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an夏江
jian夏江 ※※※夕陽慢慢西沉,火球一樣映照著。把天染成金黃,也把海染成金黃?!班健?/br> 一聲長長的汽笛聲響起,海上航行的一輛豪華的客輪也被鍍了金黃,迎風(fēng)破浪的輪船把平靜的海面劈開成兩邊,白花花的浪涌在無盡的海洋上…… “哇啊——好漂亮的夕陽哦!” 站在客輪船頭上的小蘭一陣縱情歡呼。她的臉被余輝映得橙黃,眼神專注地盯著遠方,“能搭上這么豪華的客輪,真是太幸運了!” “是呀!這全歸功叔叔弄錯回程輪船的時間,我們才有機會搭這么豪華的客輪……” 柯南和灰原瞥了眼后面,發(fā)現(xiàn)在這么浪漫迷人的時刻,毛利竟然歪著腦袋躺在椅子上睡得正香。 “真是的……” 小蘭抱怨地看著毛利,“還以為老爸都聯(lián)絡(luò)好了,竟然出這么大的紕漏。幸好這艘船經(jīng)過旗本島……否則,我們會困在島上三、四天呢……” “包下這么大一艘船的,會是些什么人呢?” 柯南和灰原好奇地四周張望著,柯南心想,說到旗本,似乎上次還有個美女后來沒見過了…… 忽然,柯南發(fā)現(xiàn)不遠處,一位長發(fā)隨風(fēng)飄逸的小姐。身上穿著藍色的套裝禮服,輕倚在白色的護攔上。斜陽正正圈著她的身子,仿佛一尊出自名家子里的金色塑像,那種柔和美得讓人觸目驚心,只是一滴滴珍珠般的淚水自她眼里滴出,隨風(fēng)亂飛。而這個女人就是剛剛柯南還在想起、上次有過一面之緣的的旗本夏江! 我靠,她怎么會在這里?柯南大驚想道。 “小姐,你沒事吧?” 小蘭擔(dān)心地走上前。 “沒、沒事……” 夏江連忙輕輕拭去眼淚,微笑地轉(zhuǎn)過頭來,舉止溫柔細膩,“我只是觸景生情,想起去年車禍去世的爸媽……真希望他們能看到今天我穿禮服的樣子?!?/br> “禮服?” 小蘭與柯南愣著。 “嗨!夏江。” 這時,一個英俊年輕的男子從船艙走出來。 想給小蘭解釋的夏江聞聲回頭,淺淺一笑,上前挽住了他的臂彎,親昵得很:“小武……” 她拉著小武,紅著臉對小蘭說,“其實,今天是我們的大喜之日!” “別說了,不好意思的……” 小武滿臉羞紅。 原來,天生麗質(zhì)的夏江今年二十耳歲,她身邊的新婚丈夫小武是旗本家的入贅女婿,二十四歲。 柯南看著那個小武,心中大怒,心道又是一個吃軟飯的,不過好在夏江似乎還沒和那個小武洞房,今晚必須想辦法搞定這個小武,然后睡了夏江。 “今天早上,我們才在旗本島上舉行過婚禮。” 甜滋滋的夏江還是壓抑不住心底的喜悅,脫口而出。 “真的呀!恭喜,恭喜!” 小蘭連忙向他們道賀,同時也愣了一下,“可是……你們?yōu)槭裁匆匾獾狡毂緧u舉行呢?” “因為那個島大部分是我們旗本家的產(chǎn)業(yè),而且還供奉著歷代祖先……旗本家有個傳統(tǒng),結(jié)婚儀式一定要在這個島上舉行。” 夏江打開話匣子一樣,滔滔不絕。 “喔……” 小蘭、灰原和柯南在一邊忙著點頭。 突然。“混帳東西!這是怎么回事?” 船上響起一陣咒罵把他們的話打斷。還嚇?biāo)麄円淮筇?。循聲覓去,只看一個兇巴巴老頭大聲地數(shù)訓(xùn)著另一個禿頂?shù)闹心昴腥耍骸斑@艘船不是我們旗本家包下來的嗎?你竟然還讓外人上船?” “對、對不起,爸爸……” 那男人嚇得直低頭,忙著陪罪解釋,“我看{濁們沒趕上船,所以……” “所以你自作主張!” 那老頭回頭狠狠地瞥了小蘭與柯南一眼,他長長的白發(fā)披在腦后,花白的眉毛飄掩著寒光閃露的鷹眼,白胡子向上飛翹,柯南認得他,就是上次見過的旗本集團的董事長旗本豪藏。 這個時候,他暴燥地向女婿旗本北郎發(fā)脾氣?!澳愫苄新?,不必經(jīng)過我的允許就做決定!你根本沒把我放在眼里……” “你們別太在意?!?/br> 夏江陪笑地對小蘭說?!拔覡敔攺幕槎Y中途開始。情緒一直不穩(wěn)定……” “是呀!自從他吃了我做的料理之后……” 這時,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到夏江后面。他板著方臉,沒有一絲笑意,一字眉緊壓雙目,嘴唇上的小胡子濃黑得很。 看他滿臉嚴(yán)肅,夏江不由愣了:“祥二舅舅……” 祥二是旗本家次男。一個法國料理廚師。他唉著氣搖頭:“我早就知道爸爸討厭吃西餐,只是沒想到……他竟然會把我做的西餐全部打翻地上,嚷著‘這種東西只配靠去喂豬!’他從沒有對我發(fā)那么大脾氣……” 祥二聳著肩膀嘆息,“大概是我的手藝還不精吧?!?/br> “才沒那回事呢!舅舅做的料理很好吃!” 看他一臉沮喪。夏江與小武都忙著安慰他。 “咦!帥哥,你這朵胸花是……” 祥二的目光落在小武襟袋別著的那朵花上。 被他這么一問,小武不好意思地搓著手?!澳?、那是……婚禮結(jié)束后要回程時,夏江幫我別上的?!?/br> 夏江倒是大方得很,緊緊挽著小武,滿眼癡情:“我從小就夢想有一天……將這種只開在旗本島上的花,送給我最愛的人!” “真服了你……” 祥二一陣哈哈大笑。 在夏江他們談天說地,開心不已之時。一個瘦小的男人遠遠地盯著美麗的夏江,他久久舍不得移開眼睛。他是旗本北郎的兒子旗本一郎,二十一歲的美術(shù)系學(xué)生。額前長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左眼,尖尖的臉上。長滿密密麻麻的雀斑,他瞟了眼擺在跟前的畫架,又飛快地移回夏江身上,然后用鉛筆輕輕在紙上描著……很快,紙上出現(xiàn)夏江詡詡?cè)缟漠嬒瘛?/br> “老子沒用,兒子也好不到哪去!” 突然,旗本豪藏罵罵咧咧地走過,他撇下北郎,瞪著在畫畫的一郎。盡說著莫名其妙的話,“整天只會涂涂抹抹。真是沒出息!做老子的也不說他兩句:‘不可能實現(xiàn)’的夢,早點故棄!” 說到這里,他轉(zhuǎn)身叫道,“喂,小武!我有話跟你說,待會到我房里來……” “好、好的!” 小武陪小心地答應(yīng)。 “嗯?!?/br> 旗本豪藏這才抬起腳步往船艙里走去。 “北郎,再忍耐一段時間吧。爸爸年紀(jì)這么大,活不了多久的…… 北郎那個又矮又肥的妻子——麻理子木著臉走過來,剛才看見爸爸把自己的丈夫和兒子罵了個狗血淋頭,她的臉早已憋紅,礙于面子,她只好強忍?,F(xiàn)在,她黑著臉陰陰地說,“等他一死,旗本集團和旗本家的財產(chǎn)會全都是你的……” “恐怕沒那么容易……姑媽?!?/br> 騰的,一個幽幽的女聲打斷了她。說話的正是夏江的jiejie秋江,她相貌普通,一套高貴的黑色裙緊裹著地婀娜多姿的的線,一串耀眼的珍珠熠熠照人。柔黑的短發(fā)在風(fēng)中飛舞,她與入贅夫婿龍男冷冷地看著麻理子,“昨晚,鈴木管家透露了些內(nèi)幕消息,是有關(guān)爺爺如何處理公司及財產(chǎn)的……” “嗯!那老糊涂,才稍稍威脅一下就全說了……” 一頭金發(fā)的龍男接過話茬。 “那爸爸到底是怎么安排?” 麻理子緊張起來。 “聽了之后,你可別嚇壞……” 秋江“啪”地把指縫夾著的煙彈向海面,然后湊到麻理子耳邊,一陣竊竊私語。 麻理子的臉色大變,訝異地張大嘴巴:“爸爸怎么會……” “聽說爺爺回到東京后,就會馬上宣布這件事。” 秋江抱緊雙手,樣子冷傲得很。 龍男一把抱著秋江,吐了一口口水:“呸!開什么玩笑!我現(xiàn)在可是負債累累,一定要拿到財產(chǎn)來還債的……” “船抵達東京,還要24小時……在這段時間,如果不想想辦法的話……” 秋江的眼閃出一道冰寒,微微一揚眉,嘴角溢著陰森森的笑容。 麻理子的臉一陣慘白,汗水沿著她的臉直淌,眉字間不由揪麻繩一樣扭緊。 時間慢慢地從空氣中溜走,隨著向前的船一去不返。黑幕高高地在天上掛起,一輪彎月就是這道黑幕的唯一布景,它孤單地懸在半空。 “咯咯咯!” 一陣清脆的敲門聲響起。 “小武嗎?進來……” 坐在房間窗前看夜月的旗本豪藏回過神來。 “吱”地。門被小武打開,他輕輕躬身道:“打擾了!” “今天在喜宴上,你表現(xiàn)得不錯!夏江真會挑丈夫……豪藏臉無表情地贊他道。 小武臉一紅,不由輕笑著用手搔著自己的臉頰:“您過獎了……” “哼哼……” 豪藏冷笑著,眼睛直逼小武,“你一害羞就搔臉的動作,像極了一個人,就是……你父親!財城勇夫!” “……” 小武停然地瞪大眼。 “你以為在戶籍上動手腳,便可以騙過我雙眼,沒門!” 豪藏挺直腰坐著,捏緊的雙手放在兩膝之上,他盯著小武,“你為了替你父親報仇。才進公司且趁機接近夏江,這我早就知道了……說!你到底目的何在?”……小武的臉一陣抽搐,他咬緊牙低下頭來。 “要錢?” 豪藏的小眼珠在白眉毛下一閃一。閃?!斑€是要……我的命?” 房間里一陣難堪的沉默……“快說呀!” 豪藏突然咆哮。 與此同時,一個神秘黑影悄俏地挪動腳步,豪藏房間里的一切都被他聽得一清二楚!一絲幸災(zāi)樂禍的笑在他嘴角牽起…… 第207章豪華客輪連續(xù)殺人事件(2) “嗚——” 一聲汽笛長嘯。大量的白煙隨即從煙囪噴內(nèi)漆黑的天空,隱隱約約地好像夾雜著一聲凄厲的慘叫…… 在輪船的餐廳里,旗本一家的人零零散散地坐在不同桌子旁,等待著仆人把祥二制造的豐盛晚餐捧上來…… 與小蘭、毛利他們坐在一起的夏江,在紙上畫了一幅人物介紹圖給他們看,原來,旗本豪臧和下兩男一女:將一、麻理子與祥二。將一娶了美雪,生下兩女。其中長女秋江與龍男結(jié)婚;次女夏江與小武結(jié)婚。麻理子與北郎生下一郎。而祥二至今還是單身寡人。 “這些都是旗本家的直系血親……” 夏江解釋著。 小蘭插嘴:“這些人全都是來參加你的婚禮的!” “呃……” 夏江甜絲絲地點頭,“除了死去的爸媽,一共有9人參加。大家待會兒都會來這里用晚餐……到時候,再為你們一一介紹……” “奇怪,小武去哪里了……” 小蘭好奇地看著表。 “嗯,剛剛被爺爺叫去房里……” 夏江一聽到小武的名字,心像被針扎了一下,覺得不安起來,她冗自納悶,“會不會出了什么享呢?” “你們兩個是不是在談?wù)撝恍┎豢筛嫒说拿孛???/br> 秋江冷淡地瞅了夏江一眼,坐到她旁邊的另一張桌子上。四處張望著尋找龍男的蹤影…… “啊,姐、jiejie?!?/br> 夏江稍微愣了一一一下。 不遠的另一張桌子。坐著麻理子一家。這會兒,麻理子對走過來的一郎抱怨,“洗手洗到哪里去了?真慢!” “咦?爸爸還沒來嗎?” 推著餐車出來的祥二一陣四顧。 老管家鈴木一邊幫忙把西餐搬到桌面,一邊答他道:“嗯,應(yīng)該是快下來了?!?/br> 這時,龍男也從外走了回來。秋江立即捏熄煙。責(zé)備他:“你可真會拖時間……” “對不起?!?/br> 龍男順手從桌上拿起濕紙巾揩手。 香噴噴的精美西餐被一一放上桌。連餐前酒都倒好了…… “小蘭,你有沒有要好的男朋友?” 夏江突然發(fā)問。 “咦……” 圍在桌子邊的毛利、柯南、灰原與小蘭都愣了。 毛利遲疑了一會,笑嘻嘻地說:“小蘭還是個孩子,怎么可能嘛?” “臭老爸……誰說我沒有男朋友,我不是都已經(jīng)訂婚了?我也跟柯南說過,對不對?柯南。” 紅著臉的小蘭調(diào)皮地問柯南,害得柯南一陣臉紅耳熱。 “真的呀!他是怎樣的人?” 夏江一聽,來興趣了。 “他嘛……頭腦聰明、足球也踢得很棒……長得又帥,而且非常有責(zé)任感!” 小蘭非常認真,一一數(shù)著新一的優(yōu)點。 “哈哈哈……” 旁邊的柯南一陣竊喜,灰原卻是神情一黯然。 “你這個小鬼,臉紅什么哎?” 毛利困惑地盯著得意忘形的柯南。 這個時候,夏江忽然一拍腦門,說道:“對了,我想起來,小蘭,你不就是上次工藤財團誕生的時候,工藤先生的未婚妻嗎?難怪我覺得在哪里見過你!當(dāng)時我也在場!” “真的嗎我那我們真是太有緣了!” 小蘭越說越興奮,不由大聲嚷著:“他不光是財團老板,可是一個不會輸給我爸爸的名偵探!” “咦?那令尊是……” 夏江臉色一凜。 小蘭連連拍著腦袋:“喔,我還沒有提過呢……我老爸是偵探。” 頓時,大廳里一片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大驚失色地注視著毛利…… “大家怎……么了?” 小蘭不解。 “噓!因為我爺爺最討厭偵探?!?/br> 夏江好不尷尬。只得低聲解釋,“他說成天跟蹤人、挖人隱私的家伙最卑鄙……所以他不準(zhǔn)旗本家的人看有關(guān)推理、偵探類的電視劇或小說……這事可千萬不能讓爺爺知道!” “啊?” 毛利眼珠“咕碌”一轉(zhuǎn),使發(fā)現(xiàn)周圍的人都盯著自己,如臨大敵。 “咦,小武,你回來了,人家等了你好久呢……” 夏江一見到小武,不由嗔道。 “對不起……我在房里想一些事,所以來晚了?!?/br> 鐵著臉的小武坐到她身邊。 “你臉色不太好,沒事吧?” 夏江擔(dān)心地迫問道。 “咦,你襟袋上的胸花呢?” 小蘭眼尖,發(fā)現(xiàn)那朵僅旗本島才有的鮮花不見了。 “耶?奇怪……” 小武一臉迷惑,不在意地喃咕著,“大概是掉了吧?” 老管家鈴木慢慢步入船艙里,走到豪藏的房間前,輕輕敲在門上,呼叫著:“老爺,用餐時間到了……” 可是,等了好一會也聽不見有人回答。老管家意外地發(fā)現(xiàn)房前的一支花,這是旗本島才有的花?!罢媸瞧婀郑±蠣?!你在不在?” 鈴木掏出了鑰匙,插進鑰匙孔。“咋嗦!” 門鎖開了,鈴木輕輕把門推開:“老爺,大家都在等您……” 然而,眼前出現(xiàn)一幕嚇得他毛發(fā)直豎,老花眼瞪得大大,他咬了口手指頭,生怕那是錯覺……指頭一陣發(fā)麻的疼痛! “啊——” 鈴木頓時放聲尖叫。輪船里回響著他那嘶啞的聲音…… “什么事?” 慘叫聲把大廳里談笑風(fēng)生的大伙嚇楞,一陣面面相覷。 “那不是鈴木的聲音嗎?” 秋江站了起來。 “是爸的房間!” 祥二拔腿就跑。 毛利與柯南二話不說,跟在祥二身后直奔豪藏的房間。 只見老管家鈴木癱在門前地上,一個勁地喃著,“天啊……” 被打開的門上,沾著血,沿著門板往下流“鈴木,發(fā)生什么事?” 率先沖過來的祥二撲到門前,毛利與柯男也趕到,映入三個人眼前的是倒在血泊之中的旗本豪藏。 他仰著身子,雙腳微屈叉開。陶膛上一片血漬,左手彎向頭部,頭側(cè)向左邊,那些白雪一樣的發(fā)絲、眉毛與胡子竟然被四處流涌的血染紅,瞳孔開始放大,眸子里深含著憎恨的敵意。張大的嘴巴好像曾經(jīng)痛得大聲慘叫…… 灰原走過來一看,長嘆一聲,低聲道:“果然是走到哪里都會有命案發(fā)生啊!” 毛利快步上前,按住豪藏的右手脈搏,片刻之后,無力地掉過頭來:“沒有脈搏……他死了……” 擠在門外的所有人倒抽一口冷氣。 “不!不可能……” 夏江的淚直冒。她猛然沖向前,悲痛地叫著:“爺爺——” “不準(zhǔn)進來!” 毛利兇著臉,攔阻她道,“這是兇殺案!聽到?jīng)]有?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zhǔn)踏進這個房間!” 他開始著手仔細檢查尸體。 候在門外的其他兒孫盯著毛利的一舉一動,個個青著臉,緊張得冷汗淋漓。 “嗚嗚……” 夏江伏在小武的懷中,慟哭不已。 “下巴還沒有僵硬,瞳孔括約肌開始緊縮,體溫已下降,依各種情況看來……” 毛利用紙巾擦干凈手,然后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來,蓋住了死狀恐懼的豪藏頭部,“豪藏老爺很可能是在四十至五十分鐘前遇害的……” “哼!偵探出馬,果然不同凡響……” 秋江抱著雙手,低聲哼著。 第208章豪華客輪連續(xù)殺人事件(3) 小蘭看她臉露輕蔑之色,不由生氣:“喂!我爸從前可是刑事組的干員!” “第一個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的是你嗎?鈴木先生?!?/br> 毛利也不搭理她們,盯著慌失失的鈴木。 “是。是的……” 鈴木一陣發(fā)抖。 “四十至五十分鐘之前,大概是晚上八點鐘左右,你在哪里?” 毛利繼續(xù)發(fā)問。 鈴木沉默了一會,回答:“八點左右,我一直待在餐廳,準(zhǔn)備開餐等事宜?!?/br> “你沒說謊?” 龍男緊瞪著他。 “沒、沒有。不信你可以去問其他人。” 看著龍男冰冷的目光,鈴木直后退。 小蘭作證道:“沒錯!那時候,鈴木先生的確是在我們桌邊忙著……是不是?夏江!” “是,是呀……” 夏江也點頭。 毛利略一思索,再問鈴木?!澳惆l(fā)現(xiàn)尸體時,房間是上鎖的,對不?門是怎么一個鎖法?” 鈴木連忙走到門前,把鑰匙插人去,再次重演開門時的情景,“里面上了鎖,沒這把鑰匙是進不去的?!?/br> “這房間還有別副鑰匙嗎?” 毛利拿起鑰匙細看著。 鈴木懾懾地低下頭:“沒有,只有這一副。是我上船之后,跟老爺要的……” 毛利放慢腳步,在房里踱著步:“房間的窗戶沒打開,而且唯一的入口又上了鎖。這么說,人不可能由外面闖進來……也就是說,這房間是完全密閉的!” “密閉的?” 龍男眉頭一皺。 “沒人進得來,怎么會……難、難道是……” 秋江脫口而出,“自殺?” “豪藏老爺有自殺的理由嗎?” 毛利問道。 “爺爺他、他怎么會自殺?” 淚水滿眶的夏江直搖頭。 “哼!你不知道嗎?聽說老頭曾經(jīng)干過很多傷天害理的事……” 龍男走到夏江身邊,毫無表情地說,“他一定是想藉你結(jié)婚的機會,做個了結(jié)以便贖罪!” “姐、姐夫!你……” 夏江欲哭無淚。 呆在一邊的麻理子啟腔了:“我也覺得爸爸有可能會這么做……” 毛利把手插進口袋,盯著尸體:“可是,奇怪的是……如果是自殺,應(yīng)該和尸體一起出現(xiàn)的東西卻不在這兒……” “……” 其他人不知所然。 “我說的是兇器……他是因為腹部中刀,流血過多致死的。不過,這屋子里找不到兇刀!到底掉在哪里?” 毛利的眉宇仿佛打上了一個死結(jié)。 “不一定是刀,說不定是尖銳的冰之類……” 倚門站立的龍男搭腔,“推理小說不是經(jīng)常提到這個嗎?還說經(jīng)過一段時間之后,冰便會自動融化消失……” “自殺的人需要這樣做嗎?” 毛利對這種生硬推理噎之鼻。 “這一定是爺爺?shù)脑幱?!他知道有幾個旗本家的人窺探他的財產(chǎn)……所以用這種方法懲罰大家!當(dāng)然,這并不包括夏江?!?/br> 秋江笑瞇瞇地瞟向夏江。 “jiejie!你……” 夏江無言以對。 “嗯……這么說,的確有道理!” 祥二抹著下巴。 “祥二舅舅,連你也……” 夏江氣得說不出話來。 “自殺!自殺!老頭子一定是自殺!” 龍男無不肯定“不對,是他殺!理由非常簡單……” 一個幼稚的童聲響起,所有人驚訝萬分地盯住蹲在地上的柯南。 “啊?柯、柯南!” 小蘭瞪著眼。 毛利不由生氣地捏緊拳頭。沖過來想要揍柯南:“這個臭小子……” “大家看!” 柯南指著地上,“門檻這里留有血跡!如果爺爺自殺時,門又是關(guān)著的,這里就不應(yīng)該有血跡!所以,他是被謀殺的!而且,是在房門開著的狀況下被殺害。” “嗯……” 毛利彎著腰想了一下,不由嚷出聲來,“有理!一定是豪藏老爺踏出房門的時偵,被兇手捅了一刀!” “那么,門是誰鎖上的?” 冷不丁,龍男冒了一句。 “至于鎖門的人嘛……” 毛利愣住了眼。好像有一瓢冷水從頭頂淋了下來。 “喂,你這偵探到底行不行的?” 不耐煩的龍男搶白道。 “啪!” 柯南一腳踢在毛利的腿上,然后眼睛一斜,盯著地上的尸體……毛利順著柯南的動作看去。馬上大叫一聲:“啊——我懂了!” 毛利指著尸體激動地嚷:“將房門上鎖的是豪藏老爺本人!” “什么——” 其他人不約而同的大叫起來。 “他在房外被人刺中一刀之后,為了躲避兇手的追殺而逃進房里,還將門鎖上,不料最后氣絕身亡!這么一來,房間是完全密閉的、兇器不在現(xiàn)場以及門檻上留有血跡的種種疑點……全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毛利說得頭頭是道。 “嗯嗯……有道理?!?/br> 祥二等人直點頭。 “叔叔真不傀是名偵探!” 柯南天真地贊嘆道。 “哈哈哈!” 毛利一陣放聲大笑,“倏”地,他的笑容僵住,“哈……等等,這么一來,不就所有人都有嫌疑嗎?案發(fā)時間是在晚上八點左右,是大家準(zhǔn)備用餐的時間。我、小蘭、柯南和夏江四個人從7點半左右一直坐在餐桌前,根本不可能行兇……同時,鈴木先生也正在隔桌布置餐具??梢?,兇手當(dāng)時一定不在餐廳……” 毛利眼角歪歪地瞥著站在門前的一堆人,語氣冰冷,“兇手就是你們七個人之中的一個!” “……” 七個人一陣對視無言。 “鈴木先生,在你進房間的時候,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尋常的事情?” 毛利把希望放在第一個發(fā)現(xiàn)案情的老管家身上。 “沒、沒有!我大叫之后,你們?nèi)稼s過來……” 鈴木撓著腦袋,腦海的一個敞小的情景閃現(xiàn),他連忙把手仲人口袋,“對了!我在門口撿到……這朵花。” “那朵花……” 夏江沖口而出,“不就是我?guī)托∥鋭e在襟袋的那朵嗎?” “轟”地,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在小武身上。 “原來這樣……” 秋江眸里透著寒意,幽幽地說,“難怪你那么晚才到餐廳,” 小武強擠出笑容?!癹iejie,你誤會我了。我在房里想一些事,所以才……” “難怪你到餐廳時,臉色有點不太對勁……” 一郎突然吭聲,說話的語氣好像已確定小武就是兇手。 “一……一郎,你……” 小武斷料不到他也會這么說。 “你還沒死心嗎?小武?!?/br> 黑著臉的麻理子驀地瞪大眼,厲聲喝道,“我剛剛在這房門外,不小心聽到你與我爸爸的談話!當(dāng)時你輟我爸爸在爭吵,對不?” “什么!” 小武大吃一驚。 “爭、爭吵?” 毛利疑惑地看著麻理子。 “是的,他們在爭吵!我還聽到……” 麻理子劍鋒一樣的目光落小武身上,她指著小武的鼻尖喊出來,“小武其實就是財城勇夫的兒子!” “……” 麻理子的這句話。嚇得旗本一家個個呆如木偶。 “財城勇夫?” 毛利越聽越迷糊,困惑的眼神落在北郎身上。 第209章豪華客輪連續(xù)殺人事件(4) 北郎一陣皺眉苦臉:“那是在十年前被爸爸奪走公司、自殺的財城產(chǎn)業(yè)社長。聽說一年之后,他的妻子也病死。唯一的兒子被送到孤兒院寄養(yǎng)……” 他不安地瞟向小武,聲音顫抖,“那個孩子……就是小武?!?/br> “真的嗎?小武。” 夏江拽著他的衣服,眼里一片迷茫。 “沒……沒錯!我就是財城勇夫的兒子——財城武彥!” 低頭沉默的小武猛然怒吼,承認自己真正的身份,他滿臉委屈,“可是,我……” “原來你是為了報仇才接近夏江,混進旗本家,再等待時機下手……” 毛利不待他說完,已氣得臉色發(fā)青,“這件謀殺案……其實是你早有預(yù)謀的!” 什么?小武的心“咯瞪”一下,眼皮直跳,他連聲喊冤:“不是這樣!我沒有殺人!” “滴啪”一顆晶瑩的淚從夏江眼里掉下來。那種讓最深愛的人欺騙、玩弄的感覺猶如被他狠狠地在心口上插了一刀又一刀,痛得那般撕心裂肺…… “嗚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