?!淮问俏呵唷⑷A虎兩位司馬的主張,認為我方當(dāng)趁勝追擊,當(dāng)時田觸也沒有反駁,于前日嘗試攻打?qū)Π丁捎趯γ媲貙⒌钠此赖謸?,齊軍最終被擊退了……”

    說到這里時,他不屑地撇了撇嘴,顯然是有些看不起齊國的軍隊。

    蒙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算算日子,廉頗口中的“前日”,即夜襲門水秦營的次日。

    此時廉頗又說道:“而第二回,則在昨日,秦將白起率領(lǐng)大軍火速趕來增援,與衛(wèi)援合兵一處,繼而對我方發(fā)動了強襲,但最終還是被我方擊退……”

    『……看來丟了門水大營,確實讓白起有些失了方寸?!?/br>
    在聽完廉頗的話后,蒙仲心下暗暗想道。

    想想也知道,昨日他聯(lián)軍一方,非但有齊燕兩軍十萬軍隊,還有魏青、晉鄙、廉頗、華虎率領(lǐng)的總共約兩萬多魏趙精銳,單論兵力數(shù)量多半要比白起與衛(wèi)援二人麾下的軍隊多,可白起在率軍增援衛(wèi)援后,立刻就發(fā)動渡河戰(zhàn),試圖奪回門水大營,顯然是迫切想要奪回門水大營。

    問題是,打地下來么?

    由此可見,失去了門水秦營,白起也有點急了,有些方寸大亂,不似以往蒙仲印象中的冷靜與從容。

    這不奇怪,畢竟眼下的局勢對白起太不利了,暫且不論一旦被他聯(lián)軍突破門水后對秦國將會造成如何惡劣的結(jié)果,其中最關(guān)鍵的問題在于,這座門水秦營以及那條隱秘的小路,最初是白起為了達到其目的,故意暴露給聯(lián)軍一方的。

    否則的話,聯(lián)軍一方怕是還要再過一段時間,花費更多的精力,才能找到這條小路。

    而最終的結(jié)果呢?白起的目的沒達到,門水秦營還丟了,這可不算是偷雞不著蝕把米的程度,而是背著家里的米缸去偷雞,結(jié)果米缸砸了、米撒了,還被那養(yǎng)雞的鄰居提著棍子一頓猛揍。

    想來回去后,還會被家人痛罵一頓——想想也知道待這件事傳到咸陽那邊,咸陽肯定會部的責(zé)任歸于白起。

    慘不忍睹。

    也難怪白起氣地方寸大亂,不顧一切想要奪回門水軍營,來挽回自己的失利。

    但從昨晚秦軍連夜在河岸構(gòu)建防御來看,似乎白起已經(jīng)冷靜下來,準備采取守勢了,這讓蒙仲感到頗為遺憾。

    畢竟冷靜時的白起,那可難對付多了。

    待暫時安撫罷晉鄙與廉頗二將后,蒙仲帶著他們返回門水大營。

    回到大營的主帳,蒙仲派人請來了田觸與樂毅二人,以及魏青、竇興、韓足、樂進四將——蒙虎與華虎因為正率領(lǐng)方城騎兵在周邊打探情況,此刻并不在營內(nèi)。

    說起來,這座主帳,昨日蒙仲本來打算讓給田觸的,意在抬一手田觸,默許田觸作為此間聯(lián)軍的主將,但因為田觸心虛,以及晉鄙、廉頗等人當(dāng)時臉上露出明顯的不滿之色,以至于田觸哪怕明白了蒙仲的意思,也不敢以此間主將自居,而是尊蒙仲為主將。

    這個結(jié)果,其實當(dāng)然是最好的。

    片刻后,田觸與樂毅聯(lián)袂而來。

    見此,蒙仲笑著問道:“觸子今日氣色不太佳呀,莫非昨晚不曾歇息好么?”

    田觸勉強笑道:“因擔(dān)心秦軍夜襲,不敢睡地太死,以至于半夜醒來好幾回……怕是這個原因吧,早晨起來時仍感覺有些倦乏?!?/br>
    “哦?!?/br>
    蒙仲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旋即又轉(zhuǎn)頭問樂毅道:“樂司馬呢?昨晚睡得好么?”

    看著蒙仲臉上那親切之色,樂毅的心情反而很復(fù)雜,淡淡說道:“還好?!?/br>
    不得不說,蒙仲刻意表現(xiàn)的親切之色,雖然讓田觸暗自松了口氣,但樂毅卻感覺有些不是滋味,因為他很清楚,此刻蒙仲臉上的神色,并非是發(fā)自內(nèi)心,只不過是為了安撫田觸而已……

    他樂毅,從什么時候起在蒙仲心中淪為像田觸那樣,需要其刻意安撫拉攏的人了?

    但鑒于自己確實有些不好透露的小秘密瞞著蒙仲,樂毅也不好強求什么,他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待時機合適時,蒙仲自己會理解的。

    一番看似親切的交談過后,魏青、竇興、韓足、樂進四將亦來到了帳內(nèi)。

    見眾人到齊,坐在主位上的蒙仲便開始了今日的軍議。

    “……今早我去門水那邊窺視對岸秦軍,發(fā)現(xiàn)正如華虎送來的消息,秦軍已連夜在河岸旁建起了一系列的防御,崗樓、哨塔、柵欄、鹿角,還有無數(shù)弓弩手部署在河岸旁,由此可見,白起應(yīng)該已放棄奪回這座大營,準備在門水西岸構(gòu)筑防御,阻擋我軍突破門水……”

    話音剛落,便聽晉鄙故作淡然地說道:“想來是因為郾城君率軍抵達此地,秦軍才會從反攻轉(zhuǎn)為防守吧?……不愧是郾城君?!?/br>
    聽到這話,廉頗少見地沒有拆臺,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田觸,嘿嘿笑了一下。

    田觸暗通秦軍這件事,蒙仲麾下只有魏青、樂進、華虎三人知道,廉頗本來是不應(yīng)該知情的,但在夜襲門水秦營那晚,他向華虎詢問“郾城君為何斷定這次能順利偷襲門水秦營”時,華虎將這個秘密告訴了廉頗——這也是廉頗感到有些得意的地方,畢竟這件事,晉鄙可不知情。

    也因此,廉頗更加看不起田觸與齊隊,比如此刻,他也恨不得揭穿田觸,嘲諷一番,但鑒于華虎的事先警告,廉頗最終忍了下來,哼哼兩聲,也沒說什么。

    但即便如此,田觸還是感覺到了什么,驚疑不定地看向帳內(nèi)諸將,似乎是在猜測這些人當(dāng)中有幾人知曉他曾暗通秦軍這件事。

    就在帳內(nèi)的氣氛逐漸便僵時,忽然有人嗤笑了一下。

    眾人奇怪地轉(zhuǎn)頭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發(fā)出嗤笑的是樂進。

    “抱歉、抱歉。”

    面對眾人奇怪的目光,樂進連連道歉道:“我看到晉鄙司馬如此推崇郾城君,不自覺就笑了出聲……我記得最初晉司馬還給郾城君甩臉色來著?!?/br>
    聽聞此言,眾人頓時一笑,唯獨晉鄙表情尷尬地說道:“過去的事了,樂司馬還提它做甚?”

    “是是,是我的過錯?!?/br>
    樂進笑著向眾人告罪,同時不動聲色地給了蒙仲一個眼色。

    顯然,樂進是故意為之,為了打破先前帳內(nèi)的沉悶氣氛,暗中為田觸解圍,免得田觸被擠兌地惱羞成怒,憤然離場而壞了大事。

    “好了好了?!?/br>
    得到樂進的眼神暗示后,蒙仲不動聲色地將先前揭過,將話題又兜回了渡河之戰(zhàn)上:“門水的河道,并不算狹窄,但道中水流,據(jù)我目測不算喘急、較為平緩,唯一的問題是,河對岸的秦軍已做好了阻擋我軍強渡的準備,一旦我軍有強渡門水的跡象,對面必然大舉阻擊……介時,恐怕就是一番惡戰(zhàn)?!?/br>
    此時,知曉田觸曾暗通秦軍內(nèi)情的魏青,生怕晉鄙與廉頗這兩個年輕的驍將再次奚落調(diào)侃田觸而壞了大計,遂搶先一步說道:“可即便如此,我軍還是得強渡門水!……據(jù)行軍圖上所記載,從此處越過門水,再往西幾十里即是桃林塞,只要能打下桃林塞,我聯(lián)軍便有了能使秦國屈服的保證!”

    “哦?”

    廉頗不解問道:“魏青司馬何以如此斷言?”

    話音剛落,便聽韓足笑著說道:“廉司馬有所不知,桃林塞位于函谷關(guān)的后方,只要能攻陷桃林塞,秦軍唯有棄守函谷關(guān),否則我軍就能從后方對其包抄?!o的是,自桃林塞往西,一路到秦國的國都咸陽,這期間數(shù)百里皆是數(shù)百里平川,幾乎無險可守……我聯(lián)軍中有郾城君的方城騎兵,還有貴國的騎兵,兩支騎兵匯兵一處,在那數(shù)百里平川肆意奔馳sao擾,切斷途中幾座秦城之間的聯(lián)系,截斷其糧道,秦國還怎么贏?”

    “當(dāng)真?”廉頗驚訝問道。

    “話不可怎么說?!?/br>
    竇興此刻插嘴道:“韓足司馬所言大致都對,但這一路上,秦國也并非無險可守,其他軍隊我不清楚,但在華陰一帶,有華陽君羋戎的軍隊鎮(zhèn)守……這個羋戎,是我河?xùn)|郡的老對手了,當(dāng)年犀武還在時,華陽君羋戎多次率軍侵犯我河?xùn)|郡,我不想漲他人志氣,但這支秦軍確實精銳,不可小覷。”

    “華陽君羋戎么?”

    魏青想了想說道:“算算時間,公孫軍將此刻應(yīng)該已有所行動吧?”

    他轉(zhuǎn)頭看向蒙仲。

    蒙仲搖搖頭說道:“暫時還不清楚公孫軍將那邊的情況?!?/br>
    他們口中的公孫軍將,指的即是魏國河?xùn)|守公孫豎,也是這次諸國聯(lián)軍討伐秦國之戰(zhàn)中,魏國將出動的第二支軍隊,只不過這支軍隊主要還是以牽制秦國一部分軍隊為主,畢竟魏國也不希望河?xùn)|軍在這場戰(zhàn)爭中部拼光,否則誰來守衛(wèi)河?xùn)|?

    因此,公孫豎麾下的河?xùn)|軍,在這場仗中最多只能祈禱牽制華陽君羋戎的作用,讓華陽君羋戎無法率領(lǐng)其麾下軍隊增援白起。

    “先試試吧,強渡門水?!?/br>
    在一番商議后,蒙仲對田觸與樂毅二人說道。

    此時的田觸,當(dāng)然不敢違背,縱使心中不愿,也得老老實實地聽從蒙仲的指示,不敢再耍什么花樣。

    見此,蒙仲滿意地點點頭,沉聲說道:“好,除魏青率領(lǐng)麾下本部返回南山營寨,其余各軍做好準備,待明日,強渡門水!”

    “喏!”

    帳內(nèi)諸將皆抱拳應(yīng)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