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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椒?” 虞陟拎著這小包種子,繼續(xù)埋頭挖寶。 那廂大郎閑來無事在庫房挖寶,虞玓這頭已然連脖子都有些酸軟。他停下筆來,伸手按捏著脖頸的酸痛,視線落在寫了一半的文章上,漫不經(jīng)意地想著……二月快要到了。 太子殿下的生辰,正是在二月。 虞玓偏頭看著書柜角落里的大箱子,沉下的眼眸宛如在思忖著什么事來。 他記得大箱子里的圖紙,尤其是那些輿圖與疆域圖……一直讓它們沉睡在箱底,怕才是對它們最大的褻瀆,然若是取出來,又沒有一個合理正當?shù)睦碛伞?/br> 虞玓松手去剪燭芯,那搖曳的光火明亮了些。他拄著下顎看著窗外,那庫房內(nèi)的明亮昭示著虞陟還未離開,他忍不住微彎了眼。 也虧得是大郎這樣的脾性,才能這樣自來熟地湊上前來。 虞玓回眸看著未完成的文章和堆積起來的小冊子,漫不經(jīng)心地想道,罷了。 凡事問心無愧便是。 若是沒有正當?shù)睦碛?,他親自送了把柄……怕那位會更高興吧?好在虞陟是他的兄長,程處弼已然要離京,杜荷他們都已經(jīng)各自任職……其他的,當無礙。 虞玓輕拍了肩膀,神色淡漠。 渾然不覺自己在思考的是一件多么奇怪的事情。 片刻后,他站起身來往門外走,赤.裸的腳在碰到門檻才回過神來他的老毛病,回去重新穿了鞋襪后,虞玓這才邁步出去。 因著虞玓這個老習慣,院子里的人多是站在門外說話,除了白霜往往會再換過鞋,雖然那樣會更麻煩些。 “翻到什么有趣的玩意了嗎?”虞玓站在庫房外說道。 因著庫房內(nèi)有不少木質(zhì)的東西,雖然四處都亮著燭光,然多少都有人看著,免得一著不慎出了什么意外。 虞陟正半蹲在一個大箱子內(nèi),疑惑地舉著一個造型古怪的胖球,“你這里奇怪有趣的東西還真不少,這是什么?” 虞玓面無表情地看著虞陟高舉著的胖球,慢吞吞地看了眼正在忍笑的白霜,“白霜jiejie,這東西怎么會在這里?” 白霜抿緊唇,笑意還是忍不住從眉梢流露,“大郎打開的是您童年舊物的箱子?!?/br> 虞玓垂眸,他原本以為那些都是都隨著虞宅的整理后被丟棄了,沒想到白霜還重新把它們都規(guī)整起來。他抬腳走到虞陟的面前,接過他手里的奇怪圓球,“你不該這樣抱著?!?/br> 然后把圓球倒過來,露出胖乎乎的腦袋。 這是一顆黃鴨抱枕。 軟綿綿的內(nèi)里抱起來很舒服,柔順的外表帶著毛絨絨的觸感。虞玓幼年時期都是在這樣溫軟的包圍中度過的,直到阿耶去世后這些蠢萌可愛的東西才漸漸停了下來。 卻也是因為徐娘子的身體漸漸不行了。 虞玓蹲下來,看著堆在虞陟身旁的小黃雞小黃鴨還有無數(shù)零散可愛的玩具,對上虞陟僵硬的視線說道:“沒錯,這些都是我幼年的玩具。” 虞陟看看虞玓懷里抱著柔軟的小黃鴨,再低頭看著諸如繪本魯班鎖小頭冠之流小巧可愛的物什,在這個寬大的箱子里面,甚至還有一只搖椅木馬,那光滑的棱角看得出來做這玩具的人之細心。 虞玓順著虞陟的視線看去,淡淡地說道:“那是我阿耶做的?!?/br> 虞陟:? 他立刻低頭看著虞玓手里的小黃鴨。 “這些是我阿娘奇思妙想做的?!庇莴Z道。 虞陟不自覺笑起來,雙手搭在膝蓋上看著二郎,“二郎的父母很好?!?/br> 虞玓揉著小黃鴨的翅膀,平靜地說道:“他們很好。不過這不是你在我這里亂翻的理由,大郎是想找什么東西?” 如果不是有目的而來,虞陟不可能在庫房里面呆這么久。 虞陟訕笑著別開臉,一副不好意思說的模樣。虞玓抬頭看著白霜,白霜也沖著他搖頭,示意大郎并沒有提及此事。 半晌后,虞陟突地沖著白霜擺手,“白霜,你和徐慶他們幾個先出去,我有話要和二郎說。”白霜把手里端著的燭臺放到桌案上,笑著帶著人出門去了,還體貼地給他們關(guān)上了門。 虞玓就看著大郎低頭探腦地慫過來,悄聲說道:“咳,這不是,我三月就要成親了嗎?” 虞玓頷首。 虞陟的親事已經(jīng)在忙活了,各種下聘和禮金之類的問題弄得闔府的氣氛也開始喜慶起來。虞世南的身體似乎也在這樣的喜慶下漸漸好轉(zhuǎn),今年春日還能在屋舍外走動,著實是一件好事。 虞陟繼續(xù)咳嗽,“但是你知道那什么……你兄長我,那是,什么經(jīng)歷都沒有……”他越說越小聲,就連耳根都通紅起來。說來虞陟本來長相就有些出挑,再配上那雙朦朧的桃花眼,著實是個勾人的郎君。 可正巧房夫人管教嚴格,他還真的是只童子雞。 若是外頭輪到此事,每每新郎的友人多是認為深有感悟,少有還會再傳授一二的。而女郎娘子出嫁前,自有長輩教導,倒也還好。 這就讓兩邊不靠的虞陟很尷尬了。 虞玓的臉色如常,完全沒被尷尬所帶倒,但還是沉默了半晌,“……你是想來我這里,翻常春.宮.圖?” 他一語中的,并且因為他平靜的臉色,反而讓虞陟也不再那么難以啟齒。 “咳咳,大概是這樣?!庇葳煨⌒÷?,“畢竟你這里什么都有,我在想指不定連避火圖都有呢?”春.宮.圖這仨字,他還是不能如虞玓這么倘然自若就說出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