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jié)
她能夠輕易在靈能者管理局里被人帶走,和這些人的涉入不無關(guān)系。 當(dāng)然,更多的,還是境外勢力和恐怖組織的插手。 歸根結(jié)底,還是寶寶的能力太可怕了,那些活的心虛的人,都忌憚這一種恐怖的力量。 凡事在華夏國土內(nèi)牽涉此事的人都受到了懲罰,經(jīng)過這件事,她的能力沒辦法再隱瞞了,國家干脆不再遮掩,公開承認(rèn)了寶寶的能力。 全世界都為此嘩然,以美洲聯(lián)國為首的部分國家強(qiáng)烈要求寶寶這樣的能力應(yīng)該歸全球人民共有,在各個國家發(fā)生異獸襲擊事件時,寶寶應(yīng)該主動施予援手。 只可惜,經(jīng)過之前的綁架案,寶寶的心理受到“劇烈打擊”,精神情況很“不穩(wěn)定”。 出于這個原因,她沒辦法勝任很多需要遠(yuǎn)行、離開家人的工作。 秉持著美洲聯(lián)國一貫宣傳的“自由”、“民主”的口號,華夏尊重寶寶本人的一切決定,凡事都按照她本人的想法以及身體情況來看。 很多時候,她都忙于華夏境地內(nèi)人類和異獸的大小糾紛,對于美洲聯(lián)國的請求,她只能在精神上給予鼓勵和祝福。 這也不是什么氣話,華夏的疆域那么大,光靠她一個人,確實忙不過來,更別提去當(dāng)外援了。 之后數(shù)十年的時間里,寶寶作為華夏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人獸外交官,在人類與異獸的交流中發(fā)揮了積極的能動作用,改善了人類與異獸的相處環(huán)境,使得華夏成為國際上第一個和異獸建交的國家,也是近五十年來,發(fā)生異獸惡意襲擊人類社會次數(shù)最少的國家。 不過可能是因為絕大多數(shù)的精力都放在了異獸身上,這位偉大的外交官終身未婚,常年陪伴在她身側(cè)的也只有一狗一鼠,叫一部分思想比較老舊的人為她唏噓。 ****** 一百二十年后 靈氣充裕的時代造福了很多人,包括許多沒有修煉體質(zhì)的人也因此擁有了更健康的身體和更長久的壽命。 薛百里和茅要芳都活到了近百歲,這些年寶寶的工資越來越高,作為情報專員的三花也能給家里掙來很多獎金,家里的房產(chǎn)越來越多,直到人生的盡頭,兩口子都在為收租金這件麻煩事煩惱。 在兩口子之后的是大黃,在寶寶一百三十多歲這一年,留在她身邊的,也只有三花了。 它的壽命已經(jīng)很長很長了,在和寶寶重逢后,無盡漫長的生命終于迎來了結(jié)束。 “吱吱吱——” 三花費力地扯了扯眼皮,睜開一條眼縫,依戀地看了眼自己的主人。 鼠要睡覺啦,這一次,鼠比寶寶 睡的更早。 它的毛發(fā)已經(jīng)黯淡了,摸上去也沒有了曾經(jīng)的光滑。 “睡吧,等你睡醒啦,我就找到你啦?!?/br> 寶寶輕輕地?fù)崦哪X袋,在它耳邊輕言細(xì)語,她的心里是愧疚的,三花和大黃幾乎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xiàn)給了她,它們的很多喜樂,都是因為她而產(chǎn)生的,相比較三花和大黃的付出,她的愛分成了太多太多份了。 其實寶寶心里清楚,在之后的世界里,再次和三花它們重逢的幾率,幾乎為零,不是每一次穿書,都能恰好穿進(jìn)同一個作者,同一個背景設(shè)定的里。 聽著寶寶的承諾,三花吱吱吱叫了好多聲,這一次,輪到寶寶來找它啦,可是它舍不得,因為一次次醒來,一次次尋而不得的滋味太難受,它不想讓寶寶經(jīng)歷這些。 “吱吱吱。” 別找啦,這一次,我要睡好長好長的一個覺,可能不會再醒來了。 三花最后一次,依戀地用腦袋蹭了蹭寶寶的掌心,她的手掌也遍布了密密麻麻的紋路,不如年輕時嬌嫩了,可還是好溫暖呀。 依舊胖乎乎的肥三花閉上了眼睛,嘴角的弧度都是上揚(yáng)的。 下一秒,寶寶淚如雨下。 ****** 寶寶終年一百三十七歲,她花了大半生的時間研究人類與各種獸類的語言,根據(jù)自己金手指翻譯的獸語以及實際異獸發(fā)出的吼叫頻率、音軌分析對比,慢慢摸索不同獸類的語言。 因為她知道,自己早晚是要離開的,在她離開前,應(yīng)該為這個世界做些什么。 于是在她121歲那一年,她終于開創(chuàng)了全球第一門獸語學(xué),收錄了近二十種獸類的常用語言,歡迎全球各地的學(xué)子來華夏學(xué)習(xí)研究。 在她去世那一年,獸語學(xué)教授的獸類語言提升至三十一種,除了她本人的努力外,也離不開其他學(xué)者的研究。 于是繼她之后,全球終于又出現(xiàn)了其他人獸外交官,隨著獸語學(xué)的不斷深入推廣,擁有這門技術(shù)的人會越來越多,到時候,地球必然跨入下一個紀(jì)元。 薛寶寶這個名字,已然成為了靈能時代不可抹滅的人物。 第150章 養(yǎng)父母的幸福時光1 “郁美芬, 你這個不下蛋的母雞,我們項家怎么會娶回家你這樣一個玩意兒,你這是要讓我兒子斷子絕孫?。 ?/br> “項護(hù)軍, 你這個被sao狐貍迷昏眼的慫貨, 你就這樣看著你媳婦爬到你頭上拉屎屙尿不成!你是要氣死我和你老子??!” 塘豐村項家老宅,熟悉的咒罵聲再度響起, 住在附近的鄰居和路過的鄉(xiāng)親們對于這一幕早就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有些人甚至還有閑情逸致捧著瓜子花生, 站在大門口,玩笑似的勸架。 “這日子是沒法過了,項護(hù)軍,你說,你是要我還是要你媽?!?/br> 郁美芬站在院子里, 胸脯隨著兇猛的喘氣聲上下起伏著, 她的體型十分豐腴, 即便是寬松的衣裳,也難掩前凸后翹的身材, 尤其是臀部, 肥碩挺翹,這可是碎嘴婆娘口中最能生兒子的體格, 可剛剛她被眼前的老太太辱罵的時候, 分明還帶上了那么一條罪過,那就是不能生。 “好啊, 好啊, 反了天了?!?/br> 林婆子哆嗦著手,指著面前的二兒媳婦,一副下一秒就要暈厥過去的模樣。 “老二, 你說,你是要這個sao狐貍,還是要你媽?!?/br> 那個叫做項護(hù)軍,夾在兩個女人中間的男人面容憨厚老實,他的個頭也不高,可能因為干慣了體力活兒的緣故,身板倒是十分壯實,手臂粗壯,上身十分寬厚,這樣一來,顯得他看上去更加矮墩墩的,粗壯又笨拙。 他看了看氣昏了頭的老娘,又看了看橫眉豎目的媳婦,半晌后,嚅了嚅嘴。 “媽還有大哥和老三,美芬就只有我了。” 說著,男人垂下腦袋,一副懦弱的受氣包樣。 “你個沒良心的狗東西,我怎么就生出了你這樣一個玩意兒?!?/br> 林婆子越發(fā)火冒三丈,邁著小碎步走到二兒子面前,一手?jǐn)Q住他的耳朵,另一只手在他背上不斷拍打。 “早知道你會這樣氣我,當(dāng)初你剛生下來的時候,就應(yīng)該扔到便桶里溺死?!?/br> 老太太又哭又叫,著實讓門外頭圍觀的人看了一場好戲。 “你別打我男人?!?/br> 項護(hù)軍被動承受他媽的毆打,郁美芬卻看不下去,上前將男人護(hù)在身后,抓著老太太的兩只手和她扭成一團(tuán)。 “就是你這個狐貍精,你個臭婊子,我打我兒子關(guān)你屁事?!?/br> 林婆子啐了她一口,也不打兒子了,專心和郁美芬扭打起來。 這倆人一個仗著常年干農(nóng)活兒手勁大,一個仗著年輕有力氣,打起來倒也不相上下,只可惜原本被動挨打的項護(hù)軍看到他媽打他媳婦頓時就一改原本老實怯弱的模樣,上前擋在了媳婦面前。 “媽,你打我,別打美芬,她身子骨不好?!?/br> “媽,我皮厚,不怕疼,你生氣就打我出出氣吧?!?/br> 他攔著老太太,叫林婆子束手束腳,反倒是郁美芬沒人攔,趁機(jī)在林婆子身上撓了好幾下,叫林婆子氣個仰倒。 她這個傻逼兒子,就他媳婦那肥豬一樣的身板,還身子骨不好?他是眼睛被豬屎給糊住了吧,這郁美芬到底是哪里的狐貍轉(zhuǎn)世投胎,將她原本乖巧懂事的兒子勾成了這樣。 都打起來了,原本看熱鬧的人也不能再圍觀下去了,趕緊上前拉架,包括之前都沒有開口說話的其他項家人。 “媽,你別生氣,二嫂的就是這么一個混不吝的人,二嫂,你也不對,再怎么樣也不能跟媽動手啊,趕緊跟媽道歉。” 邊上一個穿著的確良襯衫,看上去文秀白凈的女人上前,攔住了林婆子,雖說是勸架,可言語間都在指著郁美芬的不是。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br> 林婆子也知道有她那個傻兒子攔著,她是沒辦法在郁美芬身上占便宜了,只能順著那個秀麗女人的話,停止打斗,握著對方的手,拖著長長的音調(diào),開始哭訴起來。 “老三媳婦,還是你最孝順啊。” 這個勸架的女人正是項家老三的媳婦王梅。 項家在塘豐村也算是大姓了,現(xiàn)在塘豐村村長就姓項,因為項家人多,每次選舉的時候,出于私心考慮,項氏族人大多都會將選票投給族長或是族長選定的人。 這家的大家長項來康恰好就是項家的主脈,也是塘豐村的前村長。 項來康和林婆子有三個兒子,這在他們那個年代并不算特別多,好在這三個兒子都養(yǎng)活了。 老大項擁軍,現(xiàn)在是煤廠的出納員,老婆雖然沒有工作,可岳丈和丈母娘都是工廠的正式工人,偶爾也能給女兒一點貼補(bǔ),因為計劃生育的緣故,為了保住工作,兩口子只生了一個兒子項振家,現(xiàn)在一家三口都住在縣城的煤廠里,靠著老大的工資和岳父母的補(bǔ)貼,小日子過的很是不錯。 想當(dāng)初,項老大能得到煤廠的工作,和之前還被叫大隊長的老子項來康不無關(guān)系,因為他是長子,家里咬牙供他念書,如果不是因為有中專文憑,再加上項來康的關(guān)系,他也能難憑借農(nóng)村戶口,通過煤廠的招工,成為一個坐在辦公室里體面的工人。 二兒子項護(hù)軍也就是這一場鬧劇里的主人公了,上面有一個備受重視的老大,下面有一個嘴甜的老三,身為二兒子的他就是這個家里的隱形人,好事情輪不到他,有什么難處了,老兩口最先想到的倒是這個兒子。 在娶媳婦郁美芬前,項護(hù)軍就是村子里人人夸贊的好兒子,干活兒比老黃牛賣力,還從來都不抱怨。 可惜,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他和郁美芬結(jié)婚那么多年,郁美芬就懷過一次孩子,那時候兩人都年輕,孕期淺,當(dāng)?shù)鶍尩亩疾恢肋@個孩子的存在,就在一場村與村的斗毆事件中不慎流掉了。 因為項護(hù)軍身板結(jié)實,雖然憨,可有一股狠勁,作為大隊長的兒子,每一次村與村之間因瑣碎事情發(fā)生斗毆,項護(hù)軍都被要求沖在前頭,那一年天旱,收成不好,他們和鄰村為了一條河流的歸屬權(quán)打紅了眼,對方直接拿出了砍刀,從后面捅向項護(hù)軍的肚子。 他光顧著和前面的人打了,沒顧到身后,是媳婦郁美芬替他擋了那一下。 孩子沒了,郁美芬也被醫(yī)生判定,以后恐怕生育艱難。 一開始,項家二老還感念這個媳婦的恩情,對她還算不錯,可時間一長,兒媳婦再也沒有懷上孩子,兩人就開始有怨言了。 尤其是當(dāng)他們做主要從小兒子那里過繼一個孩子給老二一家,卻被郁美芬拒絕后,原本的功臣徹底成為了禍害他們兒子,想讓他們兒子斷子絕孫的惡人。 這兩年,剛剛那樣的鬧劇在項家時有發(fā)生,項護(hù)軍越是維護(hù)自個兒媳婦,林婆子就越看不慣這個將她孝順老實的兒子勾了魂的女人,再也沒有給過郁美芬一個好臉色看。 項家老三項愛軍是二老最喜歡的兒子,娶的是鄰村村書記的女兒,對方進(jìn)門第二年就給項家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讓老兩口覺得老三媳婦是個帶大福氣的好女人。 去年,王梅又懷上了一胎,因為他們兩口子都不是公職人員,因此計劃生育這件事在他們身上也不是強(qiáng)制要求執(zhí)行的。 項家二老思想老舊,講究多子多福,便勸說老三媳婦去外頭躲了一段時間,生孩子生下來后才讓兒子去接回來,為了給孩子上戶口,還補(bǔ)交了一筆不小的罰款。 原本按照老兩口的想法,小兒媳婦這一胎是給老二兩口子生的,反正他們沒有孩子,到時候孩子掛在他們的戶口本上,正好能省下這筆錢。 可是郁美芬說什么都不愿意過繼那個孩子,為此還大鬧了一場,叫項家二老氣的好些天都吃不下飯。 王梅的二胎生的是個女兒,她覺得老二兩口子就是重男輕女,看不起她閨女,雖然她本來也不愿意將女兒或是雙胞胎兒子中的一個過繼給老二,可她不愿意是一回事,別人嫌棄是一回事,向來好脾氣的她也為此在心里狠狠記了二嫂郁美芬一筆。 “分家!等你們老子回來就分家!” 林婆子指著老二和老二媳婦,哆嗦著說道,她倒要看看,這對沒后的夫妻,到時候能過出什么樣的日子來。 “媽,要是你能高興一點,那就分家吧,我一個大男人,也能養(yǎng)好自己的婆娘?!?/br> 項護(hù)軍的眼神因為林婆子的這句話黯淡了一些,可他一想到自己媳婦這些年的委屈,又瞬間打起了精神來。 “分了家,你就別再說什么過繼不過繼的話啦,別說老三兩口子不一定愿意了,你還是在剜美芬的心,其實沒有孩子,也沒什么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