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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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騙人,我看燈臺還亮著呢。”瑪索多的嬌蠻性子,縱然是瓚多去攔,也要硬杠幾分,還能怕個屈屈侍女不成。 她硬要去闖時,寢宮的門開了。 “是誰在無禮?”南平立在光中,衣裝齊整,儀態(tài)威嚴。 自上次賽馬過后,瑪索多倒是對王后有了幾分打心眼里的尊敬,因此親親熱熱的上前:“我有喜事來說,王后不請我進去坐坐么?” 話到這地步,南平一頓,轉了身:“進來吧。”舊時光整理 …… 措侖是頭回鉆進女人的被子里。 剛剛聽到瑪索多的喊聲,他本意是不想動的。 一沒偷二沒搶,他和南平兩個人光明正大的互相喜歡,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大大方方與瑪索多問好就是了。 但是南平臉色發(fā)白,應是又觸了她的那套“獸獸不親”的道理。最近措侖時常覺得她好些了,但只要旁人一來,又往后退著走。 既然知道對方是這么個性子,他便沒有抗拒南平推著他,躺上殿里那張唯一能藏人的床。 高城本是席地而臥,所謂的“床”也不過是張矮榻,地方并不十分寬裕。好在南平害冷,夜里好多蓋被褥,因此冬天的毛墊大多還沒撤。 措侖囫圇拉過兩床被褥,把自己全頭全尾的蒙在了里面。 春天暖和的時候,部族里也有男人會去鉆姑娘的氈房,一呆一整晚,人影聳動。 “這是干什么呢?”少年有時路過,也會好奇。 德加用馬鞭敲掉靴子上的泥點子,哈哈大笑:“摔跤!你要是喜歡上姑娘,也會想去的?!?/br> 措侖從來不去,他覺得沒意思。 和姑娘在帳子里摔跤有什么趣味?還不如騎著隆達在草原上轉轉,風泠泠的吹在臉上,跑的飛快,多么快活! 而如今他陷進了被子的一片黑里,四處是香的,全是南平身上的味道。 好像少女活生生的躺在自己身邊,皮rou緊緊挨著,吞吐玉蘭一般的芬芳。 她睡的鋪衾水一樣絲滑,措侖無意間拿手觸碰,立馬就害羞的縮了回來。那股子光滑手感,分明和他在白塔暗道里摸過的南平雪膚一模一樣。 白的跟羊奶浸泡過似的肌膚,和奶豆腐一樣,輕輕一觸,便顫巍巍的抖起來。 香是極香的,連輕微汗味都秉承原始的欲|念,像毛皮輕擦過耳廓一般,癢的人縮起脖子,撓心撓肺。 這種若有若無的快活勁,縱是騎上一天馬也比不上。 少年像被人點了把火,里里外外都燒起來了,身體涌動的燥熱在吶喊著找尋出口。 女媧從泥里捏出人來,天生就加了三分土性。原始的沖動始終藏在心里,就像種子總要尋到肥沃土壤扎根,舒展嫩綠的枝丫,挺立起勃發(fā)的生機。 措侖生平第一回 覺得,他并不是不想和人摔跤,而是之前遇到的人都不合適。 比如現(xiàn)下在這漆黑黑的被里,他就很想和南平打上一場。 ——當然南平那么瘦,那么香,他是舍不得讓她輸?shù)摹?/br> 第28章 春|宵帳暖(2) “有什么喜事?”南平示意瑪索多背對臥榻坐下, 見對方?jīng)]有起疑,心里松了口氣。 瑪索多立刻繃不住勁,開了口:“阿父的信剛剛到了,他的汗血馬生了小馬駒, 又聽聞王后喜歡騎射。說是這次來高城覲見便要帶著馬駒, 獻給王后呢?!?/br> 南平心里轉了千百個對方夜訪的理由, 每一個都與朝堂后宮相關, 倒是沒想到會是這么檔子細枝末節(jié)的小事。 如此也值得大動干戈跑一趟么?況且禮還未到, 先巴巴的過來顯擺,擱哪兒也沒有這樣的道理。 所以她略一尋思,干脆按兵不動, 單是笑道:“meimei有心了。只是我這幾日身子不大好, 暫時騎不了馬。我看你現(xiàn)下行動無虞, 可是腿腳好利索了?” 對“meimei”這個稱呼, 瑪索多許是心思沒在這,似乎也沒什么異議, 立刻回道:“能蹦能跳,都好了?!?/br> “如此甚好?!鄙倥患膊恍斓恼f。 兩人停了半晌,南平喚下人上茶。 “我馬上就走, 不喝了。”瑪索多脾氣急, 但凡旁人多繞上一圈,她便等不及了。 “隨你的意?!蹦掀叫睦镉杏嬢^,倒也沒覺得被拂了面子。 這廂王后還待徐徐說些體己話, 瑪索多終于忍不住又開了口:“不知王后可有王上的信?走了這么些個日子, 一點音訊也沒有,不知道他在外面吃得慣不慣,可有瘦了?!?/br> 看來詢問瓚多的近況, 才是瑪索多此行的真實目的。 南平倒是一怔:對方難不成是聽說了什么,來試她的底了么? 她定神,抬手捻起撥子,搗碎了香爐里未燃盡的余煙:“行軍打仗不比扮家酒,哪有時時吐露動態(tài)的道理?若是消息被敵軍劫了去,不反倒給陛下添麻煩。” 她停了停,又道:“再者說,你連陛下的神勇也信不過么?至于劈頭蓋臉的跑我這兒來求證,也不怕被人笑話?!?/br> 瑪索多被呲達了,又還沒有習得皮里陽秋的嘴皮子功夫,因此把心里話直不楞登吐了出來:“王后,我著急是因為有人說……王上死了?!?/br> “誰在胡說八道,我看是活膩歪了?!蹦掀绞忠活D,面上不動。 “阿父的手下在北領地的邊界上看見西賽,肚子竟然鼓的圓滾滾,看著跟足月了似的。明明離生產(chǎn)還好幾個月呢,不知恁的養(yǎng)成那副模樣!她當時說,王上已死,王后知情不報。阿父手下聽不得她渾說,便要前去捉拿。結果剛靠近,西賽就一股煙似的沒了,真是邪門。阿父本來不讓我和您說,但是我哪里忍得住。” 這一番話講的繪聲繪色,倒像是鬼故事一般。 南平放下?lián)茏?,嘆了口氣,看向瑪索多:“先不論你父親的手下是不是眼花看錯,要么就軍士日子枯燥、愛編些故事誆人。單就憑西賽這反賊之女的胡言亂語,也值得王妃你專程過來質詢么?丟了面子不說,倒顯得是非不分了?!?/br> 少女沉靜如水,像是當真指點瑪索多行事一樣:“你是個熱心腸,我知道。但越是善心的,越不能被惡人挑撥離間,你說是么?” 瑪索多被云山霧罩的一忽悠,仔細一想,還真是。 先前可不就是西賽攛掇她去和南平賽馬的么?自己摔斷了腿,差點沒命。人家反倒落了好,連孩子都有了。自己比南平年長了幾歲,真真活到狗身上去了,騎馬、看人一件不如一件! 瑪索多想通這一層,又急又怒,便跟炮仗一樣噼里啪啦的叫嚷起來:“西賽真是壞極了!” 南平不忙,冷眼等她發(fā)泄完,心里尋思:這與西賽有何關系,分明是瑪索多的父親有意為之。當?shù)淖盍私馀畠盒宰?,所謂“不讓說”,分明就是“讓她說”。只是他不過幾日就要親臨高城,此時故意借瑪索多之口提前向上位者透露消息,此舉何意? 他到底知道幾分實情? 在少女驚濤駭浪般的心事中,瑪索多心滿意足的走了。 南平心里還在思尋,回身時突然看到床鋪上一抖,一個黑影忽的坐了起來。 她駭?shù)貌铧c叫出聲,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和瑪索多聊的入神,把措侖忘干凈了。 合著這么半晌,人家哪也沒去,老老實實干躺著呢。 “悶壞了吧?!蹦掀阶叩慕?,隨手幫他把剩下的被子撤了,低聲道。 “還好?!贝雭稣f,表情也是若有所思。 “方才瑪索多說的話,你可聽清了?” “嗯?!鄙倌觐D了頓,方才低聲說,“我剛剛一直在聽,大致已有主意了。” 南平頷首,沒去多問。 措侖這點倒是好,主意正,辦事也沒失過分寸,所以她信他。 想到這,她丟開了先前的煩惱,細看向少年。透過窄窗的月光明晃晃打在對方臉上,倒看著兩頰酡紅,眼睛亮晶晶的。 “可是發(fā)熱了?”南平疑心措侖悶久了害病,下意識伸手去探他額頭的溫度。 也是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長了,又彼此信任,少了些避諱。 她水蔥似的指頭才堪堪碰到措侖,又忽的停住——這是才醒過味來,此舉太過唐突了。 但就在她待要往回撤時,手就叫少年緊緊握住了。 對方掌間多的是硬繭,觸感粗糲,熱度像要灼穿南平一般。 南平停了片刻,醒過神來,急急抽手。而對方的力量卻大的驚人,輕輕一扯,少女竟跌進了他的懷里。 措侖雖還是少年人的瘦削身形,但胳膊和胸膛的皮rou都極緊實,積蓄著雄厚的力量。 這回的擁抱,與之前單純的簇擁大不相同?,F(xiàn)下既無外敵,也無強兵。一男一女實實在在的摟在一起,哪里擔得起“無端”二字,卻是春意萌動。 殿內香云曖昧不消,爐子里的火光半明半昧,暖和的剛剛好。被褥軟而糥,蠱惑著人合身躺上去。 措侖右手受傷,便用左臂環(huán)住南平不盈一握的腰。 春日衣裳薄,她貼在他身上,初盈的曲線像他小時候吃過的西域進貢的蜜桃似的。 對,蜜桃。 單咬一口就漲出滿溢的汁水,從嘴里甜到心里。吃完了恨不得嗦嗦核,連指頭上都是黏津津的蜜。 少女的鼻息因為緊張變得急促,噴到少年裸|露的脖頸間,俱是萬種風情。 措侖從沒覺得自己這么難受過。如果可以的話,他想親親她,摸摸她。不為別的,只是熟透的果子總歸要落地炸開,他當真是病了。 他緊緊摟著南平,心里好像害了癆癥,又饞又渴,怎么也不過癮。恨不得把她生吞下肚,合二為一才好——怪不得都道相思入骨,竟是這么個道理。 南平想掙,對方卻癡纏著不肯放。離了一寸,就又拉回來。偏要親親熱熱挨在一起,頸挨著頸,腰挨著腰。 她不敢鬧出大動靜,唯恐被旁人聽到。在無聲的掙扎中驚出一身汗,有幾分羞惱:方才還好好的,措侖這是發(fā)了什么瘋! 這廂心里起急,身子便在少年懷里扭動了幾下。連衣襟都開了些,若有若無露出點起伏。 這一扭動不要緊,有什么東西咯著她,短刀似的。 措侖在宮里行走還用隨身帶刀么? 這念頭在南平腦海中一閃而過,于是往旁邊挪了挪,腿側無意間蹭過那處。就見少年痛苦而綿長的倒吸了一口冷氣,身子都輕微拱了起來,臉越發(fā)紅了。 南平雖未經(jīng)人事,但出嫁前到底是被嬤嬤好生教導過的,囫圇面上還是了解一些。所以她突然懂了——措侖是動情了。 “哪有這樣折辱人的!”南平雖然壓低了聲音,依舊委屈起來,眼圈都紅了。 “對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少年見她不快,登時松開了桎梏。 可明晃晃的兇器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想法,支棱的越發(fā)礙眼,自顧自在袍子下面頂出個駭人形狀來。 南平撤開點距離,不過往下瞥了一眼,就又羞又怕,掌心都出汗。 措侖在一旁急的上火,不知道怎么辯白才好。 再這樣下去哪還是要摔跤,分明是要給祖宗磕頭了。 “我只想抱抱你,可它自己立起來了?!彪s亂的思緒跟線頭一樣,絞住了他的嘴,實誠的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