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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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嘖一聲,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已經(jīng)有些習(xí)慣他的漠視。 在電梯前等了幾分鐘,易大壯手里拿著瓶香檳很快也上來了。 “你哪兒找的香檳?”我好奇不已,接過掂了掂,發(fā)現(xiàn)竟是只空酒瓶。 易大壯恭敬送還車鑰匙才回我話:“等會兒要用的道具,不然這個門很難敲開的。我有經(jīng)驗,信我的?!?/br> 他一馬當(dāng)先走在前面,等到了一扇門前,貼耳過去聽了聽里面的動靜,隨后直起身整了整衣襟,擺好架勢,讓我和盛珉鷗站在門的兩邊貓眼看不到的地方,自己上前按響了門鈴。 “誰???”里面?zhèn)鞒龇嚼诘穆曇簟?/br> “先生,我們酒店為了感謝您的長期惠顧,特地準(zhǔn)備了一瓶珍貴的香檳送給您?!币状髩涯樕下冻鎏搨蔚募傩?。 門里靜了一靜,腳步聲響起:“等等?!?/br> 片刻后,門鎖咔噠一聲,房門緩緩朝內(nèi)打開。 方磊英俊風(fēng)流的面孔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身上穿了件浴袍,露出的胸膛上抓痕遍布。脖子上,還有枚鮮艷的吻痕。 他才開了門,易大壯就整個人往里擠。 我舉著手機(jī)跟在后面,將方磊驚恐的表情全都攝了進(jìn)去。 “你,你們……你們是什么人?”方磊擋在那里,一抬頭看到了我,驚恐中立時夾雜了點不可思議,很難理解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怎么說呢。緣分到了擋也擋不住。 我嫌他礙事,逮著空一腳踹過去,將他踹到地上,這才順利進(jìn)門。 屋里一片凌亂,地上,客廳沙發(fā),臥室大床,到處散落著衣物,不難想象方才這里經(jīng)歷了多猛烈的一戰(zhàn)。 盛珉鷗關(guān)好門,一回身看到方磊癱坐在地上,兩腿曲張著,十分不檢點地對他露著·蛋,當(dāng)即眉心一蹙,表示出了反感。 “不想要你就一直張著?!彼Z氣很輕,卻很認(rèn)真。 方磊雖然沒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表情迷茫地顫抖了下。 我從后面踢了踢他的肩膀,提醒他:“把腿合攏,站起來說話?!?/br> 這時,里間浴室門打開,伴隨著水汽,蕭沫雨包著頭發(fā),身上圍著浴巾從中走出。 “哈尼,我們晚上去吃……” 她抬眼看到盛珉鷗,先是一愣,再看到我舉著手機(jī)拍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臉色瞬間就不好看了。 她從床頭的煙盒里抽了根煙,夾在指間點燃,坐到床上翹起腿對盛珉鷗道:“你想做什么?” 盛珉鷗大步朝她走去,路過我時用手掌按下了我的手機(jī)。我明白他的意思,結(jié)束錄像不再拍攝。 “我會告訴蕭先生,是我們性格不合……”剩余的話,都隨著緊閉的臥室門,不再泄露出一星半點。 客廳里,我靜靜靠著墻發(fā)呆,易大壯站在落地窗前眺望整座城市風(fēng)景,不時發(fā)出仇富的慨嘆,方磊則無所適從地立在正中,見我們不搭理他,撿起地上幾件衣服有點想跑。 “去哪兒?”我問他。 他訕訕沖我笑:“哥,別這樣,好歹相識一場,放了我這回吧。” 我還沒回他,易大壯聞言笑起來:“哥?你叫他哥,你知道里面那個是他誰嗎?” 他指了指我,又一指房門。 方磊迷茫地?fù)u了搖頭。 “我哥?!鳖D了頓,我補(bǔ)充道,“一個戶口本上的?!?/br> 方磊這下面如死灰,似乎也覺得自己這次要完。 “這么巧啊……”他嘴里說著,暗自瞟了眼房門方向。 我看出他賊心不死,警告道:“上一個想從我面前逃走的人,墳頭草都兩米高了?!?/br> 方磊看看我,又看了看易大壯,乖乖將衣服放了下來。 “行,是我賤,我活該,我認(rèn)了?!彼黄ü深j然坐到沙發(fā)上。 盛珉鷗與蕭沫雨的談話并沒有進(jìn)行很久,十分鐘,那門就又開了。 盛珉鷗從里面走出來,剛到門口,身后蕭沫雨惡狠狠的聲音自幽暗的臥室傳出。 “盛珉鷗,你就是個怪胎,這輩子你都別想有女人能忍受你!”她怒氣沖沖將一件衣服扔向盛珉鷗,奈何力氣不夠,飛到一半便掉到了地上,“你就等著孤獨終老吧!” “記得你答應(yīng)我的事。”盛珉鷗不為所動,半側(cè)過臉,還挺有禮貌,“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先走一步?!?/br> 我見他往外走,連忙快步跟上,走前不忘同蕭沫雨告別。 “不用擔(dān)心視頻,等你完成答應(yīng)我哥的事后,我自然會刪除的。bye,蕭小姐?!?/br> 易大壯被這雷聲大雨點小的cao作搞得一頭霧水,追上了不住問我:“這就完了?不用痛揍男小三,彈弓彈他蛋·蛋,往他屁·股里塞辣椒??” 他以前雇主花樣還挺多…… 我見要追不上盛珉鷗了,拍拍他肩膀,一邊往前跑一邊回頭向他表示感謝。 “不用不用,謝謝哈,下次請你吃飯?!?/br> 電梯眼看就要合上,我一個側(cè)身擠進(jìn)去,終于追上盛珉鷗。 “談好了嗎?” 他不理我。 “你要怎么感謝我?”我盯著他厚薄適中的唇,回想了下方才的觸感,“我不要多,剛才那樣,換你對我做一次就好?!?/br> 這句話顯然惹怒了他,讓他再次回想起被冒犯的不悅。 他一把扯住我衣襟,將我重重頂?shù)綁ι稀?/br> 電梯三面鑲嵌著香檳金的鏡子,三面都映照出他兇狠的面容,以及我實在討打的笑臉。 “你以為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樣的女人嗎?”他緩緩靠近我,“你趕走她又如何?陸楓,我寧可跟一個婊·子結(jié)婚,也不會和你上·床。” 他的呼吸噴吐在我臉側(cè),湊得近了,那股皮革與烏木的味道越發(fā)洶涌難以忽略,似乎……還帶著點麝香的氣息。 仿佛具象化了他身上濃烈的荷爾蒙,聞久了叫人腿軟。 “聽懂了嗎?”他扼住我臉頰,指尖用力收緊。 我感到一陣劇痛,對上他壓著暗火的眼,下意識點了頭。 “懂……” 他早就明了蕭沫雨的水性楊花,可他選擇了視而不見,換別人興許是為愛而大度,但他,應(yīng)該是根本沒把蕭沫雨當(dāng)回事。 他只是需要一個“未婚妻”,讓自己看起來更像個有血有rou、知冷知暖的正常人。 如果必要,他當(dāng)然也能偽裝成一名愛意綿綿,整日將“寶貝”、“哈尼”掛在嘴邊的癡情種。 他不做,不是不能,而是不屑,就像他從來不掩飾對我的嫌惡。再直白點——我和蕭沫雨都不是值得他費工夫偽裝自己的存在。我甚至排在蕭沫雨之后。 他一開始或許并沒有想過要拿蕭沫雨做文章,但由于我的介入,事態(tài)已一發(fā)不可收拾。蕭沫雨與他徹底撕破了恩愛的假面,他如今只能舍掉這個“掩護(hù)”,心中如何惱火,從他掐我的力度上便能看出一二。 電梯停下,盛珉鷗松開我,視電梯外錯愕圍觀的眾人為無物,表情毫無變化地往外走去。 我揉著酸軟的兩頰,穿過自動空出道路的人群,跟著他出了酒店。 “那就先欠著唄!”我朝他背影不要命地喊了一句,也沒看他反應(yīng),插著兜轉(zhuǎn)身就溜。 第10章 我就是陸楓 當(dāng)鋪這地方,雖然也沒明文規(guī)定只能當(dāng)死物,但實在沒想到有人能來當(dāng)貓,還是只純種海雙布偶。 自稱貓主人的姑娘出示了一大堆品種證書,號稱這貓是她重金國外購回,從小吃進(jìn)口罐頭進(jìn)口糧長大,一歲不到點的公貓,開價十萬。 我學(xué)了兩個月奢侈品鑒定,一顆鉆值不值十萬我還能說說,對寵物貓真的就沒辦法了。況且店里沒糧沒貓砂的,也不好養(yǎng)。 “不好意思,這兒收不了活物,您要不出門左轉(zhuǎn)去寵物店問問?”我給她指了個方向。 姑娘將桌上證書一卷,翻了個白眼,拎著寵物箱氣勢洶洶走了。 “收不了不早說!” 那只已經(jīng)長得十分壯碩的布偶貓透過柵欄一直看著我,湛藍(lán)的眼睛懵懂又無辜,瞧著著實可憐。 不由,就讓我想起記憶中的另一只貓。 少年的適應(yīng)力總是很出色,認(rèn)清對盛珉鷗的感情后,不出三天我便接受了這一事實。 早戀男女那樣多,少我一個不少,多我一個也不多。 感情深怎樣都不可能說忘就忘,我獨自煩惱也煩惱不出個花來;感情淺,我不去想,經(jīng)年累月也就忘了,更無須煩惱。 從我爸突然去世開始,我就明白一個道理——想做的事要趁早,你并沒有你想象中的有那樣多的時間去猶豫。 用手砸鏡子那一下著實將少年的沖動、魯莽詮釋的淋漓盡致,教訓(xùn)自然也很慘烈。右手無名指與中指肌腱斷裂,動手術(shù)縫了好幾針不說,還綁了一個月石膏。 一個月不用做作業(yè)我倒是挺開心的,就是我媽總是對著我愁眉苦臉,為我落下的功課唉聲嘆氣。 于是我主動提議,周末去找盛珉鷗為我補(bǔ)習(xí)。 我媽一開始還有些顧慮,怕我是去盛珉鷗那邊躲懶,在我指天發(fā)誓一定用功學(xué)習(xí),并且在下一次的月考中也將保持年級前五十的名次后,她這才松口,去跟盛珉鷗打電話。 我其實挺怕他不同意的。那時候他和我們的聯(lián)系已經(jīng)越來越少,貧瘠的關(guān)系全靠一直以來的習(xí)慣維持,每次他同我們道別,望著他走下樓梯的背影,我都會生出一種要失去他的錯覺。 但好在最后他還是同意了,養(yǎng)母親自出馬,他多少會買點面子。只是言明晚上七點以后才有時間,白天他都要打工。 這樣算算,吃了晚飯去他那里也正好。 只是一個心意的明了,隔了也不算很久,可一想到要見盛珉鷗,我竟然就無比緊張起來。 我特地?fù)Q了嶄新的衣物,理了發(fā),漱了口,出門前,還調(diào)整了石膏系帶的位置。 到達(dá)盛珉鷗所租住的小區(qū)時,我沒想到那么巧,正趕上他從外面回來。 他背對著我,并未發(fā)現(xiàn)我的到來,腳邊有一只橘黃的小貓,正圍著他撒嬌打轉(zhuǎn)。 七點的天已徹底暗下,老舊的小區(qū)沒有什么路燈,只門廊下裝了只瓦數(shù)不高的黃色燈泡,要死不活地照著門前一小塊區(qū)域。 盛珉鷗與那只貓,便介于它的明暗邊緣。 那貓不太怕人,蹭了盛珉鷗許久,嘴里不停發(fā)出嬌軟的“喵喵”聲。 盛珉鷗垂首看著它,并沒有驅(qū)趕,只是沉默地任它將一身貓毛蹭在自己的褲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