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找到父母
跟著火蕊一路走去,繁雜的人影漸漸稀少,喧囂的人聲漸漸微弱,最后,火蕊在一座百花盛開的花園里停住了腳步。 “兔熊在這里?”我環(huán)視四周,道。 這寂靜得有些陰冷的花園,讓我感到一絲不安。 最近因憂愁所擾,我一時竟忘了,火蕊善于使詐這件事。 “難道,兔熊比你的父母還重要嗎?”火蕊道,臉上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聽到“父母”二字,夢里見過的那一對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女,而去與三界王者拼命的夫妻,陡然浮現(xiàn)在眼前。 望外的狂喜仿佛被一只大手攥住五臟,讓我四肢百骸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在剎那間全部涌上了胸口。 一個搖晃,我差點跌倒。 只是,這下意識的狂喜,不知是為夢里見到的那對結局成謎的夫妻,還是現(xiàn)實中我真正的父母。 凌風被萬箭穿心后,我腦海中浮現(xiàn)出的,不知到底是失去的記憶,還是夢,那么真實,卻又那么離奇。 但我向來是不信那些毫無根據(jù)的東西的,我只相信現(xiàn)實,只相信自己。 所以,我相信那些我昏迷后看到的,只是一場夢,而夢里之所以會見到抹除過我記憶的伏魔,是因為我見過他,在心里留下了他的印記。 至于那些和他們有關的離奇情節(jié),不過是莫測的夢境借助他們留在我記憶中的形象,編造出來的而已。 就像,我經(jīng)常在夢里見到的冰洞、那個藍色和白色的兩個身影一樣,他們不過是現(xiàn)實中我所認識的物或人的投影,即使偶爾相符,也不過是巧合而已。 這些,都是假的。 “凌風要和我結婚了,結婚前,我不希望任何人打擾他。只要你永遠地離開凌風,我就放了你的父母?!被鹑锏穆曇?,如一盆冷水,讓我沸騰的情緒冷卻了下來。 回過神來的我,緩緩抬頭,把目光,移上火蕊的臉。 還是那張,如花似玉的臉,還是那副,高冷出塵的模樣。只是,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因為爭奪一個男人,她早已變得面目全非。 “他對你而言,就那么重要嗎?!重要到,你一個神仙,為了他變得陰險狡詐,不擇手段,比魔還可怕!你這個樣子,真的很可憐!” “你得到了他的心,自然可以在這里有恃無恐地說風涼話!”聞言,不屑地冷哼一聲,她道,“不要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來指責我,虛偽的賤女人!” 其實那句話,我真的是以局外人的角度說的,因為我和凌風已經(jīng)分開了。 但我不想跟她解釋。 她想要的,不就是這種結果嗎,我怎能讓她如愿? 雖然已經(jīng)和凌風分開,但我絕不會讓這種陰險卑鄙,不擇手段的女人毀了他的一生。 他幸福,我才能安好。 “結了婚又如何?凌風他根本就不愛你,你得到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每天面對一個討厭你、憎惡你的人,你只會比現(xiàn)在還痛苦!火蕊,別再執(zhí)迷不悟了,醒醒吧!” 聞言,火蕊原本盛氣凌人的目光顫抖了一下,她低下頭,似乎在努力壓抑什么,片刻后,她發(fā)狠似的抬起頭,憤憤開口:“是!凌風從來沒有喜歡過我,他從始至終喜歡的,只有你一個人!但是,那又怎樣?!” “你的父母在我這,你必須答應我,否則,我就殺了他們,讓你再也見不到他們!”伸出手掌,一團紅光在火蕊的掌心匯聚凝結,越來越大,聚到圓盤那么大時,倏地爆裂開來,現(xiàn)出兩個中年人的身影。 他們一男一女,女的挽著蓬松的發(fā)髻,慈眉善目,小心翼翼的目光,躲閃中帶著溫和;男的束著高高的發(fā)辮,五官分明,威嚴中帶著慈祥。他們穿著彩色條紋上衣,下身是一條由五顏六色的布條縫在一起的裙子,裙擺處的布條分散開來,凌亂地垂著,隨風飛揚。 “他們是……” 他們,竟然真的還活著? 見到他們身影的一瞬間,怨憤沖淡了心頭的狂喜: 既然如此,他們?yōu)槭裁床粊碚椅?,為什么對我這個親生女兒的苦樂生死,置若罔聞? “母親”說過,母親“用心良苦”,那我倒是要知道,究竟是什么樣的“用心”,讓他們能在自己安然無恙的前提下,棄自己的至親骨rou于不顧?! “魚兒,我是你的母親??!”婦人望著我,淚如雨下。 “魚兒,我是你的父親!”男人帶著哭腔道,向我伸出了雙手。 我轉過頭,不再看他二人。 我好想問他們,如果他們不在火蕊手中,如果他們的性命沒有受到威脅,他們是不是直到現(xiàn)在都不會出現(xiàn),都不會認我?! “如果你不想認他們,我現(xiàn)在就殺了他們?!币娢覒B(tài)度冷淡,火蕊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她緩步走到二人中間,舉起雙手,分別按在他們頭頂上,紅色的光芒從指縫中透出,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不要!”我咬牙喊道。 再怨憤,這種血濃于水的親情,也是割舍不掉的。 至少,他們是我在這世間,唯一的親人,至少,我還可以選擇原諒,至少,我們還有冰釋前嫌,重歸于好的余地。 這份親情,我渴望了許久,我好想像正常人一樣,擁有疼愛自己的父母,體驗別人輕而易舉、我卻傾盡所有也得不到的,親情! 我怎么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受傷害,甚至,死在我的面前?! “好。那你是,答應我了?”火蕊得逞地笑到,拿來放在他們頭上的手,臉上不無得意。 “你先放了他們!”我握起拳頭,喊道。 用至親的性命威脅別人,這樣的事,也只有她能做的出來了,真是侮辱了“神仙”這個名字! “好啊?!被鹑锢湫Φ?,用力一推,兩個人尖叫著向我撲來。 他們跌落的方向不同,之間距離又遠,我無法二者堅兼顧,電光火石間,念頭一閃:母親是女人,身體此父親柔弱,先救母親。縱身一躍,接住了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