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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繃著臉接過方天畫戟,話也不說,順手挽了個極漂亮的花式。 哪管手臂還未完全恢復(fù)過來,繼續(xù)朝那被這變故所驚呆了的張耳心口刺去。 ——只是不管誰先誰后刺死這張耳,在呂布心里,這場勝負實則都已定了。 張耳仍是斃命于一槍一戟呼嘯合擊之下,軀體頹然倒地。 呂布勒韁停馬,氣怒地一抬下頜,虎眸爍爍地看向這憨頭巴腦的霸王,心不甘情不愿道:“此回,是大王技高一籌。” 項羽微愣,接而矜持頷首:“承讓?!?/br> 親口認輸后,呂布愈發(fā)氣悶。 這可是意味著,之后他得尋機會接連贏上兩回,才能算打個平手! 究竟要如何取巧,方可讓這憨子一身見鬼的蠻力使不出來,好叫他打個滿頭包? 呂布一臉嚴肅,兀自低頭苦思冥想,也因此漏看了項羽面上泛起的淡淡笑意。 二人旁若無人地談?wù)搫儇摃r,張耳那干幸存的騎從是既想逃,卻又都不敢逃。 可想而知的是,不管是誰先動,都將率先直面二頭虓虎之威。 況且大王已被一擊……二擊斃命,他們何苦負隅頑抗? 不若盼著霸王發(fā)發(fā)仁心,愿意從犯不究,放他們一條生路。 在這詭異的靜謐中,項羽似是毫無所覺,只默不作聲地凝視著愛將,心里不知想著什么。 至于那愛將本人,則是在生了半天悶氣后,才意識到身邊還圍著群呆頭鵝,不由惱羞成怒道:“要想活命請降的,還不將自個兒捆上?難道還要老子親自動手不成?” 對這蠻不講理的要求,眾人卻是連大氣都不敢出,竟當真抽了腰帶,苦著臉依言照做了。 雖捆不住自己,卻可讓彼此幫著捆上。 于是半晌后,黑著臉的呂布,便一邊在馬身側(cè)吊著顆張耳的腦袋,一邊提溜著這長長一串人,開始往臨淄城回返。 ——身側(cè)還緊跟著個面色不顯、心情卻極不錯的憨子霸王。 沒走出多遠,就迎面碰上了轟轟烈烈循跡來尋大王的楚軍。 呂布樂得輕松,將手頭麻煩悉數(shù)撇到別人身上后,施施然地回營房去了。 一回到內(nèi)帳,他就將這回兒沒沾上多少血的戰(zhàn)袍褪去,里衣也一并脫了,光著身子站在空地上草草沖洗一陣后,只隨意批了件薄薄的寢衣,腰帶馬虎一束,就往榻上一躺。 然而沒躺多久,他就被胸口那陣翻攪的古怪滋味所驅(qū)使,煩躁地坐起身來,大步流星地出了內(nèi)帳。 未走太遠,他于營地里尋了處還算干凈的草地,大大咧咧地就往那上頭一躺,仰望那逐漸泛白的夜空,及那愈發(fā)黯淡的星辰,任由思緒亂飛。 他心知張耳一死,這臨淄城自將不戰(zhàn)而潰。 那笑話般的反楚聯(lián)盟徹底坍塌,楚軍天下可謂再無敵手。 接下來只消憑著懸示張耳的首級,再派一支勁旅出動,軟硬兼施,必然很快就能平定仍在頑抗的張耳殘部。 呂布意興闌珊地叼著根順手拔來的野草,無意識地嚼了嚼,一股難忍的苦澀味瞬間在口中蔓延開來。 他暗道晦氣,“噗”一聲將那根破草給呸了出去,索性舒展雙臂,讓雙掌在后腦勺后交疊,好舒服枕著。 心事重重的呂布哪里知曉,本就被他穿得亂糟的寢服,已叫方才那些個蠻橫動作給弄得更加凌亂。 這會兒他一抬雙臂,便叫腰間系帶也跟著陣亡,徹底松垮下來。 寢服大敞,只堪堪遮住下身,上身卻豪爽地露了個徹底。 一身深得他自個兒嫌棄、連在夜里都白得晃眼的膚色,與那起伏有致、緊密扎實、線條流暢的漂亮肌rou相結(jié)合,這會兒大喇喇地展露著,極為惹人注目。 只是那斑斕皮毛再油光水滑,也是生在惡煞的虓虎身上的。 周邊走過的巡邏楚兵偷偷投來或羨慕、或驚艷的目光,卻都不敢逗留久了,以免惹得呂將軍動怒。 呂布任胸懷大敞,還覺那晚風吹著舒服,又哪知自個兒如今這較幾百年后所練出的那身扎實腱子rou、無疑要遜色得多的瘦削身形也招人矚目的很。 他面無表情,只盯著那些個灑了滿空的星子兒中,挑了顆勉強還算明亮的出神。 他因置身知曉絕對安全的楚軍大營,不自覺地就卸下了防備,任由思緒發(fā)散,是以全然未留意到耳邊漸近的沉重腳步聲。 直到眼前倏然一黑,被一件從天而降的外衣罩住,他才似被熱湯燙著一般,一個鯉魚打挺地坐起。 他氣勢洶洶地將這外衣從上身扯下,兇神惡煞地質(zhì)問道:“怎的,誰還敢尋老子的茬來了!” 話音剛落,那身騰騰氣勢就化作滿頭霧水。 呂布莫名其妙地對上憨王那暗含怒氣的灼灼目光,全然不曉這剛還好端端的莽夫,怎一晃神就黑了面孔。 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混賬玩意兒,連天生怪力這廝也敢招惹? 呂布憤然腹誹。 卻累得他做了那出氣筒! 呂布清了清嗓子,若無其事道:“大王可有——” “事”字未來得及出口,項羽已沉聲打斷了他:“先將衣披上?!?/br> 呂布迷惑地睜大了眼,倒是依言照做了。 見愛將總算裹實了,項羽那烏沉沉的面色稍霽,淡淡補充了句:“夜里涼?!?/br>